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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费多嘉意料之外的痛快,她只是点头答应,什么都不再问。严莫丽不知道事到如今,一团乱麻又心如死灰的费多嘉就算前面是悬崖,也会一走到底,什么都不再思考了。
2004年过年中的某天清晨,一架飞机划过X市的天空,带着满心苍凉的费家母女离开了她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古城,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那么快,那么高……而机场外的草地上站着一个高挑的男青年,遥望着天际的飞机,眼神中的不舍随着飞机的消失逐渐幻化成一缕绝望和对未来的渺茫……
而无论是飞机上还是飞机下的所有人,都想不到命运根本就是一个玩笑,仅仅一年后的又一个这样的清晨,这个年轻的男子邱一渔带着哥哥的死亡判决坐上了去往H市的飞机,而那里,并没有他要找的费多嘉,也没有
能联系上费多嘉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此时的费多嘉正在C市的一个红酒基地负责企业内刊编辑,在那里,有一个叫邵柏楠的人,几乎每个周末都要从H市搭飞机去看她。所有的人更加不会想到,当用了大半年时间几乎翻遍了H市每一个角落的邱一渔终于不得不承认了费多嘉不在那里的事实后,就在他踏上返回X市土地的那天,费多嘉正坐在邵家的婚车里,从C市嫁去H市……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邱一渔的回忆,基本到这里就完成了,下面现代穿插的回忆篇就会出现邵柏楠。据说,大家喜欢邵柏楠多些,额……呵呵,好吧。
、一
第九章物换星移几度秋
(一)
费多嘉觉得找邱一渔谈一谈的事刻不容缓了,谁知还没等她打电话过去,邱一渔竟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谈私事儿的地方,费多嘉皱紧眉头。
“今儿蒋小姐让我来选办公室,我就过来一趟呗,顺便看看你。”邱一渔笑笑,看一眼玻璃窗外的开放办公室,说:“多多别皱眉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不会让你难堪的,工作时间来看看财务总监,很正常啊。”
费多嘉无奈的看着他,松了口气:“刚好你来了,中午没事的话吃顿便饭吧,我想和你谈谈南丝的事儿。”
“蒋小姐?呵呵,好啊,不过中午我没空,晚上吧,刚好有个局,你陪我。吃晚饭咱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聊如何?”
“我为什么要陪你的饭局?晚上我没时间,柏楠很快要住院手术了,我家里事儿多。”
“那算了,蒋小姐的事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何必为了她占那么多时间。”
“邱一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说过,不要招惹邵家的人,你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费多嘉按捺不住怒火,他为什么来了H市以后就像变了性格,如此无赖!
“生气了?”邱一渔还是好脾气的笑:“开不起玩笑的多多呵呵。晚上是请审计的人吃饭,你不去怎么行?人家点明叫你的。”
费多嘉一拍脑袋,打开电脑看看日程,恍然大悟。邵柏楠要准备手术,晚上的局本来就让费多嘉和周准去参加的,她抱歉的看看邱一渔点头:“好,只要你有时间就好,审计的张局长一般只吃饭不活动,晚上再说。”
晚上的饭虽然吃的例行公事,但不得不说,有了邱一渔的调动,一向不苟言笑的张局长竟然也亢奋起来,一顿饭吃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离别时并未喝高的张局长竟拉着邱一渔也称兄道弟起来。连一直对邱一渔怀着不满的周准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交际能力,如果没有费多嘉的这层关系,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好的生意伙伴啊!
“该按约定走了吧?”送走张局长,邱一渔站在费多嘉身边微笑着问。
“去哪儿?”
