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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尖锐,虽血肉模糊,但感知也变得迟钝。
这样忽然袭来的悲伤让我措手不及,感觉就像原本在沙漠中,你都看到了绿洲,却被一阵剧烈的龙卷风卷到了土星。
此种情况下,我真的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眼泪更加放肆的倾泻出来,就像是我心里隐匿的、快要将我灼烧为灰烬的情感,无所顾忌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莫大的悲伤过后是无尽的疲惫,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现在糟糕的境遇了。
中途恍恍惚惚被弄醒来了好几次,但刚才哭的太消耗体能,只看到宫宸司晃动的脸,额头上几滴汗珠,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看着这张异常危险妖艳炫目到让人无法直视的脸,意识到他做的无比肮脏的事情,又让我又下意识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我昏过去多久,感觉到微弱的白光,觉察到四周没有了动静,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是个健忘的人,我可以故意去忽略昨天晚上那些负面的事情和情绪,毕竟一切都会过去,养精蓄锐,等到保持好状态解决眼前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异常艰巨,我不但被绑票了,而且罪犯我还认识,甚至还被罪犯给那个了。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质是会被撕票的,至少我没被撕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以后很难幸免于难。
以后的日子却更加挑战着我。难不成就为了活命一直被他这样欺负侮辱?坚强如我,也撑不到结束的那一天。在这样的逆境之中,我还是只能发挥自己的特长,逃跑。
说行动就行动。我睁开眼睛,刚打算起身,发现自己忽略了此时糟糕的情况。我的左手已经肿的和拳头一样高了,动一下,让我不由的龇牙咧嘴的,这时候嘴也牵扯到一丝疼痛。面神经迟钝如我,都可以瞬间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可想得要有多疼啊。
更糟糕的情况是,我的身上竟然还趴着宫宸司。我刚才动了一下,不仅发现他还在我的身体里,还十分不巧的弄醒了他。
他那淡紫色的眼眸闪着锐利的光泽,就像是一只危险美丽的猛兽,让我真怀疑他刚才根本没有在睡觉。他勾起薄唇,张扬讽刺的声音:“怎么,还要?”
又是一阵可以让我遗忘我左手腕伤痛的痛楚。他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头只懂得释放兽性带着华丽皮囊的野兽,没有感情,只有掠夺。
我一直忘却自己所遭受到痛苦,尊严人格,对于像我这样卑微的人,只要能逃出去,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断催眠身上的他不过是颗萝卜是颗萝卜,但这次,无论我念了多少遍,都没有起到作用。
正文 11理论
感觉自己躺在一片热带雨林里,耀眼的太阳光,周围全是叫嚣的鸟儿和参天大树,更美妙的是风摩挲树叶的声响。
我真的是被阳光刺开了眼睛,头顶蔚蓝无垠的天空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蓝到纯粹的天空了。
我怔怔望了半天天空,才坐了起来。还是昨晚上的那张深紫色巨大的圆形床,四周摆设齐全,是一个卧房的样子。而房间的头顶,却是玻璃做的,可以看到纯净的天空,就像是朝夕拍的那些照片,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和照片中一样的蓝天,这让我吃惊。接着,我又吃惊于昨晚我竟没有发现它,只知道月牙挂在房顶,我以为那是壁画效果。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仓惶把头别过去。真的是……触目惊心。连自己见了都害怕,以免吓着别人,扯起毯子披在了自己身上。同时,我还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简易包扎了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缠了几圈纱布,里面固定块竹片,但真的没那么疼了,看样子,手总算是保住了。
我刚下床,就软绵绵扑到在了地上,倒不是因为地滑。只是,我此时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站起来像个健康人那样走路。这对从小躯体都没怎么生过病,连个流行感冒也只得过两三次的我无疑又是个沉重的打击。
地板上是柔软的羊毛制而成,不至于把我摔得眼冒金星。我忍痛扶着墙站了起来。像壁虎般摸索着贴着淡紫色图案壁纸的墙,一步一步地走着。
当我爬到洗手间门口时,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他手握着门把,看到我,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接着走出来,微卷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头上,下半身包裹着毛巾。
他经过我身旁,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液的香味。
“脏死了,”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厌恶的语气,像是使唤一只牲口加了一句,“去洗澡。”
我其实想说,我原来没那么脏,是你把我弄脏的。不,你比我要脏的多的多。
虽然我脑袋不大灵光,但也能想到我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我扶着门把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我现在体内还有他的东西,真的很脏很脏,这让我受不了。
洗完澡打开衣柜,里面的女士衣服实在太暴露,我只好选择在里面穿上一件超短裙外面加一件男士白衬衫。
扶着墙打开门,卧室除了正中间一张突兀的大圆床和一些工艺品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经过一夜的折磨,宫宸司一定会厌倦了我。这个时候,我应该同他理论,说清楚一切,让他哭着求我原谅他,然后作为弥补愧疚,把我送回老家。一切的风暴也总会算过去。
推开门,扶着墙向前走。这个房子比我想象中的大,至少我扶着墙,不知道穿过几间房子,才走到房子的正中间楼梯的平台。圆形的楼台,一条环形黑白的楼梯从上绕到一楼。一楼正中间是大客厅,摆放着皮沙发、木质茶几、黑色钢琴、一排酒架和一些装饰品。
