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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染身心放松,身体一展,朝着地面躺了下去。他做好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准备了,却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累了?”阴项擎拂起他湿濡而柔软的刘海,笑容温柔似水。
冉染翻了个白眼:“放开老子!”
阴项擎掀掀眉峰:“你确定?”
“很确定!”
冉染话落的同时,阴项擎松手了。接着,一片狼藉的店内响起了冉染的压抑的痛呼。
他妈的!哪个混蛋把订书器弄到地板上了,他的腰啊!痛死了!!!
冉染扫开腰下的订书器,嘶嘶的呻yin着,那声音如同一只小猫的啜泣,听的阴项擎心里像被羽毛扫过似的,软软的,痒痒的。
这小子,叫起来怎么这么种调调?!
“阴项擎,你个死变态。”冉染不知阴项擎在想些什么,只觉怒火攻心。
“是你让我放手的。”阴项擎耸肩道。
冉染一哽,赌气的偏过了头,那群混混还挺讲义气的,临行前没忘把昏倒的同伴带走,此刻的店内异常安静,银色的月光刚好打在冉染的侧脸上,那孩子气的神情,微鼓的脸颊,显得十分可爱。
“冉染,你怎么惹上那些人的?”阴项擎轻声询问。
冉染磨着牙道:“我把一个纨绔子弟打晕了。”
“仅此而已?”阴项擎尾音轻扬,嗓音含笑,显然是不相信。
冉染哼了一声:“我给了他三次机会,可他屡教不改,第三次撂倒他之后,顺手把他丢垃圾车里了。”
阴项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头脑一热就没分寸了。
“笑什么笑?是他先惹我的。”冉染语气很差的为自己辩解。
阴项擎俯下身,一边查看冉染手臂上的伤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惹你了?”
他调戏我,强吻我,给我下药,不过,都失败了。
这些话能对他说嘛?!说出来,这个变态不笑死才怪!
冉染心里这么想,粉红的唇紧紧的抿着,像是闹别扭的小朋友。
阴项擎倒也没追问,只把冉染拉了起来,道:“去楼上吧,你的伤口里有碎玻璃,得清理出来,不然等会儿伤口愈合了,就封在肉里了。”
自打生活中没了阴项擎这个人,冉染就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伤了,痛了,得自己受。
两人草草的处理了下惨不忍睹的战场,来到了二楼客厅,阴项擎想帮冉染清洗伤口,可冉染却找不到医药箱。
“这里是你家嘛?”阴项擎无可奈何的轻叹。
冉染窘迫道:“那些东西都是柏可收拾的,我怎么可能找到?”
话到这里,冉染又愤慨了,都是这个变态害的,要不然他怎么沦落到没人疼没人管没人疼的地步?都是他的错!
“把老婆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
“柏可不是你老婆。”阴项擎泼冷水。
“可她会照顾我,会给我做饭,知道药箱放在哪里,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冉染越说越委屈,眼圈不禁红了。
旁人面前的冉染是非常顽强的,他还时常笑自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可是,一旦把旁人换成阴项擎,他就特脆弱特敏感,小事会变成大事,大事变成无法解决的事,这种古怪的现象让他自己都很疑惑。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阴项擎见他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忍不住将他抱进了怀里。
举凡孩子都有个怪异的通病越被安慰越觉的委屈,冉染原本只是有些难过,可被阴项擎的透声细语一哄,噙在眼眶里泪珠竟滚了下来。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就心动了两次,两次都让你毁了……”冉染失神的呢喃着,思绪却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午后。
那天是情人节,冉染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买了一大盒巧克力送给了阴项擎,阴项擎接到巧克力时的神情好像吃了坨狗便便似的,倒不是厌恶,而是惊悚。
冉染特受打击,但是,毕竟暗恋他那么多年了,他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心态表白了,结果,阴项擎却以开会为由走了,当然,巧克力也没拿。
那就是冉染的初恋,或者说,他的单恋。就为了这样一段感情,他还和家里闹的不可开交的,直到今天,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悟。
“真他妈傻!”忽然不觉间,冉染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阴项擎微愣了下,见他神情恍然,思绪飘远的样子,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我很抱歉,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在伤害你。”
冉染睫毛颤了颤,视线聚焦到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你不需要抱歉,因为,我不会因为你的抱歉而好过一些,我恨你,很恨很恨!你永远得不到原谅,无论你在意还是不在意。”
对上那对怨恨的眼睛,阴项擎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似乎很酸涩,很难过。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混迹了这么,他结了不少宿敌,但是,他从不在意,可是,他不想被冉染怨恨。
“我在意。”阴项擎坦诚的说。
“那更好。”冉染撤离他的胸膛,以手指甲抠出了手臂里的碎玻璃。
原本在弥合的皮肤二度受创,血淌了下来。
痛嘛?!
