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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二哥你素不素病了?”
连小应麟都露出了担心的眼神,不由得苏应麒疑窦丛生。
“你,不觉得嘴里很甜,很不能忍受,很难过吗?”
苏家唯一一个誓死对枣泥汤圆拒之门外的人居然没有不良反应的吞下了?不由得苏母露出诧异到震撼到绝望的表情。
“”苏应麒匝巴了一下嘴,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汤圆,脸上一黑。
尹、博、彦!
苏应麒把牙齿咬的咯咯响,何洛云不亦乐乎的又送了一个汤圆到小手乱舞的小应麟嘴里。
“老爷,不好了,杭州的工厂出事了——”
第十七章 路
“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娘,你留在这里好好陪爹。工厂那边有我,不用担心。”
“就是有你在,娘才担心。”
“”
“等你爹身体好些,我们马上去你那里。”
“知道了。”
苏应麒踏上马车,挥挥手让依依不舍的苏母赶紧回屋里去。
小跟班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喧闹的人声逐渐远去,路边的风景转化为荒郊树林,面对空荡荡的车厢,苏应麒叹了口气。
“美人寨主,你跟我去杭州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已经不做寨主了。”
“那洛云,你跟我去杭州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那是你苏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已经是我苏应麒的人了,怎么与你无关?”
“主动请缨的人是你,你就要有自己解决事情的觉悟,别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会帮你。”
人如其名就像云一样难以捉摸的美人又是一走了之,为了避免路上的猫狗大战特意把楚怀风留在京城的苏应麒于是就只能抱着枕头独眠了。
抵达杭州,苏应麒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一群哭爹喊娘的人当街拦住,吓得他很没义气的把跟班推了出去。
“大、大家,冷、冷静,少、少爷已经知、知道了工地的意、意外,对于死、死去的人,我、我们也心、心痛不已,大家稍、稍安毋躁,我们少、少爷一定会给大、大家一个满、满意的答复,伤者一、一人五十”
“一百两。”苏应麒轻声提醒道,面对眼露凶光的苦主又立刻缩回了跟班身后。
“哦,我们少爷说了,伤者的医药费全由苏家承担,并且家属享受苏家连锁终身会员卡一张!!”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怎么不结巴了?”
“少爷,你总要多给他们一点好处,才能息事宁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吉利,快跑!!!”
“啊?啊啊啊啊——”
“谁稀罕你们苏家的臭钱,把我儿子的命还给我!!”
“我相公为你们苏家辛苦了一辈子,却落的不得善终,你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吗?”
“拿你的钱去喂狗吧!”
尾随在后的斥骂像黑白无偿的索命链条催促着跟班吉利没命似的向前奔跑,在巷口带起一阵滚滚尘烟,追逐声愈渐疏远。
一双干净的小靴子停在堆满果皮壳箱的巷口,掷地有声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巷子深处废弃的竹篓堆,每一步都让躲在其中的苏应麒心惊肉跳。
“应麒,是你吗?”
“”套在头顶的竹篓被拿起,苏应麒脸上写满了惊讶,“语冰?”
客栈上房。
阴柔的男子取来一套新衣走到床畔郁闷的人身边,拿起脸盆边上的湿毛巾温柔的擦去后者脸上的污渍。
“听说你要来杭州,我得到那些苦主要找你讨公道的消息,就连夜赶来,早了三天我就去调查了一下情况。真的很惨,只要是接触过那一批织锦的工人,不管是织布还是染色,都无一幸免,将近死去了五成的人。”
“可是工厂的监督派人来通知的时候,只说他们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并没说有人死。”
“我找过给那些工人看病的大夫,据他所说,是在工作的过程中沾染了有毒的物质。”
“但是,我们家的织锦业二十年都没有出过事情。”
“我也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终于把苏应麒的狼狈样抹去,语冰满意的笑了笑,“嗯,现在变干净了~”
一路上有想过何洛云会突然出现在杭州,楚怀风会悄悄跟在身后,尚玄会焦急却出不了门,毓官会把眼睛哭得红红谁都劝不了,害自己整整一天失去味觉的尹博彦会幸灾乐祸,唯独没有想过钟秀馆那个把做爱当作一日三餐的语冰会千里迢迢跑到杭州来和自己同甘共苦,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苏应麒一直以为把自己当种马的语冰会要求住进苏家不过是一时兴起,他也小心翼翼把自己对这个灵魂的怜惜收藏起来。
“语冰”撩起那懒洋洋披散在肩头的一绺发丝凑到唇边,苏应麒虔诚的吻在语冰眼里是致命的暗示。
“如果不是看你一个人,我本来是不想出现的。”
唇舌交缠的霎那,也打开了身体通向欲望的门扉。
苏应麒,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坚持‘及时行乐’美学的大少爷。
语冰,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以满足自己为首要任务的自由人。
