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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真听这么一说,就着徐队的意思向安知雅主动介绍自己的工作:“正好,我是各个技术小组成员的联络员。”
初入行动组,安知雅的确对于这个行动组的内部结构以及行动计划都不甚了解。
徐队日理万机,把方真叫来,正好是让方真代他向安知雅介绍的这个意思。
在徐队于办公桌办公的时候,方真拿起纸笔,画了个组织架构图,以最简洁的方式来向安知雅做出介绍。
行动组在徐队为组长的带领下,划分为国内国外两个板块,国内由一个副组长带领,国外由另一个副组长带领,徐队负责国内外的统筹工作。安知雅任的是国外组,国外组分为技术与行动两个小组。技术组最高统帅,现在由徐队任命了安知雅领头。他方真,即是安知雅的通讯员,负责安知雅与下面的人进行联络的工作。
安知雅用公司人事结构一比较,一语指出:“我对上,是向副组长负责,对下,是你和一批技术组成员。”
“是的。”方真对于她灵敏的反应能力,目中闪过一丝赞赏。
“副组长是谁?”安知雅问。这个头儿是谁很重要,因这样的职责划分之后,徐队与她无多大关系,只有这个头儿的命令才是真的。
徐队从办公台上抬起头看她一眼,又低下。
方真耸了耸鼻子说:“之前行动组未正式组成,我上面的那位大人刚走,调去国内任职。新调来的上司,因为现在我头上有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
两人看向徐队。
徐队头也不抬的:“你们今天来我这里后,要真枪实战地工作了。你们的这个头,方真也说了,有他自己的权力,我管不到的。他打算什么时候出现在你们面前,是他的主意。”
“可我怎么知道他是我们的头儿?”安知雅第一次接触这种间谍工作,对于这种遮遮掩掩的范儿有点儿不适应。同个团队里的人都不坦诚相对,今后如何开展工作。
“他有证件显示。”方真代徐队答,接着显出自己的特别行动组证件。
“要是他的证件被人盗窃了怎么办?”安知雅对不明白的事情都是得问清楚了。
她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让方真和徐队都笑了笑。方真再次解释:“里面夹了芯卡记录指纹的,只有我的指纹能让证件里面的文字显示在你面前。”接着在她要再发出问题时打断她说:“这就好像发明锁和撬锁的人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有完美的锁头。所以,如果你对对方的身份有质疑的话,可以联系我或是徐队或是你认识的组织内的人求证。最主要的是相信你自己的眼光,自己要有判断力,这算是我们做间谍工作的一个本能了。”
感觉是走进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安知雅微微地感到棘手,道:“说回我负责的工作吧。我们的计划呢?”
这个方真没法代为解答了。徐队停下笔,和他们说起组内制定下来的最新规划:“上头给我们的命令是,因美国政府会大量印刷钞票,会有大部分热钱流入国内。国内各地警力会组织大规模行动搜捕地下钱庄。我们这个行动组盯的仍是莫森里涉及我们国内金融犯罪的犯罪分子成员。据我们在国内的同组同志报告,贾氏近来派出人到美国,预期会与史蒂芬见面,至于是什么样的见面方式,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动作,是你们国外组的工作范围。”
告诉程序到这里结束。安知雅从徐队手里接过组织颁发给自己工作上需要的一套物品,主要有一把小型手枪和配发的子弹、身份证件、现有资料储存盘以及一套组内联络行动暗码。
方真与她一块离开徐队的办公室。两个人乘坐秘密电梯前往地下车库。因方真本与她认识,开车送她回李家绰绰有余。
路上,安知雅又问了些具体的问题。
“我们的目的是要把贾氏抓起来吧?”
“如果可能,肯定不止是想抓贾氏。”方真握着方向盘认真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从大学时候起加入这个计划的,盯了莫森这么多年,知道莫森的赃款是国际刑警目标中的肥羊。”
“最多钱的是——”安知雅记得上次开会说过有四个。
“沙特。”方真回答起来不假思索。
“我们组内的技术成员有哪些?”
