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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烟草的味道时浓时淡,喉咙干涩的厉害,我忍不住咳了两声。
“柏可。”是阴项天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很无害。
我睁开干涩的双眼,曦光从他背后映过,宣示着,那糟糕透顶的一晚已经过去了。
“昨晚我……”
“喝醉了。”我嘶哑的截断他的话,唇角勾起个勉强又讥讽的弧度。
冉萸怀孕,他说自己喝醉了,粗暴的对待我,他当然也是喝醉了。
至于真醉还是假醉,他心里清楚,我懒的明白。
“对不起!”他将我揉进怀里,声音与我一样干涩嘶哑。
“听你说不起要付代价的,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别在对我说这三个字。”
他无声的拥紧我,似乎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掉,还是不懂嘛?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再也回不到原点了!
接下来的数日,他每天都来看我,有时只是小坐一下,有时会带着文件和电脑留下来过夜。
我睡觉时,他就坐在床边处理公务,有那么一两次,我醒来时,发现在他在对着我发呆。在他以为我睡着时,他会吻我的额头,或者握握我的手,似乎在确认,我是真实的,还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又一个安静的夜,又一次他轻握着我的手,一会儿捏捏我的手指,一会儿摊开我的掌心,就像孩子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钟爱的玩具。
我苦笑着睁开眼睛,他像被抓包了似的,下意识的松开,微愣下,又抓回了我的手,挑衅的瞅着我,似乎在说:不行嘛?我偏要!
我无奈的叹道:“别信什么齐人之福,那是封建社会里才有的事,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绝对不轻松。”
“闭嘴!”他不悦的打断了我的话,似乎嫌我破坏这虚构的和平。
我无声的叹口气,偏过头,不在说话了。有些事,他不是不懂。
只是在得失之间纠结着,他不想失去,无论重要还是不重要,他都不想。
“让你闭嘴你就闭嘴,这是沉默的反抗?还是不屑理我?”他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听你的话你不高兴,不听你的你还是不高兴,你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嘛?”
他微微的垂下脸,神情既隐忍又受伤:“我们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
“以前的我爱做梦,现在的我被打醒了。”我疲惫的侧过身,背对着他道“都过去了,你也该醒醒了。”
我只是想他放手,可他要我的心,要那个纯粹的柏可。我给不了,所以,他无措着,烦躁着,而我在为他的烦躁和无措身心疲惫着。但愿老天仁慈一次,让我们赶紧结束这种纠缠吧。
“看着我!”他恼怒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没喝醉吧?”我淡淡的提醒,没有转身去看他。
他即刻松开了手,静默足足一分钟,身后响起了他收拾文件和电脑的声音。然后,房门被拉开,短暂的停顿了下,又被合上,房间里没有他的存在感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将自己裹紧,做一颗不听不看不想的茧!
*****场景分割线******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电视里,身着白裙的女孩正低低的念着这首脍炙人口的《见与不见》。曾几何时,我就是用这种心态等待阴项天的,忆往昔,看今朝,我觉的那时的自己憨傻的可笑。
“小小姐,该用早餐了。”李姐自饭厅走了出来。
我疲惫的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吃一点吧,您又瘦了。”李姐温言规劝。
“我真的不饿,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我从没用自虐的方式抗议过,可体重仍旧不停的缩水,老实说,我也挺无奈的,在这么瘦下去,指不定哪天我就心脏衰竭了。
“您这样,我没办法和三少交待。”李姐为难的锁起眉头,就在这时,昨晚留在这里过夜的阴项天从书房走了出来。
“什么事?”阴项天问李姐。
我不想听李姐告状,更不想听阴项天说必需如何,遂吩咐道:“李姐,你把吃的端到这里来吧。”
李姐领命而去,不多时,那些吃吃喝喝便送到客厅来了。阴项天就在一旁盯着,我不得不吃。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出去走走。”他温声开口。
我能拒绝嘛?不能!所以,我沉默的喝着牛奶。
他抬手抚了抚我的脖颈,轻声呢喃道:“都快瘦成大头婴了。”
我咳的呛了一下,而后,继续默然不语的吃东西。他的手从我的脖颈游移到我的唇角,以温热的指腹抹去我没来得及舔掉的牛奶渍。
“让我好好吃饭可以嘛?”我平静的问。被囚禁的日子不知何时终止,我将自己变成了孤独的茧,体内那颗疲惫不堪的心犹如睡着了似的,
他偶尔的碰触已经激不起我的情绪波动了。
他撤回手却吻上了我的发鬓,我小小的抗拒了下,他适可而止的退开,温声说:“最近几天我会比较忙……”话音一顿,他极轻的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直到大门阖上,我才怔怔的问李姐:“他刚刚是不是说对不起?”
