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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你们一定能做成这宗大买卖?”布鲁克盯着她,褐色眼珠里的笑一点点淡去,换上的是一种深思。
“一开始我们并不这么认为。对不对,路伊斯?”安知雅见机耍出另一条手段,朝向阿源。
之前,见她判若往常的表现,阿源心头已满是讶异,一直不敢出声。现在见她忽然使来的眼色,他的脑子绕了点弯儿才跟上:“是的。我和安娜,在你说出这个问题之前,一直感到犹豫,对于究竟是不是摩根大通的交易员在背后动作,不敢做百分百的肯定。在我们看来,存在的疑点是有的。比如说,摩根在此之前不是才损失过一笔交易吗?”
“这个你们就不清楚了。”显然,对方向自己的专业技术发生质疑,布鲁克不悦的同时自然反应下对他们进行辩驳,“摩根内部的首席投资团队,分为两个,一个伦敦一个纽约。以前这两个团队因为有个资深的主管,能罩得住底下的人,因此之间的矛盾没有浮现出台面。现在,这个资深主管因为健康问题提前步入退休,摩根从外面找来顶替位置的主管,并没有能掌控住底下的人。两个团队内斗十分厉害,是像你们中国人说的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情势。我可以大胆猜测,他们为了争取业绩,会做更大的冒险。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华尔街,具有冒险精神的人,才是主流。不然美国政府不会频频使出手段说要学你们中国监管市场,但屡次监管无效。只要是野心家都不会听政府的话,没有野心家,就没有大资本家。”
“这是内部情况,但是,单从数据分析怎么看出来是摩根的动作呢?”安知雅和阿源对视后,诱导着布鲁克继续往下说,最好让对方说到自我膨胀。
“一呢,像我们前几天晚上讨论过的,有人在反市场趋势的大量建仓。这种规模,没有巨额资本在支撑不可想象,可见这人的自信心建立在对自己操控的这支基金绝对的自信上面。可以说,他本身对这支基金是十分了解的,到透彻的,才敢这样大动作。二呢,如果想真正排除其它可能性,只要我们引诱他继续建仓,观察他下一步动作是否还照样不误。毕竟,一旦发生亏损,他很难向公司交代,很有可能继续博弈。”布鲁克说到自己的专长滔滔不绝,猛喝了两口咖啡,抛出一句资深基金经理的口头禅,“听我的,绝对没有错。”
“路伊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布鲁克先生有绝对的把握能帮我们赚上几倍的钱。而我们需要这笔钱回北京买房子。”安知雅拨了拨眼镜架,说。
“北京的房子?”布鲁克忽然想起一条新闻,感到十分有趣地接上话,“我听说你们国家有个人拿了75万美金的奖金只能在北京买一套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如果你们真要买大房子,还真的必须下一笔大的赌注。”
“我和路伊斯真的是这么想的。布鲁克先生。”安知雅从口袋里拨出一张支票,从大理石桌上推到布鲁克面前。
见支票上赫赫一百万美金,布鲁克缩圆了小口:“我想应该能帮你们赚回一套五百平方米的房子。”
这样,这个交易算是达成了。
现在,安知雅他们成了他的大客户,布鲁克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忽然对他们两人的关系产生兴趣:“你们是情侣?”
