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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后座上的他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就扑到驾驶座上的漆年礼身后,就连花花都没有来得及出手,他已将手抓到漆年礼的后面颈椎处。
漆年礼猛地刹住车。花花满脸戒备的表情。我恍惚中听到自己将亡的钟音。
“宫少,游戏而已,用不着要人命吧?”漆年礼脸上仍旧是轻佻的模样。
宫宸司没有回答他,冷冷的剜了我一眼,微唇薄启:“下车。”
我没敢说什么,认命般的走下车。
“漆年礼,别太自信了。要玩游戏的是我,该怎么玩,最后谁赢,也是由我说了算。”
他的话回荡在空气里,让周围的气温又骤然下降好几度。
车驶远了以后,宫宸司才转身看向我,就一眼,让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都这么有种敢和别的男人走,我以为你已经不怕我。”
没等我回答,他又吐出蛇信子般开口:“夜墨,好样的,你今天穿这么骚,还成功的向我展示了你勾引人的手段。”
“呵,又不说话了,看你这样闷声不哼的样子,真想看要你命的时候你会不会吱一声。”宫宸司恶毒的嘴脸向前走近一步,我仿佛在他身后看到了青面獠牙的魔王。
我抖声说:“你……你不要过来。”
宫宸司啧啧了两声,开口:“夜墨,你真的是唯一一个惹我这么窝火,还存在于世上的人。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说完,他就凑上来,抓住我的脸疯狂的啃咬着我的嘴唇。就在我快要窒息之际,不对,我已经窒息脚一软要昏过去的时候,我听到头顶上空他的声音:“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热?”
……
在车上我醒过来一次,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专注的盯着前面。柔和的灯光从他脸上流过,他的眉头微皱,在朦胧之中,我竟然发现这个人长得像天神一般好看。
“你的胳膊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但他好像侧面长眼睛一样知道我在看他。我疲惫的看了一眼胳膊,上面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但还有血从里面渗出。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想着要逃走的笨蛋之极方法?”
我嘲讽的勾起嘴角,有气无力的说:“我去卖血赚离开的钱。”
他也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随即又说:“伤口属于锐器割伤,直径二点六公分,深度二点一公分,最深处可见肱骨。伤口边缘不规则,非意外伤,也非一刀所致,且是一刀比一刀割得更深。一看就知道是业余人士所为,走运的是没有伤到血管。”
他讲述自己的判断,最后说出自己的结论:“女人,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割腕自杀吗?那你笨到选错了地方。”
“告诉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
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昏昏沉沉过去。
正文 43发烧
43发烧曾经朝夕又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对我说过,如果他昏迷过去了,不要再为他流泪,他只是太累撑不住需要休息一下而已。
我现在深有体会,身体与精神上实在太累了,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大脑里什么都不用想,甚至连梦都懒得做。
但是,吵,好吵。
我听到自己的血液一点一滴流失放大的声音,听到因为难受而发出的呻吟,听到抱着我的男人咒骂我的声音。而且,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我恨不得吞了我的表情,但总感觉距离在千里之外。
他和穿着白大褂的大叔交谈着,脸色愈加难看。他在叮嘱管家,管家的表情竟也露出畏惧之色。他在背着阳台上讲电话,咒骂声格外清楚。他走近床边,指着我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我只能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魔王。
不过,所幸后来他就变得安静了。
我也昏昏沉沉睡了一会,但再次被难受折磨起来,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然生怕把他吵醒让我再次不好过。
可身边躺着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发现我已经醒来,起床给倒了一杯水,给我喂完以后,又拿出酒精和棉花脱掉我衣服一下下给我擦拭,而我只能像是被放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一动不能动的被他解剖。
不过神奇的是到了后半夜身体总算是不再那么难受,我终于又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将自己的平生回忆了一遍,我惊讶的发现,一次次阻止我过上幸福生活的人,除了阿姨以外,就是宫宸司了。
是的,他不仅带给我灰暗至极的噩梦,也成功的将我一次次的希望化成灰烬。比起我对阿姨和闻阡陌的讨厌,对宫宸司,我由一开始的幽怨恐惧变为一块心病,到现在升为仇恨。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或许早已经在哪个乡村过着放羊种田的美好生活。如果没有他的话,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完好无缺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何必在这里遭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他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突然,在一片漆黑中出现他的脸,阴郁桀骜,他勾起嗜血的笑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的声音在漆黑空旷的四周回荡,阴鸷可憎。
“我要杀了你——”我扑上前牢牢掐住他的脖子,将所有的仇恨都化作手中的力度,是的,只有将他毁灭我才有可能重生,我要活着,我要更好的生活。
杀了他,我才能更好的活!
