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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爸,没义务惯着你!”
他的语气很冷,眼睛很利,苏茉虽胆大,终究是个小女孩,在这样的威慑之下,忍不住退了两步,语气却不见服软:“怎么?恼羞成怒了?想打我嘛?”
他倏地揪着苏茉的衣领,冷飕飕的道“如果你再惹事生非,绝对不是挨揍那么简单!”
“阴项天,你别太过份了!”我强行分开两人,对气鼓鼓的苏茉道“你去叫老大帮忙。”
“嗯。”苏茉愤愤的瞪了阴三儿一眼,速速的去搬救兵了。
没错,我是故意支开苏茉的。我了解阴三儿的个性,如果我不和他回家,他是绝不会罢休的。苏茉虽激灵,可我到底比她大两岁,看事自然比她通透些。她兀自认为,老大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却忽略了,阴三儿之所以在这里等,就是因为老大早就料到她会缠着我来这。
“说说吧!”阴三儿靠在车门上,语气听似闲散,却也透着无奈。
可是,我又何尝不无奈?!就因为我俩,大家都跟着操心受累的。
“我们没吵架,因为,没什么好吵的。我想回大宅只是单纯的去看望奶奶。没回成是因为有事耽搁了。现在拜你所赐,大家都以为我们吵架了。现在,我去安奶奶的心,你去和老大解释一下。”我戴起安全帽,跨上摩托,刚要发动车子,阴三儿却把车钥匙抢走了。
我无奈道“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说完了,我还没说呢。”
“好吧,你说!”我摘下头盔,做洗耳恭听状。
“以后别把脸画成这样,很难看。”
“你可以装做不认识我。”
“闭嘴!”他道“我让你听,没让你发表意见。”
“……!”我仰头看天,今晚的云真厚。
“不许挂我电话,更不许关机!”
“……!”我低头看地,花丛里似乎有只流浪猫。
“不许有事儿没事儿就往郭宁宇那跑!”
我愣了下,狐疑的瞅着他,想问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似是窥穿了我的心事一般,他的视线定在了我的外套上。我懂了,他不是看出来的,而是闻出来的。不得不说,狼鼻子和狗鼻子一样灵。
“说完了吧?”我问。据大脑统计,我应该只犯了他这几项忌讳。
他凝眉摇头,却不肯说话,沉默了足有半分钟,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解释:“昨晚我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我以为你没做准备。”
我涩涩的笑了,听这话茬儿,他和冉萸共度生日,有一部分原因是和我赌气?他是这个意思吧? 忽然觉的我们俩挺逗的,明明加一起都五十多岁了,竟然像初中生一样幼稚可笑。
他不满的瞪我“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敛笑摇头“别误会,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他警告似的觑我一眼,矮身上了车子“上车,回家,奶奶和老大那我会去解释的。”
“好,你去就你去。”我朝他伸出手“钥匙给我,我得把小龟弄回去,要不然明天没法上课。”
“明天我送你。”
“小龟怎么办?”
“先放这,明天让人送到你学校去。”
“丢了怎么办?”
“老大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丢过东西!就算有贼溜进来,也看不上一辆小摩托车。”
“好车不好偷,万一那个小偷就看上小龟好欺负了呢?”
某人耐心耗尽,开始咯吱咯吱的磨牙“你故意找茬儿吧?!”
“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只不是想和他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是赌气,而是他余怒未消,肯定会叨叨念念的数落我。
“那就上车,再废话,我就……”
“就怎么样?”我打断了他的话“开车走人,把我丢在这?”
“你想的美!”他瞪了我一眼,拨了通电话,简短的交谈过后,他颐指气使的对我说“老大会帮你把车放车库去,如果你敢说那也不安全,我现在就把它送人,不是你的了,丢了也和你没关系。”
这回换我磨牙了:“算你狠!”
“一般般,对付你绰绰有余了。”他眉梢微挑,唇角轻扬,如果他没故意气我,那一抹微笑的风情,足矣让人沉溺于此,不问生死。
最终,我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子,而后直接回家了。不过,反之一想,我们一起回家,奶奶自然以为我们和好了。虽然,我们压根就没吵架!
