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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灯火依旧辉煌灿烂,透过车窗把妖娆的光线映在媚儿的脸上,五彩斑斓。媚儿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阵阵剧痛从后背传来,提醒着她注定会成为这里的过客。
“嗨,小姐到了您呐。”
“不要找了。”一张红彤彤的票子随着话音飘落,身形却已经飘了出去,鬼?那飘渺的身姿分明就是非人类,一股寒风吹过,的哥机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小姐,您找谁?”保安喊住形单影只的媚儿。
“我。。。。。。”
“哦,原来是司徒小姐。”保安认出了媚儿,谄媚的一笑,“好久不见。。。。。。”不等他说完电梯的门已经关上。
司徒小姐?原来自己还是司徒媚儿,整个身子仿佛是被寒冷的北风冻僵了一般,只有那颗心脏在缓慢的跳动着。
不停跳跃的数字,提醒着媚儿自己终于回到俊哲身边了,马上就可以投进那令自己安心又温暖的怀抱。
俊哲公寓的门除了用钥匙可以开启,还设置了密码锁,密码是媚儿的生日,媚儿小汤山别墅的密码则是俊哲的生日。
媚儿没有开灯,把自己融入这一团黑暗中,闭闭眼,方能适应室内的黑暗,绕过黑黢黢的沙发,厚厚的长毛地毯消匿了媚儿的脚步声。
一阵似有若无的声音从卧室传过来,似啜泣,似呻吟。。。。。。
心仿佛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洞,下沉,下沉,指尖似乎刚刚从僵冷的状态复苏,微微的有些麻痛。
越来越近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在耳朵里无限的放大,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噗通,噗通,噗通。。。。。。
“哲。。。。。。给我。。。。。。”
“啊——”
沈俊哲低低的一声吼,伴随着一个女人娇嗔的低吟,似痛苦,似兴奋,似甜蜜。。。。。。
啊——,一阵钻心的刺痛从心脏蔓延至每个神经末梢,司徒媚儿无力的靠在墙上,后背上一阵剧痛,让她蹲下身子。
“谁?”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沈俊哲侧耳,低声喝道。
媚儿死死的捂上嘴巴,向门外疾奔,“咚——”重重的撞在沙发角上,媚儿忍着疼痛,冲出门去。
沈俊哲裹上一条浴巾走出卧房,拉开灯,大厅空荡荡的并没有异样。
“怎么啦?”琼斯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晕。
“没事。”俊哲还是觉得隐隐的不安,查看一下大门,安然完好,奇怪?俊哲扬扬眉毛,摇摇头,蓦地,地上一条亮晶晶的链子落入他的眼中,心蓦地一紧,慢慢走近,俯下身,轻轻捻起,脚链上一片精致叶子闪闪发亮。
媚儿?俊哲不顾一切的打开房门,向外冲去,走廊里空荡荡的,疾步冲到电梯旁,不断跳动的数字,让他的心顿时停止了跳动。
九十七
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像是云朵一样松软,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叹。
大都市的雪景一点都不好看,没有高低错落的积雪,只有一栋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戳在雪地里,人渺小的如同蝼蚁在其中爬行。
一朵硕大的礼花在空中绽放,几个年轻人嬉笑着与媚儿擦肩而过,一家临街的ktv前挂着两个火红的大灯笼,门上喷着五颜六色的彩字——新年快乐,新年?今天是新年,是一切的新开始。。。。。。
一辆出租车挨着媚儿停下,司机摇下车窗,“要车么?”看得不到回应,便耸耸肩一加油门,疾驰而去。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急速驶过,带起一层随风飘舞的雪花,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车子倒了回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跳了下来,迎住了媚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了啦?”
英俊的面庞在媚儿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我冷。。。。。。
周正贤拦腰抱起失去知觉的司徒媚儿,小心的将她放置在座位上,兰博基尼消失在夜色中。
一辆黑色的奔驰慢慢驶来,车子里沈俊哲向着车窗外焦急的张望着。。。。。。
隐隐似乎听见四周有人在说话,在走动,司徒媚儿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沉重的无法抬起。
身子仿佛在火炉中燃烧,四肢百骸都被焚烧的像是化成了焦炭了一般;又仿佛置身于千年的冰封世界,一阵阵刺骨的寒冷把自己冰封。
“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退烧了,毕竟是年轻,身体素质又是极好。”
“那她怎么还没有醒?”