当然痛!
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想哭。
阴项擎静静的看着鲜血流淌,看着冉染凝眉抿唇的忍耐,直到最后一块玻璃碴被清理出来,阴项擎揪紧的心才舒展开。
“你怎么还不走?”冉染抽了张纸巾,胡乱的擦拭着伤口。
“也许……我喜欢你。”阴项擎若有所思的道。
冉染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你刚说什么?”
“喜欢不就是因对方的痛苦而痛苦,因对方的牵动而牵动吗?”阴项擎道:“我有这种感觉,不就是代表,我喜欢你嘛?”
冉染蹙眉凝着他,见他神情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成份,竟然破涕为笑了,不是欣喜,而是讥笑。
阴项擎费解道:“你笑什么?”
“废话,当然是笑你了。”冉染抹掉不知何时涌上眼眶的水汽:“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EQ为零的白痴,感情用论证法求证,还因为所以,你傻不傻呀?”
阴项擎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好吧,他承认,他在爱情方面有那么一点生疏。但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好嘛?!
阴项天和冉萸那段失败的感情告诉他,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爱情那种东西,看起来就很麻烦,他不是自找麻烦的人,当然没心思去碰那东西。不过……它似乎在悄然不觉间来了!
“冉染,我们试试吧。”阴项擎二度提议。
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有知道眼前这个男人IQ很高EQ却低的可怜,冉染并没之前那么大的反应,相他用一种玩味而轻佻的眼神儿睨着
阴项擎,直到定力非常不错的阴某人都有点发毛了,他才缓声道:“试过之后呢?”
“敷衍点的说法,凡事要试过之后才知道。诚恳一点的说法,无论我们和不和,我都可以照顾你,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听起来不亏,我想,我们可以试试。”也许是因为对方的语气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和轻佻,冉染这次并没生气,体内的恶劣因子反而蠢蠢欲动了,他怀着恶作剧的心态倾身向前,抬手去勾阴项擎的脖颈,阴项擎却速度极快的撤开了身子。
“这就后悔了?”
阴项擎恢复以往的淡定自若,轻笑摇头。
“那你跑什么?”
阴项擎抬起手,缓慢的滑过冉染粉嫩的脸颊:“你……没洗澡。”
“咚”前一刻还笑的很荡漾的冉染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题外话
很想写段男男之间的肉搏戏,从没尝试过,不知道写不写的好,所以,我得再想想。番外到此算是结束了(如果我没酝酿出肉搏戏的话),下章回归柏可的生活,阴三儿快要回来了。
有鲜花木有?!木有?鸡蛋也行,砸一砸,让咱这有点人气吧!
026
来澳洲快一周了,面对大腹便便的我,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连空调都不敢开太低,更被去海岛游玩了。
今天,几乎总在我身边打转的干妈要赴一个私人约会,下班之后换了个衣服便匆匆的赴约去了,留我和干爸一起吃晚餐。填饱肚子之后,
我想和干爸一起散步,干爸却说有事要忙,接着便回房间去了。
百无聊赖的我打开了电视机,可是,那些红头发棕眼睛的人不会说中文,孕妇本来就嗜睡,再加上那些哩哩啰啰的外文像催眠符似的,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柏可,快醒醒。”朦胧中,有人拍我的脸。
我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睛,见眼前的人是干爸,笑着道:“干爸,你要出去嘛?”
“是我们要出去。”干爸身着休闲装,眉眼带笑的,看起来很开心。
“去哪里啊?”
