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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介不以为然,等待着记者的轮番轰炸。
这一刻,我感觉我是一个小丑,所有人都是看客。纵然我有千万个不愿意,我还是要演下去。
会场的灯,一下子之间暗下去了。会场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围绕。我站在章介的对面,这本来就是一场鸿门宴!森木佐搂着他在乎的女人,鬼绝会突然间不见,章介对于婚礼的不在乎,以及原介的高调,一切早就是计划好的!
几声枪响之后,章介对着我微笑,我看见三楼鬼厉一袭黑衣,举着鬼耀设计的枪,对着会场的人开枪。我一切都明白了,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我明白,我来了,离开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鬼厉一下将枪对准了我,料想得到,鬼厉一定会想要除掉我。我冷笑一声,躲过那颗子弹,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鬼厉。
为了,章介,她大概是疯狂的!
眼睁睁看她从三楼上滑下来,章介脸上没有一点的悲悯,黑道女子的命,真的就是这样一文不值!快步拉着章介,我质问他:“你不心疼吗?”
“我该心疼吗?”他问我。
太过可怕了,用生命爱着自己的女人死了他一点都不难过。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我转身离开这个令我醒悟的地方。这样的现实,太过于黑暗。我看不到自己的尽头,难道我回去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森木佐大概也不能带我走吧?离开,死路一条对吗?
这场婚礼,从一开始不就是一场闹剧么!
真是可笑!
第十三章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鬼厉经过身上有我的子弹,章介怎么会这么残忍,留她一个人与我周旋?
章介在远处扬起自信的笑脸,这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我是不是又一次掉进了他的圈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满场的惊慌,我终于明白章介的目的。这一次他是在借花献佛,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未婚妻现在在森木佐的怀里。而我是那颗棋子,是烟雾弹!
“你现在开心吧?”我苦笑着问章介。
章介嘴角扬起笑容,满意看着满场的混乱,弹掉身上的灰尘,好心提醒我:“我一直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是你一直不明白而已!”
我感觉我在下沉,章介是那块浮木,我一直想要拼命抓住他,可是他一直是若即若离。他太可怕了,我有一点佩服他的狠心!
用力捏住自己的手,直到手心里全是汗,我才放开,呵呵大笑:“章介,我佩服你,真的!”
章介不以为然,对着我耸耸肩,举起酒杯,喝下红色的酒:“良一,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说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不懂他的意思,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想法目的的一个人,他的好,他的坏,一直都是我的噩梦。
我咬着牙,艰难地蹦出几个字:“与我无关!”
章介一下子走到我的面前,捏住我的下巴,眼睛里全都是怒火,“你再说一次,与你无关!我会让你在乎的人死于非命。”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在乎的人?真是笑话!我反问章介:“我在乎的人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还是害怕的,章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季夏,南楚,李纯,这些都是我在乎的人,而我似乎不再有资格说在乎他们呢?
很显然,章介这一步走得一点都不高明!
我掰开章介的手,扬起笑容:“很抱歉,我现在谁都不在乎,包括你!”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好心地提醒他。
章介也没有料想,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对着我点点头,很满意我的回答。只不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有点害怕。故意挺直了腰杆,也开始恶狠狠的瞪着他。
很出乎意料,章介很快放过了我,我到处寻找鬼绝,原介森木佐的身影。章介在我耳边说着:“不用找了,你现在要么跟我走,要么用枪打死我!”
我红着眼睛问他,像是要再确认一遍:“什么?你给我的难题,还不够么?”
章介点点头,倚在桌子边,欣赏我的表情。这个男人,我是该爱还是恨?
举起手上的枪,我看见他眼里的笃定。他一直就笃定我会很听他的话,他的决定我会一一付之于行动。
“你真的决定了?”他明知故问。
我挑着眉,轻松地回答:“你不是很笃定,我会听你的话吗?”
他拍拍手,“很好,良一,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开枪吧?”
我颤颤巍巍地在他的面前举起手枪,他会这么轻松地死去么?不会,我敢确定,他不会!
最后,我还是将子弹植入了他的胸膛。而他在对着我微笑,这样反而增加了我的罪恶感。我看见他的胸膛正在淌血,此时的我,心里在淌血。
章介,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推我上绝路,难道真是不能和平相处吗?还是你的心里就没有和平这样的字眼?
第十四章 这就是欺骗
我终于还是向章介开了枪,眼里噙着泪水,我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章介捂住流血的胸膛,不说话。我顺着他的眼神,什么也看不见,我发疯似的逃离婚礼的现场。
外边的月亮皎洁,我感觉我的眼前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我感觉疼,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我的心也如要炸了一般,被炙热的疼痛感烘烤。章介不懂我的疼痛,他只要目的。他甚至是不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已将我逼上了绝路。彼时的森木佐,鬼绝,原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能信任。现在在来看森木佐承诺带我离开这个是非黑暗的国度,也是一个未知数。
我又一次走到了森木佐的府邸,带着伤痛。森木佐挽着章介的未婚妻子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鄙夷,不屑,猜疑。这些感觉生生拉扯我的心,站不住脚,打了一个踉跄。我以为森木佐会放开面前女人的手臂将我扶起,但是他没有。他让我硬生生地坐到了地板上 ,他的嘴角又是一抹笑容,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地板很舒服,你继续坐!”听着他的话,在眼眶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布满了整张脸。我知道我现在的妆容不适合与他们俩对视,只是我不愿认输,我是林消音,是良一,倔强的人。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女人看见我的尴尬,在森木佐的耳边低语。我觉得自己此时正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光着脚在尖刀上行走。即使鲜血汩汩,也要不动声色的接受。嘴角边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森木佐,我耐心的说道:“还好,比起章介的地板,还不算太差!”
