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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手表,想着今天该做什么,或者可以去看场电影,或是艺术展,朱米一定会嘲笑我的文艺范儿,我在手机上登陆MSN,这个MSN还是在大一的时候申请的,朱米说,MSN听起来比QQ有档次多了。朱米正好在线,她叫子爵夫人,还真是配她。
老三:在线啊。
子爵夫人:嗯~
老三:你那里几点。
子爵夫人:2点^*^
老三:我们这才9点。
子爵夫人:我们这是早上2点。
老三:你做贼哪,不睡觉。
子爵夫人:肚子饿。
老三:……
子爵夫人:是我肚子里的饿好不好。
老三:嘿嘿,10月份你就可以解禁了。
子爵夫人:你真……
老三:有个好消息。
子爵夫人:你们复合了?
老三:你怎么知道?
子爵夫人: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么。
老三:我们今天约会,你说,我们去哪里好。
子爵夫人:去电影院呗,那里的气氛好,晚上去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吃饭。
老三:我也这么想,那我下了,你继续吃宵夜吧。88
子爵夫人:重色亲友。
老三:亲一个。
下了MSN,我喊道:“何倾,待会我们去看电影吧。”
等了一会,没有声音,我又加大嗓门:“何倾,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还是没有声音,我拖着拖鞋小跑去书房,敲门,似乎没什么声音,我打开门,看到何倾正低头演算着什么。
他似乎感觉到了,抬起头来,神色微疑惑:“轻轻?”
我像软骨一样趴着门:“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他皱了皱眉头,才说道:“可能太专注了。”
我走过去:“工作比我有吸引力?”
他笑,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大腿上,说:“我只想早些处理完,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我说:“我们一会去看电影怎么样?”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边说道:“好。”
我拉开他的手:“然后去吃晚饭。”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都听你的。”
我正色道:“那你就把手从我身上拿开。”
他看着我,很无辜地点点头道:“有道理,但是你得问他,我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我气急,叉着腰,义正言辞道:“你……”
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淹没,他加深这个吻,一边说道:“遇到你,我觉得怎么退化到只有本能了呢。”借口,这就是男人为自己找的借口,我有些喜滋滋地想。
我们坐在电影院的后排,这部新版的《倩女幽魂》正上演着聂小倩和宁采臣相遇的那一段,宁采臣趴在聂小倩的身上,正在解开衣服要跳到水池里,这个气氛正好,我偷偷瞄向坐在身边的何倾,他也正好看我,对,就是这个气氛,我暗暗想着,该做些什么呢。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这是一个美丽的怪兽和一个很蠢的男人的故事?”
我诧异地看着他:“……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他指着屏幕上:“你看,这个聂小倩都已经送上门来了,这个男人真傻。”
我呆呆看了他一眼,有些难受:“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一本正经道:“我有洁癖。”
我又气又觉得好笑:“那一般的外国男人怎么做?”