“海岛啊,我已经安排好直升机了,我们速去速回。”说完便拉着茫然不解的我往门外走。
“不是要在那里住几天嘛?”上车之后,我问干爸。
“我也想让你住,可你干妈不让。如果被她知道了,非和我翻脸不可。”干爸边回答,便将车子驶入了庭院。
“是不是你太贪玩了,每次去了都乐不思蜀?”我好笑的猜测。
干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车子行驶了约麽半个小时后停了下来。打老远,我就见到停机坪上的黑色直升机了。螺旋桨切割空气的声音很大,从没坐过这东西我还真有点害怕。
“没事,很安全的。”干爸见我有些紧张,牵孩子似的牵住了我的手。
我吞了吞口水,跟着干爸上了飞机,直升机看起来不小,可机舱不大。
此时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金发的驾驶员,另一个则是天宇。飞机升空时,我更加的紧张了,虽然干爸一直安抚着我,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止怕这东西掉下去,还怕它飞的太高。这就是恐高症的悲哀!
后来,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正在坐客机,看不到地面就不会知道自己在多高的地方。
令我胆颤心惊的飞行持续了很久,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心里因素把时间放大了。无论如何,当我再次脚踏双底时,周围已没了城市的影子。
干爸买的海岛并不是很大,直升机停了下来,世界一下安静了,待耳朵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安静,可以听到令人心情舒畅的海浪声。有些夜间活动的小螃蟹会从沙滩上爬过,待我仔细看时,它又钻回了沙子里。
“这很美吧?”干爸笑笑的问。
我仰头看看天,再眺望一下灯光朦胧的海岛,干笑道:“看不清楚。”
干爸嗔怪的敲了我的头一下:“你这丫头,非要这么实在嘛?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开发这里呢,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宽宽我的心?”
“美,很美,跟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似的。”
干爸哈哈大笑,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我明显感觉到,他非常非常开心。
忽然,黑漆漆的树丛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后面钻了出来,月光不是很亮,照在来人身上,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海盗。汗!我都佩服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里是私人岛屿,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帮干爸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是海盗呢?!
“柏可?!”来人不是很确定的唤了一声,这声音极其熟悉。
我愣了愣,讶异道:“天华!”
“真的是你!”天华走上前,对干爸颔首示意,接着讶异的问我:“你怎么胖的像个包子似的?”
我满头黑线的抚着肚子道,“我这包子是带馅的。”
干爸再度放声大笑:“没错,这馅还很珍贵呢。”
天华憨憨的搔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说的是啥。
我则如梦初醒的拉住了干爸的手:“干爸,他在这里对不对?!”
天宇说,天华是和阴项天走的,天华在这里,不就代表阴项天也在这里嘛?!
干爸笑笑的点头:“天华,老三去哪了?”
“我也在找他。”天华抖了抖手中的衣物:“可只找到了这个。”
“会不会去游泳了?”天宇道。
“大概是吧。”天华对干爸说:“我和天宇去找找,您带柏可回木屋等吧。”
“好。”干爸拉住有些无措的我道:“干爸带你去木屋,很漂亮的。”
停机的地方距木屋有点远,海岛上虽然建了照明设施,但灯光是昏黄色的,打在沙滩上,有点朦胧,干爸可以夜视,我却不能,只能紧紧的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干爸边走边介绍着岛上的情况,我却沉浸在那个人就在岛上的无措和震惊中,干爸的话一句都没入耳,脑袋比夜晚的海面还要空茫。
来之前,干爸说过,岛上共有七座木屋,所在的位置是按照北斗星排列布局的,屋顶上有天窗,在开着灯的情况下会有光透出,如果站在高处俯视,就会看到那个岛上有个北斗星,感觉很神奇。
阴项天住的的小木屋叫天权,顾名思义,它所在的位置,刚好对应七星中的天权星。
干爸推开半掩的房门,将我让了进去,木屋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灯光铺陈,感觉很美,只是,阴某人乱丢的衣裤实在有碍瞻观。
“臭小子,挺好的地方,让他住的像猪窝似的。”干爸捡起地板上的衣服一抖,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却顺势飞了出去。
“干爸,东西掉了。”我不方便猫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