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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的粒粒橙,进屋里暖和着喝。”
费多嘉看看姥姥和妈妈,两人点头递给她两罐粒粒橙,于是点点头拉着小男孩儿进了小屋。
“我叫费多嘉,你是谁?多大?”费多嘉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床上,打开一罐粒粒橙自顾自喝起来,公主一样骄傲的问。
“我叫禾禾,五岁。”小男孩儿还是怯怯的,却似乎掩不住他对费多嘉裙子的好奇,走过去摸了摸白纱:“姐姐,你冷不冷?”
“不冷啊,我姥姥家炉子烧的可好!你为什么和我爸爸妈妈在一起?”费多嘉继续好奇。
“不知道。”禾禾摇摇头,撅着嘴:“爸爸说让我乖乖跟费叔叔走,然后费叔叔就把我带回家了。”
“你住在我爸爸宿舍?多久了?”
“嗯!好多好多天。”
“那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不知道去哪儿了,妈妈……爸爸说死了,我也不知道……”
“呀,你没妈妈呀?”费多嘉跳下床,摸摸比她矮半头的禾禾的脑袋,把粒粒橙递给他:“你喝吧,好喝,甜的。”
…………
“不好意思啊爸妈,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因为还有直系亲属,所以福利院不能收,我们正联系他爷爷呢,但是这段时间还得你们帮忙照顾着。”费尔东抱歉的看着岳父岳母。
“唉!谁不说呢,这么小一孩子,妈吸毒吸死了,爸又杀了人,最后就可怜了孩子……”姥姥在一旁叹息。
“妈,你看我和东子连多多都没法带,这几天我请假照顾这孩子,真是乖呢,要不就当多照顾个多多的弟弟呗,等东子找到他爷爷就送他回去。”严莫丽话说的像是商量,口气却
是非照顾不可的。
“你这闺女,说的好像爸妈多狠心似的!”姥姥瞪自己女儿一眼,又说:“反正多多没有兄弟姐妹,多带个孩子么很随意,不过像这样家庭的孩子,这身体和脑子里都没问题吧?”
费尔东听说,忙答道:“没事,局里同事带他去过儿童医院,孩子挺健康的,就是可能遇到不好的事儿多了,晚上总做噩梦,他也没上过幼儿园,所以我们想让多多带带他,孩子可怜的人心疼,当初我们抓他爸的时候,孩子钻在柜子里一声都不敢吭,就那么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的人心酸啊!”
“唉!”姥姥长叹口气,摸起了眼泪,想了会儿点点头:“行,老头子你跟多多学校校长说一声,让禾禾上学前班吧。”
“嗯!”姥爷也皱着眉点头,“你们放心忙工作吧,不过禾禾的家人还是尽快找到,上小学是要户籍的,况且孩子还是在自己亲人跟前生活更好。”
“爸~我就知道你和我妈最通情达理了嘿嘿~~”严莫丽高兴的拉住爸妈,笑眯眯的。
几天以后,禾禾就和费多嘉一起拉着手上了小学里的学前班。因为要用严局长的名义没有手续插班进去,所以那时他的学校登记册上的名字就叫做“严禾禾”,没多久费多嘉的朋友们就知道她多了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也是乖巧的可人,一点儿都不像个淘气的男孩儿。
后来听说禾禾的爷爷因为丢人早都和吸毒的儿子断绝了关系,而杀人犯米明痛哭流涕的哀求费尔东帮忙照顾自己儿子,在办案民警和民政局一轮接一轮的劝说下,一年多过去,老中医米复清才同意见这个从未谋面的孙子一面。没想到没见面时候那么决绝的米复清在刚刚见到禾禾的一瞬间就放不下爱惜孙子的心了,跟乖乖的禾禾玩儿了一下午,米复清一刻都不停留的要带走禾禾,他答应费尔东和同事们好好待这孩子,更答应费多嘉的姥爷严局长和姥姥严夫人一定好好教育禾禾,不会再让这个本质善良的孩子重蹈他父母的覆辙。
费多嘉记得禾禾走的那天下午,很少下雨的城市下起了蒙蒙细雨,她和禾禾抱头痛哭,当了禾禾一年多的姐姐,费多嘉觉得很快乐,这个弟弟对她言听计从,她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对的。两人同吃同睡同上学,就连课间都一起玩儿,忽然他就要走了,费多嘉说什么都舍不得。费多嘉把自己平时舍不得的小东西不停的往禾禾包里装,连自己的大布娃娃都试图塞进禾禾背着的小书包里,禾禾也那么静静流着眼泪站着,任由费多嘉一下下在自己背上捣腾着。禾禾走的时候,费多嘉死死揪住他的衣袖不放,一声声“弟弟、弟
弟”喊得姥姥都哭了。禾禾最后趴在民政局叔叔来接他的汽车窗上大哭着看着费多嘉,连脸都贴在玻璃上恨不得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环境、性格各有不同,但同样的身世注定了米洛河和邱一渔深厚的感情,当然,一开始不太好呵呵
、三
(六)
“然后车越来越远,禾禾的脸越来越模糊,这个画面到了现在有时我还能梦到。”费多嘉轻轻的结尾,邱一渔看着她已是满脸泪痕。
“那……这么印象深刻……你愣没认出他?”
