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朝他们走后,萧今琢磨着做点什么菜,想到那个临时住所里还有些厨具。当时她没料到这段婚姻关系会持续这么久,所以大部分东西都没搬来。
刚走进楼栋,就听见后面有人跟上来,难道是黑蛇帮的人要挟持她?
萧今不动声色地走到房门口,在身后那人跟上来时猛地反身将他拿下。
“诶?方总?!”
“我可真是没少吃你的拳脚!”方司藤无奈地揉了揉快被撇断的肩膀,“不过挺好,你还是这么有精神!”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这儿?”萧今算了算,自己起码也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我不知道。”方司藤微微笑,“所以每天都来。”
萧今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进来说吧”
“阿今,我最近才知道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抱歉,之前误会了你。”
萧今想说不是这样,却觉得很难解释,还是算了,“没关系,都过去了。”
方司藤轻靠在她面前的柜子上,说,“你要是某天离开他,我会等你。”
萧今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些在手背上,烫得她吸气。
方司藤皱了皱眉,抓起她的手,用手帕擦了擦,“这么吃惊吗?”
“我自己来。”萧今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别等了,我不会离开他的……”
她的声音虽然跟蚊子一样轻,方司藤却听得很清楚,心里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对了,恐吓黑蛇帮的事,是你让裴朝帮我的吧?”
萧今听他转移话题,心里也轻松些,把茶杯递给他,“嗯,不过我没帮什么忙。”
方司藤摇摇头,“你起了最重要的作用,你知道么,这样做正好落入我叔叔的圈套。”
“什么?!”萧今一听说跟方威有关,马上警惕起来。
“你以为黑蛇帮怎么有这个胆量来动我?”方司藤看着她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方威跟他们保证,裴朝一定会出手,这是重创绯木堂的最好机会。”
“怎么会……”萧今故作镇定地笑了笑,问,“就算我求情,裴朝也不一定会帮啊。”
这次方司藤沉默了很久,直到萧今叫了他两声,才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不该说这些,因为他只是拜托我把你带走。”
萧今心里咯噔一声,“谁?裴朝么?他为什么……”
“这是他救我的条件;早知道不答应了。”方司藤轻笑,“他或许是怕这次的事情连累你,让我在事发之前把你拐走。”
“婚都结了,谁还要我,他这个傻子!”萧今骂了一句,心里酸酸的,他原来早就打算好了,他难道还以为她喜欢方司藤?!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都是走,她自己离开不是更好。
“阿今,他是认真的,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知道了,你们只是名义上结婚对么?”方司藤看她脸色瞬间苍白,有些不忍心,“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什么都不会介意。”
裴朝竟然连这些也告诉别人!萧今已经气得手抖,喝了口茶说,“这是我俩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方司藤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很想摸摸她的头发;“他是为你好。”
“他不是!”萧今猛然提高音量,方司藤愕然。她咬着嘴唇说,“他要是想离婚就自己跟我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他已经任性一回了,这次绝对不行!”
“那要是他不听你的呢?”方司藤接过她的茶杯,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他还没听过谁的。”
“裴家现在的江山多半是他母子俩打来的,生意上的事本就不用旁人置喙。”萧今想了想,忽然笑了,“家里么,我们都没经验,凡事当然要商量。”
“那他听了么?”方司藤挑衅地问。
“这就是我们家里事了。”萧今笑得很温暖,“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他在努力做个好丈夫。”
“你真的变了。”方司藤展开眉眼,笑着说,“真是越来越像成熟有魅力的女性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萧今把方司藤送到楼下。
“阿今,即便裴朝没有拜托,我还是会来找你,那些话我也会说。”方司藤目光深沉下来,“如果他,我是说如果有那样一天,他不能再照顾你,你会来找我么?”
“不会。”萧今坚定地摇摇头。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方司藤怔怔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我算是败在你手上了。”
萧今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又败在谁手上了呢?
虽然还是中午头上,萧今却很想在花园里跑上几圈,活动活动筋骨。向朝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
“儿媳,今天的会审结果不太好,那些老顽固不肯轻饶,即便他爷爷有意帮他,说是你的错,可他偏要自己都扛下来。今天是体罚,明天又不知是什么……你明白么?”
