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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浓而深的眼睛映在她瞳仁里,分明清晰的忧心。
她内心里不舍得,手盖到了他眼皮子上:“你都瞒着我了,不想瞒到彻底吗?”
“你都自己已经有想法了,我再瞒着你,岂不是自欺欺人,把你往火坑里推?”
得夫如此,不知是她幸还是不幸。他很容易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低了头,安知雅的沉思都凝注在眼前如镜子般的茶几玻璃上,慢慢地启口:“你说,我这是癫痫发作,神经病了,还是被人控制了?”
三选一,他说是哪个都不好。
“小雅。我已经找了专家在分析你这个状况。”他模棱两可,只希望她一个人不要胡思乱想走进死胡同里,因此向她一再保证,“你放心。你这个状况会缓解的,绝不会牵累到你和其他人,更不是什么不可医治的绝症。”
“怎么缓解?”她仰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手搭到她肩膀上,温柔地捏了捏,他深长地呼口气,说:“小雅,我真的不介意你躲到我怀里面表示一下需要。”
他这话玩笑的成分仅一丁点,更多是严肃的口气。
安知雅当真没法表达什么脆弱感,她向来就不是个脆弱的女人,而且紧迫的问题当前,她只考虑怎么一定得解决。如果会危害到其他人的性命,她会想方设法先把自己锁进一个封闭的空间,或者让自己沉睡。前者或许丈夫不同意,后者应该同意吧。
这么一想,她断然提出:“让我睡吧。直到你找到解决的方案。”
终究,她说出来的话,果然只是想到先把自己怎样。
李墨翰断然也不会接受:“让你睡下去不是办法的。”
“那你说怎么办?”仰头,认真地对视着他,“你不要想着,我只会危害到你。你还要想到弯弯,和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果我哪一天会对我的孩子动手,你可以原谅我,但我是绝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最后那句话,刹然间像是喷出来的激流,使得她向来平淡的神色忽然间变得火焰般的激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表明这绝对是她的心里话。
他忽视不得。
紧握她的手,搁在掌心里头抚摩,用力地包紧:“小雅。相信我,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你不出声,我也会让你睡的。”
坚定的眼神,铁血的军魂在里面滚动,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与妥协的余地。
“这——”
她刚要张口,他的手指贴到了她嘴唇上。
“不要怀疑我。你应该知道,我下了决定的事情,谁都挡我,我都让他没有好下场!”道完这话,他是转身向厅内,“杨中校。”
“到!”杨朔与赵鹏一块从里面闪了出来。
“我刚刚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就照我刚才的话行事。”简单、扼要地下了命令,回头,再对上她的眼睛,“至于你,M10,长官的命令在此,容不得你不听。要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能由你自己随意决定。前面的路,无论有多困难,有你组织上的战友,一直陪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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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催的,过敏……。5555
李家长媳 第一百三十章
张齐亚带了张老板过来,方真在场,与李墨翰夫妇,五个人开了个小会。
会上就重要的中药材市场进行了交流。
