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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被他加重语气。吐字清晰,语气委婉,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回绝。
陈立业看向黎花。
黎花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她皱皱眉,心里把冷月骂了一百八十遍。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还得护着他的面子。
因为,老妈曾经说过,男人是最虚荣的,在家里,你让他跪着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千万要让他站直了。一定要给机会,让他的大男子主义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不然,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老妈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都多,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饭都多。虽然,老妈唠叨,但是,有些话却是真理。那都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爸爸就是妈妈实践的成功产品。
“立业……”黎花看着陈立业,递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的眼神,说道:“你先回去吧……”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抱歉地说道:“这个周末,我有事……”她答应冷月,要回省城看望干爹干妈——也是前婆婆和公公的。
陈立业一下子明白过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没关系的,妞妞可以去她奶奶家……”
冷月冷眼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里不悦,手上的力道又加大几分。黎花觉察到手腕一紧,便同陈立业告别,还不忘嘱咐道:“一定把李晓送到家……”
李晓临上车前,俯身在黎花耳边轻声道:“你家领导太吓人了,偶尔流露出的目光,咋就那么犀利?就像你工作时的目光一样,让人无所遁形……你要乖点儿,别同他硬来……”说完,拍拍黎花的肩膀,钻进陈立业的车,扬长而去。
见他们走了,黎花擦甩掉冷月的“魔爪”,冷声问道:“小孙呢?”边问话,还边揉着手腕,这家伙,手劲儿也忑大了吧?
见黎花揉着手腕的小动作,冷月心疼地拉过来,边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边态度极好地道歉:“花花,对不起哦……”
黎花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冷月绅士地打开车门,一只手挡在车门上方,看黎花安安稳稳坐进去,才绕道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车子流畅地挑头,拐上大道,融入车流。
冷月伸过来一只“魔爪”,握住黎花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
“还疼吗?”他歪头问。
“看前边……”看她干嘛?黎花没好气的嚷了一句。
于是,冷月很听话,真就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大手却仍然紧握着黎花的手腕,用拇指和食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
黎花想抽回手,他却不撒开,怕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就任由着他去了。
“花花,那个穿白西服的男人,你认识?”冷月若无其事地问道,也不看黎花的表情,悠闲地看着前边路况。
“刚在商场里认识的……”想着在商场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黎花就郁闷,她嘟起嘴吧,郁闷说道:“本来找李晓逛街的,没想到碰到话痨男,还被卖指甲油的小丫头给抢白了一顿,手机也摔碎了,好后悔,出门没看黄历……”
冷月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拉起黎花的手,凑近唇边,用力亲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不在外边逛了,回家……对了,那种男人少接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
黎花狠狠白了他一眼,挑衅道:“我看你这只鸟也不咋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调戏良家民女,五十步笑百步!
冷月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着凑近黎花,故意制造暧昧,诱惑地说道:“那我这只鸟,帮你出个主意,你看怎么样?”
“啥主意?”见冷月有些不怀好意的坏笑,黎花头顶警铃大作。
“周末我们不是回家吗?陈立业的孩子,你也照看不了,我想,你可以送到李晓那里……”
“立业有些不好意思麻烦李晓,李晓与他也是通过我认识的,关系没有立业和我这么铁,以前,也麻烦李晓照看过,但都是我出面同李晓说的……”
听黎花左一个“立业”,右一个“立业”的,冷月心里就像吃了苍蝇,直想吐。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随口问道:“李晓还没男朋友吧?”
“没有!也不知道她还在挑什么,马上就迈进三十大关,还不急!”皇上不急,她这个太监可急死了。
“陈立业也丧偶吧?”冷月眼珠转了转,看似无心,又问了一句。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妞妞是个可怜的孩子,出生就没见过妈妈的面……”说着,叹息一声,妞妞妈产后大出血,那时,陈立业正在外市执行任务,连妻子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想起来,让人伤心呐!