萧今隐隐心疼,低声说,“我明白。”
“别墅区明天下午拆迁,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就明天下午五点来滨海公路500号。其它的我会安排。”
萧今心里很明白,她不愿裴朝为她顶罪,不想毁了他的大好前途。可是就在明天,她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紧迫,就好像早知道自己患了绝症,可被通知明天就是死期时,心底陡升一股对生的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肉呢?!!肉被挤到下一章鸟T T
要是还没有你们就杀了我吧。。。
、今朝醉
挂了电话,她就收拾了东西回到画室,把家里全面打扫了一遍。裴朝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几乎没有佣人,家里的布置极简单,看似普普通通,但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有来历,被爱护得很好。
就像角落里这个奇形怪状的玻璃花瓶,萧今横竖没看出什么美感,偏偏是他从太平洋上某个小岛淘回来的。萧今兀自发笑,把花瓶洗了洗准备插花,在她看来,能用的才是好东西。
大灰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一直卧在不远的沙发上陪着她。
刚把新摘的白玫瑰插好,裴朝就回来了。
萧今远远地看见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抵着额头,似乎很疲惫。她把泡好的花茶端给他,鲜艳娇嫩的花瓣在水中舒展着,像以至轻盈的舞蹈。“先去洗个澡吧,饭马上就好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这么早呢。”
裴朝抬起头,发现她穿了新的家居服,灰色的棉质睡衣,点缀这粉色的小花。这是蒋夫人送的结婚礼物,因为是情侣衫,所以萧今一直没穿。他用腻死人的温柔目光打量她许久,才说,“好。”
今天对他来说确实很长,那些咄咄逼人的指责他尚且能应对,但处罚是真刀真枪,现在上过药的伤口还在背上发烫。
不过在看到她笑脸的瞬间,这些痛苦似乎都像羽毛一样轻了。
可惜萧今还是那个萧今,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饿晕了么?”
裴朝干咳了两声,把茶杯接过来啜了一口,就站起来往浴室走了。
浴室里叠放着跟她一套的男款睡衣,裴朝不觉笑了笑。
吃晚饭,裴朝照例洗碗。萧今冲了澡出来,发现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在自己的房间。
门没有关,他正坐在床前,对着笔记本。
萧今敲了敲门进去。
“坐,”裴朝指了指桌上,“我这杯子里有茶。”
萧今端起他的瓷杯嗅了嗅,“原来你喜欢绿茶,你妈说你爱喝现摘的花茶。”
“别听她的,”裴朝皱了皱眉,“她说的每句话都有目的。”
萧今啜了一口,苦涩中却有股特别的香甜,尤其是喝完之后,嘴里久留芬芳。
“你看见了?那些画?”裴朝拍了拍身边,让她坐下。
萧今坐在他旁边,能闻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不好意思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把锁挂反了。”裴朝语气中没有责怪,只有嘲笑……
萧今哼了一声站起来,在他房间里绕了一圈,说,“没想到你还真会画啊!”
裴朝的眼神忽然不自在起来,说,“当然……”
萧今马上捕捉到他目光停留之处,不经意地一扯,白布下是一副未完成的画。
画中的女人穿着鲜红的喜服,美艳的妆容间挂着点点泪滴。
这就是新婚之夜他画的么?萧今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哭,她总是情绪来的快去的快,可却牢牢记得他画画的样子,那样专注的神情是为了她么?
裴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萧今的耳根开始掀起热浪,不自觉地想起祝晓说她胸大的言论,不禁往下看了看,这样只穿着睡衣,是不是也有诱惑的嫌疑呢?
裴朝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冷不防就听见萧今朝他喊,“你往哪儿看啊你!!”
裴朝一窘,无限怨念地想,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萧今叫嚣了一阵,遮掩自己的羞怯,然后慢吞吞地挪到床边重新坐下,小声抱怨,“我知道这次的事害你很累,可是,你也不用把我甩给方司藤吧。”
“他跟你说的?”