“中药材不是只有中国有,但是,论炮制这门独门功夫,只有中国那些老祖宗们传下来的手艺,堪称国宝。”张老板说出张家的经验之谈,“炒家,要炒,八成是炒那些炮制过的。真正要买药无论金贵入手的,都是一些需要药物救命的患者。从某种意义来说,从中故意抬高价格,黑心的商家真不少。”
“如果贾艳荣是这种黑心商家之一,肯定会盯住我们需要的东西下手。”方真从张老板的话里抓住一个要点,“所以我们必须囤货。”
“我不赞成漫无目的的囤货。”安知雅插进来,表达自己的意见,“相反,我们要逼对方囤货。”
思维逆向一转,几乎在场的人都为她的想法拍手称好。
方真都摩拳擦掌起来:“如果计谋用的好,说不定能让对方死路一条。”
“但是要防止对方报复很重要。”方真紧接强调,一想到那个代自己死掉的战士,心里头又阴阴的。
“要防止对方报复,就得打迷宫阵,放烟雾弹,引导错误对象。”安知雅说,“我认为现在的时机正好。莱文思家族没有动静不等于能让贾艳荣他们完全放心。”
“有意思。我们隔山观虎斗。”张老板拍着大腿都笑了起来。
几个人就下来需要仔细协商的具体环节,进行了热烈的探讨。在这次讨论会中,李墨翰除了默默地听,就是让张齐亚坐到自己身边,小声交代:“你这叔叔在美国的人身安全需要确保,保镖到位。但是,你自己也得注意点。他们或许不认得你叔叔,却是认得你的。”
张齐亚点了点头:“头,你放心吧。”
“你年轻,资历浅,凡事只能是多个心眼。”李墨翰拍着他肩头一再叮嘱他,“近些天除了陪你叔叔,其它任务暂时都不要接。”
张齐亚回了头,迟疑的:“雅姐——”
“她交代你的任何话都不要听,知道吗?”李墨翰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或许之前已是听到什么风声,张齐亚默默的眼神望到安知雅那张淡然如菊的脸上。
送走了他们三个。
安知雅坐的累,站起来绕着屋内走了两圈,想到了什么,想对丈夫说:不如让我当诱饵,引出幕后黑手不是更快?然,丈夫连让她睡都不同意,怎可能舍得去让她当诱饵冒这个险。
到隔壁厨房端了碗小米粥,里面放了红豆,李墨翰献宝似地端到妻子面前:“我觉得味道不错,你试试。”
捏起小勺子尝了一口,有自己做的味道,安知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弯弯做的?”
能得到她真传的人,唯有自己的小女儿。
李墨翰微笑地点头:“你这做妈的,一尝就尝出来了。我们女儿和她奶奶一块做的。我妈直夸,这孩子长大了不得了,说都是你自小教育的好。”
婆婆的夸奖安知雅听了受宠若惊:“在乡下久了,都是自力更生的孩子。”
“小时候吃点苦,长大后能记得。我妈说这样好。”李墨翰说到放她们母女曾经在大弯村受的苦,心里酸涩,“我倒是希望她童年的记忆里全是甜的。”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温室里的花朵太娇嫩,不适合我们家。”摸到自己的小腹,安知雅皱起眉,明显未来这出来的孩子,不会有小丫头那样的经历,倍受家人溺爱的话,不见得好。
“要是男孩,长大一些,我将他扔到军队里去打滚。”李墨翰知道她想什么,接着说道。
就丈夫这句话,肚子里像是踢了她一脚。论胎动未免太早了。安知雅讶异,莫非是父子两人心灵感应。
女儿做的心血,安知雅努力吃完了这一碗小米粥,躺下去睡半个钟头。
李墨翰脱了大衣,将室内的暖气开到最大,把办公的手提电脑移到屋内,边干活边守着她。
连线的Aida告诉他:要阻隔敌人对她的远距离操控,如果能猜到对方所用的介质进行干扰,不是毫无对策可言。
现今最重要的,是在她生下孩子之前,阻断敌人的控制线路。
这点,李墨翰与Aida的想法不谋而合。
然而,必须先搞清楚对方所用介质才成。六年前的凶犯早已逃之夭夭,他们现在再派人去追捕,很难抓到人。
——婚后强爱——
住在对面的徐乐骏,自从知道表妹陷入了一种生命威胁的境地后,坐卧难安。以他的专业和势力,很难帮到安知雅。
卢雪心里也很难受,看这情况自己更是半点忙都帮不上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忘记还有个能人——阿源。
第一次见面,她已猜得到这个喜欢穿拖鞋的男人,蕴藏了一种神秘的力量。
“不能和阿源联系上吗?”卢雪问。
徐乐骏是有想到联系阿源,但阿源那个人,一般是只有阿源联系他,他若想找流浪去的阿源是很困难的。
卢雪借了他的电脑。
吃惊地看着她十指如飞在键盘上舞动,徐乐骏惊疑的:“你懂电脑?”