回到惠南里的公寓,阴三儿将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来,逼着我陪他吃。
不难看出,他仍为昨晚的失约别扭着呢。我们的感情就像无意间编织的蛛网,虽然是半透明的,可它存在,它纠缠,它让人无法不在意。
此时的气氛就像这手中的蛋糕一样,即便它一直待在冰箱里,没变形,没变味,可它已经失去原有的口感了。
“怎么不说话?”他忽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吃东西,占着嘴呢。”我舔了口奶油,腻而不甜,昨天的失败之作都比这个成品可口。
“别阴阳怪气的,我没做错什么。”他的懊恼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这个男人就像个叛逆的,长不大的孩子,我早已习惯了,面对这样的他,我真的不生气,只是觉的有点无奈,有点好笑。
“我理你,你说我阴阳怪气,我不理你,你觉的我不冷不热。你仔细想想,问题在我身上还是在你心里?”
他蹙眉瞪着我,不知是在反思还是准备继续找茬儿。
“这蛋糕变味了,给小斑点吃吧。”我取走他手中的蛋糕,想端到楼下喂那只每天追在我后面讨食的流浪狗。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我迈步时,他刚好伸腿,我来不及收步,直直的扑了出去,好在他反应够快,当他拦腰抱住我时,我脸朝着地面,距离摔在地板的奶油蛋糕只有十几公分。
“幸好……”我刚想说幸好你反应快,他忽然松开了手。小斑点的夜宵到底还是糊我脸上了,不幸中的万幸,蛋糕很软,没有伤到我受伤的鼻梁。
“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他拉我起身,磁性的嗓音因极力忍笑而细细的颤抖着。
这个幼稚的混球!简直是欠揍!
“我好的不得了!”我抹掉脸上的奶油,挥手一掷,奶油和巧克力碎屑的结合物pia唧一声,砸在了那张恶劣的笑脸上。
“我也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我璀璨一笑,心里那叫一个爽!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啊啊啊!某狼反攻了!
011
我在这个世上活了二十多年,却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和阴三儿一样小心眼的人形生物了!
此时此刻,奶油在飞,我在被追,忽然,我的手机响了,阴三儿停下围追堵截的步伐,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抹了抹惨不忍睹的脸,戒备道:“不许偷袭。”
他微微耸肩,偏身坐进了沙发里,表情是清闲的,姿态是优雅的,只是他肩头上那颗沾着奶油的樱桃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实在有碍观瞻。
我忍住笑意,勾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宁宇悠悠然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被劫走了?”
“嗯哼~”
“明争还是冷战?”
“都跟你说了,没吵架,怎么争怎么战?”
宁宇哼笑“骗别人是小伎俩,能骗自己才高明。”
我一阵无力“学长,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嘛?”
“嗯哼~要不然岂不是枉费了怪蜀黍的名号。”
我失笑“怪蜀黍,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洛丽塔吧?”
“你在影射你自己嘛?”
“你什么眼神儿啊?我哪点像洛丽塔了?”
“头发和脚趾甲。”
“去死!”
宁宇大笑“真不禁逗。”
我翻了个白眼:“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为洛丽塔奋斗呢。”
“成吧,我去梦里找我的洛丽塔。”
“晚安!”我将电话收线,一抬头,那颗沾着白奶油的红樱桃倏地打在了脑门上。
我刚要发作,阴三儿忽然倾身过来,轻揽着我的腰,舔掉了我额头上的奶油渍。那动作是轻柔而魅惑的,那卷舌的小动作是性感到致命的。
我呆了那么几秒,道:“不玩了,明天去看奶奶,早点睡吧。”
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沉声道“一起回去。”
“当然,要不然她该以为我们还在闹别扭。”我站起身,指着惨不忍睹的客厅道:“你弄脏的,你负责收拾。”
他见我没有反对,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好,你快去洗澡吧,那张脸跟鬼似的。”
我刚要反驳,忽然从酒鬼的玻璃窗上看到一张被奶油抹的白乎乎的脸,睫毛膏和浓浓的神色眼影都晕开了,就跟骷髅上的俩黑窟窿似的。于是,我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嗖”的冲回了自己的卧室。
洗漱过后,夜色正浓,睡意不来,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拿起电话,拨一通国际长途,不多时,甜美的女声从大洋彼岸传了过来:“这么晚还不睡,失眠了嘛?”