他说:“白送上门的,又不用负责任。”
我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却没用力,他掰过我的头,吻下去,缠绵,深远,还很甜蜜。
兜兜转转,其实我从未离开过原地,一直在等待他。
一转身,我发现,原来他就在我身后,那样看着我,沉静安详。
事实上,所有事物总会出乎人的意料,浮华落尽,尘埃总会落定。
有些事,尘埃落定的时候,让人伤感。可怜的小孩终究是挨不到父亲的关怀的,小锶程躺在江谨瑞的怀里就那样睡着了,或许在另一个天堂里,他再也不会经历如此多的挫折了。
小锶程走的那一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五月,在去澳洲的飞机还没起航的时候,小锶程就睡过去了,这一觉很长,也很安详,李子欣说:“这是程程最安稳的一个觉了,他活着的时候,总是受病痛折磨,现在再也不会受这种折磨了。”
声音很平静,没有哭,似乎是早料到这个结局了,曾经鲜活的生命那样在李子欣的日子里活泼过,存在过,这一手,捉住的似乎只是泡沫,却也令人深刻。
那天的葬礼很安详,照片里的小锶程露出可爱的牙齿,这是四岁生日的那一天照的。
小锶程的墓碑就在华山公墓里,一片绿幽幽的草地,盛夏的时候会有各种无名的小花,李子欣的眼睛始终是肿的,似乎在人后哭过,泪水似乎已经干枯了,江谨瑞和江化默默的为墓碑擦拭,江化终究是个老人,盼了一辈子的孙子还未躺进他的怀抱就失了温度,他的手一直抚摸着刻上去的名字,好久才离开。
江谨瑞默默地站到了李子欣的旁边,李子欣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江谨瑞扶住了李子欣的肩膀,李子欣需要一个肩膀,为她挡风遮雨。
何倾献完花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节哀顺变。”我想告诉何倾,我再也不想同江谨瑞和李子欣之间一样了,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情心理,可是,我似乎再也经受不起了。
江谨瑞说,李子欣去了澳大利亚,那个到处都有袋鼠的国家,她在悉尼的乡下会找一份工作,或许还会嫁给一个男人,一起度过下半生。江谨瑞变得成熟了,他的商业板块渐渐扩大,他说,我花了半辈子深爱一个女人,并且被另一个女人深爱,可是,我终究不懂得爱,不如花心思放在工作事业上。
我和何倾同江谨瑞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常常在酒吧里对我戏谑道:“要是没有何倾,我们两个会不会有结果。”
我笑道:“那还要排除李子欣。”
何倾总是打断我们的话,搂过我:“江谨瑞,你有一点要明白,我和陆轻轻是命中注定的。”
第六十章 暑假来临
电视里正在放着韩剧《妻子的诱惑》,我有些兴奋地盯着电视剧屏幕吸取经验,朱米在上个月的时候问我:“你们那个没有?”
我深感羞愧地未作答,朱米十分愤慨道:“你们这几个月都没有?”
我沉重地在视频这头点点头。
朱米叹了口气:“这只能说明,他对你没兴趣了。”
我立马打断道:“怎么可能?他天天煮饭给我吃,天天来接我,我都有些不会自己开车了。”
朱米做了一个切断的手势:“他是你爸吗?”
我摇摇头,无奈地耸耸眉毛,又看看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是我年龄的问题?”
朱米继续盘问道:“你们上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我掰着手指算到:“大概是五年前吧……”
“什么?”朱米在那头跳了起来,她的头被遮住了,也能听出她的愤怒:“你真会开玩笑。”
这时候,何倾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他握着一瓶水示意了一下:“DoYouWannaOne?”
我招手让他过来:“No。”
我又挪出一些位子,他坐下,疑惑地看着我,我勾起他的脖子:“何倾,你……今天……有空吗?”
并且开始用手抚摸他的胸口,何倾按住我的手:“陆轻轻,你有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额,没事,没事。”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倾国倾城,凑近我的脸,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气氛恰恰好,不多也不少,薄唇覆上,我闭上眼,什么叫做厮磨耳鬓,什么叫做缠绵悱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唇微启,灵活的舌探入其中,何倾的牙膏味道还残存着,清新而热烈,浓郁而奔放。
何倾放开我,问道:“你吃什么了?”
我笑:“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好像不是楼下那家店的。”
我“嗯嗯”了几声,才说道:“学校附近的鸭脖子店。”
他的双手拢住我的后脑勺:“味道不错,再尝几口。”
我我哈哈大笑地迎上去,间隙里,我用手去拉何倾的裤子,他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看,有些紧张,有些兴奋。
他突然拦腰把我抱起,大跨步走去卧室,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卧室门被打开,里面没有灯光,黑暗袭来,我有些不适应的缩进何倾的臂弯,他用脚踢上房门,把我放到床上,整个床都有他的味道,我沉湎于此,他的身体覆盖上来,抚抚摸着我的侧脸,轻柔却坚定:“轻轻,我爱你。”
我有些想哭,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我勾上何倾的脖子:“MeToo。”
他开始拉扯我的衣服,那一排排的纽扣却是惹恼了他,衣服一件件脱离于我们之间,赤诚相见。
他笑起来:“我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嘿嘿”笑起来:“这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停下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现在可不希望何倾是好奇宝宝,唇送上:“不管了。”
他抬高我的双腿,我触摸到他的腹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真实。
他的腹肌突然紧绷起来,我真想数一数到底有几块,不过,我脑子里开始短路了,嘴里低吟,不知所措,我的声音被何倾的吻湮没,这是一种本能,房内,春色浓郁,窗外,蝉鸣阵阵,这是一个七月的夏天,美妙温柔,我喜欢。
又一个暑假来临,何倾的签证到期了,他的公司还在德国,他开始着手准备回国事宜,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何倾,你回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转过身,吻了吻我:“轻轻,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定定看向他:“什么事?”