“他们都有代号。”方真道,“而且不是都在美国,因此以国家英文字母带头加上数字自然编号。比如美国,有USA1到USA369。”
“仅美国,有369个。”安知雅对于这个数字出乎意外,原先她以为她的技术成员属于精英中的精英小组,最多不超过五十个。
“美国比较多,毕竟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对象,又有FBI抗衡。英国是159个。法国是78个。德国有126个。德国比较多的原因是,那里近年来是欧元的中心力量。”方真一口气没法说全,只能捡紧要的说,“反正,你并不需要全部和他们沟通。他们都是有组织纪律性的人,只听你的命令行事。”
安知雅听到这,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些手下,说句不好听的,就如黑客的下手,因为对敌方动手的话需要大量操盘手,做人多力量大的轮番攻击,基本上等于是她的手脚,不能当她的辅助脑子。
“如果我想拔几个人帮我,有可能吗?”安知雅问。
“这个有点难。一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他们各自都不知道彼此。我只知道他们的代码并且怎么在网络上与他们联系,只有极少数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与他们会过面。二是这些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骄傲,都是头脑厉害的人,谁也不服谁的。但你是官方任命的,他们只能服从。”方真几句话道出他这些年工作上的艰难痛楚,与一群科学狂热分子打交道并不好受,比如阿源与徐乐骏,就经常让他为难。
她理解他的意思。她这个官,等于是去到部队以官压人一样,那些人只能把她的命令当军令执行,真要他们从心底里服她,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好了。但是,同时并不代表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会降低,相反,有着绝对骄傲的这些人,应该都是抱着百分百心态为她的命令行事。
“如果我有什么想法,只能和你商量?”安知雅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独揽重权并不轻松。
“如果是具体操作流程上有什么要求要怎么办,你可以和我商量。”方真笑着对她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意图让她感到轻松一些,“至于决策上的主张,我没法帮你拿主意。你可以请示上级。”
听到他这句没有底气的话,安知雅撇着细柔的眉毛,扬出一丝不悦:“方总,你可是堂堂大公司的老总。”
没想到如方真这般潇洒的人,都会显出了些黯然之色。
“怎么说呢?我不是没有和对方斗过。但是,经历过几次之后,我认为我这方面的能力不足。”方真道,“我不是气馁,是想有自知之明。”
安知雅等着他举实例。
“比如说,有一次我设了个套,让对方进来。但是,设套的基础肯定是要自己先投进去部分来引诱对方动作。我胆怯了。因为对方不停地加码,让我无力支付我预先投进的资金。”方真说到这,对她却是多出了一股崇敬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徐队怎么找上你的,但我可以肯定你的胆色绝对是我见过中最能与莫森抗衡的。就照你之前向贾云秀设套。你的手法与其他人不一样,你愿意并且也能拉拢各式各样的人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方总办不到吗?”安知雅认为自己做的事,不过是大多数生意人常用的手段。
“我办不到。”方真意味深长的,“你比任何人都要绝,安知雅。”
她这种绝断绝对的魄力,能在一瞬间征服任何人。方真始终相信这一点。
最终,安知雅没有让他亲自把自己送回李家。在曼哈顿出口下了车,等张齐亚的车过来。
下午,她在张齐亚的陪同下,进李家公司财务部见了莫女士。
“安总。”莫女士早听说她是老祖宗钦点的CFO一事,在网络上与她邮件通信多次,今能在股东大会之前迎到她来会面,深感喜悦,亲自给她倒茶斟水。
接了莫女士这杯献殷勤的茶,安知雅有意望了下天花板,不知老祖宗今天是否又偷偷来了,便是勾了勾嘴角:“姚小姐还有到公司里来闹吗?”
