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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乱了次序。严爸爸军人出身本就高大的身体挺直的摇杆威严的站立着,锐利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不禁生畏。
只有沈嘉昊并未退缩,淡定的死死握着严怡然的手,从容的迎向那道目光。
这样的局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不会措手不及。
严妈妈赶忙从门边退回来,走到严爸爸的旁边,欲安抚剑拔弩张的丈夫。
“老严,你这是干什么?当心吵醒了天天。有话好好说嘛!”
“说,有什么好说,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爸……”
严怡然立在当场,左右为难的纠结。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若不是自己当时的任性,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不用再说了,我不同意。”严爸爸不耐烦地一抬手,不愿再接着停下去。“很晚了,我们都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说完,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大有眼不见为净之势。
“爸……”
严怡然想要冲上去拉住父亲,被沈嘉昊拉了回来。
严妈妈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十指紧扣的两个年轻人,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然然,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让昊子先回去吧!”
严妈妈讲完,忙朝严爸爸跟过去,回了卧室。
本来热闹的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也没了讲话声,冷凝的空气里弥漫着无语的尴尬。
瞿辉半坐在电视柜上,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斜斜的勾向一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丫头,你要复婚我也不同意。沈嘉昊,你也有今天。”
沈嘉昊神情自若地迎上瞿辉挑衅的眼神,回以他一个鬼魅的微笑。
“你觉得你拦得住?”
“拦不住吗?Just wait and see! ”
沈嘉昊也太低估他在严家的影响力了,他若不同意,严爸爸那关沈嘉昊这次是绝过不了。
沈嘉昊松开严怡然,微低下头潇洒的轻拂、整理自己大衣的领口,直到袖口,抬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
“瞿辉,我要是你就顾好自己的事儿,绝不会多管闲事。”
早知道瞿辉是他和严怡然复合路上的最大的阻力,但是瞿辉也太低估他沈嘉昊了,手上握着他的筹码,轮不到他如此嚣张。
客厅里两个大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对立站着,同样高大挺直的身材,皆有着妖孽一般的迷人面孔,双方气势互相毫不妥协,眼神交汇的地仿佛能看到电光火石的火花飞溅。
如此的巅峰对决,人生几何见?
任哪一个女人遇上两个这般出色男人为自己剑拔弩张的对决,都会心里暗自窃喜,多有面子啊!但她严怡然却无福消受,皆因这是一场非爱情的角斗,而且亲情与爱情的拉锯战,战争中心的她只有手足无措左右为难的纠结。
“走啦,走啦,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下去。”
严怡然拉着沈嘉昊的手臂,携着他轻推出了家门。
无计可施,严怡然只好拉走其中一方中止这场角斗,再任其发展下去,她不敢想象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到那时就更为难了。
“丫头,别跟那混小子跑了,惹火了你爸可不是玩儿的。”
瞿辉高扬起的声音引来严怡然回头丢给瞿辉一个杀人的目光。
“瞿辉,我拜托你就消停会儿吧!”
瞿辉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幸灾乐祸得意的贱笑。他可没什么顾虑,挨打挨骂也是有人活该受的。
严怡然半扯半推的好容易才把沈嘉昊拽到楼下,费劲儿的出了一身的汗,走出楼道的时候,冬夜里的北风一呼啸,吹得她瑟瑟的有点发抖。
沈嘉昊打开了大衣将她环进来,转个身将她抵在车门上。
他的大衣果然温暖无比,昂贵得来还是有道理的。严怡然被他舒服的圈在怀里,本懒懒的不想动,响起刚才那一幕,不自觉的心生怨气。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埋怨地扭了一下,娇嗔道,
“让你着急,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他伸手将她环得更紧。
“那怎么办?总拖着也不成事儿。迟早是要面对的。”
“总得有个过程嘛!你瞧你现在弄得。”
“然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们私奔吧!”
严怡然没好气的用手肘娇嗔地推了推沈嘉昊。
“滚!都奔过一次了,还奔?真想气死我爸呀?”
