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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绚莞尔:“太夸张了吧?”
“就是这么夸张,快去找云岩吧,偷懒不一定要看着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花前月下岂不美哉?”我玩笑着赶人。
“不行,云岩要我看着你……”刘绚话未讲完,我的另一位同事葛琴就急匆匆的进了点滴室:“刘医生,有位病人伤口恶化,发高烧,你快去看一下。”
“看来没法花前月下了。”刘绚说着话往门外走,到了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眸问我:“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吧?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
“不用了,他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刘绚疑惑的顿了顿,笑道:“回家的时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叫出租车。”
“谢谢。”我就说生活中不只有爱情吧?同事,朋友,家人,都是同样重要的。爱情没了,再找就是,我不在乎的!
点滴室只留我自己,没了交谈的声音,刘若英的歌声静静的流淌着。
我疲惫的磕着眸子,聆听着那毫无怨意的优雅女声。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我太不够温柔, 优雅成熟懂事,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笨女人。”浑然不觉间,我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浑然不觉间,我在这称得上伟大的歌词中落泪了。
“唰”的一声轻响短暂而急促的打断了凄美的旋律。
抬眼望去,点滴室的推拉门外,满面焦急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你带我来这,是讨成全的嘛?”我含泪而笑,声音因身体虚弱而显的很飘渺,让我有种,这句话不像从我喉咙中发出来的错觉。
“我只是不想把你自己丢在家里。”阴项天凝着我,慢慢的蹲在了我脚边,握着我微凉的手道:“为什么说那些话?”
“你说在病房里嘛?”我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我是为自己而说话,不为激怒任何人。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她不喜欢听,也可以不听。如果我是你们,我会让那个刻薄,可恶的女人滚远点,最好永远别滚回来。其实,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他强行打断,眼底有怒还有些无可奈何“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
虽然,我一直和巧颖说,我不是他的责任,可我必需承认,我被他的话刺痛了。原来,他一直是这种想法,呵~好滑稽,好可笑。
“你走吧,把你的责任感送给需要的人。”我静静的说,其实,我想让他滚,越远越好,可惜,我没力气,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似的,发不出太强烈的声音。
他有些懊恼,也不知是恼我,还是恼自己失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让我等来等去等成殇的男人。我不会伟大的成全别人,但是,我想放过我自己。
“看着我!”他握住我的脖颈,与我额头相抵:“你不止是我的责任,看到你生病,我会心疼,看到你笑,我会开心,看到你哭,我会揪心。”
“是啊,我们一起生活那么久呢,除非你是冷血动物,否则,怎么会丝毫不在意呢?不过,你在意的人太多了,我没那么大度,也不想大度。”我想止泪,想平静的说这些,可出口的声音却几近破碎。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在乎,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他说,听起来像允诺“不哭了,我们回家。”
“我不相信你了!”我激动的推开他,不小心扯动了输液管,血马上映头了手背上的白色胶布,好像开出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阴项天起身拔掉针头,捧着我的脸,似乎想说什么,可我的情绪有些失控,起心的抗拒,挣扎中抓伤了他的脖子。透明的指甲,滑过皮肤,留下了一道道殷虹的血痕。
他放弃了交谈,倾身相就,吻住了我颤抖的唇,唇舌出奇的温柔,倾尽一切一般。
我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眼泪却依然不受控制,我似乎从没如此失控过,自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没有大哭大闹过,可此刻的我却哭的像个孩子。
这份感情让我觉得自己很软弱,很委屈,让柏可不再像柏可了。
026
不宁静的夜,歌声回荡的点滴室,委屈的我,愧疚的他,一切的一切都像肉麻兮兮的言情剧。
“再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哭了!”最后,他这么说。
我知道不该相信,不该软化,可是,我却听到自己问:“你能保证嘛?”
“能!”他果决的答。
“能接受我的【不懂事】嘛?”
“能!”
我抬眸看他:“你答应的太快了。”
他沉吟须臾:“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
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初识时,我被一个恶劣的学姐关进女厕,他解救我时,要我答应他所有的条件,我当时的反应和此刻的他一模一样。
忆往昔,看今朝,恍如隔世。谁能料到,我们会纠纠缠缠到现在?谁能料到,我会对自己有着诸多不满的恶霸倾心?