他递给我一本小册子:“你看看。”
我郑重地翻看,却突然笑起来,吧唧亲了何倾一口:“我说今天早上我妈怎么叮嘱我要给她买德国货呢。”
何倾揉揉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又不自觉叹息起来:“不过探亲办的签证只能两个月。”
他笑了笑:“轻轻,把一切都交给我。”
我笑起来,点点头。
七月,TEGEL机场,何倾戴着米色的礼帽式帽子,我戴着一副雷朋蛤蟆镜,携手走出安检区,这是第二次在TEGEL机场,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只是心情,却是因为这心情,我才第一次有一种哪里都是风景的感慨。
何倾牵过我的手:“我父亲和弟弟来接我们。”
我们说话之际,不远处传来声音:“Hey,Mark。”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年龄不过50岁,旁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高很高,和何倾有几分相似,欧洲人本来发育就早,少年看起来很潮,声音正是从少年嘴里发出的。
何倾点点头,拉着我快步迎上去:“GUNTENTAG,Leman。”
一边凑近我的耳朵:“我弟弟,何城,Leman。”
我偷偷笑起来:“真帅,我要是晚点出生就好了。”
何倾立马堵住我的嘴,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你敢。”
我笑起来:“小气鬼。”
一边快步迎上去:“GUNTENTAG,ONKEL。(你好,叔叔。)”
何倾的爸爸和我互相亲了亲脸颊,他用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好,轻轻。”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何倾,何倾正搂着我的腰,他笑道:“你忘记我妈妈是中国人了?”
我又向何城打招呼:“HALLO,Leman。”
何城和我握了握手,却是一口蹩脚的中文:“你好,轻轻。”
何倾对我耳语道:“何城出生的时候,妈妈已经死了,这句中文是这几天学会的,你以后可以用英文和他对话。”
看得出来,何城是个很可爱的男生,欧洲男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多心智都很成熟了。
何城驱车,带我们来到了AUGSBURGER街,这里有一家中式餐馆,吃完饭,我们便又驱车感到了何倾在奥林匹克附近的家。
何城打开门,顺便递给我一把钥匙,用英文说:“给你配了一把钥匙,这里做201公车就可以到市里了,附近的公园也不错。”
我笑着接过去:“谢谢。”
又见何倾和何城用德文交流了几句,何城便离开了,何倾说:“他今天要去夏令营。”
何父同我笑了笑,陪我一同聊天,他的中文能力有限,只能用英文交流,碍于我的英文也有限,所以只能由何倾来当作翻译,午后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倾泻而下,何父同我聊了一会天便也告辞,我喝完最后一口水,听到何倾说道:“轻轻,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吧。”
我笑着点点头,和何倾吻了吻,才上楼去,在何倾的主卧室,我便来到书桌上,打算把行李放下,何倾的书桌上一大堆文件,不小心瞥见一角,那是何倾的画册。
我翻开来,一页一页都是我的画像,日期从十年前开始,断断续续到五年前,然后是涂鸦,可想而知,当时的何倾是多么痛苦,我抚摸着何倾的画册,那些年,他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第六十一章 做客L先生家
在德国的日子是温馨而甜蜜的,我们会开车到郊区,然后骑车运动,或者在密密的河道里比赛划船,德国人似乎都会划船,条条清澈的弯道,我不曾见过这样的清溪。
又或者,去周围的邻国瑞士游玩,去法国的小乡村度假,欧元的便利省去了我们兑换钞票的烦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