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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走吧。”舞阳双手背后,大步迈入上官府,恪兰,我帮你看看,害你抑郁而终的元凶,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静心庵,是一处在上官府位置比较偏僻的院落,上官沧的夫人,就住在这里?侍卫推开木门,迎面吹来一股浓重的檀香的味道还有霉味混杂其中,有些呛人。昏暗的屋内隐隐有烛光,“上官御敏,你带路吧。”舞阳以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对上官御敏说道,“是,黎王陛下,请往这边走。”上官御敏率先迈入门槛,身后跟着舞阳还有千穗、汀纤、倾瞳和澜明渊。
房内昏暗,隐约能看见前面人的大致身形,空气里散不去不檀香味和霉味,“上官御敏,这屋子,常年不开窗子的么。”舞阳仔细看着四周几乎被封死的窗户,问道。“开过几次,都是在母亲出去之后才开,母亲回来,这窗户就又得关上。”上官御敏很认真的回答者舞阳提出的问题。
只有在出去的时候才会开窗的么……说着说着,上官御敏带着舞阳来到一扇门前,敲了三下,道:“母亲,黎王陛下来了。”过了很久,屋内才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请黎王陛下进来吧,敏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的谈话。”苍老的声音带着敬意传进舞阳的耳朵里,“千穗,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是。”千穗她们统一回答道,舞阳摸索着推开房门。
不同与外面的昏暗,上官老夫人所居的房间很亮,十几支蜡烛点在四周,摆放在中间的紫檀木桌,在桌边,坐着一位六旬妇人,“你就是上官沧的原配夫人。”舞阳好奇的打量着那位六旬妇人,所见之容貌,只余眼睛很似恪兰,“夏侯氏芳静,拜见黎王陛下。”上官老夫人扶着紫檀木桌缓缓朝舞阳跪下,“请起吧,上官老夫人。”
“夏侯氏芳静罪该万死,请黎王陛下降罪。”手还未碰及老夫人的手,就听见老夫人在那里自请降罪,对于夏侯芳静这个名字,舞阳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夏侯芳静,恪兰的掌执侍女,后来,没有后来,夏侯芳静无故消失在风黎王宫,几个月后,恪兰无故猝死在自己的寝殿里。
“原来你就是夏侯芳静,恪兰因你而死,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横刀夺了上官沧。”舞阳似乎忘记了是夏侯芳静邀请她来的,现在反倒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了。“像沧这么优秀的男人,任那个女人见了都会心动,当然漪兰公主除外,漪兰公主拥有比沧更优秀的男人爱着,哪还会在意沧呢,陛下,你知道么,至今四十余年,对于恪兰公主的死,老身自今都觉得愧疚,芳静不是有意要害死恪兰公主的。”上官老夫人说话的声音往下降了很多,苍老的声音里满含哀婉。
屋内烛火跳耀,映着上官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丑陋面容,“沧爱着恪兰公主,这事老身知道,一直一来,都是老身在为她们穿针引线,有一天,当时的风黎王准备把恪兰公主下嫁给轩王,沧才知道,只有身份尊贵的男人才配的起恪兰公主,所以,沧选择娶了老身,如果当时老身知道,沧娶了老身,会因此害死恪兰公主,那么老身就绝不会嫁给沧。”
浑浊的双瞳,流下浑浊的泪水,双瞳眯起,似在忏悔。房间里安静的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恪兰公主死后,沧带着恪兰公主的画像还有老身离开了风黎,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出了雪界,在临烨定了家,还有了敏儿和恪儿。”说道孩子,上官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只有母亲才有的温柔笑容,看的舞阳好生羡慕。
“沧来了临烨十年,始终忘不了恪兰公主,在敏儿之后的恪儿,就是沧为了怀念恪兰公主才起的上官恪之名,从那以后,沧几乎天天对这恪兰公主的画像喃喃自语,终于,在敏儿十二岁的时候,沧还是撇下我们母子三人,去寻恪兰公主了。”听着上官老夫人的话,舞阳心中对上官沧的追究之意放了很多,恪兰很爱上官沧,爱到上官沧就是她的全部一样,而上官沧,却因为对身份的自卑,放开了恪兰的手,原本可以相守在一起的人,为什么非要彼此错过呢?