李姐点头。
我心下一沉,不安感漫上了心头。阴项天不会因为我瘦了一点,沉默了一点就内疚到说对不起,直觉告诉我,这声“对不起”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题外话
再更一章,让混蛋的阴三儿同学混蛋到底吧。
007
多日不曾波动过的情绪被阴项天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扰的有点乱。心细如尘的杨管家见我状态不同于往常,便与我闲聊了几句,我说自己没事,他这才去采购生活用品。
临近晌午,李姐告诉我,杨管家的车子抛锚,要晚点回来。冰箱里没食材,她没法准备午饭。
“我不饿。”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来这这么多天,一直是杨管家采购,李姐准备大家的吃食,我根本没机会接触外人,自然也没有想过逃跑一事,如果有个外人来,比如送餐的外卖员,说不定我可以趁机逃跑,虽然机会渺茫的可怜,可我总该试试。
李姐自然不知道我在盘算什么,听闻又不想进食,老生常谈的叨念着自己没法和阴项天交待,我就坡下驴,让她去叫外卖。
李姐颔首称是,转身离开了客厅。我无奈的笑了,杨管家和李姐每次打电话都要避开我,我和他们说,不用这么做,他们都比我高壮的多,我根本抢不到。李姐却说,这是阴项天交待的。并不是怕我把手机抢走,而是怕我抢手机的时候伤到自己。
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很了解我。我是个用于尝试的人,而且脑袋特容易发热的人,如果有人拿着电话在我跟前晃,我保不齐会冲动的尝试一下。
“我只知道一家小餐馆的送餐电话,您别介意。”李姐打过电话后道。
“没关系。”我并不介意来人是谁,只要,他能给我的逃离带来一丝希望,我就没意见,不过,老实说,我对这次渺茫的机会并没寄予太大的希望,从江南回D城的时候,我就做了一路的精神病了,说不定,李姐也会用这招对付我。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李姐睨了我一眼,见我坐在沙发上没动,这才去应门。
我赶忙站了起来,捏着她打电话时写的求救纸条跟了过去,可是,纸条并没派上用场。因为,来人不是外卖员,而是三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李姐见来人不对,赶忙关门,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将李姐逼回了客厅,李姐有些慌,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我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李姐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惊慌的。
“三少让我们来接小小姐赴宴。”其中一人道。
我的记性算不上很好,尤其不擅长记人长相,可我却认出了那个额角上有道小疤痕的男人,冉萸与洛君逸结婚时,他就在现场帮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伤疤男是冉家的随扈。
李姐迟疑了下,道:“我要向三少确认一下。”
“不用了。”我对李姐说。阴项天不会让冉家人来传话的,冉家人自然不会让李姐打这个确认电话。
“小小姐……”李姐迟疑的瞅着我,眼底尽是不安。
“没事,你帮我准备赴宴的衣服吧。”老实说,我早就怀疑过,冉萸知道我安身于此,不过,做亏心事的不是我,即使三头对面,我也不心虚。害怕就更不必了,毕竟,我并非阴项天的情妇,而是奶奶疼了三年的孙女,阴家的小小姐。只要冉萸没有因爱而疯,就不会冒着得罪阴家的风险伤害我。
李姐以为我让她接机去打电话求救,急匆匆的去了我房间,但是,来客不傻,李姐前脚进房,其中一个人就跟了过去。不多时,李姐苦着脸走了出来,她的手机已经到了那人手中。
“小小姐,准备好了。”李姐道。
我点了点头,准备去换衣服,身后立刻有人跟了上来,我头也不回的道“你们还想盯着我换衣服不成?”
