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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看着他。
“别来无恙啊,卓太太。”白润泽一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她。刚刚见她走出去,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嗯,今天天气真不错。”她将目光转向别处,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抬手将缕缕碎发拢到耳后。
她的耳朵小巧圆润,虽然他认为穿了耳洞是暴殄天物,但是那时他还是最喜欢买了好看的耳钉亲手给她戴上。
“卓太太,看起来你的生活过得不错。”他定了定神,“怎么样?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吧。”声音平静无波,但是句句嘲讽却如针尖般狠狠地刺进柳芳依的心。
柳芳依勉强笑笑,便是沉默不语,但是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原来他并不是一个忍让的人,曾经的温柔甜蜜,宠溺无边只因为他爱她,当一切甜情蜜意成为过去,她又怎么指望他还一如从前。
“润泽,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我先上去。”她站起来想往回走。花园的小径上也铺满了鹅卵石,高低不平,她走得匆忙,没注意到脚下,细细的高跟踩到石头上,她重重地摔倒地上。
白润泽快走几步,蹲在她身边:“怎么样?疼吗?”
她摇头,目光盈盈。
“你呀,都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他给她揉着有些肿起来的脚踝。
本来来之前是打算心平气和地对她,就像对那些老同学一样,可是看到她,他便情不自禁地尖酸了起来,饭前的那句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当着她的面在众人间说出来应该是伤了她的心吧。
“哎……”他似乎隐隐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还那么挑食?”
他知道,她是一个怕疼的人。
曾经,她每个月都会生理痛,痛得直哭,就像现在这样,没有声息,只是流泪。每次,他会用温厚的手掌给她揉肚子,然后轻柔地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那时,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便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了房子,每天都有保姆照顾。升高二的那个暑假,两个人在写作业。
不老实的白润泽一下一下地碰她的腿,她的腿凉凉的,碰上去很舒服。
“干吗?”她等着黑白分明的眼珠问道。
“依依,我这里有好东西。”他犹豫了好久才说。
“什么?等我把这道物理题做完再说。”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她的鼻尖上密密地有很多汗珠。
当她看到白润泽拿出的好东西,吓得大叫一声便扔了,然后捂住自己的脸。
“白润泽,你怎么拿这些脏东西。”她气得嘟着嘴。
“依依,别生气,是潘华奇给我的,他说这是好东西。”见她生气,他只能有异性、没人性了。
“你看了吗?”她仍是气呼呼的。
“没有,没有,我想和你一起看。”其实,这个东西,他从初中就和那几个人看过了。
“我不看。这些不是好东西。”
“依依,依依,看吧,听话,反正以后我们也要这样的。”他哄着她。
“你,你真不要脸,谁要和你和那样?”少女清秀的脸上飞上了一抹羞涩的红,甚至红的能滴出血来。
“那你不和我那样,和谁那样?”他假装生气,板起脸挠她痒,“我听别人说,那样之后,你的肚子就不疼了。”
“别闹,别闹。白润泽,你这样我不理你了。”她痒的受不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还是看了,看到情不自禁处,青涩的少男少女自然抱在了一起。
只是年少的他只看到那个花一样美好的地方,只在外面摩擦了两下便缴械了,当然他的阵前的不争气也让两人的初次又晚了两年。
因为清醒过后的柳芳依怎么也不肯让他进去;说她的朋友中有偷尝禁果的,做这件的事除了疼就是疼。
白润泽只好作罢,一方面他是心疼柳芳依,另一方面,他也不是非做不可,他只是觉得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柳芳依便不会再离开他。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两人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除了最后那一步,情侣之间该做的都做了。直到高考之后,两人才共同拥有了各自人生中的第一次。可惜白润泽空有理论,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大半天才找对地方,当真正开始的时候,白润泽甚至差点要放弃,柳芳依虽然不吭声,但是她的疼痛不适却是写在脸上。
看着在自己身下流泪的楚楚动人的柳芳依,白润泽发誓,这一辈子他只爱她。
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可笑,可笑地认为只要得到了那个人的身体,得到了那个人的心,就可以和她执手一生。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完美,比如有花无果的爱恋,比如两人的初次。
白润泽眼珠不错地点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无数次,他想过,如果在见到她,一定当做路人,比如上次,或者狠狠地嘲讽她,比如现在。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他竟然心痛。曾经的亲j□j人,曾经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使她背叛了那份纯真的爱情,他还是不舍得。
记得有一段时间,柳芳依变身文艺女青年,喜欢看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抄一些隽永清丽的词语。在两人的出租屋里,到处是她写的小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摘抄的爱情名句,而他也受了一阵子的熏陶。他隐约记得有这样一句话很是喜欢;相爱最重要的,是在漫长的岁月里,用自己的爱去供养对方。不要轻易相爱,相爱了也不要轻易放弃。因为曾度过的每一天,都是被爱心供养的。而他们相爱过,那是真的。
“他对你好吗?”他轻声问道。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柳芳依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待确认不是自己听错之后,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点点头:“嗯。”
“我也很好。”他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就像年少时那样,但是最终没有动,“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当她打电话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刚好在外地,运到外地的一批货物出了问题被扣,他在那里交涉处理,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他就一个人开着车连夜赶回来。
当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万分的心疼,可是却是无能为力。
他眼里布满血丝,嘴角生着疮,脸上是青青的胡子茬,左脸颊上有一处擦伤。
他拥着她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名字:“依依,依依,老婆,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老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成功的,我会挣到很多很多钱的。”
以前,他在人前叫她老婆,她总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可是现在她多么希望成为他一辈子的老婆。
她满面泪水,哭得心碎:“白润泽,你不要为难我了。”
其实,这本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但是,她知道他不能,因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大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她也想等,但是父母的公司不能等,他们需要的那笔资金是当时十个白润泽也拿不出来的。巨额的债务,无家可归,凄凉的晚景,这是作为女儿的她不想看到的,作为父母唯一的女儿,在那个时候他除了挺身而出,别处选择。
十年,人生没有几个十年,而这十年是她人生中最青春最美好也是最快乐幸福的十年,虽然要与他分离,但是有了这份回忆伴随她余下的人生,这,就足够了。
柳芳依颤抖着双唇,努力抑制自己的情感,。
眼前这个男人,英俊倜傥,是她怎样端详也不会厌烦的。可是,现在他黑了也瘦了。
她抖着手拭他她脸上的泪水,微凉的手指触上他冰凉的脸:“白润泽,我等不起了,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决绝的话,伴随的是蔓延全身的撕心裂肺的痛。
“老婆……”白润泽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无情地甩开,没有一丝犹豫。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一声暗夜中如孤狼般的嘶吼,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声绝望的呐喊还清晰地回荡地耳际,多少次让她哭泣着从梦中惊醒。
虽然会心碎,但是她还是宁愿他恨她,只要他能好受一些。
扶着她回到大厅坐下,白润泽便走向簇在一起的老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点痒
潘华奇见他脸上无波,好奇地凑过来,神秘兮兮问道:“怎么样,老白?旧情人相见,是分外眼红还是抱头痛哭啊?你的那张旧船票还好使吧?登上原来的那条破船了吗?”