“不是。是兄妹。”安知雅扶着宽大的镜片,回答得自然流利。
“看起来不像。”布鲁克是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脸,但由于安知雅戴着眼镜,看不能看全。
“表兄妹。”这回是阿源主动插进来答,眼神十分坚定。
布鲁克对此不再质疑。
走出门口,布鲁克不送了。安知雅与阿源是走到交叉口的地方,再分别截了辆的士离开。阿源紧接转车去到摩根大通银行,当然,之前要换一下便装,这些平日里的衣服呢,就都塞在他巨大的商业公务包里。安知雅在一家麦当劳,和过来的张齐亚碰了面。
“还在跟踪吗?”安知雅拿塑料棍子搅了搅麦当劳里的热可可,眼睛一瞟,落地窗外一辆车显眼地停在路边,对着他们坐的地方。
张齐亚搓着手,想到这次出来前李墨翰交代的话,是有点担心再像上次放狗咬人那样,对方对安知雅的杀意未泯。
“雅姐,你下午还要去哪吗?”他开始想着劝说安知雅先回家。
“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安知雅淡定得好像对方就是一群空气,“我约了夏瑶。”
夏瑶在一刻钟后走进麦当劳,同样一个犀利的眼神,便能发现到外面有人在盯梢。这段时间,FBI对她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了,因为她对于罗德的事情,的确是毫无所知。
“是什么人对你情有独钟?”坐到安知雅对面,夏瑶挤眉弄眼地示意。
“你如果有兴趣,我介绍给你。”安知雅嘴角一勾。
夏瑶咯咯咯地笑,尽显巫婆的本性。
张齐亚听着她们两个说话都觉心惊胆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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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深吸口气,肥妈要调整心情,今天遭受到打击了……。明天尽量调回心情更多一些。
李家长媳 第一百十九章
派去跟踪安知雅的人回来向二老爷禀告:中间可能是去了银行取支票,总之呢,她们两人见上面后,安知雅给夏瑶付了一张支票钱。
“这个夏瑶和安知雅、卢雪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铁,听说早在中国的时候,三个人在公司里面闹过分歧,夏瑶甚至帮弗里曼打击过安知雅。”李墨成在旁边给二老爷出主意,“照这样看来,这个夏瑶很有可能是个见利可图的人。”
“如果,能把她身边的某个人拉到我们这边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始终得防着点。”二老爷琢磨着孙子的意见。
“爷爷,阿源向六叔劝说投资的事你听说了吗?”李墨琪自从接了老人家颁布的任务后,一直四处打听,曾经去过摩根大通与花旗,但是,在听说阿源向六叔提议一笔回报率能达几倍的投机项目后,坐不住了。
二老爷眯着眼:“我是有听说过。不过这家基金公司的老板是个投机分子,之前在银行任职时因为过于投机使得银行蒙受损失被炒了。”
眼见二老爷不同意,李墨琪闷闷的。
“摩根大通那边没有什么消息吗?”二老爷继续指示。
“有是有。”李墨琪始终觉得银行的投资比较低利润,无利可图。
“你不如问一下安大律师。”二老爷道,“她在摩根大通银行近来很受宠。徐乐骏不是受伤没法继续担任银行工作了吗?阿源也撤出来了。现在安大律师在摩根大通内部工作,或许有什么小道消息。”
——婚后强爱——
向六叔建议向布鲁克投资的消息,是为了引二房注意。二房无论做出什么抉择,都是上钩。
阿源每想到安知雅的每步棋都如此的深思熟虑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自信,站在窗口眺望李太奶奶的三层白楼,想象她的样子,必定是走一步都透发着成熟女性的从容。她不再是那个存在他记忆里的大弯村小丫头,是一个叫做安知雅的五岁孩子的妈。一如她自己说的,她会支撑起所有需要她支持的人。
她不需要任何人扶持,从小便是,但是小时候,她还会看着他的背影。如今,她看的男人,是另一个。
心里的酸涩,不是因另一个人得到了她,而是因她在往前走,他却在原步停顿。
“乐骏。”趁卢雪走出去时,他走过去和徐乐骏说几句悄悄话。
“嗯,我听着。”徐乐骏这几天的心情相当不好,被狗咬了是一回事,主要另一回事是安知雅伙同卢雪把他冻结起来了,让他几乎无所事事。
“我想把我们底下那群人集结起来。然后,你和我都进李家公司的话,恐怕接下来会有大动作。”阿源道。
“你打算向她妥协?”徐乐骏脑子里最纠结的是,凭什么他这个做哥哥的,得向妹妹妥协。
“进公司后我们可以和他们分庭对抗,只要我们能先拿到公司股份进董事局。我想,以我们的能力应该不难。”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等到他们握有重权了,还怕不能与李墨翰和安知雅平起平坐吗。
“法律部主管这个职位我是打算接受了。”徐乐骏说这话等于支持他的提议,“你打算进公司里谋什么职权?”
