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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没正经的,要是让花花听到,公公评价她是水萝卜,那又该伤心了!对了,建国,那你说我像什么?”冷母靠着老伴儿的胸膛,眯起眼,期待的看着。
“你呀……”冷父思索一下,将老伴儿更加疼惜地环在胸前,说道:“你就像一坛老酒,随着时间的淬炼,越来越有味道!”
冷父的甜言蜜语很受用,冷母喜笑颜开,她自言自语道:“但愿儿子和花花能像我们这么恩爱……看来,我得加把劲儿,把东西绣出来!”
“绣什么?”冷父认真地看着老伴儿,嘱咐道:“静儿,我可告诉你,你得把身体养好了,等我退下来,我们还要环游世界呢!”
“知道,我会注意的!前几天,我到市场转悠,发现了一个十字绣,叫‘花好月圆’,名字多好听啊!里边既有花花的名字,也有小月的名字。我就想,亲自绣下来,送给他们……”
“那就买一副吧!”
“那不行!我要用我的诚意,感动月老,让他们破镜重圆,真正‘花好月圆’!”
冷父叹息一声,又将冷母搂紧几分,感慨说道:“但愿吧,但愿孩子们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冷母也轻叹一声,抱着老伴儿的胳膊,闭上眼。
今夜云淡风轻,今夜无比甜蜜。
清晨,冷母起来晚了。
她敲着酸麻的腰下楼时,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加快脚步,心里疑惑,昨天,已经告诉炊事员不要做饭了,那,是谁在厨房忙活?
这是冷家早就形成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孩子们一回来,冷母就亲自下厨,炊事员也可以放假休息了。
冷母悄悄靠近厨房,见黎花的身影在晃动。儿子冷月也挤在厨房里没闲着,转悠着身子,不停地问:“花花,这个怎么切?我不会,你教教我……”
“你会啥?只会吃!”黎花抢过冷月手里的菜刀,推了他一下,“出去等着吃吧!”然后就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咳……咳……”冷母站了一会儿,见二人没发现她不说,儿子还时不时地对着花花动手动脚,她终于忍不住给了个动静。
“妈……”厨房里的二人转头,异口同声。
见黎花动刀切菜,冷母赶紧上前,几乎是抢的,将黎花手里的菜刀夺过来,轰他们:“出去……出去……不用你们……”
“妈,就让我做吧……”黎花心想,自己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也得表现表现,何况,有离婚的事跟着,她也觉得有些愧疚,所以,想做些什么弥补。
“孝心领了,你赶紧歇着去,累坏了我孙子可不行!”
听冷母把自己说得跟纸扎似的,黎花只好退出来。与冷母擦身而过的时一瞬间,眼尖的她,一眼扫到冷母锁骨边的一块淤青,像是“草莓”!
黎花诧异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不纯洁的想法,没好意思再看一眼,就退出厨房。
苍天啊,大地呀,天使姐姐呀,她可不是故意看到了!想着婆婆身上的那块草莓痕迹,黎花感觉脸皮一下就火燎燎起来。
冷月问道:“妈,您怎么总也不让花花下厨房?花花不是矫情的人!”
冷母见黎花已经出去了,才压低声音,实话实说道:“她做的饭,谁敢吃?一想到她的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刀子,每天在那些腐烂恶臭的尸体上摸来摸去,尸体周围还苍蝇乱飞,蛆虫乱爬,我就想吐……”
冷月呵呵笑了:“妈,花花他们都穿着防护服,戴手套的……”
“我知道,可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吃不下去饭……”
冷母想起昨夜黎花同她诉苦,说,冷月什么家务也不做。冷母就想,我儿子能吃你做的饭,就是给你面子,换另外一个人,你试试?人家还不把你做的饭倒进垃圾桶!花钱请人家吃,人家都不吃,嫌脏!
“妈,可不能跟花花说,她会伤心的……”冷月也压低声音嘱咐道。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嫌弃过她的工作吗?心里不愿意,也不敢说,她伤心是小事,妈怕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冷母嘴上说着,手里的活计可没停下来。
冷月搬过老妈的身子,抱了一下,嬉笑道:“还是老妈好,要不然,黎花怎么老说,有老妈这样一个好婆婆,是她千年修来的福气呢!”