轻轻柔柔的问候令我脑中勾勒出一个美丽,婉约,女人到极致的倩影。
我勾起唇角“忽然想你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们的美女设计师。”
巧颖轻笑“三少呢?”
“应该睡了。”
“应该睡了?”巧颖语调轻扬,抓住了我的语病“你们还分居呢?”
全家人只有巧颖知道我和阴三儿相处境况,其他人不是不知,而是不信。
“从来就没同居,何来的分?”
“我不明白你们在坚持什么,既不是小孩子,思想又不封建,为什么要同居分床呢?”
“不是坚持,而是等。”无论何时,我都渴望纯粹。
“听你的语气有点无奈,等累了嘛?”
“累倒谈不上,只是因为看不清而迷茫。也许,他根本不想抹煞过去,而我渴望纯粹。我们是两个方向,就算走到一起,说不定只是一个擦肩的相遇。”
“太悲观了吧?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我涩然一笑:“其实,我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当初为什么喜欢三少?”因为完全释然,所以,巧颖不在禁忌,不过,我确实没听过这一段。
“你要说给我听嘛?”
巧颖轻笑“很老套,你可千万别睡着了。”
“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说完之后,我立刻下床,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又轻手轻脚的摸了回来。
“我回来了,你可以开讲了。”
“你不会去拿爆米花了吧?”
“看电影吃爆米花,听故事得喝东西。不瞒你说,我确实有点失眠。既然你的故事很老套,就赶紧催眠我吧。”我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巧颖听到开啤酒的声音,猜测道“你不是在喝酒吧?”
“可乐。”我的老胃病很忌讳刺激性的饮品,我不想巧颖像奶奶似的唠叨叮咛,就撒了个小谎。巧颖这才安下心来,讲起了她的故事。
不可讳言,确实有点老套。巧颖和我一样,父母早逝,遇到奶奶之前,
依靠亲戚的资助和自己打工上学。为了多赚些学费,她曾在酒吧卖酒。
巧颖生的漂亮,又是那种人穷志不短,看起来就超有自信的女孩。难免会引来一些狂蜂浪蝶。有次,她遇到一个想揩油的渣男,便和对方吵了起来。渣男没占到便宜,还在众人面前出了糗,便想报复巧颖。结果,他运气不好,或者说,巧颖运气很好。就在渣男准备作恶时,阴三儿出现了,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英雄救美,美被感动,心生好感。遗憾的是,那时的阴三儿已经有冉萸了,若不是奶奶喜欢巧颖,又认了她做干孙女,那故事就没后续了。
“柏可,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我和三少的缘就不是情人缘。所以,我们只能不了了之。可你不一样。他在意你,想独占,想把你留在身边。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会擦肩而过?”
“感情事都不合理。而且,我听奶奶说,他和冉萸算是青梅竹马。我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自信和资本。”
“话是这么说,可是,冉萸已经结婚了。”
“婚姻束缚不了感情,况且,结婚的是冉萸,他是自由的。”
“他有你呀。”
“我不是他的责任。”
“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柏可,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了?”
“没有。”我忽然惊觉自己似乎说了太多的心事,怕为我担心的人再多一位,赶忙道“我只是大姨妈快来了,心里有点焦躁。”
“真的?”
“我对灯发誓,绝对是真的!”
巧颖噗哧一笑“好吧,相信你。”
我舒了口气,赶忙转移话题,询问她的近况。不知不觉,两罐啤酒竟以见底了,我虽毫无睡意,更无醉意,却也不好一直缠着巧颖聊天。
接近十二点钟时,这通冗长的电话结束了。
我蹑手蹑脚的溜进厨房,准备再拿点催眠的饮品,刚打开冰箱,身后冷不防的传来一声低斥:“胃不想要了?”
这声音太过突兀,我手一抖,易拉罐滑落,好死不死的砸在了我那很洛丽塔的脚趾甲上。
我蹲下身,抱着自己可怜的脚丫连声呼痛。要知道十指连心并不单指手指,脚趾也是很敏感的。
害我至此的阴三儿幽幽的叹道:“一直当成兔子养,养来养去还是只猪!”
012
我心里的火忽地就冒上来。害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