“至于这个。。。。。。”
“说。”
“我感觉这位小姐好像是受了什么严重刺激。。。。。。”
“你是说她是不想醒?”
。。。。。。
周正贤深蹙着眉头,“谢谢,医生。”
盯凝着媚儿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周正贤怜惜的轻叹一声,“是为了他吗?”
睫毛微颤,这是哪里?一面耀眼璀璨的水晶幕宛若瀑布,那品质极佳的水晶珠折射着七彩的光芒,抬抬手想要摘取最亮的那一颗,一阵麻痛让媚儿不由的轻声哼了出来。
“你醒了。”
“你?”媚儿眯上眼睛,仔细的回想,蓦地瞠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周正贤轻笑,见媚儿挣扎着想要起来,便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扶起。
“你的家?”媚儿四下环顾,宽敞明亮的卧室,处处都是深深浅浅的蓝,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瀑布般的洒进来,穿过水晶珠帘在地上投下一片极亮的七彩光环。
“我怎么在这里?”
眼底一片戒备疏离的寒光让周正贤邪魅的一笑,“当然是。。。你要我抱你回来的。”
被子从身上滑落,媚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乳白色的绣花睡衣,一怔,“我的衣服。。。。。。”
“我亲自为你换的。”
“你。。。。。。”媚儿的神色一凛,周正贤低声道,“难道,你愿意让别人看见你背上的。。。。。。”
一阵灼痛从背后袭来,媚儿抽动一下嘴角,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不要问我。”
“没事了,这里是安全的,相信我。”
湿热的气息扫在媚儿的面颊,媚儿躲了躲,“我睡了几天啦?”
“三天,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粥。”
“你知道我会这个时候醒?”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饿,所以,我每天都会让人熬好备着。”
“怎么样?烫不烫?”
粥是温的,香滑糯软,媚儿含在嘴里,慢慢下咽。唔,好香,和小飞熬得一样的好。。。。。。小飞。。。。。。
“我的包包呢?我想打个电话。”
“包包?”周正贤一怔,“我没有看见你拿包包啊。”
媚儿抬眸冷凝着周正贤,周正贤无辜的摊摊手,“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媚儿点点头,“一定是掉到了哪里了,那个,周先生,你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
“不行。”周正贤的脸色黑黢黢的,“不过,如果,你叫我正贤,我就借。”
媚儿虚弱的翘一翘嘴角,“对不起,我就是。。。有些。。。不习惯,周。。。正贤。”
周正贤一扫阴郁的脸色,摸出手机递给媚儿,“记住,以后一定这样叫。”
周正贤看着媚儿急切的拨动号码,心中酸酸的,轻叹着,走到窗前,积雪已经融化了,水滴,滴答,滴答的落下。。。。。。
九十八
司徒媚儿的电话来的真及时,此刻,郭云飞和King kong正被五花大绑的站在静苑的旭日堂。
“死老头,你快把媚儿交出来。”郭云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管佐藤健是否能听得懂,高声喊叫着,“媚儿——,媚儿——,我救你来了。”
佐藤健冷凝着面前这两个被人捆得牢牢的高大男人,重重的顿了一下手杖,“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闯我的静苑。”
“哦,原来,你会说中国话呀,”郭云飞直直酸痛的腰,“死老头,你到底是不是媚儿的亲外公呀,我看你们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你不要以为媚儿是孤儿就冒充她的亲人,验过DNA没有啊?”
“闭嘴。”佐藤健望向King kong,“你们为什么回来?媚儿呢?”
“社长,我们和大小姐分别乘飞机离开日本的,大小姐直飞北京,可是,机场一别,我们就和大小姐失去了联系。”
“你,说什么?”佐藤健神色一凛,“失去联系?”
“社长,我们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大小姐的消息,北京那边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三天前,在成田机场。”
佐藤健深深的蹙眉,“藤田,马上查查三天前,直飞北京的飞机,媚儿上没上去?”