“什么都不谋。”指甲在桌上的圆杯口画了个圈,阿源的眼睛不同以往,在益发的沉着镇定中变得熠熠生辉,“按照我们原有的计划,我要去一趟沙特。”
明白他要他留守这里保护安知雅的意思了,徐乐骏严肃地应道:“放心吧。我只剩一个妹妹了,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有事。”
也只有这样子嘱托,徐乐骏才会无论如何死撑住这半条余下来的命。
走到门口,见卢雪站在外面端着水壶,应是听了不少他们的对话,阿源踩着拖鞋往前走几步,顿住,回头:“医生说他今年再不手术,会错失手术机会,但是上手术台,连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都不到。你清楚该怎么做的。”
卢雪白着脸,咬了咬嘴唇:“你别以为,你能把他丢给我。”道完,不等他答话,跺脚转身进了房内。
他能丢得下吗?像安知雅说的,当那天在大弯村他引诱了徐乐骏和徐知芸做了第一件“坏”事后,他这个包袱注定得背一辈子了。耸耸肩膀,他乐得背这个包袱,因为他们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婚后强爱——
那一天,华尔街陷入了一场猫捉老鼠还是老鼠捉猫的疯狂游戏。
这场游戏的始源,在华尔街投机主义大王布鲁克,宣称自己抓住了世界上最大银行业务员的漏洞。
这支代号为M的基金,一天之内风起云落。
在这一刻与华尔街脉动紧密相连的,还有徐队的团队、安夏颖与李墨琪、李家的六叔。
一周之后,由于大量散户跟随布鲁克投机的数量远超于摩根大通业务员的想象,摩根大通在M上损失的资金达到了20亿美金以上。当日,摩根大通股票大跌。
安知雅接到布鲁克的通知,赢利的五百万已经注入安娜的账头。
这意味,她和徐队的赌约是她赢了。
这一回,她不再需要随李太奶奶去见徐队。徐队亲自派车让人来接她。
二房此时此刻顾不得盯梢安知雅有什么动作,毕竟自己这次随安夏颖投了一大笔钱进摩根,结果亏了不少。
安知雅很顺利地被秘密接到了联合国总部的会客厅里。
只见,沈部长不在,上次刁难她的军官也不在。其余的人,没有多大的变动,却是个个对于她露出了与上次不大一样的表情,有了些尊重的另眼相看。即使如此,有人仍是不信她如此年轻能有作为,故意问她:这是你设的套才使得摩根大通遭受这么大损失吗?
这个问题问出在场人心里面最大的疑问,包括徐队,因此徐队并不加以阻止。
早在两周前大放厥词的安知雅,对于今时今日的问题也是早有所料的,回答的既流利又自然:“兵不厌诈。说到底,金融市场不比大自然,想在短时间内抓到轨迹并且让它成功发生,只要有心并不困难。你们想要的,也不是什么神一般的预言者,而是一个能帮你们想主意的人。我只是帮你们论证了这一点而已。”
话中不乏豪气,又是迎合了他们的心计。徐队等人,如果说之前对她的评价只能说是她过于傲气,甚至担心她如此性格无法担任起服众的重担,今看起来,是他们之前的看法肤浅了。
“欢迎你加入到我们中间,安知雅同志。”徐队此刻的微笑有了认同的诚意。
接下来,她跟随徐队进到一间小的办公室里。
徐队要她坐,自己绕到办公桌后打起了电话。
过不久,扣扣,进来的男人穿着运动羽绒服,待摘下罩在门面上的围巾,与她对上眼珠子时,眼中的讶光跳了跳。
忽见方真出现在徐队此处,安知雅很好地掩盖住自己心底的惊讶。
“方真同志。安知雅同志。我相信你们两个应该是互相认识的。”徐队言语富含深意,示意他们俩都不需拘束。
“是过去在生意上有些来往。”方真是男人,性情直率一些,先开了口,同时晶亮的眼珠子在安知雅和徐队身上打量,有关安知雅与李太奶奶的事情,他非领导层人员,不可能知情。
“安知雅同志将担任我们行动组的技术参谋长。”徐队介绍,“有技术上的指挥权。”
方真听这么一说,就着徐队的意思向安知雅主动介绍自己的工作:“正好,我是各个技术小组成员的联络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