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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赵果然去帮萧今打听了人员调动,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
萧今非但没有被开除,还被调去了市场开发部。
老赵想起了方家旧事,摇摇头说,“市场部可是方小狐狸的嫡亲部队,他最初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方家子嗣多,方司藤是老大,从方家开始崛起就跟着老狐狸横扫沙场,很有手腕儿。”
那个不正经的家伙?萧今下意识地搓搓手指,问了个实际问题,“调去那里,工资会涨么?”
“当然!”老赵拍着她的肩说,“阿今,看来小狐狸看中你了,哈哈!怎么,不开心啊?”
被一只狐狸看中应该开心么?萧今摇摇头,“我觉得当保安挺好……哎呦,师父,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老赵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丫头心眼儿实,吃苦耐劳,他待她也真有几分师徒之情,“师父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好好读书,多少好机会只能眼睁睁让给别人,干了一辈子还是个保安…”
“师父……”萧今大义凛然地点点头,“您放心,我是保卫处走出去的人,绝不给咱们保安丢人!”
“好,好!”老赵乐得合不拢嘴,又嘱咐,“不过阿今,在狐狸眼皮底下图生存,你啊,可得多长个心眼儿。”
“这个有点儿难,”萧今抓抓头发,“不过我跑得很快!”
老赵一怔,笑得更加开怀,他这个傻徒弟说不定比谁都来得明白事理。
下班时,祝晓也打听到了新消息,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说,“你知道么,你上午撞上绯闻中心了!方总不必说,身边女友换了两麻袋,而这个女人,可是大有来头。”
萧今心里一片凄凉,听这话,难道方狐狸要把她调到身边慢慢折磨至死么?
“那女人就是市场部的总监徐敏芝,据说是方总从美国挖的墙角。自从她来,得利的业绩翻了一翻,真是可怕!更夸张的是,传言她至今未婚就是因为方司藤,啧啧!”祝晓一脸悲愤,越说越来劲儿,显然没注意到萧今那张类似风化的脸。
当她听到市场部三个字时,脑子里就轰然坍塌了,这不是羊入虎口么!于是做出视死如归状,说,“晓晓,我被调到市场部了……”
市场部是得利集团的核心部门,里面都是精英和方司藤的亲信,想要进去的人挤破头,若换了别人,祝晓定要嫉妒死。
可如今,只有同情。
“你还真是够霉的,要不我改天请个道士去你家除除妖?”
萧今无力地瞟她一眼,这打击让她刚从失恋深渊爬出来的心又跌了一跤,“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霉运大三角中爬出来啊?”
“孩子,人生就是由无数个高峰和低谷组成的,既然有勇攀高峰的执着,就要做好跌入低谷的觉悟。”
萧今望天,“就盼着跌到谷底,触底反弹了。”
拿两份工资,自然要承受两分压力,萧今的生活完全被工作塞满,好不容易挨到周末,清晨便被电话吵醒。
她皱了皱眉头,把电话捞进被窝,接起来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萧今点点头,忽然想到对方看不到,哑着嗓子问,“你谁啊?”
“给你发工资的人。”
听到工资二字,萧今脑子清醒不少,眼角刚好瞥见床头柜上那本《何谓美术》,这才想起和白眼狼先生的约定,“不是晚上么?”
“你以为是约会么?”白眼狼先生不满地命令,“哼,赶紧过来,不然扣工资。”
“噢。”拽什么啊,不就是个卖画的,萧今腹诽几句,记下地址。
这地方离他的工作室不远,是一家私人会所,萧今刚一进门,就被一群美女团团围住,接着,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场景发生了。
几个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美人,原本还是客气地询问着她的衣着喜好,化妆心得之类,见她眼光有限且不甚配合,竟直接上来扒衣服,还有个在拔她的眉毛!
