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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发生了,霍小栗不想让米糖内疚难过,这也算不上求他帮忙,他帮你安排工作不过是想感谢你帮他撒了那个谎。
米糖的脸,噌地就红了:“姐,你早就知道了啊?”
霍小栗嗯了一声,然后笑着说,刚知道米糖帮顾嘉树撒谎那会,她挺生她气的,可静下心来想想,也知道是为了她好,不想他们的婚姻闹得鸡飞狗跳,所以,她和顾嘉树都很感激她,是发自内心的。
事情都闹到这样了,米糖不打算去公司上班了,希望这样能降低给顾嘉树造成的负面影响。
霍小栗说也好,这事都闹到集团总部了,怕是已经很棘手了,现在她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送走米糖,霍小栗一下午都在想这事,既然事情是因为米糖而起,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仅作为她儿子铁蛋的爸爸,她也不允许他倒下,下班后就给顾嘉树打了个电话,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她至少也要表达一下道义上的支持,为娘家的事连累了他而说声抱歉。
集团领导已经把顾嘉树找去谈话了,他正郁闷得要命呢,见电话是霍小栗打来的,就没好气地问找他干什么。
霍小栗知道他心情好不到哪儿去.遂也没和他计较,心平气和地问他在哪儿,想找他聊聊。
顾嘉树谁都不想见,更不想让霍小栗看见自己的从头到脚一副潦倒相,惹她发出快意恩仇的冷笑,就冷冷说没心情聊天,让她不必操心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任是霍小栗怎么打,就是不接,后来,索性关了机,霍小栗没辙,只好打电话去问肖爱秋。
顾新建的去世已经把肖爱秋给打击得不轻了,加上顾嘉树的婚变,肖爱秋都快给灭得奄奄一息了,顾嘉树根本就没敢把自己被勒令停职接受调查的事告诉她,怕这个坏消息成了压垮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他咬紧牙关的苦苦隐瞒,最终还是让霍小栗的这个电话给戳穿了。
接到霍小栗的电话,肖爱秋微微一喜,虽然她不知道霍小栗上次是因为什么跟顾嘉树谈崩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霍小栗并不想离婚,而她的儿子是铁了心要离,或许,谈崩一次之后,她想改变策略,试图通过她这婆婆给顾嘉树施加压力,这么想着的肖爱秋就客气地跟霍小栗寒喧了几句,主动铺垫让霍小栗下来的台阶,说小栗啊,妈也知道是嘉树不好,可比起那些混帐的他还不是个最差的……
霍小栗忙打断了她的话,问顾嘉树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肖爱秋就更是美滋滋的了,想这霍小栗到底不是一般女人,话敢说,事敢做,人家压根就不需要她这老婆子给铺垫台阶,都要二度亲自出马了。自得便从肖爱秋的心里油然而生,把这段时间积累的可怜兮兮统统给压了回去,慢条斯理地说了声你等等啊,我问问你姐,回头问正在看电视的顾美童:“美童,嘉树住哪儿?”
顾美童顺口说了,继续看电视。
肖爱秋又转述给霍小栗,末了,到底还是没管住像小兽一样四处流窜的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小栗,你着急找嘉树有事?”
霍小栗随口说了句因为他被停职接受调查的事。
肖爱秋一愣,等醒过神想再追问两句,霍小栗已挂断了电话,肖爱秋撂下电话,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夺下顾美童手里的遥控器:“别看了!”