“我家。”
费多嘉看着邱一渔,对方没有一丝轻佻,显露的真诚那么迫切,似乎又回到高中时代,他站在校门口等着费多嘉,眼里清澈如水,干干净净。没有再多的话,费多嘉上了邱一渔的车,这一幕却被刚从车库取车出来的周准看的一清二楚。
费多嘉从来没想过邱一渔的家会是这样一副样子,无论多么高端多么雅致
奢华她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十年前他们在学校附近租房时的感觉。墙纸的颜色,电脑的位置,沙发的样子,就连餐桌上的花瓶都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买的都是便宜货,而现在的这一切,虽然形似,却各个昂贵精致。
“这……为什么?”费多嘉指着偌大却空洞的房间,似乎又看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因为那里有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邱一渔也环顾着房间,继续说:“你不也一样么?1602的公寓里,你的不刻意也都刻满了过去的影子,那如今我的心你会不明白么?”他并不知道,不仅1602,就连如今的家,费多嘉也有意无意的将东西摆设都按着过去的样子来,似乎那早已成了习惯,没什么,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好看。
“别说了阿丘,今天我们不是来回忆过去的,这里没别人,我只想问你,你喜欢南丝吗?”费多嘉从过去抽离回来,不能再不理智了,明知没有可能的事,越想得多就越痛苦。
“呵!”邱一渔勾勾嘴角,认真的盯着费多嘉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我喜欢谁你会不知道?我的多多是我这一辈子的爱人,除了她,邱一渔谁都不要!”
“阿丘!”费多嘉推开越离越近的邱一渔,开始后悔跟他来到这个充满了过去幸福气息的房子。“不要利用南丝,她在感情方面很天真,经不起伤害的。如果喜欢,就好好对她,如果不喜欢就远远躲开她,别让她陷的那么深,这对她不公平。”
“公平?我们的生活什么时候有过公平?”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不要碰她!”
“没做么?她不是你和邵柏楠的介绍人吗?你婆婆的态度我那两次看的很明白,要不是她多事,你怎么会卷进这样的痛苦中?”
“阿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和柏楠的婚姻是我们注定的缘分,和南丝有什么关系?不要再做这些没意义的事儿了好吗?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就是做再多又能怎样呢?除了让我更为难,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你会成为我的妻子!”邱一渔斩钉截铁的回答。
“阿丘!”费多嘉不可理喻的摇头:“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反而不懂我了?你说过会尊重我的选择,你说过不会伤害柏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
“因为你还没有选择,你迟疑了不是吗?你没有拒绝过我,说明我还有机会,多多,答应我,给我弥补的机会,答应我啊!”邱一渔又一次激动起来。
“邱一渔你喝多了!算了,这件事日后再谈,我要走了!”费多嘉抓起包落荒而逃,她
不明白邱一渔为什么就像着了魔,一点儿理智和成熟都没有,她更不知道,在那么多年的岁月中见惯了生离死别和各种不幸的邱一渔早已不是她过去认识的那般正直,除了心底里割舍不掉的爱,邱一渔的残酷、阴狠正慢慢显露出来。
(二)
邵柏楠住进医院三天,费多嘉一直前前后后忙碌着,既不是月初也不是月末,财务的事不忙,她也两天没去集团,会计不停的打电话过来问医疗会所的账务问题,费多嘉能让他处理的都推给他,其他的事她暂时没心思管,比起邵柏楠的身体,什么都不重要。可没想到邱一渔竟又出现在她面前!
当蒋南丝和邱一渔走进病房的时候,除了蒋南丝,其他三人的眼神交流错综复杂,邵柏楠更是不自然,只能躺着的自己在邱一渔面前又一次显得虚弱无力。
“表哥!什么时候手术呢?今天渔哥会所的监察室开始装修了,我俩没事,来看看你。”蒋南丝一点儿没发现其他人的不对劲,叽叽喳喳的说。
邵柏楠敷衍的笑笑:“谢谢邱院长。”邱一渔点头作为回应,依旧看着费多嘉。
费多嘉不理他,对蒋南丝说:“来的巧,明天就手术,过后这一个月我就不能在集团多待了,手术不大,但离不开人,既然你现在天天去集团,就帮我盯着点儿。”
蒋南丝点头答应,扭头问邱一渔:“渔哥,我表哥的手术好做么?”
“脊柱矫形不困难,况且他的侧弯也不厉害,就是外伤引起的问题。不过麻烦的就是手术后得修养很久,还得一直靠人照顾,至少一个月是最好不要活动的,后面的三到六个月还得带着矫形器,人很受罪。”邱一渔边解释,心里边隐隐作痛,最不好受的是费多嘉啊。
邱一渔说完大家都不出声,费多嘉突然烦躁起来:“行了,我们都清楚的事儿没必要说这么多!”邱一渔说的越多就越刺激邵柏楠,他怎么可以这样?