萧今只能好言相劝,“喂,姑娘姑娘,我皮肤过敏,不用抹了……不就是件衣服,别那么执着…”其实心中一直默念着师父的教诲——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
经过一番折腾,那群美女终于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她们的杰作——萧今被塞进一条剪裁保守的黑色小礼服,唯独领口的深v设计完美地勾勒出胸部饱满的轮廓,让人挪不开眼,垂肩的长发被高高挽起,隐隐露出精致的锁骨。
忽略那双满是怨怒的眼睛,眼前的女人很美。
“好了么?”这时,门被敲开,身穿黑色定制西装的裴朝被带进来。
萧今回过头,正看见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短短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竖着,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俊秀脸骨,象牙色的皮肤被灯光照出诱人光泽,唯独一双黑亮的眼睛似曾相识。
于是,在长长的沉默注视之后,两人异口同声问了句——
“他是谁?”“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开始各种狗血了,欢迎大家给某之提出意见和建议。【鞠躬】
、黑白煞
当场,所有人都囧囧地注视着他俩,裴朝身后的会所老板更是后背发凉,这要是弄错了人,他小命还保得住么?
裴朝走近了些,微微眯起双眼,心想这天然呆的表情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嘴角不觉微扬,说,“没想到打扮一下还能看。”
这什么意思?!萧今咬咬牙看那双黑亮的眼睛,不就是白眼狼先生!没想到他竟然变出这么一张倾倒众生的脸……萧今狠狠盯了半晌,咽了咽口水说,“你怎么…长这样。”
裴朝眼角抽了抽。
这时,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众人一见马上低头恭顺地退出门外,萧今识相地跟着往门口走,被裴朝一把拉住,“你留下。”
“哦。”得了应允,萧今就大胆打量起这进来的黑白双煞。
一个穿黑色紧身衣,高大壮硕麦色皮肤,目光凶狠锐利,一看就是忠犬;另一个穿白衬衣戴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眉目带笑,一看就是军师。
可萧今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白衬衣的眼镜男笑嘻嘻地开了口,“姑娘你想错了噢,他是参谋,我才是打手。”
诶?萧今又看了看他那张白白嫩嫩狐狸一样的笑脸,又对比了旁边轮廓深刻,一堵墙似的黑参谋,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叹了句,“可惜。”
“什么可惜了?”青年扶着眼镜看她。
“他这身材啊,不练武可惜了。”萧今毫不避讳地把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现他的肌肉都是健身房练出来那种,和习武之人大有差别。
黑参谋脸色阴了阴,眼镜男却失笑说,“你这是在夸大凡么?”他转身对裴朝说,“老大,这姑娘果然有趣。”
裴朝动了动嘴角,“你跟她过两招就更有趣了。”
“迫不及待。”他笑着推了推眼镜,对萧今说,“我叫秦柏,大个的是楚凡高。姑娘看得没错,这家伙不过块头大些,其实没练过,就是个花瓶。”
“幼稚。”楚凡高终于发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个单词。
秦柏听他这么一说,反而笑容更胜。
“阿柏生在武术世家,你往后可以跟他练手。”裴朝一抿嘴一挑眉的表情颇具鼓动性。
萧今听得手痒,本想跟秦柏抱拳切磋,不料落在颈间的几根长发恰好被颈后的拉链勾住,扯得她吸了口气。
微微低下头,她双手在脖子后面摸索,光洁修长的颈部一览无余。
“请让我来。”秦柏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瞬移到了萧今身后,刚一抬手,却“啪”得一声被人拍掉。
“自己有手不会弄么?!”裴朝扫了秦柏一眼,这话却是对着萧今喊出来的。
于是,她猛地一转头,头发扯断了。
“嘶——”萧今疼得又倒抽一口气,差点暴躁地对他动手,不过考虑到身上这条价格不菲的裙子,忍了忍说,“喂,你把我裹成这样,怎么保护你?”
“先管好你自己吧。”裴朝满不在乎地回了句,“这次是在我们的地方,没什么危险,你只要好好扮演你的角色。”
萧今刚要细问,楚凡高已接过话,“萧小姐,你的任务就是,如果遇到危险,跑快点。”
“可是,我不是保镖么?”
“你既没受过训练,也不了解我们的圈子,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裴朝慢悠悠地说。
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萧今就气不打一处来,顶了句,“你好意思说,上次你还不是被打得…唔!”
她吐槽吐了一半,就见裴朝伸手过来,本能地一躲。他急于堵住她的嘴,勾手扣住她的脖子往怀里一按,正说得欢的家伙直接撞在他胸前。
萧今张着嘴,一排牙齿刚好啃在那漂亮的锁骨上,两人都疼得龇牙咧嘴,不过那番揭短的言论却是被险险打断了。
裴朝松开她,黑着脸指指门口,“你先去车上等我。”
萧今同样虎着脸走出去,大力甩上门,震落一层灰。
门关上的一瞬,楚凡高扫了裴朝一眼说,“你多久没找过女人了?”