他还敢提私奔,当年就是因为他们先斩后奏,才埋下今天的祸根,这回她是无论如何再不会听他迷惑了。
沈嘉昊低下头,唇暧昧地开上她耳边,缓缓地呼出灼热的气息。
“我不管,你得尽快解决,不然我老婆啥时候才能回家?我又得憋死。”
严怡然抬手在他胸口重重地伸上一锤,没好气的推开重重压着她的身体。
这人什么构造啊?才完事儿又想着这些。
“你能不能别老想着这些事儿?”她可没那体力陪他疯。
“想这事儿怎么了?这事儿和吃喝拉撒睡一样,皆属于天性,你老公我正常才会想,等哪天我真不想了,你才真该急了。”
她倒是为了那档子事儿窘迫忌讳得难以启齿,他倒好,说得稀松平常,理所应当得很。
“你就浑吧你!我懒得理你。赶紧回去吧!这天可够冷的,一会儿又得病了,连累我又得伺候您这位大少爷。”
说完,从他大衣里挣脱出来,缩着身子,在冬夜寒冷的北风里朝楼道走回去。
没恢复体力的她脚步虚浮快不起来,没走出他的“辖区”,又被拉了回来。
她踉跄的撞进他怀里,还没站稳,他的唇火热的贴上她。他接吻的技巧很纯熟,舌尖总能很顺利的划入,缠着她,引领她细细品味其中的香甜。她无助的抓住他昂贵的大衣,仰身贴近,两具身体的无缝的贴近,让他的吻来不断升级,来得更猛烈。
她也不管不顾激烈的回吻着他,两人忘情的厮磨着,全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总以为夜深人静,大家早该睡了,却忘了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楼上传来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严怡然,你爸叫你回家吃饭。”因严怡然的宿舍在二楼,站在客厅的窗台上,并不需要太大声,他们已经听得很清楚。
沈嘉昊意犹未尽地放开严怡然。
想起他们忘乎所以的热吻被瞿辉尽收眼底,严怡然涨红的肤色,从头顶一直染到了脚底。
严怡然推开沈嘉昊,不敢再做停留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楼道。留下站在凛冽寒风里愤恨的沈嘉昊。
该死的瞿辉,扰人春梦!
严怡然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关上门的时候,捂着胸口强烈震动的地方,还能感觉到刚才跳到嗓子眼的心尚未顺利归位。心里懊恼着,刚才可是在单位大院呢?随时都会有相识的同事经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胆子越来越大,也跟着他一块儿这么不管不顾,真真是被他带坏了。
瞿辉走过来,在严怡然脑门上轻轻一撮,宠溺的嗔道。
“丫头,还在小鹿乱撞呢?瞧你那点出息。”
“瞿辉……”
严怡然捂着脑门,微撅着嘴,再一次警告他。
“哟哟哟,长大了翅膀硬了,还说不得了?”瞿辉佯装一副伤心样,“哎……真是女生外向啊,以前总向着我的小丫头,现在就总护着外人了。”
“哥……你就别再添乱了!”
本来父亲那关她就知道难过,现在瞿辉还来插一脚,复合这条路真真是前路坎坷呀!
“哎呀,嫌弃我了?伤心了,我走了。”
瞿辉单手捂着胸口,哭丧着脸,拿起桌上的钥匙,一副很受伤害的样子,绕过严怡然,开门离去。
关门的那一霎那,不死心的又丢回来一句话。
“告诉沈嘉昊,巴结巴结我这大舅子,或许有条活路。”
严怡然扶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你们俩就皮吧!我懒得理你们!”
要沈嘉昊低声下气的求他?真是异想天开的玩笑话了。
一只嚣张的拦路虎,一只固执的金钱豹,哪有个胜负?
面对这条坎坷的复合路,严怡然实在无计可施,怕就剩下最后的那一线生机了。
这日晚饭后,天天缠着严爸爸带他去楼下大院儿散步,家里就剩下严怡然和严妈妈在忙着家里家外的事儿。
自从父母来了以后,严妈妈便成了严怡然后勤保障的坚强后盾,接受了家里的大小事务,不仅如此,早晚两餐的菜式保证了一个星期的不重复,汤水更是不用说,严怡然也在母亲汤水的滋润下恢复了点点圆润之姿。
严怡然窜进厨房里,这会儿严妈妈正在准备甜品的食材。母亲祖籍原是南方,一直都有饭后甜品的习惯。
“妈……”
严妈妈听着女儿甜腻的叫声,知道定是有事儿,头也没抬。
“行了,别腻乎了,直说吧!”