“表嫂,你怎么了?”蒋南丝对费多嘉的突然暴躁反应不过来。
“小嘉,别这样。”邵柏楠轻拍费多嘉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乎。
正尴尬着,护士突然敲门进来:“21床,邵先生家属请跟我到医生办公室去一下,讲一下病人的术前情况。”
费多嘉担心的看着邵柏楠,对方却一副安然的样子劝:“去吧,让南丝陪你一起。刚好合同的小问题我也可以和邱院长再说说。”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护士和蒋南丝一个劲儿的催,费多嘉只好走到邱一渔面前压低声音说:“不该说的话什么都别说!”说完,忧心忡
忡的跟着护士出了门,病房里只有邵柏楠和邱一渔一躺一站肃穆的面对着面。
“坐吧,邱院长,刚好我也有事要问你。”邵柏楠长叹口气,邱一渔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目的显而易见,只是如果因为这样而伤害了自己的家人,邵柏楠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你也要问我是不是喜欢蒋南丝?”邱一渔当然来者不善。
“你不会喜欢南丝的,我很清楚,但我想知道你的底线是什么?还是根本没下限?南丝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因为你的没下限伤害了她,你觉得你能得到小嘉吗?”
“那要看这件事什么角度去想,其实蒋南丝挺可爱的,说利用有一点儿,但喜欢也不是没有,因为认识你之前的多多,就和她的性格一样,她是一个像极了过去多多的女人,我很欣赏。”
邵柏楠眉头皱起来:“南丝和小嘉的性格一样?怎么会?”
邱一渔嘲讽的哼出一声:“那是个你不认识的费多嘉。8岁到21岁,这13年里多多就像你表妹一样,活泼、豁达、不造作,是个英气十足的女孩儿。”随着邱一渔的话音,邵柏楠的表情越发难看,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也潮湿的浸满汗。
“我错过的真的太多……”邵柏楠望着窗外,遗憾写满脸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那么忧郁,看得我心都要碎了,可是邱一渔,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其实小嘉的变化和命运的不公都是你造成不是吗?”
邱一渔闻言脸色大变,又极力忍住,揶揄道:“我知道这么说不道德,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多多过的幸福,随着时间推移,不管还记不记得我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疲惫。你觉得这也是我造成的吗?”
邵柏楠没有回答,依旧盯着窗外,邱一渔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不到他的神色。两人都静默一会儿,邵柏楠又开口:“所以,你要利用南丝逼她离开?我们不说出真相就会伤害南丝,小嘉不忍。可是说出真相,小嘉就要受到更大的委屈,你真的很过分,你让我陷入一个两难的选择,也让小嘉在我们的家庭和南丝之间为难,你还说你在乎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离开呢?那时她所承受的,你能分担的了吗?”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多多受委屈?就是她能忍我也不能!我来这儿就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我不信她的心在我这儿,她的人我会要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邱一渔是个蛮过分的人,人性使然吧,受过太多不公平的人,有的会选择豁达,有的会更极致,豁达比较困难,在刺激下极致的人会更多一些,要不咋有那么多活不明白的人呢,邱一渔就是这种活不明白认死理儿的人呵呵。
、二
(三)
南丝接了邱一渔的电话中途离开,费多嘉独自一人回到病房,邵柏楠还是脸冲着窗外躺在床上,透着孤寂和萧索。不知为什么,费多嘉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凄凉,他好孤独,真的很寂寞。那一天无论费多嘉说什么邵柏楠都不做声,像是很累,睡过去似的。
手术很成功,当麻药过了邵柏楠醒来的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满全身,这种生不如死的痛五年里他已经承受了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下来居然已经一百五十多次,每一次进手术室前外面的人都抱着康复的信念,却没人知道,只有邵柏楠自己每一次都祈祷着能死在手术台上,而同样的,每次的转醒对他来说都象是又一次堕入地狱。
“老公,忍一忍,过两天就好了,忍一忍啊……”费多嘉轻声劝着,一边不断地给他按摩。邵柏楠眼睛睁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怔怔的望着她。费多嘉到处检查一遍,发现肛袋里有了排泄物,立刻挽起袖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