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着——掐死他!掐死他!
“我说女人,你要杀我,也要在你身体条件好的时候,至少不是你现在像在抚摸我的样子。”面前的男人懒懒提醒我。
我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赫然侧躺着的宫宸司,还有我牢牢抓着他脖子的手。他的脸背对着昏黄的灯光看不清楚表情,但是我却被四周骤寒的气息威慑到,惊得向后退坐。
他没有说话,脸依旧是藏在阴影里,向我慢慢的移动。而我刚才似乎已经将所有的力气用完,退到床沿无力站起来,绝望的等待他处决我。想到自己竟然做梦都想杀了他,一向自我保护意识强大如他,怎么可能容忍身边还有一个我存在于这个世上。
“我那……那里面藏的是钻石……”我仍然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争取道。
他显然没有听到我的话,仍然缓缓向我伸出了手。我惊恐的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然而,他只是拔掉了我手上的针头,淡淡的说了一声:“笨蛋,都回血了,还感觉不到疼。”
看他拔掉针头,娴熟的给我重新输液,我真的有一种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感觉。
“你他/妈的是笨蛋吗?”
宫宸司在我头顶的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看来是真的,他刚才没有结束我的生命,但现在和以后就未必。
“我的人查到你今天下午以十四万的价钱卖掉了价值一百多万的两颗钻石,这么说,这两颗钻石你之前一直藏在胳膊里。”宫宸司又坐上床的另一半,背靠在床头讲。
我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他声音低沉慵懒,但却充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宫宸司,我是笨蛋,我只是想保管好自己的财务财务而已。我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财务。如果把钱存在信用卡里,我绝对会相信我卡里面的钱会突然有一天变成一串无用的数字。我也不能让她知道我什么时候取钱,不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之前我把一部分的钱锁在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行李箱里。但这个世上没有东西是可靠的,更加因为我的运气一直比较不好,我更加要对事情做好两手准备。”
“所以,胳膊里面的两个钻石是你的最可靠准备。”宫宸司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然后再没有说话。
我觉得眼睛越来越沉,也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梦中感到沉甸甸的手臂搁在我的腰上,在这样的天气里,热出我一身的汗。一双大手隔一段时间摸一下我的额头,中途似乎起来过两次给我换吊瓶。
真不是让人安心的好梦,我心想。
我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睡着的人。在窗帘透过的微弱的光线里那张平时嚣张又高傲的脸,看起来沉静无害,他长相本就白皙英挺,墨一样的眉毛微微皱起,犀利危险的眼睛此刻紧闭,两排睫毛也是又黑又浓,在阳光下投下浓密的剪影。高挺的鼻梁,眼睛下边有一个小点,在面相学说是好奸或者是感情上较坎坷,我完全相信他是第一种说法。因为这个男人不但奸诈而且冷血。
我刚想起身,就看见他忽然皱了皱眉,吓得我赶紧摆好手闭上眼睛。他醒了,因为他的手忽然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折起身摇了摇我,还带着惺忪的鼻音轻轻叫:“喂,女人,醒来,该吃药了。”
我本想继续装作睡着,但他力度太大,我怕被他摇昏了过去。只好假装艰难的睁开眼睛,本想再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看到他睡意惺忪的表情,实在不好意思装病,老实道:“我不难受了。”
宫宸司起身,再转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水,把药递到我手心里。用手指着自己嘴,示意我把药吃进去。看到我把药吃进去之后,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挑了下眉毛,把水递到我面前,轻声说:“喝光。”
我喉咙又干又疼,接过来立马喝光,他又在我身边坐下。我拿着喝光的杯子,无所适从。