顾美童嘟哝了一句,继续打开电视:“妈,您干嘛啊,跟让马蜂蛰了一屁股似的。”
“你弟弟都停职检查了!亏你还有心思看电视。”肖爱秋口不择言地罗嗦着,拽着顾美童陪她去找顾嘉树。
第二十二章
1
顾嘉树不在家。
等肖爱秋到了,霍小栗已在顾嘉树的公寓门口等了半天了,她远远看着肖爱秋来了,低低地叫了声妈,说他不在。
肖爱秋顾不上别的,让顾美童打顾嘉树的手机,霍小栗说没用,他关机了。
肖爱秋的眼泪就下来了,问霍小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小栗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末了,又追了一句,这事看上去是因米糖而起,其实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人都是自私的,一旦不好的事情发生,总想在第一时间抓出一个人承担责任,或许不是为了推卸责任,更多是为了让愤怒有地可放。肖爱秋免不了俗,听霍小栗说完就恼了,不顾顾美童的拦扯,挣扎着要来撕扯霍小栗,嚎啕大哭着说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明知道顾嘉树公司的明文规定,要执意逼着顾嘉树把娘家弟妹安插进公司就是成心要毁了他……
霍小栗知道,就肖爱秋眼下的情绪,她解释也没用,最多是狡辩而已,便往旁边一闪,对正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肖爱秋的顾美童说了句姐,我走了啊。
霍小栗逃也似地下了楼,站在路边,望着滚滚的车流,泪水缓缓地涌了出来。
肖爱秋她们等到半夜也没等到顾嘉树,只好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和愤怒回了家。
回家后,肖爱秋辗转反侧了一夜,睡意皆无,一想到儿子因为帮霍小栗娘家而丧了前程,愤怒就像发酵的面团在胸口膨胀着,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天光一亮,她就杀到了霍小栗家门口,拍着门就骂上了。
她自诩是个文明人,从没干过这么泼的事。
可现在不成,眼瞅着儿子的前程不保,这一切都是因霍家而起,她拍着门骂霍小栗阴险毒辣,当年厚着脸皮追顾嘉树私奔到顾家,可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她不仅挑拨自己丈夫和婆婆之间的关系,还一门心思地顾着自己的娘家,为了帮没出息的娘家弟弟把女大学生骗到手,逼着顾嘉树违反公司规定把她给安排进公司……
等霍小栗和母亲在肖爱秋的骂声中醒来,楼梯上已站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邻居。
母亲披上衣服就要冲出去跟肖爱秋对骂,被霍小栗拦住了:“妈,她不嫌累就让她骂吧,我不在乎。”
“她这是拿脚碾我的脸,我在乎!”母亲挣脱了霍小栗的手,扑上去拉开门。
门冷不防地开了,肖爱秋一个踉跄就闯了进来,差点摔倒,霍小栗忙扶了她一把,肖爱秋不屑地一把摔开了,让霍小栗少假惺惺的装腔作势,说着,就冲进了霍小栗的卧室,拉开衣橱门,疯了一样地把霍小栗的衣服抱起来,一古脑地从窗户往外扔:“你毁了我儿子的前程,还有脸呆在这个家里?你给我滚!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母亲也不干了,泼劲一上来,就骂骂咧咧地冲来要挠她:“你儿子的房子?你叫它它答应啊?”
霍小栗一刹那间感觉到了身心俱碎,情急之下,冲到阳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回头厉声道:“你们再吵,我就跳下去!”
两个撕扯成一团的老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母亲首先松开手,踉跄着扑上来:“小栗,你下来,别犯傻,你要是死了,顾家人做梦都得笑出声来。”
肖爱秋用鼻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床上:“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儿了,这是我儿的家,谁也甭想打它的主意。”
母亲顾不上和亲家打嘴仗,手忙脚乱地把霍小栗从阳台上拉进来。
霍小栗定定地看了肖爱秋一会:“妈,你就这么怕我占了这套房子?”
肖爱秋哼了一声:“别叫我妈,我担不起。”
母亲冲肖爱秋呸了一口:“小栗,甭给这号人脸,她也配!”
霍小粟身心俱疲:“妈,我们走。”
见女儿一脸的心灰意冷,母亲唯恐再坚持下去,会真的招惹出让霍小栗生不如死的事来,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拖着铁蛋和霍小栗出了门,临出门前,回头冲肖爱秋呸了口唾沫。
2
霍小栗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街上,望着滚滚的车流,泪如雨下。
母亲悄悄擦了把泪,拉着她的手,说:“回家吧。”
“妈,对不起……”霍小栗哽咽得说不出话:“我给您丢脸了。”
“说什么傻话呢,现在的年轻人,哪有愿意和老人一起住的,你能回家住,妈高兴还来不及呢。”母亲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酸溜溜的,飞快地盘算着,霍小栗可以和她睡一个房间,铁蛋可以和舅舅住一房间,可就算铁蛋的长大还很遥远,霍小震的婚事却迫在眉睫了……她该怎么安插这一家三代5口人的居住问题?
其实,霍小栗根本就没打算在娘家长住,居住条件不允许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秦紫离婚后也住娘家,她想像不出,当她们这对情敌整天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会是一种什么情形,所以,在娘家,只能是暂时小住,等租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
霍小栗一行大包小包地进了家,霍小震还没起床,饭桌上东倒西歪着几个啤酒瓶子,隔夜的剩啤酒把屋子里的空气弄得酸溜溜的,铁蛋一进门就喊臭,扭头往外跑,霍小栗忙追出去,拉他回家洗脸,洗完脸就该去上学了。
铁蛋执拗地站在院子,不肯进屋,霍小栗急了,照着他的屁股就扬手掴了一巴掌:“铁蛋,你要气死妈妈是不是?”