冷月的话,一下子拍中马屁,冷母眉开眼笑,说道:“你也出去吧,君子远庖厨……”
“妈,昨天晚上,您还教育我,要我多下厨房,给花花做饭呢!”
“我那不是心疼孙子嘛!万一花花不小心把胎儿抻着,怎么办?”
黎花没走远,冷家母子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臭冷月,她什么时候夸过婆婆好?
这个老太婆,原来不是心疼她,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老太婆还嫌她做饭脏,哼哼,不用她做正好,她还难得清闲呢!
原来,他们表面上是支持她的工作,暗地里,对法医这个职业厌恶死了。
黎花缓步走进客厅,心情开始郁闷,为什么人们就对法医这个工作这么不理解呢?这是一项多伟大崇高的职业?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能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能为含冤而死的人洗清冤屈,这是多让人有成就感的职业?
楼上又有脚步声传来,估计是公公下楼了。想起晚起的婆婆和公公,黎花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断,她嘴角抿了抿,笑了。然后,起身,故意加重脚步,朝厨房走去。
“花花,你怎么又进来了?快出去,油烟子呛人!”冷母赶紧驱赶黎花。
黎花笑着,举了一下手里的杯子,说道:“我刷杯子!”
然后,无意似的凑近冷母,假意回头,想跟冷母说话,紧接着,嘴巴张了张,诧异地停住。目光在冷母锁骨上停顿几秒,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妈,您好像让蚊子叮了!”
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转身,打开水龙头刷杯子,唇角却微微抿起,偷笑起来。
“嘻唰唰……嘻唰唰……”厨房里传来黎花轻快地哼歌声。
冷父在客厅里听得真真切切,心想,花花这孩子,一大早的,怎么这么高兴呢?
16
花花的秘密 。。。
听了黎花的话,冷母低头看了一眼露出的肌肤。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同时,脸也红了。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把厨房里的一切安排妥当,上楼换衣服去了。
黎花心里暗想,老妈妈哦,您感谢我吧!若是先被你儿子,或是家里警卫员、勤务兵发现,你们可要尴尬喽!
可惜呀,吃饭时,还是有人刨根问底,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先开口的是冷月,他夹了一口咸菜,无意将目光落在冷母身上,有些惊讶地问:“妈,这天儿,穿高领衣服不热吗?”
冷父也抬起头,有些诧异,沉稳的嗓音飘过来,关心问道:“是不是又受风了?”
冷母干咳一声,急忙接着冷父的话下台阶,说:“是啊,是啊,昨天开着窗户睡觉,可能凉着了!”然后,还咳嗽了几声。
冷月抓住漏洞,穷追不舍:“妈,有空调,您开窗户干嘛?”
冷母被儿子逼问得一下词穷,脸颊开始发烫。
黎花低头喝着牛奶,嘴唇紧抿,什么也没说。桌子下的脚丫子可没闲着,她抬脚,狠狠踹了冷月一下。
虽然,刚刚她与婆婆过了一招,那都是无伤大雅的休闲。冷月这么咄咄逼人,让当妈的如何吃得消?要说这冷月,智商超高,情商低得可怜。
冷月看了黎花一眼,目光有些不解,但是,他很快闭嘴,没再追问下去。
冷父目光落在老伴儿脸上,停留几秒,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很严肃地对冷月命令道:“快吃,吃完带着花花去产检!你妈颈椎受风,不陪你们去了!”
“好。爸,我们自己去,您就多陪陪我妈吧!”黎花回答冷父。同时,眼神漫不经心瞟过冷母的脸,心里暗笑。哈哈,老太婆,让你不支持我工作,嫌我做饭脏!你也陷入“草莓门”喽!
冷母正低头猛劲儿地喝汤,颊畔有些可疑的红晕。
于是,饭桌上安静下来。四口人各怀心腹事,默默吃完这顿饭。
要说产检这件事,完全是冷母私自安排的。
依黎花的意思,不用去。因为,几天前,她刚检查完,一切正常。况且,现在,她十分排斥别人关心孩子。当然,别人指的是冷家人。
她现在的心态中就是一个老母鸡,想把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怕被人抢走。况且,她还藏着一个秘密,如果依着冷母的意思去检查,那秘密就暴露了。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冷母亲自出面,找的省妇产医院的院长。一切都安排好,就等着黎花去了。
黎花老是觉得对冷家父母有些愧疚,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冷月出了家门。
车上,冷月握着方向盘,不忘饭桌上的话茬,问黎花:“吃饭时,你踹我干什么?”
