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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片刻,我今天中午见过他,但以为以后也只是相互当做空气,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深思中,冰冷的水却没有冷静身体的躁动。身体的异样提醒我,他的到来似乎比刚才还要危险。
我十分不想和他在一个房子里,但他就是不肯走,直立在原地,像座冰封的雕像。我想到冰块,我又忍不住咽了口水。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一般人如果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肯定以为是关心,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立马不一样了。那是讽刺,绝对的讽刺。我抬头,看到他冰冷的脸。
我抹了一把嘴角,手背沾染着的鲜红,怪不得刚才觉得嘴角咸湿。我想我两边的脸也一定是又肿又红,在凉水的冲刷下变得麻木,感觉不是自己的。
刚才趁着廖少以为我屈服对我疏于防范,就抬起膝盖撞了他的下腹,然后在他吃痛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用胳膊肘将他击昏。
是啊,有些事可以忍,但这件事情怎么能忍呢!
“要不是你是我用过的女人,睡了你也辱没了我的名声,不然我真的懒得搭理你。”宫宸司像是在施舍乞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以为我只会屈服吗?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你,你也绝对是这样的后果。”看着居高临下的他,再听到他无耻的话语,我忍无可忍。
“你说什么?”宫宸司语调增高了几分,透着几分不相信,身体还微向前倾了一步。
看着他是生气的架势,我再次向后退了退,离开凉水,让我理智变得更加脆弱。我多想此刻离开,无奈力不从心。命运总是喜欢开我玩笑,好不容易制服了一条色狼,又来了一头可以轻易一爪灭了狼的狮子。
“都不知道在我身底下躺了多少次,还这个样子,说你是害羞呢,还是虚伪呢?”他伸手关掉水,抱着双臂盛气凌人的语气,让自己的眼睛与我的视线相平,眼底满是嘲弄。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扇动的密集的睫毛,又把手用力掐进腿上的肉里,不知是谁说过岛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而现在还提起这件事用来侮辱我,撕裂我的自尊心,践踏在他的脚下。
我们就以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方式对视半天,后来还是我败下阵来,慌忙用手向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我已经给毕清打了电话,他就要到了。”看着他又要走来,我赶紧提醒到。
宫宸司停顿脚步,用奇怪的腔调说:“你是想用哪个男人来给你解迷药?”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先前知道是郑佳佳给我下的迷药,我还真怀疑是他干的。不,以他阴险的手段,和廖少串通起来已经不无可能,也有可能就是他干的。
正文 32晚宴
正在这个时候,毕清身披金色圣衣,脚踏七彩云,像是一个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看来我已经十分的神志不清了。我摇了摇头,看到的只是他从门口跑了进来。但在我心目中他就是个大英雄。
“墨墨,你没事吧?”他冲到我面前。
我摇摇头,想要站起来,毕清显然读懂了我的意思,双手扶着我的手,将我抱入他的怀中。平时这样亲昵的举动我一定会非常排斥,可现在我的身体却因为他的怀抱变得异常炽热,像是要将我蒸为灰烬似的。
毕清匆忙的擦了下我嘴角的伤口,眼睛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我后,略微尴尬的别过头,转身回房将一块毛巾披在了我身上。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满是心疼,说:“现在走吧。”
我安心的将所有力量倚在毕清身上。打昏廖少前想过给宫叔叔打电话,但到时候问起原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好为难的给毕清打了电话。不得不说,这次我真的欠毕清的。
“站住。”
我们走到门口,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我被他没有情感的声音吓得毛骨悚然,先前已经看到毕清给宫宸司示意过了,我以为他会放过我们。今天真的是多波折的一天,我此时无比疲劳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毕清转过身,我看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全身散发着慑人的冷色调。
我的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煮沸的水壶,不断的忐忑的闹腾着。
“我已经给助理打了电话,现在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吧,她和你一起去吧。”宫宸司微微笑着说道。可依旧给人一种据我们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果然,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女人。
毕清和那个女人先是陪我去了一趟门诊,后来那个女人陪我回去了宫家,那是已经是凌晨四点的关系,所幸没有人发现。
总算,一天又过去了。
关于这次的事情的起源,毕清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开口。而郑佳佳见到我仍旧是从容不迫的神情,时不时的还讽刺我两句,看来她真的是很恨我。恨到如此地步。
我还像往常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度过了两个礼拜。除了再没有去和宫叔叔学习书法,四个保镖确认我已经没有危险不再保护我。一切的生活都照旧着。
不同的是,今天下午和毕清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邀请我陪同他一起参加一个晚宴。他虽然口气很轻,但是我却知道其中的非同寻常。最后,他才肯对我说实话,这次晚会是为了庆祝毕云集团成立三十周年,到时候不只是公司里重要的人,只要是有名望的上流社会人士都会被邀请在列。
我当时听了全身冒汗,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什么晚宴,在公众面前现身,对我这个胆小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实在是个异常艰巨的挑战。我本来想说再考虑一下,想起当时毕清半夜跑过来救我的情形,又想起订婚时答应过他等高中毕业后就陪同他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承诺。我点了点沉重的头。
“墨墨,没事,不要紧张,有我在。”毕清看着我,鼓励说。
应该是我抓疼了毕清,他才感受到我的紧张。
“我没事。”我在骗他。说完,便从车里走出来。
“墨墨,你真漂亮。”毕清把我扶出来后,笑着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他在不在骗我,想对他的赞美笑一笑,但我却是过于不习惯的。我的头发被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最要命的是我的刘海也被编成一束束小辫子和马尾捆在了一起。我没有了长长的刘海,就像是乌龟没有了自己坚强的壳,将自己窥探的眼神暴露在了灯光下。