“上回闹过一次后,又来过几通电话被我外面的人给挡掉了。”莫女士笑眯眯地说,“按理来说,她们现在自顾不暇,也顾不上我们这儿了。”
“怎么说?”安知雅似是不知情的,有意问道。
“安大律师损失了一笔钱,姚小姐投了一些进去,一块亏了。应该两人自己要闹矛盾了。”莫女士笑不拢嘴的,接着又悄声地说,“听说我们投资部主管投了些私房钱,也亏了。这下,该轮到我们的李墨琪主管上门找安大律师要赔款了吧。”
莫女士这么乐,乐着安夏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痛快!
安知雅心思这老祖宗八成是在楼上窃听着,这种幸灾乐祸的事情适可而止,打断了莫女士问起近来公司的财务状况。
“上个月度的财务报表已经发到安总的邮箱了。”莫女士说,“至于总经理本来拟定的与真愈美的新投资项目,不知为何,我这边准备好,总经理反而不催了。”
今总经理的位置,因李墨成被老祖宗喝令停职,由二老爷自己担当。
看得出,他们是防着她当CFO洞察他们的手脚。不管怎样,他们总是要有所动作的,即使不通过李家,也必定要通过其它手段。想到贾氏要派人来,安夏颖、奥德里奇、钟浮生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在这一群人里面,就是方真,都认定了只有钟尚尧是与众不同的。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吗?”安知雅抛砖引玉地问。
莫女士仔细回想了下,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回到自己的办公台翻了搁在抽屉里的几份重要预算,道:“这个月按照年度计划进行的,有一个项目比较大。”
“什么项目?”
“运用于航空与船舰的仪表,与钟氏钟表公司、以及德国政府合作研发的项目。”莫女士翻着报表说。
“是谁在负责?”
“投资部的一个人员,不是李主管在跟,毕竟这个项目也不算太大。”
“我是问对方谁在负责?”
“钟总。”怕安知雅没有能听清楚,莫女士再补充一句,“钟太子。”
那家钟氏起家的钟表公司,一早被钟浮生弃了,早在大学阶段被钟尚尧拿过来当练手。这么多年来,钟尚尧一直对这家公司兢兢业业,没有抛弃,应了方真的话,不管父亲再怎样,钟尚尧是个另类。
“下次如果钟总有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安知雅吩咐。
莫女士点了头。
结果,在公司门口,遇到了钟尚尧。
钟尚尧是按照国内那部迈巴赫,在美国买了一部一样的。看见她走下阶梯准备搭张齐亚的车,他转了方向盘靠过去,杀到他们车前。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见钟尚尧又是来势冲冲的,张齐亚本能地站到安知雅面前挡驾。
“安总,我们谈两句。”钟尚尧一句安总,说明消息一样灵通,知道她上任CFO的事。
安知雅以前不惧他,现在更不惧他了,让张齐亚让开,拉开福特的车门:“钟总,一块兜个风怎样?”
每次见面,她都能进一步成长到令他惊奇不已。钟尚尧带着一种复杂的眼色看着她,钻进了福特车内。由安知雅开车,张齐亚则开钟尚尧的迈巴赫在他们的车后跟着。
论开车,安知雅真不怎么熟悉,之前她开车是由张齐亚教的,自己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在美国开车属于首次,一路慢吞吞像乌龟一样蹭着。不过,这不妨碍她一派来稳重大气的作风。
看不出她什么异样的钟尚尧,只在留心自己想说的话:“安总,我想问一句,摩根大通基金损失那事儿,你之前是知道的吗?”
想帮女朋友讨回公道?想必是调查出什么了。可惜绝对拿不到什么实证。到底是摩根自己人犯下的大错,以及安夏颖自己轻信于人。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砸笔钱下去赚一笔了。”安知雅淡淡道,“怎么?钟总在这件事上有些什么特别于常人的看法?”
“没有。”钟尚尧首次没有被她挑拨就皱眉头,似乎习惯了她这种口头上的争锋,“我只是想,如果以后安总有有利的投资,能知会我一声知道有我这个合作伙伴,对于我钟尚尧来说是个荣幸。”
姿态摆低了啊。老祖宗给的这CFO果然是不同凡响。安知雅不予置否的:“钟总太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