冷月的俊脸故意板起来,有些埋怨道:“花花,不是我说你,亏你还是李晓和陈立业的朋友,你就想着自己幸福了,怎么就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
“你才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黎花把话原封不动驳了回去。抽出手,将额前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突然,回过味儿来,水汪汪的眼一亮,惊喜反问道:“你是说,撮合立业和李晓?”
“孺子可教也!”冷月大手覆上她的发顶,揉了几下,“不笨嘛!”
黎花歪头,考虑了半晌,眼睛余光偷偷瞄着冷月,不说话。
“怎么了?”冷月不解地看着黎花的侧脸,刚才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怎么一眨眼就沉默了?
猜不透黎花的想法,冷月进一步解释道:“老话说,当一次媒人,撮合一桩婚姻,能多活二十年。这桩婚事,算是咱们俩撮合的,好不好?”
“不行!”黎花一口否决,还一脸严肃。
“为什么?”冷月反问:“主意可是我想的,怎么就不能算我一份儿?我也想多活几年!”见黎花一脸严肃,冷月也不强求,摆摆手,说道:“算了,那就算你一人的功劳!”真是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儿!
“不!”
“什么不?功劳算你一人身上,你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冷月冷哧一下。
黎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心底偷偷笑个不停,语气郑重无比地回道:“我说,我不撮合李晓和立业!立业那种男人都快绝种了,我还留着自己用呢!”说完,转头,看着车外飞快后退的一排排景观树。
“黎、花——”冷月声音不大,却冷沉得吓人,他胸膛起伏不定,死死盯着黎花的侧脸,眼珠子就要瞪出来。
冷月不明白黎花的心思。既然黎花能把这话平静地说出来,就说明她心怀坦荡,没有什么特殊想法。至于陈立业,那是他的事了。
车子自疾驰中,迅速减速,然后,靠在路边一处临时停车位上。
冷月指节弯曲苍白,紧紧扣着方向盘,他瞪着黎花。
黎花抱着胳膊,也不看冷月,径自看着窗外。
车内,一下子诡异起来。
黎花盯着外边的车水马龙,冷月盯着端肩而坐的黎花。二人各怀心腹事,这心腹事却截然相反。
过了好久,黎花的肩开始轻微抖动。她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忍了几秒,肩膀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大到让冷月开始担心。
他令自己冷静,语气也尽量放柔和,伸出手,搭上黎花的肩头,轻声问道“花花,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情敌面对面 。。。
也没吼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冷月不碰她还好,他一碰,黎花肩膀更加剧烈颤抖起来,她将脸埋在胸前,双手抱着脑袋,不只肩膀抖动,全身都连带着颤动起来。
冷月担心起来,他放下所有的不悦,暂时把所有的怒气都跑到九霄云外,搬过黎花的身子 ,让她面对自己,忙着劝道:“哭什么哭?我也没批评你,别哭了,啊!”
黎花也不言语,脑袋仍然紧紧埋在胸前,仍旧剧烈抖动不停。
冷月有些心慌了,赶紧承认错误道:“是我不好,没事我干嘛提陈立业?算了,你喜欢他,就留着,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别哭了,好不好?你怀着身孕呐,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宝贝着想,是不是?”
黎花还是不言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动的,并且有越发强烈的态势。
冷月将黎花揽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哄劝道:“好了,花花,宝贝儿,好妹妹,别哭了,好不好?哥错了,好不好?”
这下,黎花不仅浑身颤抖,还发出一种声音,声音格外古怪,不像是哭,像是……
冷月眉梢一挑,为了证实这种异常现象与他想象的吻合,他一把拉开黎花的手!