裴朝冷不丁呛了一下。
秦柏笑嘻嘻地问凡高,“老大,你不会真的对大凡有意思吧?”
裴朝咳得更厉害了,不过他回想起在萧今家醒来的那个清晨,忽然很有底气地瞪了回去,“不劳操心。”
秦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楚凡高手指一滞,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活动你确定要出场么,任冬的余党虽然已被清了,但毕竟雷子…”
提到这个名字,气氛明显沉了三分。
落地钟的钟摆滴滴嗒嗒地晃动着时光,仿佛要点醒麻木着的人,过去的不曾消失。
裴朝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点上,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深深吸了一口说,“我一条命已经险些赔给他,下次见到,绝不留情。”
秦柏叹了口气表示赞同,而楚凡高已经默默把一个黑色文件夹摊在桌上,“那我就来说说计划。”
大约一刻钟后,裴朝起身按灭烟头,说,“先这样,分头行动。”
两人点头。
秦柏忽然勾起嘴角看了裴朝一眼,“说回来,你可真是命大,雷子算到这一步都没能把你除掉。”
裴朝望向窗外,微微眯起的眼角带着讥诮,“那次机会他没抓住,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只不过想到那晚从天而降的影子,嘴角不经意有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暖意。
裴朝走到车前,一开门就看见睡得歪七扭八的家伙,嘴角还挂着银丝,白净的下巴翘起,嘴唇微微张着,总是迷茫的大眼睛闭起来倒很灵秀。
那司机看老大不动声色地看着车内,正要去叫醒萧今,却被扬手阻止。裴朝弯下腰将她的头拖起来就坐了进去。
睡得正香的人毫无意识地咂了砸嘴,头栽在他腿上继续睡,裴朝看着那口水即将落在他裤子上,才不客气地将她推开。
不料车刚好发动,萧今撞了下后脑勺醒过来,脸上带着薄怒,皱着眉看他,“你怎么那么墨迹啊!”
裴朝没理她,问了句,“给你那些书看了么?”
萧今笃定地拍拍胸口,“放心,该背的都背了!”
她这句倒是没打马虎眼儿,裴朝随口问了几个问题都被她回答上来,只不过…是小学生背课文那样。于是他明智地决定,“你一会儿不要开口。”
车停在一个展览中心门口,房子也是旧工厂改造的建筑,别具一格。画展的规模并不大,观展的人却都大有来头,各种低调奢华的房车陆续停在门前。
裴朝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后门,这里没有客人,可以直接通往他的画室。他将手臂架出一个可以挽的高度,说,“走。”
萧今迷茫了一下,隔了八丈远伸手抓住了他的臂弯。
裴朝被这个动作深深击败了,“喂,敬业点好不好!”
萧今又往他身边蹭了两步,还是觉得别扭,索性放开说,“你让我怎么做好歹示范一下吧!”
裴朝有火发不出,只得把她的胳膊摆好,然后自己屈膝去挽住。
他猛然靠近的高大身体带来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让萧今不觉稍稍往后缩了缩,脑子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和魏浩的过往。她没试过挽他的手臂,因为他总是习惯性地先拉她的手,他甚至不曾像那天在街上对那个女人一样,亲昵地揽过她的肩……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会了?”裴朝皱了皱眉甩开她。
萧今有些沮丧地回过神,咽了咽口水,不自在地说,“不就装个样子,干嘛靠这么近…”
“连个样子都装不好,能当保镖?”裴朝淡淡回了一句就往前走。
萧今吃了瘪,在他背后恶狠狠地挥拳头,不料对方刚好转身,她急忙刹车,挥舞的拳头摆在脸侧,故作可爱地笑了笑。
裴朝看着这女人匪夷所思的自我表演,皱着眉问,“你有病么?”
“你才有病!”萧今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可爱的女人吗?!”
裴朝淡淡地看她一眼,“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
萧今气得跳脚,“你!”简直太毒舌了!
“其实你这样的女人比较难得。”裴朝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危,又补充了一句,“装柔弱容易,抓小偷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萧今把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