“我和沈嘉昊的事儿,爸爸那……”
“想让我帮着你们疏通。”
“妈,你太聪明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别说你是我生的,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谁啊?”
“妈……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哎……”严妈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拿下挂在墙上的抹布,擦掉手上的水。转身看着女儿为难的脸,实在于心不忍。
对于沈嘉昊这个女婿,她从一开始就挺满意的,也不知道这小两口是怎么折腾的,闹到今天这步田地。早说过这女儿脾气倔,没想到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也不怪她父亲生气,向来好脾气的她当时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然然啊!这件事儿你也不能怪你爸,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愿意看见你这么折腾自己。你也知道你爸爸一直觉得沈嘉昊不合适,你还让他抓着你们先斩后奏的把柄,他能不气吗?再说了,你爸又是个牛脾气,冲起来你奶奶都没办法。”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军人出身的人脾气向来不好。
“妈,我知道。”
严怡然被严妈妈讲得头低得越来越低,眼泪在眼光里晃啊晃,强忍着没让它们落下。
“总让你们担心,我……我错了。”
“哎……你爸爸也是心疼你。”
“嗯,我知道。”
母亲越说,严怡然眼里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算了,以前的事儿我也不想再提了。”
“那……”
“行了,这次妈帮你们,但绝不能有下次。两口子小打小闹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哪能像你们这样动不动就离婚?”
现在的年轻人啊!
“嗯,我知道。”
父亲暴躁的脾气遇上母亲温软的脾气,任他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典型的以柔克刚。所以母亲是父亲最大的弱点,过了母亲这关,父亲那关也就不太难了。
“我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来,昊子那孩子的确对你挺上心的。虽然你不肯说,但我知道离婚这事儿,你肯定也有责任。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你呀,脾气有时候就是太倔了。”
“嗯。”
“孩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别任性了。”
高层对话
那晚之后,严怡然每天上班下班都有瞿辉管接管送,就连午休瞿辉也没放过。
严怡然坐在餐厅里,手里使劲儿搅着面前的炸酱面,怨念的瞪着对面悠闲自在的男人。
“瞿辉,我不是小孩儿,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瞿辉慢条斯理的夹起一撮面条,张嘴放入,细细咀嚼品味,传来的那句话全当了耳旁风。
“嗯……这里的炸酱面真是一绝,那个味儿再找出不第二家了。”
“吃吧吃吧,撑死你!”
整天被人这么管制着,严怡然能有什么好胃口,从小到大她都是自由惯了的人,什么时候受过家人的这种约束。
“丫头,我可是奉命钦差,你可别拿我撒气呀!”
奉命?他根本就是假传圣旨,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爸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跟着我啦?”
“有啊,他私底下跟我说的。舅舅也是用心良苦,就怕你再跟那小子跑了。”
胡说八道!
“你说你一美国著名心脏外科医生怎么就那么闲呢?这年头大家的健康状况这么好?就没人找你看病?”
“为了你我都推了,这次回国主要做学术研讨工作。研讨嘛,哪有什么可忙的。”
严怡然心里暗自想着,省省吧,我还真愿意你忙点。
“哥……你知道我从小就好自由,你们这样我很不习惯呢!”
硬功不行,严怡然转用磨功,巴着瞿辉放在桌上的手撒娇的轻摇着。
瞿辉放下手里的筷子,拾起纸巾碟上的纸巾优雅的轻拭嘴角,抬眼有点不屑的看着严怡然。
“你就是打小野惯了,缺乏管教,现在是时候补补课了。”
磨功也失败了,严怡然负气的一把甩开瞿辉的手。
“见死不救,我以后一定跟奶奶告状,说我哥不疼我了。”
“丫头,你省省吧!奶奶以前就总说你这样是我惯出来的,我现在这样也算是亡羊补牢。”
严怡然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包里的传来熟悉的铃声,她脸上带着欣喜的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