“嗯。”萧今低下头。
“以防万一。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跟我结婚,所以如果你要改嫁,与其被别人骗了,不如找个放心的。”裴朝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总是这样,分析问题的时候自然换上扑克脸,“我也考虑过别人,可惜秦柏似乎有心上人了……”
说到这儿,裴朝自觉噤声,因为萧怪物正用要吃人的眼神凌迟他。
“我告诉你,你要跟我分道扬镳,就无权干涉我的生活!”萧今吼了他一句,猛然想起自己明天的计划,不也是没跟他商量就擅作主张么……她一下子纠结起来,心虚地低头不语。
裴朝以为惹了她生气,本来交待方司藤就是备用策略,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好,我不再帮你安排,反正也没走到那一步。”
他放在身侧的手,离她只有一拳的距离,根根秀气灵活的手指,曾经在纸上描摹她的一颦一笑。萧今仿佛能够感觉到他抚摸着自己的温柔,心像被吸住一样,越陷越深,埋着头支支唔唔地问,“那,我们会离婚么?”
“你休想!”他发狠地说,眼睛里闪过黑色的波澜。
萧今扫了一眼,有一点点开心。
“呵,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既然要过一辈子,总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萧今鼓起勇气,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那双白净修长的手,她曾经很多次想握住它们,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你的手长得真漂亮,像艺术家。”
裴朝的思路被她一下打乱了,摸不着方向,看着她轻轻摩挲自己的手指,指尖微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痒痒的,不禁皱眉问,“你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就是……”萧今咬着嘴唇,又结巴起来,“结婚了么,就得有个结婚的样子。”
这是什么话啊!她真恨自己有时候嘴笨得可以,不禁涨红了脸。
裴朝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似有一股股暗流激荡,“然后呢?”
“然后?”萧今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像被那眼神摄住,一瞬不瞬地盯着。
裴朝反手抓住她把自己弄痒的手指,紧紧攥住防止她溜走,另一只手从她颈间轻轻抚摸至脸颊,托起她尖尖的下巴。
萧今的脸立马红透了,不觉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心跳,那么快而有力的跳动,连手心里也捂出了汗。
“不要怕。”他轻声耳语,气息撩动她的耳珠,绵软的吻落在她脸颊。
萧今随着那个不断加深加重的吻仰躺在床上,双手抵在他胸前,这结实的胸膛曾经紧紧抱着她,那样有力的心跳让人安心。目光向上,痴痴地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她又想起祝晓说“他会忍出内伤”的话,不觉扯出一个羞涩的笑。
她的长发散落在床上,绸缎般铺开,裴朝被那样纯净的目光看得心里痒痒的,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忍不住了,就算被她揍得体无完肤也不能回头,于是把吻纷纷落在那醉人的梨涡上。
萧今没有拒绝,任由他吻去心里的慌乱,即便明天就要离别,她也希望给他多一些快乐。
迷乱的月色将两人贴近。
萧今盯着他好看的眼睛,笑叹,“没想到我活到二十五岁,第一次还是给了你。”
“不许笑!”裴朝吻上她的锁骨,鼻尖在她修长的颈间摩挲,一只手扶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分开双腿,当她身体轻轻颤抖时进入她体内。
萧今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呻吟。
萧今双手插在他发间,喘息着问,“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你会想我么?”
裴朝听了很不舒服,狠狠地吸吮她的柔嫩的骨肉,低哑的声音说,“你休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要想!”
萧今被他用力一揉,声音被呻吟湮没。
眼泪簌簌地从脸颊滑落。她是不是错了,为什么心这么疼……
裴朝将头埋进她胸前,有力的双臂将她环住,密不透风。
萧今注意到他背上的伤痕,像是新添的,还没有结疤,这让她更加难过。她咬牙忍住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冷汗淋漓也没喊一个疼字,只紧紧拥着他的头,让他贴近胸口,似乎这样他就能听见她心里的话,似乎这样他就看不见她眼里的泪。
她将许多没说的话化作离别前激情,悉数还给他。
交叠的身影像是一曲新谱的乐章,让两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