“我们只是想保护小小姐。”
“不用防贼似的防着我。”我戳穿他粗略的谎话,走进房间,随手甩上了房门。
床上放着一件淡紫色洋装,一件白色皮草,不知何种材质的皮毛泛着盈盈的淡芒。
我并不喜欢皮草,因为那是生命换来的奢华与美丽,但是,现在已是十一月份了,我天生体寒,而且,最近瘦了不少,不用厚衣服裹一裹真和大头婴似的。
本想化个淡妆,遮一遮自己憔悴的脸色,可是,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就要自由了,虽然,自由的代价爱有可能是轩然不平,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并不是心态好,而是因为在乎无用。
冉家的随扈对阴氏的环境很熟悉,从公寓到地下停车场并没遇到阻隔。
约麽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前,酒店外挂着一道大大的横幅,截至此时,我终于知道,阴项天那句“对不起”因何而来了!
我被带过了熙熙攘攘的中厅,到了距宴会厅最远的休闲区。落座不久,一身华服的冉妍出现了,她摒退随扈,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而后扯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小小姐和情妇哪个好做一些?”她有着一副好听的嗓音,只是说起来话来很刻薄。
我摩挲着指间的银色素戒,平声静气的道:“都比被冷落的正妻好做。”
人都怕被戳痛处,冉妍又不是那种淡定从容之人,当即便有些恼了。
但她还是有些忌惮我的身份的,所以,只是嘴上攻击,没有过格举动。
我不是没爪的兔子,自然不会听她冷嘲热讽,但是,我无心与她争辩。见她斗志昂扬的,我有些无力的道:“冉萸请我不是给你解闷的吧?”
冉妍话音一顿,皮笑肉不笑的道:“当然不是,既然是阴家的小小姐,那名义上要叫项天一声三哥咯?你不介意给你三哥三嫂道声喜吧?”
我很苦很无奈的笑了,不得不承认冉萸的高明和阴损。她邀我参加她和阴项天的订婚宴,听我叫她三嫂,打击我这个“情妇”。而我做为奶奶的孙女,阴家的小小姐,就算再难堪,也要顾全阴家的颜面,所以,即使我豁的出去自己的脸,也不能闹事,只能有苦自吞。
008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你该去见见新人了。”冉妍讥讽一笑,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向着宴会厅去了。
虽然只是订婚,可冉家二小姐和阴家三少订婚宴却是极其隆重的。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尽显奢华的一切都飘着浓浓的人民币味。
“不敢进去吗?”冉妍见我慢吞吞的,幸灾乐祸又极尽鄙夷的笑着。
她不明白,事到如今,我没有不敢,只是不想。如果奶奶他们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既难过又为难。我该如何面对大家,旁人又会如何看待我?
我越想越多,也越来越不想进去了。就在冉妍失去耐心,准备让侍者带我进去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忽冲到了我身边,将我一把抱住了,那远远大于一般孩童的力气,差点将我撞倒在地。
“干妈,你去哪了?怎么不来看我?”子恒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抱怨。
距离上次看到这个小家伙都半年多了,真难为他可以一眼认出我。
我吃力的抱起他,用力亲了亲他的小脸:“干妈去旅行了,你有没有想我?”
“想了,想的心都痛了。”小不点煞有其事的捂着自己的肚皮。
我哑然失笑,戳了戳他的小肚皮:“这里是肚子,上面才是心。”
子恒眼珠转了转,趴在我耳边道:“我变成狼时,心就在下面了。”
我忍俊不禁的笑,这小子的脑筋转的还挺快。
“你和谁一起来呢?”我问话的同时抬眸寻觅孩子的爹娘。
“我家亲爱哒!我去叫她!”子恒跳下地,奔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阴楚月跑了过去。
“亲爱哒,干妈在那里。”子恒拽着阴楚月的衣摆往我这走。
“别胡说!”阴楚月斥责着抬眸,正好与缓步上前的我四目相对。
我哂然一笑:“姐。”
阴楚月讶异的拉住了我的手,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