白润泽眼皮不抬,回了一句:“多事,吃那么多还堵不住你的嘴!”
潘华奇贼心不死,搓搓耳垂:“我看她眼睛红红的,怎么,你还真那么狠心?辣手摧花?”见白润泽不理他,他摇了摇头:“澄澄嫂子和柳芳依还真是环肥燕瘦,难分伯仲,老白,你不会要坐享齐人之福吧。”
以前的潘华奇也很八卦,但是今天晚上他真是特别惹人烦,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扰人心情。
不想理他,白润泽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只想回家。那个地方,没有别人的打扰,是只属于他和她的那个家。
夜晚,威城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夜幕中里,而路边店铺的灯红酒绿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在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想给她道个歉,可竟然还是关机。
他有些怏怏地回到家,有些垂头丧气,他摸了摸口袋找出钥匙。
打开门,竟意外地发现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咯咯地笑着。
见他回来,李澄澄只瞟了一眼便又专注着电视:“回来了?”
见她这副模样,白润泽心中的小火苗又被勾起,这女人还真是有一副硬心肠,这一个周他白润泽寝食难安,想她想得失眠,没想到这人却像没事人一样。
似乎忘了刚才路上要道歉的事情,白润泽脱掉外套挂起来,才幽幽地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阴阳怪气,李澄澄还是盯着电视,淡定地答道:“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有权利回来。怎么了?白润泽,鸠占鹊巢了吗?”
白润泽绷着脸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洗澡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德行。“李澄澄这才转脸看了洗刷间紧闭的门,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关上门,白润泽的冰脸立即破功。
是她有错在先,所以主动回来,白润泽,你爷们点,绝对不能先哄她,要不以后你在家就彻底没有地位了。一定给站直了,别趴下。
白润泽使劲搓着背,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洗了一个澡。
等他洗的神清气爽、慢慢悠悠出来的时候,却见李澄澄正碰了一杯茶立在门口。
白润泽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李澄澄,你要谋杀亲夫啊。”
李澄澄将杯子往他手里一塞,调皮道:“我怎么敢?”
白润泽不为所动,淡淡道:“李澄澄,还有你什么不敢呢?你现在胆子大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连手机都不开了?”
“不要这么小气了,老公,上一次是手机没电了,真的,我用端木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不也关机了吗?第二天,不是我又给你打电话了吗?你也不接,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我就想你可能真的生气了,所以就想等你消消气再回来。端木真的病了,我真的是照顾她,不是离家出走,她的病好了,这不我就回来了吗?”李澄澄迈着两条大长腿回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来,没有形象的盘起腿来。
白润泽见她说了软话,算是给他一个台阶,那他也赶紧地顺着下来吧。
他低头啜了一口茶,呸呸吐了两口:“李澄澄,不是告诉你了该怎么泡茶了吗?”
李澄澄吐吐舌头,挠挠短发,嘻嘻笑道:“白润泽,你还真是属狗的,我不是怕浪费吗?这样你可以多泡几杯,只要你别尿床。”白润泽喜欢喝茶,家里也存了不少好茶叶,闲来无事,他便教李澄澄如何泡茶,无奈师傅用心,徒弟无意。
见她笑得纯真,白润泽心头一软,信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鼻翼见充盈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他吻上她的耳垂,一吞一吐之间,痒痒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澄儿,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吗?”
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软软绵绵的。
李澄澄用手摸摸他的头,还有些湿。
白润泽任由她的手在她的发茬间穿梭来回,热热的唇在她的脸颊上显示着他的主权:“每天回到家,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很难受,干什么都没有意思,老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李澄澄在他发间的的手一顿,她看向白润泽。
他的眼睛里水雾朦胧,似乎有些羞涩,看到她的目光,白润泽将眼光向旁边瞄了一瞄。
但是那只是短短的一秒,他火热的唇含住她的,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老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这回,李澄澄没有犹豫,用力搂了搂他:“好,我们再也不吵了。”
白润泽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她的肩膀并不宽厚,但是靠在上面很踏实。
在和柳芳依刚刚分手的日子里,他恨她抛弃了他,他发誓要变得强大,让她后悔,可时过境迁,他忽然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日子不是过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