“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的等待都是煎熬的,旭日堂一片寂静。
“社长,”藤田急匆匆的赶回来,“已经查明,圣女已经登机平安到达北京。”
“喂——,你有没有查清楚啊,媚儿到了北京,她怎么没回家,也没有去公司,手机还关机。”
郭云飞质疑的看着藤田冶之,忽而恍然道,“圣女?哦——,我明白了,是你们把她抓回来了对不对?你们干嘛非逼她做什么狗屁圣女,她不愿意就算了。”
“哦——,我知道了,现在的日子你过够了,自己不想干了,就逼媚儿接班,是不是?我们中国圣人孔子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不知道啊,呃?”
“死老头,快把媚儿交出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
迎着佐藤健鹰隼一般的眼神,联想到自己两天暗无天日的生活,郭云飞暗暗打了一个冷颤。
一阵悦铃在这寂静的大厅响起,所有的人都注视着King kong,佐藤健微微颔首,几个人将捆在King kong身上的绳子解开,King kong看了一眼来电,陌生的号码,望着佐藤健失望的摇摇头,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King kong,是我。”
媚儿的声音仿佛是电流一般,直穿King kong的心脏,他的手不由的抖动起来,提高声音,“大小姐?你在哪?”
大厅一片沉寂,佐藤健不由的伸长了脖颈,King kong按下免提,媚儿的声音一下子释放出来,“King kong,我没事,不用担心,你们还好吧?”
“好,我们都好。”
“小飞,开始拍戏了么?”
“没有,他就在这。”King kong将电话递给郭云飞,旁边的人连忙解开郭云飞的绑绳,郭云飞顾不上手腕的酸痛急忙接过手机,“媚儿,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关机啦?”
“不用担心,我。。。我遇见了一个朋友,暂时在他那里住几天,我的手机不小心丢了。”
所有人都悄悄松口气。
“小飞,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要好好把戏拍好,听见了没?”
“嗯,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是你新的手机吗?”
“不是,朋友的。等我买了新手机再和你们联系,beybey。”
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佐藤健长吁一声,“她没事就好。”
郭云飞抬眸深深的看了佐藤健一眼,“不,她有事,她不好,媚儿没有朋友,她没有回家一定有事。King kong,我们马上回北京。”
“难道,你听不出来,大小姐最担心的是什么吗?”King kong对郭云飞侧目,“你回海南,好好拍戏,不要让她为你担心。”
“那媚儿怎么办?”
“我回去,放心。”King kong恭敬的对着佐藤健鞠躬,“社长,对不起,打扰了。”
“对不起,外公。”
郭云飞一句外公叫的佐藤健差点吐血,眉毛一立,“臭小子,谁是你外公?”
“外公,您大人有大量,别怪我了,我也是担心媚儿,对不起。”郭云飞恭敬的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我们走了,您保重。”
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佐藤健半天没有回过神,这个臭小子。
“康夫。”
“是。”
“你带几个人去北京看看。”
“是。”
。。。。。。
“谢谢。”媚儿努力弯起嘴角,将手机递给周正贤。
“怎么?司徒总监在病中也不忘督促属下用心工作,沈老板何其幸也。”周正贤揶揄的凝视着媚儿消瘦的面颊。
“唔,这粥真香。”媚儿浅笑,迎着他幽深的目光。
九十九
周正贤的别墅是联排的,不大却很精致,只是院子里铺满了青砖,没有任何植被,青砖上摆着一套古朴的木质休闲座椅。
媚儿望着隔壁相邻的那一个别墅,院子里种着几颗桃树,现在,树叶早已落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瑟瑟寒风中摇曳发抖。
“你喜欢桃树?”见媚儿看得一副出神的样子,周正贤好奇的问道。
“哦,原来那是桃树啊。”
“你不认识,还看得那么出神?”
“我喜欢树。”媚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一棵树——没有离别,没有改变……就算枯朽;也不会离开我熟悉的一切……和我的爱人,朋友永远在一起,哪怕只能遥遥相望……”
“那好,等开春,我让人把院子重新收拾了,都种上树,让你看个够。”
“春天?”媚儿轻笑。
“是啊。。。。。。”手机一阵颤动,“嘀嘀嘀”周正贤看了一眼来电,冲媚儿抱歉的笑笑,走到一旁。
“喂。怎么样?唔。。。很好。。。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