费多嘉两把抹去眼泪,气呼呼的站起来嚷嚷:“我call!我那时候就知道他叫严禾禾,也没人跟我说他姓米啊!再说了,怎么就叫了米洛河了,这么奇怪的名字!而且,你跟你五六岁时候长一模一样啊?!”
邱一渔笑出声来,呵呵的拉费多嘉坐下:“好了好了宝宝,我错了我又错了~~不过,对这个突然上门不甘心只做你弟弟的人物你打算怎么办?”
“呃……”费多嘉被问住,米洛河的突然出现让她既高兴又纠结,做她男朋友根本没可能,可她又不想伤害好不容易见面的米洛河,唉……头大!
第二天一早费多嘉刚出女生宿舍,还满脑子不清醒,忽然一捧花儿伸到她眼前,吓的她跳远一步,定睛一看——米洛河!
“你干嘛?!天堂鸟?!什么什么啊?!”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这边,费多嘉脸红着跳脚!
“激动什么?天堂鸟嘛,就是为了告诉你无论何时何地,不要忘记你的爱人在等你!说的就是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米洛河顿了顿又补充:“反正你知道我没忘记你,你也得从此以后不许忘记我!”
“唉我……好好好,不忘不忘,是我错了,是姐姐错了好不好?你快乖乖上课去,一大早吓人一跳。”费多嘉一边无奈的笑着,一边推走米洛河。
米洛河走了两步突然转过来:“你着急赶我走是为了等邱一渔对吧?怕他看见?”
“米洛河!”
“哦好吧好吧,那中午我约你吃饭!等着我,我知道你在2号楼上课,不等我明天继续送花。”米洛河笑嘻嘻的捏捏费多嘉的脸,扭着跑开,费多嘉看着手里的花和他的背影,无语。
“喂,这是什么?一大早上课去抱花儿干嘛?”食堂里,邱一渔买好了早饭等着费多嘉,看到她手里的天堂鸟时,脸冷下来,明知故问。
“送你吧?”费多嘉也一脸无奈。
“我说这孩子……唉!算了,先吃饭。”喝了两口豆浆,邱一渔又说:“不过米洛河可真不是开玩笑,我打听过了,你知道他什么背景?”
“他还有背景?不就是无父无母家室还不清白的可怜小孩儿么?”
“嗐!我说多多,你后来就再没问过他?叔叔阿姨也没多打听?”
“一开始民政的人好像还跟我姥爷姥姥说去他家家访的,后
来听说他们回老家了,然后那时候我又小,时间长了就那么过去了呗。”
“怪不得……也是,都搬到Z省那么远,确实也过问不了什么。可是多多,他现在不仅家室纯良,而且还是响当当的。”
“啊?什么情况?”
“他爷爷是Z省中医药大学的客座教授,也是Z省多家大型中药厂的医疗顾问,算得上是咱们国家的国医大师了。”
“不……不会吧?!”
“本来他爷爷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学习,可是这小子哭着闹着要来咱们学校,你说咱们学校再努力十倍也比不上Z省中医大呀,他成绩又跟我当初差不多,你说他来干嘛?”
“你不会说是因为……我……吧?”费多嘉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可当?!”邱一渔瞥她一眼,又说:“你们院子是不是谁在Z省上大学?米洛河是那个大学附中的,他们打球时候认识,然后你的消息他都知道!”
“有一个……我爸同事的儿子……我俩一般熟悉吧……我call!世界也太小了!你怎么知道的?”
“切!都不用费劲打探,这个大喇叭在他们宿舍把你们的事儿早都宣传的神乎其神,恨不得生离死别的,学生会的小干事有他们班的,昨儿我一打听全出来了,好么,我现在在我们系大一的小孩儿里莫名其妙成了横刀夺爱第三者,怪不得我说最近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呃……这……噗哈哈哈哈哈哈……”费多嘉纠结的脸忽然狂笑起来:“我这弟弟可真是太能了!!”