这个懂电脑,当然指的不是傻瓜软件操作,而是神一般的电脑工程师玩转高手。
“我只会一点点,有人教过我。”卢雪不好意思地对他傻笑,她哪会,是当时在真愈美和米文混在一块,受到米文不少恩惠,学了一些商务电脑技术的妙招。
比如眼下,她通过邮箱服务器节点的设立,追查阿源最近一次发给徐乐骏的邮件线索,继而追踪到阿源的邮箱所在服务器,直接利用邮箱服务器给阿源的邮箱中设立提醒。
“有个大神告诉我。做邮箱的企业家,绝对不会放过给客户们每天发广告的机会。广告无处不在,黑客无处不在。”卢雪拿米文的话借花献佛。
“挺有意思的。这位大神是谁?”徐乐骏被挑起了胃口。
“他是钟尚尧的手下。”卢雪说。
养这么尊大神,钟尚尧花费的钱在每月个人支出中是很大的一笔。
徐乐骏没有这个钱将米虫般的米文挖过来,但是,对米文这个人倒是记住了。
半个小时后,卢雪用米文教的傻瓜式操作简招,成功地获得了阿源的注意力。
与阿源连线上,耳麦中传来的是沙土飞扬与隆隆炮响。
徐乐骏与卢雪同时被惊到,想到美国政府虽说从伊拉克撤军,但那里战火未灭,两颗心不禁都悬挂上了。
“是礼炮。”阿源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过来,要他们别惊慌。
“你在做什么?”徐乐骏着急地问。
“参加某位阿拉伯公主的婚礼。”阿源若是在直线转播的记者,“他们觉得西式的皇家婚礼蛮有意思,所以又举办了一次。其实,就是钱太多了没处花。”
沙特的富翁是很有钱的,有钱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从某方面说,徐乐骏挺鄙视这些拿自然资源卖钱的人,因为根本不需自己努力。
阿源了解他,知道他听多了肯定不悦,问:“什么事突然找我?还有,你学会找黑客来找我了?”
徐乐骏在默了两秒后,冒出一句一辈子难得的幽默:“你说对了,我未婚妻是黑客帝国里的那个女人。”
轮到阿源被他吓到了,一阵沉默之后:“你小子是不是死而复生有了大彻大悟?”
“不要危言耸听。我自己向来认为,不需要手术,都能活到老。”徐乐骏淡定一如徐家人风范。
“行吧,骏哥,你想活到老,我舍命陪君子。可你这么急找我,不是想要我表态陪你活到老吧?这些一生一世的话你对着我说了,不怕你未婚妻说你脚踏两条船?”可以想象,阿源在对面努着嘴说这些俏皮话的样子。
卢雪笑开了嘴角的漩涡。说实话,初次见面,看他们两个好成那个样,看了都让她心生妒忌。但逐渐相处下去,她似乎对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深情可以理解了。
“她在笑,不介意。”徐乐骏嘴角的弧度微微也往上翘了,接下来他肃起声色说,“有件事,一件很紧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阿源跟着沉住声线。
“是有关小雅的……”
徐乐骏把那天的事做了一番详尽的描述,中间因为情绪激动或是担忧过甚,有些气喘,这时候卢雪这个贤内助帮助他把事情补充完整。
在这一过程中,阿源一直很沉默,沉默到让人误以为是和暴风雨前的空气说话。
“阿源。”
叫断阿源思路的,是一个长相英俊颀长的沙特阿拉伯男子,身穿白袍,皇室专用的特别格子方巾紧凑地折起边角席在沉重的头箍上。这个年轻的沙特王子叫做艾哈德,与阿源差不多同年。因此,两个人深交的友谊,可以追溯到当年阿源进哈佛就读商业贸易的时候。
“我和我朋友在说话。”阿源对知心朋友,都是一反缄默的形象,坦诚布公。
“我知道。徐乐骏对不对?”艾哈德笑着拿指头戳向他的肩窝。
“艾哈德。”阿源示意他走到一边说话,两人上了辆吉普车,这里离婚礼的现场稍远些,然,还是能看到部分皇室成员的影子。
今天的这场婚礼,因新娘子是艾哈德的一位姐姐,而艾哈德的父亲是有名的当地首富,办得隆重不说,很多皇室其他人员都来捧场了。其中就有法利德的影子。
法利德是艾哈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