正文 44许可
可惜事情不如我愿,房间里似乎陷入了某种尴尬,沉默到让我感到煎熬,只因这个人太给人压迫力。
“女人,你很恨我?”宫宸司终于开口打破了诡异的宁静。但这个问题无疑在我耳边炸开来。
即使生活中有很多人给我带来过烦恼,我都没有过恨他们的念头,我一向以为那是自己的命,前生作恶套多对那些人亏欠太多来还给他们。但是他,看着他的脸我就想起想起以前对我做的事情,我相信,仁慈的上天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人来折磨我的。
是的,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
“你恨我。”没有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替我轻声回答,“这样也好。”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清楚,像是漂浮在水里的海藻。
他伸出手,在我的头发上摸了摸。
我以为他会惩罚我,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但这样的举动无疑过分亲昵,让我忍不住一僵。
他也手中一顿,看了一眼我的胳膊,说:“你要走?”听不出任何情绪。
“时间不早了,我该起床了。”我推断他的意思,解释说。
宫宸司忽然把手放到我嘴唇上,勾起一抹笑容:“我是说,你取出钻石卖掉是要昨天晚上走。”
嘴唇是他指间的温度,我叹了口气,知道在他面前无法隐瞒,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坦白告诉你。做你的情人,我不感兴趣。不管是闻家还是宫家的利益,我也不在乎。以前你误会我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我是清白的,就请你放过我,就算是你对我做过这么多过分事情的补偿。”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要我补偿你。”他依旧是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也深邃难以捉摸。只是感受到他顺着我嘴唇轮廓抚摸的手指力度微微加大。
我趁着他没有生气说话,继续说道:“宫宸司,我向你保证,我走了以后,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也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所以我恨不得杀了你这件事,也断然对你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是个健忘的人,以后我肯定会逐渐忘记这里的一切的……”
“闭嘴!”他把手一顿,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紫色的眼眸逐渐变深,笑容愈发阴冷:“你要走,你要忘了我?哼,你休想!”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都把我折磨成了这副样子,你还想要我的什么?”
看着他面无表情,我开口示弱,只希望他还有一丝人性:“再在这里住下去,我真的会撑不住的。每天要面对你们的勾心斗角。我是笨蛋,明明每个人脸上笑着问候关心你甚至爱到对方死去活来,暗地里却做的事连我都不齿。”
半天,他只是眯着眼睛,像是在思索什么。但他眉峰立起,我从里面读出了坚决不容抗拒。
我惨惨的笑了,看来昨天真是烧傻了,他是以折磨我为乐的宫宸司,他怎么轻易放过我。
看着他讽刺的笑容,我鱼死网破地抬起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这座城所有的人都太虚伪。特别是你,累啊,真他/妈的累,你活着就只知道复仇吗?要是你真的爱闻阡陌,就不要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拿不起又不忍放下仇恨;赶紧过你们神仙眷侣的日子去吧。你表面老是和宫叔叔过不去,内心,你敢不承认你在乎他?”
我顿了顿骂道:“你还是他/妈的小孩子吗?”我使劲戳着他的鼻梁,骂道:“变态,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变态!”
四周的空气变得安静而压抑,我骂得酣畅淋漓过后,紧张地呼吸等待着他的处决。
窗帘似乎在轻轻浮动,投在床上斑驳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惊悚。
“你说完了?好,该我说了。原来这就是你内心的想法,憋在心里也很难受吧。”
然后他向我靠近,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