“还有疑问和条件嘛?”他问。
“有。”即便他的回答很笃定,可我已经不信任了,也可以说,我被吓怕了。
他眼底有了笑意,将我拉了起来,自己坐在我的位子上,将我抱到腿上,一副大放送的口吻:“说吧,想全了,一条都别落下。”
“只有一条。”我不抱任何信心,只当给自己宽心:“不许和我背道而驰,从今以后往一个方向走。”
他失笑,贴在我耳边道:“你倒不傻,单这一条就能管辖一辈子了。”
“你可以不答应。”我往他怀外挣。
“我没说我不答应。”
我定住,坐姿所致我必需扭着身子看他:“你确定?”
“确定。”
我无言的望着他,心底却并无安定感,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承诺,我如此问,如此要求,不过是寻求心理安慰。
“还是不相信?”他轻易的洞穿了我的内心。
我坦白道:“一朝遭狗咬,十年怕井绳,我被咬怕了。”
他眉心一拧,朝着我的脖颈就咬了下去。温热的唇,尖利的齿与敏感的皮肤相遇,轻轻厮磨,不痛,却引来一阵麻痒与碎颤。
我缩紧脖颈,低喊道:“我说错了,是蛇,不是狗!”
“是狼!”他轻笑低语,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脖颈上的皮肤。
我倏地打了个冷颤,不自在的道:“别这样!”
“别哪样?”他明知故问,嗓音低哑而性感。我错了,其实,阴家不止阴二儿不好惹,身后的男人也具备同样的特质,阴二儿只是有毒,他在原基础上还多加了刺。
我抵住他的下巴,严肃道“公众场合,你注意点!”
“好吧。”他挑起唇角,暧昧低喃:“回家继续。”
“还不能走。”我道。
他凝眉:“为什么?”
“继续输液呀。”
他恍然,关切道“胃还疼嘛?”
“不疼了,不过,得等输完再走。”我扯过输液管,睨着头上的药瓶说:“里面都是进口药,好几百呢。”
他啼笑皆非:“那我去办理住院手续,今晚就住这吧。”
“这是医院又不是宾馆。”我站起身 “你去帮我拿酒精棉球和胶布。”
“如果当初没去法国,用得着受这份罪嘛?”又来了,每次胃病复发,他准保提这茬儿,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
“快去拿,再耽搁,天就亮了。”
他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才离开。
点滴室又剩下我自己了,大屏幕里的刘若英似乎我的心情杠上了,此刻正唱着:“我等你,半年为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不只伤心的,还包括一切甜蜜……”
虽然,歌中的女人依然很傻,但是,已经不在傻到不能接受了。半年为期,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自打这天之后,阴项天没在因冉萸夜半三更离家,还恢复了睡前关机,有应酬必报备的习惯,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我说似乎,并不是有什么异动,而是源自心底的不确定。
我一直认为,阴项天对冉萸的感情没有收回来,我不相信,那些与冉萸相关的过去被他抹煞掉了,我以为,他最终会选择冉萸,可是,他如今的表现,却不是这样。所以,我有些迷茫,有些不相信。他并非感受不到我的不确定,可是,他没有空口白话的允诺,而是切身去施行。
渐渐的,我的心回温了,我告诫自己,不要给他压力,不要给自己包袱,不要盲从,也不要一味的怀疑。维系感情的不是责任,而是信任!
最近几天,阴项天的应酬特别多,今天是我发薪水的日子,下班之前,我接到他的电话,今天又有应酬,不回家吃晚饭了。
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下班之后,把三分之二的薪水打进奶奶的银行账户之后便直接回大宅了。
我一进门,奶奶便开始叨念:“你就不能多给自己留点零花钱嘛?人家别的年轻人发过薪水之后会立刻买衣服,买化妆品,你就没有要买的嘛?”