小屋里,舞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朕想看看上官沧的房间,可以么。”抬眼,是上官老夫人那双吃惊的浑浊双瞳,“老夫人,怎么,不可以么。”舞阳含笑反问道,言语间隐含着不容反抗的威严,“老身知道了,请黎王陛下随老身这边走。”上官老夫人起身,带着舞阳离开了静心庵,佝偻的背影,很难想象出夏侯芳静年轻时也曾是以貌美出众的女子。
“吱呀—”十几年未曾开启的门,发出破败刺耳的声音,上官沧的屋子,装饰极为简单,只备有日常所需的几样物品,书架,桌子,文房四宝,书桌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屋顶的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为什么不让人打扫一下。”舞阳的手指在书桌上一抹,白皙的手指顿时就变成了黑色,“因为这里是沧生活过的地方,我不希望被破坏掉。”
舞阳环视这个房间的四周,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一幅已经泛黄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拥有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身形纤长,身着一袭紫色衣衫,“恪兰。”舞阳轻声呢喃着,恪兰失去了重生的机会,这是她还是芷琳时就知道的事情,恪兰的魂,在死后便消散于天地间,这是鬼婆说的,恪兰是那么温婉的女子,死时不过十六岁,而漪兰死时,亦不过双十年华。
“沧那时,几乎日日都站在这画像前,对着恪兰公主的画像……”止不住的泪水再一次涌出上官老夫人的眼眶,悲怆的语调,沉静的脸,似在回想那一段被冷落的日子,“恪兰的魂,在死时便已消散,许是对这世间没有了什么留恋吧。”舞阳抬头看向画中的女子温婉的笑容,泪水润湿了眼眶,恪兰,曾是她身为漪兰时最疼爱的妹妹,如今……
第四卷 相恋篇 第二十五章:相望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3 本章字数:3728
芳翎殿里,每个人的神经都崩的和满弓的弦一样,随时都在担心什么时候会断掉。
“上官芷寒,你三天两头的跑芳翎殿来,有何贵干,若只是闲来无事的坐坐,或者是,看我们不顺眼,来捣乱的话,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朕现在看到你,就恨不得想杀了你。”舞阳端着杯子,语气冷冽的对上官芷寒说着话。
左手打着绷带,软软的垂在身侧,上官芷寒一点都不在意,“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临烨国。”上官芷寒的一句话,先是把舞阳给唬住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双眸含笑的看着上官芷寒。尚未成为这个国家的女主人,就如此嚣张,若是让她坐上后宫,那整个皇宫岂不是唯她独尊?不过这样的好事可不会轮到上官芷寒的头上,有她宁舞阳在这里,就决不可能。
“哦,为什么呢?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离开临烨国呢?说出个原因来。”舞阳语气轻快,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前兆,但往往这样的舞阳,就越是让人害怕。可上官芷寒不知道,她的头微低着,一张白皙的小脸绯红一片,上官芷寒不说,舞阳看她的样子,也是猜出了七八分,肯定与淳熙有关,想想淳熙,大婚至今,始终未与上官芷寒行合苞之礼。
“是你抓不住淳熙的心,与朕何干。”舞阳用杯盖撇了撇杯子里的茶叶,细细的呡了一口,气氛顿时僵持了下来。上官芷寒面色一窘,不语。她抓不住淳熙的心,这舞阳早已料到,淳熙的心,是属于她的,“是想我离开,然后趁此抓住淳熙的心么。”舞阳话已出口却是收不回,被刚迈入门槛,准备进来的淳熙听了去,气氛好不尴尬。
淳熙面色以冷,快步走到舞阳身边,话语间参杂着淡淡伤心,“阳儿,你要离开我身边来成全这个女人吗?阳儿,你好狠的心。”不在乎淳熙怒火中烧的脸,淡淡的喝了口茶,“淳熙,你听见我说,我要离开了?方才我也只是猜测。”无辜的声音,湛亮的墨色双瞳,这一切都让淳熙的怒火消了下去,刚才是他莽撞了,他根本就不等舞阳的回答,就……
舞阳站在椅子上,双手换上淳熙的脖子,动作亲昵暧昧。淳熙在椅子上坐下,轻柔的为舞阳梳理着垂在背后的长发,“上官芷寒,若我下次还知道你往芳翎殿找麻烦时,你就搬到芳翎殿来住,庆惜殿你就不要再住下去了。”淳熙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毫不留情的打在上官芷寒的身上,这是不是在说,她下次再这样做,就要被淳熙打入冷宫了,难道,真如宫中传言一般,淳熙娶她,只不过是在陛下面前装装样子。