黎花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以前,她身上也出现过大大小小,颜色深浅不一的各种“草莓”,如今,他怎么就忘了呢?
“你脑袋不是真的让门夹了吧?”黎花没好气的抢白他。
冷月划拉一下自己的发顶,很认真地回道:“胳膊让门夹过,脑袋没有啊?”
黎花差点儿笑出声,可还是忍住了,没好脸色说道:“那就是胳膊被夹,严重了,转移到脑袋上了!”
冷月很不解地侧头看了黎花几秒,突然一拍脑袋,有些无法接受地惊呼道:“你是说,妈和爸他们……他们……”
“他们”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黎花明白了。扔给他一个“你比猪还算聪明一点点” 的眼神,转头看向窗外。
冷月也沉默下来。过了好半晌,他才有些埋怨地冒出一句话来:“妈和爸也真是的,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那个?”
在冷月印象中,父亲一直是刚正不阿,不苟言笑的,母亲一直是慈爱温柔,笑意盈盈的。今天,让他得知父母的另一面,他突然有些无法接受。尤其是被花花发现,他更是觉得有些难堪。
“不那个,怎么会有你?”黎花听出,冷月语气中对父母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反问道:“你就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怎么了?他们也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能那个了?”
“我这个州官,也好久都没放火了!”冷月语气好委屈。
见黎花对父母并没有耻笑羞辱的意思,还帮着父母辩解,他难言的尴尬心情好了一些,辩驳道:“我不是一时难以接受嘛!”
说着说着,冷月突然转过头,问:“花花,你说,我们到了爸妈那个年纪,还能那个吗?”
“咳咳……咳咳……”黎花被他出其不意的一问,给噎得直咳嗽。好在,车子拐进了医院的停车场,见车子停稳,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冷月似是早有预谋,他一探身子,就把黎花圈在自己与车靠背间。
“花花,让我放把火好不好?”语气极尽哀求。
“你疯了?这是公共场合!”黎花斥责他,对冷月拐弯抹角的请求,她还是有些紧张。这个臭冷月,竟然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那我们回家,可不可以?”
“不可以!”黎花义正言辞,右手伸出,要打开车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冷月一下子握住黎花的手腕,委屈得不能再委屈,“昨夜,我一个人睡,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床是冷的,被褥也是冷的,就连空气都是冷的……”
“打住……”黎花瞪他:“你诗性大发,我表示理解,但,请放开我,你说的一切,与我无关!”
“谁说我们没关系?”这个短路的女人,他辗转难眠,她竟然不心疼?
小绵羊一下子变成了大灰狼!
冷月冷不防地扣住黎花的后脑,不由分说,唇就欺了上去。
黎花双手收回,本能地护着肚子,这无意中更给了冷月可乘之机。
冷月在“放火’”的同时,头脑很清醒,他速战速决,舌头伸进黎花口中打了个转儿,就迅速撤出,然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这是小火!”
想了想,挑着眉,斜睨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张狂样子,又加上一句:“容本少爷纠正一下,不是诗性大发,是兽性大发!”
谁知,黎花的眼泪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不再说什么,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冷月眼尖,一下子将车门锁上。刚才的玩世不恭无影无踪,有些心慌地问:“花花,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与其看着黎花落泪,他更愿听黎花数落他。花花的眼泪就像一块块大石头,狠狠砸在他心尖上。
冷月哪里知道黎花的心思?她脑海中,那一幕冷月牵着一个漂亮女孩儿的影像时不时就蹦出来。尤其是每当他们亲热时,那种背叛的感觉变更加强烈。
自从得知她怀孕,冷月开始出现在她视野里,派人接送她上下班,给她熬粥。可黎花明白,他那是为了孩子,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怀着冷家的骨血。
冷母也说过,冷月以前对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