介于还欠奶奶一笔助学基金没还完,我每个月开支之后都会把钱打到奶奶的卡上。后来,连带的巧颖都这么做了,奶奶既为我们自立欣慰,又为我俩这种“辛苦”自己的行为心疼。
我将两大袋海鲜交给小秦,笑眯眯的说:“他会买的,不用我掏钱。”
“你以为奶奶是三岁娃娃嘛?他早就说过,你根本不用他的钱。”
“您情报有误,生活必需品都是他买的,我只是摊了点伙食费。”我不会刻意的执行AA制,但也不会完全依赖他,这是我一直未遗弃的小原则,也算是,给自己的自尊自立买单。
奶奶无奈的叹息,拉着我的手道:“你和巧颖怎么干吃不长肉啊?你看小秦,圆圆润润的多好。”
“现在流行骨感美。”我冲前来送茶的小秦眨眨眼睛“对吧,小秦?”
小妮子粉唇一撅,嘟囔道:“人家已经在减肥了,你就别刺激人家了。”
我啜了一口花草茶,砸吧着嘴道“听说,天华喜欢圆润润的女孩。”
小秦唰的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道“才……才没那回事呢。”
“奇怪,我说天华的喜好,你脸红什么啊?”我明知故问。
“小小姐,你学坏了。”某妮子撂下撒娇般的指责,红着脸跑走了。
奶奶失笑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天华调回来,给他们制造机会。”
天宇天华也在阴氏上班,有事时,与阴项天同进同出,下班后回大宅吃住,拿奶奶薪水。
“天华说,距离产生美。”
“天华真这么说?”奶奶将信将疑。
厨房内探出半颗小脑袋,怨怼的瞪着大眼,我笑呵呵的道“对呀,不过,他还说,朝夕相处是另一种美。小秦,你也这么看吧?”
厨房门边的小脑袋倏地缩回去了,那动作比兔子还快,不过,她的动作没能快过的我眼睛,我看到了她的笑容,只有幸福的人才会笑的那么璀璨……
027
奶奶有个习惯,每次我和巧颖归还助学基金时,奶奶都会送礼物给我们。有时是穿戴,有时是吃喝,如果我们不收,奶奶就会一种很悲伤的眼神儿看着我们,无声的控诉我们不孝,直到我们收下礼物,对奶奶说“我好喜欢”,奶奶才会笑逐颜开。
在大宅用过晚餐之后,刘叔驱车,将我送回了惠南里的公寓。其实,我是驾着小龟回的大宅,不需要送的,奈何,奶奶馈赠的那些礼物体积太大,我家小龟驮不动。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我放好小龟,去物业公司唤了一名工作人员帮忙,
再加上刘叔,三人合力将那些婴儿车,婴儿床,精巧的小衣服,小鞋子搬上了楼。单从这些礼物就能看出,奶奶盼曾孙的心都白热化了。
我与阴项天住的这栋公寓是三室一厅,客厅不算小,可那堆东西一般进来,却如同堆了座小山似的。
我琢磨着如何摆置的工夫,刘叔塞给帮忙的物业人员一点辛苦费,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了。
“你腾个房间,我把婴儿床装好放进去。”刘叔一边拆箱一边道。
我愁眉不展:“要不然就在箱子里放着吧,反正又用不到。”
刘叔笑了:“太太交待了,一定要装好,不能堆在角落里发霉。”
“您回家之后和奶奶说,婴儿房布置的很漂亮。”就我和阴项天这种情况,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个未知呢,现在布置婴儿房太好笑了。
刘叔又笑:“万一太太来个突击检查,你和三少就没法交待了。”
“呃……”好吧,我必须承认,刘叔说的很有道理。奶奶把这些东西送来,就是为了时刻提醒我和阴项天,该结婚了,该给老人家生曾孙了。我们可以装傻,但绝不能忤逆。
好在书房边的那个房间是空的,摆下这些东西应该不难。忙忙碌碌个把小时,婴儿床,婴儿车全部就位了。我见时间不早了,就将刘叔送走了,回房冲去一身疲惫,继续整理那些小零碎。
阴项天回到家中时,我正跪坐在地毯上,拼接着托马斯小火车的轨道。
“什么情况?”他靠在门边,俯视着认真干活的我。
“奶奶送的,不收不行。”我扣上一节火车轨,抬眸笑道:“快去洗澡,待会儿让给你玩。”
他愣了须臾,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