毕清挽着我的手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和毕清。他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浑身散发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还带着年轻人的朝气活力。此刻,我真想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对他喊,毕清,长点心吧,在感情上你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精明智慧,以后千万要认准人了,别到时候又被人家骗伤心失落……
叮——电梯在中途停下来,电梯门打开后,我猜此时的瞳孔肯定是条件反射放大了一倍。
映入眼帘的是宫宸司拿着电话讲话的面孔,和面无表情的愿锦。他俩不约而同看了我一眼,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我们下意识的向后退,给他们让出空间。愿锦看了一眼电梯,没有行动。
最顶楼,我们都要去的楼层。
两个身材欣长的男人背对我站着,还是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不知道把视线放在哪里,只好盯着不断变换的数字。
“我先挂了。”宫宸司挂了电话,又侧过脸扫了我们一眼,可以看到他尖锐的侧脸轮廓。
毕清见他转头,礼貌地伸出手,宫宸司垂下眼睛睨了一眼他的手,才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又淡淡道:“恭喜了。”
“谢谢。”毕清显然没有在意宫宸司流露出的傲慢之情,看了我一眼,大方说道:“宫先生,我才要感谢你,要不是上次你先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哦。”宫宸司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的举止神情是完全接受了他的道谢,好像上次击昏廖少完全是他的功劳一样,真是无耻。
叮!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可挡在我们面前的两个人像是两个松柏一样屹立不动。
毕清胸怀大度并不介意,拉着我的手侧身从他们间的间隙穿过。他先过去,当我过去的时候,和宫宸司的距离之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惯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他的视线专注的盯着前方,只是一边嘴角逐渐地勾起兴味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也算是我的事情。”宫宸司又在背后加了一句。
我们一顿,我想起他那句不堪的“要不是你是我用过的女人,睡了你也辱没了我的名声。”身体不由地一颤。
毕清显然没有理解他的话,礼貌的转身说:“谢谢,宫先生,你已经救过我未婚妻两次了,改天一定要请你吃饭,希望你能赏脸。”
我无奈的看着缺根筋的毕清,以前就听说过“把你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这句话,我当时想,那得要多笨啊,没想到面前这个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毕清就是这样的人。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愿锦冰冷的面容,以及宫宸司嘲讽的笑容。
我和毕清走在前面,后面两个男人虽然是不说话的,但可以在无声中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气场。
“毕清,”我叫他的名字,确认与后面的人距离相当之远,忍不住用自己的最小声提醒他:“以后不要和他们打交道。”
他揽着我走进大厅,大概是怕我听不到,在我耳旁低语道:“他算是你哥,也救过你。”
我再次因为毕清的认死理叹了口气。
在步入大厅之前,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一进门我就傻眼了,全都是人,都身着盛装的人。他们交谈着,跳舞着,喝酒着。
觥筹交错,人语欢笑,香气浮动。
我的背后在冒冷汗,是的,我是想象过酒会的盛大,但没有想过如此盛大。
党存他们一伙先围了上来,党存继续嬉皮笑脸的开玩笑:“这不是一个暑假都不见其人的毕公子吗?看到你身边这个美人儿,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见踪影了。”
说完,党存故作很痞的打量了我一眼。后面的人都笑着。
“滚,你对她尊重一点,不然我有的是时间说你的那些事。”毕清冷冷的答道。“那个叫莎莎还是妙妙的?”
“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党存又夸张的向毕清讨好:“嫂子,你倒是帮帮我啊。”
人们再次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还好毕清帮着我转移话题:“行了,你就别开她的玩笑了。听说这次宴会你的女神会来。”
党存的眼睛明显亮了:“真的,你们毕氏就是有面子,上次我爷爷八十大寿就邀请过辛未,可人家借口说档期太满没时间。”
“赶紧去吧。”毕清笑着说。
毕清和我在人群中寒暄了一会,可以看出毕清虽然个性温和,但在他们一伙中绝对算个领导者。所谓的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这个时候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毕云集团三十年的辉煌历史,毕清在毕陈泽的示意下,跟着他一起在宾客面前交谈着。
正文 33打赌
我终于可以躲在最角落,期待着整个宴会的赶快结束。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以前和朝夕参加过一次他朋友之间的聚会,那是不一样的场景。
所有的人真诚的欢笑,尽情的畅饮,随性的扭动。在那里,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自由和行乐才是首要目的。
一群人里面,不可避免的看到宫宸司和愿锦的身影,虽然不想承认,但只因为他们两个太吸引人眼球了。
特别是宫宸司,媒体把他吹嘘的神乎其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天生的一副好皮囊,又精于算计,手段狠毒又无情无义。他几乎具备了所有成功人士的条件。
他在人群中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被人们注视着他仰望着他。只是,在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只有我了解他背后的阴暗与残忍。
突然感受到一道不自然目光,让我下意识看过去。是一个在一群人当中长相很出挑的青年男人,他戴着黑框眼镜,一袭黑色的西装,明亮的水晶灯照在他身上,有淡淡不张扬的光华在他身上缓缓流淌。他纤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酒杯,脸部轮廓分明,那双眼睛最能引起我注意,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写满胆怯与自卑。
人群往来,朋客欢语。他却拿着酒杯,一直盯着我这个方向。他身边的几个人终于发觉他的异样,也看过来,又不知笑着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双眉蹙起,眼里写满了频临破碎的绝望。
但不多久,他重新抬起头,满脸坚决,放下酒杯,一步步向我走过来。从很远的距离,他就伸出了手中的玫瑰。等走近我跟前,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神色紧张的说:“能……能不能请你……请你跳一支舞。”
抬眼,没有找到毕清的身影。而对面的那群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看着眼前的人,冷血如我,也心升心疼怜悯之情,因为,我和他一样,和他们不属于一类人,都不适合这样的宴会。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