铁蛋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挨揍,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进屋也不跑,霍小栗心里一酸,蹲下来抱他,却见铁蛋脸上挂着两颗明晃晃的大眼泪,就更难受了,嗓子紧绷绷地疼了一下,过来拉铁蛋的手:“铁蛋,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打你。
铁蛋倔强地仰着小脸,往后闪了一下:“我不要你和爸爸离婚!我讨厌你们,你们讨厌!”
正在这时,老秦家的门开了,挺着大肚子的秦紫挽着妈妈的胳膊从家里出来了,打算出去散步,看见在院子里的霍小栗母子满脸的泪,秦紫的心一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小粟,低低的,充满了愧疚。
霍小栗看她一眼,抱起铁蛋往家走,铁蛋却挣脱了她,噔噔地跑到秦紫母女眼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气咻咻地冲秦紫道:“你是个坏女人!”
秦紫一窘,加快了脚步拉着妈妈往外走。
铁蛋却追到院门口:“你是个专门抢别人老公的坏女人!”
见院子里的邻居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秦紫妈脸上挂不住了,回手推了铁蛋一把:“铁蛋,胡说八道不是好孩子。”
“我没胡说,是我姥姥告诉我的,我讨厌你,讨厌你……”说着,铁蛋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霍小栗忙跑过去,抱起铁蛋:“铁蛋,回家洗脸上学了。”
铁蛋边呜呜地哭着边说:“妈,等我长大了,帮你打这些坏人。”
听见动静的母亲也出来了,接着铁蛋的话茬说:“对,揍这些不要脸的,还有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爸爸和奶奶。”
霍小栗不想在铁蛋幼小的心灵中培植仇恨,忙用眼色制止了母亲:“妈,对一个孩子说这些,您觉得合适吗?”
“合适!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坏人能猖狂一辈子,老天睁着眼呢!”母亲故意把嗓门扯得高高的,让一院子的邻居们都听见:“那些把脸掖在裤裆里又偷又抢的主,早晚有一天得让自己作下的龌龊给埋汰死!”
秦紫知道这是在骂自己呢,想还口,却又气短得慌,虽然她和顾嘉树并没什么,可是,为了不让伍康逼着她去堕胎,她已经将计就计地把屎盆子扣在顾嘉树头上了,而且事越闹越大,大到她都不敢开口去解释真相了。
3
肖爱秋正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儿子人去屋空的家,想起了往日种种,心情很是悲怆,当听到门铃响,以为是心有不甘的霍小栗找了回来,飞快地抹了把泪,准备迎接战斗。
当她看着站在门前的是警察,打了个激灵,讷讷问:“是霍小栗让你们来的吗?她报警了?”
警察没有理会她近似于胡话的询问,问顾嘉树是不是住在这里,肖爱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以前是,现在没有,但将来还会住在这里,然后说霍小栗是她赶走的,跟顾嘉树没关系。
警察说他们不知道霍小栗是谁,是为顾嘉树车祸逃逸的事来的。
肖爱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嘉树不是那种惹了事就跑的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只是,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是徒劳的,警察有铁证,路口的监控资料上,清晰地记录了顾嘉树交通肇事逃逸的全过程,追问出顾嘉树的现住址后,他们就走了。
肖爱秋跌跌撞撞地扑向电话机,拨通了顾嘉树的电话,没人接。
直到半个小时后,警察替烂醉如泥的顾嘉树接了电话,他醉了,趴在公寓门口睡着了,因为酒后驾车,且肇事逃逸,他已被拘留。
霍小栗是在次日中午接到消息的,她赶到拘留所,见到了顾嘉树。
顾嘉树瘦了,头发也有些长了,胡子拉碴的,看上去憔悴而潦倒,他低着头,没看霍小粟。
看着他的样子,霍小栗一阵难过,低声问:“怎么会这样?”
顾嘉树没说话。
“我一会去医院,在赔偿上我会尽力的,不会有事的。”霍小栗说得很平静,来拘留所之前,她已从交警那儿知道了大体情况,被撞的是位环卫工人,他被当场撞飞,现正在医院抢救,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我昨晚没开车!”顾嘉树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我说过了,不是我!”
“路口的监控录象不会撒谎的。”霍小栗起身:“我看过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