死丫头!冷月使劲儿在黎花脸色掐了一下,不解恨,反手又掐了一下。
黎花水嫩白皙的脸颊被他掐出几道红印子。
冷月见她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又要掐上黎花的脸蛋儿,哪知,黎花反应机敏,一把拨开他的大手。
“哎呀,疼死了!”她咋咋呼呼大叫出声,使劲拨开他的大手不说,还趁着冷月不注意,咬上他手背,以示抗议。
但是,却仍笑着,笑得花枝乱颤,最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眼泪,鼻涕全都流淌下来。
冷月这个郁闷。他忿忿盯着一脸无辜,笑得死去活来的黎花。她很得意是不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心里话套出来,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冷月寒着脸,发动车子。死丫头,敢耍他?看今晚,他怎么收拾她!真是老虎不发威,就给当病猫了!
黎花笑得更加张狂。在商场里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好痛快!侧脸,凝视着冷月一脸的冰天雪地,黎花更加开怀起来。
哼,她才不怕他呢!如今,她怀着身孕,他能拿她怎样?打她?冷家男人都不打老婆,这是家规。霸王硬上弓?他不心疼她,还心疼腹中胎儿吧?
所以,黎花开始大笑,狂笑,肆无忌惮地笑。笑得眼泪就像涓涓小溪,顺着眼角一个劲儿地流淌。
笑着笑着,发现了不对劲儿,她大喊起来:“停车!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如若无意外,今天会更新11章。
某遥再次大喊:
不收藏的,不留言的,潜水的都注意了,某遥放鱼雷喽!
11
冷月,你活该 。。。
看着街边的景物和站牌,与自己家的方向南辕北辙,黎花用力拍打着车窗,“冷月,停车,我要回家!”
“我们这就回家……”被黎花给戏弄了,冷月并没真生气,但是,还是假装沉着脸。
“我要回自己的家……”
“是呀,回的就是你自己的家……”冷月目不斜视,专注前方路况,装糊涂。
骗谁呢?这分明就是开往他们离婚前那个家的路。
“我不要回你家……”
“什么你家,我家的?我人都是你的,家不也是你的吗?”冷月放□段,整得自己跟怨妇似的。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酸,就不要说黎花了。
果真,听了他的话,黎花倒吸一口冷气,紧跟着,打了个冷战,划拉一把胳膊,然后低头,在脚底下来回地找。
冷月不明所以,还好心地问人家:“找什么呢?”
“鸡皮疙瘩!”
瞬间,冷月满脸黑线,没说话。
见他被呛住,黎花将注意力又转移到原来的话题上,嚷嚷道:“我要回家,回自己家……”
“我给你做好饭菜了,小米粥,酸菜炒粉,还放了几个干辣椒……”知道黎花好这口,冷月只好诱惑她。
其实,他连小米粥怎么熬都不知道,只想先把她骗回去,然后,再解决做饭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面包会有的,老婆会有的,小米粥,酸菜炒粉也会有的。
谁知,黎花意志坚定,不为所动,拧着眉头,坚持道:“我要回家……”说完,还不解气,嘟囔了一句:“那个家,就留着你采野花用吧。”
冷月耳朵分外敏锐,他扑捉到黎花语气里的几丝哀怨,赶紧顺杆往上爬,道:“野花是不少,可没等我去摘,就让别人连根儿拔了,连片花瓣儿也没留下……”
黎□自想着自己的事:自己住过的房,自己睡过的床,就连自己用过的男人,不久的将来,都成了别的女人的,黎花心里开始泛酸,于是,更加坚定要求道:“回我自己的家,不然,我就在这下车……”
冷月剑见她那么别扭,别扭的眼里都蒙上了水汽,也不坚持,调转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车里的气氛有些异常,冷月有捉摸不透。沉默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侧脸问道:“花花,钥匙呢?”
黎花一脸疑惑。
“上次,我让你配的钥匙……”冷月对黎花的迷糊有些不悦。
“我家钥匙不给外人……”说这话时,黎花心里的酸涩更加泛滥起来。他们终究还是成了彼此的“外人”,以后,他们的关系,不能说陌路,也差不多。
曾经,他们是兄妹了,后来,结了婚,成了夫妻。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们的缘分,还是没修行到共枕眠的程度。
她是党员,是无神论者,可自从与冷月离婚后,她开始信命了。这一切,也许就是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