彼此都再熟悉不过的身体,每一次的交融都能带来不一样。
在男欢男爱的世界里,有一种天生的尤物,紧窒的甬道,自动分泌出的粘液,不需要其他的润滑。语冰,就是其中一个。
张开身体接纳一切的放荡,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能激起征服者更高亢的兴奋。想要让人折弯那柔软的腰,想要狠狠蹂躏不断要着更多的嘴,每一次的贯穿都恨不得进入到最深处,探索更美味的K感。
过后,靠在苏应麒胸前喘气的阴柔男子,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去,罕见的没有强迫苏应麒再度春宵。尽管为人轻浮,却言而有信。
“现在死者的家属情绪都很激动,安抚他们不容易。除了必要的补偿,你需要向他们当面道歉,希望可以挽回你们苏家的名誉。”边说边带着媚笑伸出香舌同身边的人戏弄了一番,披上外衣的阴柔男子起身离开了床。
几乎同一时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算准时机的语冰系好衣带,自然下面还是一年四季不穿的德行。
“是工厂的监督,我叫他来的。”
“”苏应麒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埋怨的瞪了一眼没有事先提醒的阴柔男子。
“对了,那批有问题的织锦必须马上回收。”待语冰补充完刚才的叙述,应声进来的监督却道出一个晴天霹雳。
“可是那批织锦因为兰妃娘娘生辰,一早就送去宫里了。”
京城,兰粹宫。
“太后的身体如何?”倚在美人塌上的雍容女子脸色憔悴,抚摸着凸起的肚子,却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娘娘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尹博彦悬丝号脉完毕,走到桌前开下一副药方递于宫女,“博彦劝娘娘还是先关心自己和胎儿,动了胎气可不好。”
“如果太后有个万一,别说胎儿,就是我们整个苏家都难逃一劫。”
“虽然蔡丞相提出杭州工厂的事故,也不能证明太后所中之毒与此有关。”
苦笑着摇了摇头,苏应兰沉默不语。她认为一个看病的市井之徒不懂官场的黑暗,尹博彦却只在乎需要什么药引才能不砸自己的招牌。
“娘娘吩咐,谁也不能进去。”宫女徒劳的拦着两人一起走进了殿内,在主子的挥手示意下,惶恐的低头退下。
“不知鄞国六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本王听说娘娘为了太后昨夜犯病之事夜不能寐,差点动了胎气,这株千年人参本是敬奉给景国太后的,不过太后之病似乎并非一株小小的人参就能治愈。”
善若水浅浅的看着闻之色变的苏应兰,气虚不足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一路的步行,在连贯的讲完话后轻轻咳了起来,体弱的人骨子里却又不输别人的倔强,推开铁面侍卫席青的搀扶,至少在这个极力主战把鄞国反踩在脚底下的女人面前,他不能示弱,他必须靠自己站稳了。
“我们大景人杰地灵,奇才辈出,不劳六王爷操心。”
“有句话叫久病成医。在尹神医给本王治疗的两年中,本王也通读了你们这里的一本书。《本草纲目》上说,《神农经》云:山川云雨、四时五行、阴阳昼夜之精,以生五色神芝,为圣王休祥;《瑞应图》云:芝草常以六月生,春青夏紫,秋白冬黑。古有始皇蓬莱岛求仙不死之药,西湖借伞盗取芝草起死回生。”
“六王爷的汉语学的不错。”
“尽管在娘娘的帮助下景国夺回了尊严和鄞国建立了邦交,这刺客一事,不是你们说算了可以作罢。路本王已经给你指出来了,脚长在娘娘自己的腿上。”
惊讶于一向弱不禁风之人带来的霸气,苏应兰眉头紧缩。
“娘娘,人参虽好,但是对于你现在的身体来说,还是少用为妙。博彦不打扰娘娘休息。”
尹博彦微微颔首,那点到为止的谈话和即使颔首也不会弯曲脊梁的辞退,都旨在说明一个大夫和病人最简单的关系。
“尹神医。”
刚出兰粹宫,尹博彦就被守候在外的席青领到了宫门口的一驾马车旁,马车里传来轻微咳嗽声。
“尹神医,医学史上的万年灵芝你不想见识一下吗?”
第十八章 寻芝
三天后。
御书房面见鄞国使者,针对蔡卫捉拿苏家归案的提案,鄞国六王爷提出途中栽赃嫁祸一说,就经手织锦的工人和接触锦被的太后潜伏期的相异进行了讨论,与其抓人不如先救人。途中兰妃求见,当朝天子又宣见了太医,最后达成一致。
七天后。
苏应麒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民愤难平,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能煮粥。
但是绿江商会趁人之危,挖墙角就是不对!
“赵老板,我爹和你相交多年,你不能这么做。”
“苏少爷,我们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人家出价比你们高,我们没有道理拒之门外。”
“齐掌柜,我们是有协定在先,你这样做是违反规矩的。”
“绿江商会已经答应替我们付违约金,对不住了,苏少爷。”
“喂,你们这样太不顾江湖道义了。”
“苏少爷,您还入世未深。”
“走走走,以后你们就算给我跪下求我,我们苏家都不会再与你们做生意!”
气极败坏的送走一群落井下石老奸巨猾的墙头草,苏应麒又是砸杯子又是掀桌子。
等他大少爷脾气发完,一边静静看着的语冰开口安慰,“算了,无商不奸嘛~”
“吉利,叫兄弟们带上家伙,我们去绿江商会。”
一声令下,历经九死一生逃出升天的小跟班动作利索的抄起门后的扫把跟上。
主仆二人浑身流窜的怒火让路人乖乖退避三舍。
“苏少爷,我们会长在见客,你不能进去。”
“滚开,挡我者杀无赦。何洛云,你给我出来,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