(七)
不出邱一渔所料,费多嘉和他的生活自从有了米洛河,就变得无厘头起来。
早晨,米洛河会在宿舍楼下等着费多嘉,连食堂都不用去,他直接捧着饭就一直站着,如果费多嘉偷着跑了,中午的时候就会看见还站在原地的米洛河,他就那么等着,直到费多嘉回来为止。
早课长休期间,米洛河可以从打下课铃开始一阵风似的穿过操场,到费多嘉教室门口,什么都不为,只看她一眼就好。
中午,他会在费多嘉和邱一渔吃饭的时候提着一包零食或者外卖挤进两人之间,撤掉费多嘉的午饭,当着邱一渔的面堂而皇之的塞给费多嘉自己买的吃的。
下午训练,米洛河会每次都拉费多嘉来给自己加油,完全打破了费多嘉久久不进体育馆一次的习惯。
晚自习前,米洛河又会在费多嘉去学生会的时候跟着一起,费多嘉忙了他就帮忙,不忙了,他就自顾自的坐在她旁边,直到上自习。
而晚自习
无论邱一渔和费多嘉坐哪儿,他能占上座位就坐,没座位了哪怕站在桌前都一直在两人跟前,连同桌的其他学生都受不了了。
而晚自习后的约会更不用提了,因为有了米洛河,大半个月,邱一渔连一下都没吻过费多嘉了。
“我说多多,这样纵容他不行啊!”邱一渔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没有米罗格的机会,焦躁的挠着头踱来踱去。“你用的什么冷淡视如无物的战术,什么横眉冷对的战术,什么逃跑的战术都失利了,怎么办怎么办?你还说吓跑一个男人的办法是问他要钱,真亏你想得出来,刚说要借3万,人家直接把钱打你爸卡上了!还说不着急还,不还也行……他爷爷平时就这么惯他的?!这什么孩子啊?!我说对他就得来硬的,你不让,那你说跟他说清楚呗,伤害就伤害了,总比他这么折磨咱俩强吧?”
“我以为他不会这么过分的,你说明明是被人喜欢,我怎么也这么痛苦呢?”
“我知道你不会怎么样的,可他这越发过分,我不行了。也许男人的事真就得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
“别别,我先跟他谈谈吧,一直以来不理他,他也应该挺不高兴的。”
“那你先上吧,我殿后,要是还不行,我可真就不听你的了。”
…………
费多嘉顶着压力在解剖楼下等着,邱一渔没有在身边,她想和米洛河好好谈谈,其实就算这么久的纠缠,她们之间还是不熟悉的。
“咦?多多!”米洛河跑过来:“你在等我?哈!真激动。”
“别别,别急着激动,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
“洛河,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禾禾,怎么都不会变的,你无论做什么,折腾什么,都变不了,感情没那么容易变化,我和阿丘的感情你不懂,我们谁也离不开谁的。”
“你是来说这个的?那我没时间。”米洛河的表情明显黯淡下来,他不是真的没眼色,费多嘉和邱一渔的感情谁都看的出来情比金坚,可他还是想努力,从5起的那个小姐姐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他怎么都忘不了。
“我就几句话,没时间你也得给我抽出来!”费多嘉扳正他的脸,又说:“你做的一切我很感动,女人是架不住感动,但这样的感动在我看来是弟弟给姐姐的惊喜,我很高兴你如今这么阳光,这么有趣,我更高兴你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朋友,可是,如果改变翻译成纠缠,无赖,你觉着有意思吗?”
“费多嘉!你就这么看我吗?!”米洛河不高兴的止住她的话:“让我改变的是你,是严爷爷严奶奶,那时我
虽然小,却到现在都对我过去的生活记忆犹新……每天看着爸爸挨打,血肉模糊的还哆嗦着注射毒品,我天天在又黑又脏的屋子里打滚,我那么害怕,就连现在梦里要是再有那样的生活我还是会吓的一身冷汗!可是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随着你们的出现而来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穿着纱裙的骄傲的公主,你愿意拉着又脏又臭的我的手,你愿意和我吃同一个苹果喝同一罐饮料,你不会向过去的那些孩子一样推搡我打我,公主一样的你就这么带着我在学校里……横行……呵呵……你让我怎么忘的了突如其来的这样生活的惊喜?费多嘉,这十几年来,我认定了你是我人生中第一道也是最灿烂的一道阳光,我想对你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