我明显感到他眼里的阴狠,不是针对我,是针对章介。在我没有说出章介这两个字,我们安然无恙,或许他会轻易的放过我,此时他不这么做。
他将我从地板上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拍掉我身上的灰尘。“良一,你不知道那是一个骗局吗?”
我表现得特别的惊讶,森木佐像是要将我看穿,接着说道:“那么爱你的章介居然没有告诉你吗?你面前站着的一直就是我的女人,他只不过是借刀杀人!”
这个结局我早就猜到,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认为章介是会对我坦诚的,可惜我还是错的,他一如从前的欺骗,不给我留喘息的机会,明明知道我会来找出真相。那么鬼厉呢?她的受伤也是她自愿的吗?
森木佐身边的女人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我微笑地回答森木佐的话:“你们不都是一群魔鬼吗?章介和你,不过都是一样的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让!”
森木佐听到我的话,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嘴角开始微疼,我忍住疼,扯着嗓子喊:“森木佐,你比他更无耻,至少他会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你呢?你配吗?”
他的手捏紧又放松,我不再惧怕他,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就是我的极限,我能将手枪对准章介,也可以对准他。除了季夏现在是我的期盼,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们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只有欺骗。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我会记得他们的一切,现在我必须装成一个无所谓的路人,等到自己强大的时候,再去将这些疼痛,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第十五章 玩命一般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森木佐拉走他的女人,他的眼神可以将我杀死。女人的眼神也是一样,我觉得头皮发麻。
爬到自己的床上,我在回想章介刚才的话。是不是我一直就是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弄,还在为他办事?没人告诉我答案,我只能凭感觉往前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我的心又开始疼痛,想起季夏,我永远都是如此一般,疼痛难忍,找不到出口。
手机上是森木佐的电话,我不太明白他既然和他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摸摸自己的手腕,我说不出哪里有古怪,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问题。
拨通森木佐的电话,我问:“你打电话什么意思?”
电话的另一端出现令人遐想的声音,他是想让我难看,一定是故意的。我压住心里的怒火,对着电话吼道:“森木佐,你是变态,有病!”
森木佐哈哈大笑,取笑我:“良一,你就只有这样一点能耐?呵呵,章介没有告诉你吗?还是你太嫩了。”
气鼓鼓地挂掉电话,整个人呈大字一样瘫在床上。眼里沁出了眼泪,我既然这么笨,森木佐给我的承诺我既然没有怀疑过。他凭什么帮我?
早上从房间出来,森木佐和他的女人都在。森木佐故意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得特别大,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听到,昨天我击中章介之后的后果。我坐在餐桌边上,嘴里机械似的咀嚼着面包。我一定要强装镇定,他会小瞧我,甚至会将我交到章介的手上。
咽下嘴里的东西,我的眼神在森木佐身上来回打转,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和他谈条件:“你答应送我会中国还算数吗?”我显得小心翼翼,我一直都想要回去,不管他们是否想念我,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想像我能和他们重逢。
森木佐喝了一口手边的牛奶,然后优雅的擦干嘴角的残渣,手里的布,如垃圾一样被他丢在桌子上,我觉得冷,或许我也是一块布,擦干之后就会被丢弃。森木佐看了一眼满怀希望的我,手里的叉子在盘子上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突然放下手里的餐具,带着一点的微笑,用食指擦掉他的女人嘴角的残渣,一边对着我说:“良一,你觉得可能吗?”说完,逗得他的女人呵呵大笑。
我丢下手里的东西,幽魂似的离开了餐桌。客厅里的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我举起枪对准章介的那一幕,在人群里,我和章介的对势显得那么清晰。而我到处寻找的人,都在我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出现在不远处。我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我是一步险棋,但是为了让外人信服,我必须走下去。
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好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了,我的信仰,在一秒之间坍塌,失去了中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出去,我可以干出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情。特训时,章介花大量的时间教我的一些破坏性的能耐,我现在还没有忘记。从电脑里进去森木佐帮派的资料库,我查到鬼耀没有做完的所有设计图,凭着记忆力,我全部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纸上写写画画,我一定要弄清楚鬼耀的设计理念。完成我将完成的事情,击败他们的防线网。
森木佐是在我出去觅食的时候撞见的,这一次我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哦,不对,是他的女人。几天没有进食,我的脸色显得暗黄,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个鬼魂。森木佐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我撕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打算狼吞虎咽,他点燃一支烟,不动声色的问:“我没给你吃的吗?”
我急急忙忙吞下一块面包,感觉哽在心口上,连连对着森木佐使眼色,他一下子跑到我的面前,用力的在我的后背上敲了几下。我感觉呼吸顺畅之后,不耐烦的回答他的话:“不想看见你们两个人,可以吗?”
森木佐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皱着眉头,他忽然之间很大煞风景的说:“良一,我不知道你还会吃醋!”
“死去,我对你没兴趣,我对你们全家都没有兴趣!”我的回答显得特别的孩子气。
森木佐听到之后,笑得一副难以克制的样子,我涨红着脸,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捶打。他也不闪躲,眼神特别真诚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没法逃脱这样的眼神,章介,原介,鬼绝,季夏,现在包括他。他们的真诚似乎是我心痛上的一块毒,哽在喉,刺得我鲜血汩汩。这样的疼痛,只有我自己知道。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眼神,我不安地抓住自己的衣角。森木佐忽然在我的耳边呵着热气,弄得气氛有些暧昧。我野蛮地用手移过他的头,很不礼貌地指着他的胸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