“殿,殿下,你,你不可以,这亲,是陛下亲赐的,臣妾亦是入了宗碟的,殿下,你不可以把臣妾打入冷宫的,不可以。”上官芷寒一张脸因震惊而扭曲,声音也变了调,而淳熙满不在意,“你不早就知道,我娶你是做什么的吗?我喜欢的人是舞阳,宁舞阳,而你上官芷寒,不配得到我淳熙的爱。”得到淳熙确定的答案,上官芷寒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椅子里。
“淳熙,你说这话是不是过头了,上官芷寒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侧妃啊。”舞阳侧头别有用意的瞧了一眼上官芷寒,墨色双瞳是胜利的笑意,上官芷寒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外。舞阳瞧了瞧,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于是拉拉淳熙的衣服,暗暗对淳熙说道:“你说过头了,回去嘱咐那些下人们好好看着她,我怕她会做出什么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情。”淳熙宠溺的摸摸舞阳的头,道了声:“好。”这一幕,在上官芷寒的眼中是多么的刺眼。
待他们都离开后,芳翎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千穗她们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松落,千穗,你去找松落,他应该还在临烨国吧。”松落?千穗好奇,殿下好好的要找松落做什么,“我的匕首掉了,你让他重新帮我造一把匕首来。”原来是匕首啊,千穗不禁松了口气,要知道,松落不仅是一个铸剑师,更是一位……幸好殿下找他只是因为匕首的事情,不过,殿下要匕首做什么,防身么。
“鬼婆,恪兰的灵魂,真的已经消散了吗?”舞阳侧头,从窗户仰望苍穹,眼前似又浮现出恪兰那张温婉的笑脸,那是她身为宁漪兰时最爱的妹妹,到头来……
舞阳静静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的手一直放在胸口的位置,双目缓缓合上,似在静思,却又像在假寐,微风从窗户吹入,现在的临烨,正是春夏交替之时,风黎,也会因此而变天么。
“殿下,想不出来就不要再想了。”熟悉的声音自身边传来,舞阳睁开眼,对上的是墨魂那一双充满担心的墨色眸子,“我还以为你回风黎去了,没想到你还在临烨国境内。”舞阳调笑着从自己的椅子上下来,埋头坐到墨魂的身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墨魂,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能让我安心的味道,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太依赖你的缘故了。”紧紧环绕着墨魂脖子的双手渐渐松开,“好好睡吧,琳儿。”
急急走进来的倾瞳,正好瞧见舞阳躺在墨魂的怀里睡着了,紧绷的神经不禁松开。淡淡说道:“殿下自来了临烨之后,就一直睡的很不安稳,淳熙皇子大婚后,殿下基本上就彻夜不睡了。”彻夜,不睡?墨魂低头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舞阳,平静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担心,还有后悔,手不禁抚上舞阳白皙,但略显憔悴的脸颊。
“早知道,淳熙要迎娶侧妃的消息,就不那么早告诉你了,也省的你为淳熙如此烦忧。”墨魂声音里带着自责,“墨魂,风黎那边,没事吧。在殿下不在风黎的这段时间,风黎的国事就麻烦你了。”倾瞳朝墨魂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的。风黎毕竟是琳儿的心血,不能让琳儿的心血白费。”
墨魂抱起舞阳,放到雪梅屏风后的雕花大床上,细心的为舞阳盖好锦被,看着舞阳那张熟睡的小脸,会心一笑。在舞阳的额上轻轻一吻,“安心睡吧,琳儿,倾瞳,我回风黎了。”墨魂回头看着倾瞳时,眼里已经没有看舞阳时的柔情,只有坚毅,这才是,身为风黎国师的墨魂,应该有的情绪。
“嗯,慢走。”倾瞳坐到床边,回头看向墨魂,身形一闪,殿内已经没有了墨魂的身影,低头看着舞阳的睡颜,好看的眉眼里是担心,是不解,“殿下,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淳熙皇子呢?他带给你的伤害,还不够多吗?”说着说着,倾瞳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她的殿下啊。
睡梦中,舞阳紧皱双眉,嘴里一直念着恪兰,恪兰。坐在床边一直侍候着的倾瞳,听见舞阳一直含着恪兰的名字,伸手就去摇醒舞阳,“殿下,殿下,你醒醒,醒醒。”半晌,舞阳睁开迷离的双瞳,对上的是倾瞳担心的脸,“我怎么了,倾瞳?”倾瞳送了口气,转身去为舞阳倒了杯水。
“殿下被梦魇住了,来,喝点水。”倾瞳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