但更让我惊喜的是,四周的墙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一大片修剪工整的草坪,以及远方青翠郁葱的树木和远方湛蓝的天空。
我眼前只有四周碧绿的景色,情不自禁的向其中的一个方向靠近。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下了楼,有点颤抖的走向那一片绿。
我之所以这么欣喜,倒不是因为我对大自然是多么多么的热爱,多么具有环保意识。而是我感觉我自己出去的机会竟然是这么大,本来都做好了写遗嘱再羞愧的去见我妈和朝夕的准备。
就好比你已经做好了要饿死的准备,眼前突然出现了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而且,里面还加了几根猪排骨,那是多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啊。
但我的手碰到冰冷坚硬才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不甘心的又将双手用力一推。
“这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玻璃,可以阻挡水火和防子弹,即使是炸弹来了都可以抵挡。”后面传来虚幻般的声音,惑人,让我感觉自己还在幻觉中。“不过,需要我的密码。哪怕这房子里哪怕是空气湿度和温度,都是由我说了算的。”
就像是导购在介绍高科技新产品的功能有多好多好,只是背后人的语气实在是太威严,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身体从我的后背靠上来,可以感受到衣服下温热的皮肤,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我看到玻璃上我僵硬着的脸,以及贴在我耳边的妖艳无比的脸。他眼睛眯得狭长,嘴角微微一动:“怎么,想出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摇了摇头。
“劝你还是不要再招惹到我了,不然,下次断掉的不止一只手了。”说完,随意地指了一下我的左手腕。
他的语气轻轻的,但我一字一句都听的无比惊骇。只是不会将这惊骇表达出来,不然,他应该是满意的笑过以后闪人消失,而不是又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勾起嘴角,虽然也是笑,可我知道,那笑意没达到眼底。紫色的瞳眸依旧凝着冰冷鄙夷。
感受到他的怒气,我慌忙和他摊牌:“我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一件都没有!”
“还在装,好,我要看什么时候能够撕掉你的皮。”他薄唇微启,讥诮道。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是我?”我被他的话惊骇到,转过头问他,我想说我没有装,也不知道要装什么。只是这么近距离看到他的脸,不对,是在白天里这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妖艳的轮廓,钻石般的眼睛,薄诮的嘴唇。人们说薄嘴唇的男人薄情,我对此深表认同。他的右眼睛下边的正中间还有一颗小黑痣,只有在这么近距离才看得清。人们把它称为‘泪痣’,说有泪痣的人在感情上会遭受波折。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的右眼右下边也有个淡淡的泪痣。外婆小时候这样告诉我的。
“因为你我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弟兄,辛苦培养的手下,精心布置好的商业计划,千方百计快要捉到的敌人。”他感受到我盯着他看,一字一句的说出,面色冰冷,像是要把你冰冻成冰。
原来,这就是原因。我有片刻的失神,这样,他的损失十分惨重。但是,这些事情是怎么都能和我联系起来的。
突然,他又勾起笑容,那抹笑容里,我看到有复仇般罪恶又妖艳的紫色的光泽在流转:“是不是从我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很有成就感?”
“不是我,真的!”我可以指天发誓,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我冤枉!我委屈!我不甘啊!
“你就是用这样无辜的表情迷惑了那么多人吧。告诉你,我现在把你留着,就是让你亲眼瞧见我是怎么玩死你的。”他眼底满是骄狂自信,甚至还笑出了声。
“宫宸司,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找错了人!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哪怕是其中的一件事情,真的!”
他看着我又是极其讽刺的冷笑了一声。
又是鸡同鸭讲!
“你如果想找人满足你复仇的变态心理,请你先找对人。”我激愤地指着他的鼻子说。
突然,他眼睛一眯,又扳过我的下巴,靠近他的嘴唇,道:“真是嘴硬,现在还在否认那些事实,真是替那些被你设计的人感到不值。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你要看清楚了。”
看着更衣间镜子上自己狼狈的样子,以及后面宫宸司那妖异的面孔。我闭上眼睛,终于意识到,我同他理论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正文 12愿锦
12愿锦看到镜子中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下面那深深的黑眼圈,苍白的脸,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要是我吓昏过去,我可是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吓昏的人了。所幸我的承受能力算是顽强,看着面色白到透明的自己,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只是皱了皱眉头,又突然发现自己皱着眉头表情和全身上下的情境十分和谐,写着两个字:苦情。
我撇了撇嘴,觉得实在是矫情。这点苦都受不了,我的人生还长,怎么能够承受更多的风雨。
这次,我总算有点自知之明,在更衣室的旁边找到洗手间,又彻头彻尾的洗了一遍澡。走出门外,我听到楼底下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还是选择华晨公司的方案吧。”这是宫宸司的声音。
“嗯,天鼎集团的股票跌了,下降了六点五个百分点。毕云集团也没有出手帮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得出是一个干练冷静的人。
“一群只认钱的笨蛋,就这样玩下去真没意思。”宫宸司悠然自得的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继续说:“这就更加证明你是正确的,那个女人就是幕后主使。而且,她很可能和伊藤有复杂关系,真的要留下她吗?”
顿时,我在心中改变对这个男人的看法,替宫宸司这样的禽兽做事,怎么可能算个好人。
“我自有安排。”宫宸司满不在意的语气。
“mondo那边也已经出手,就目前形势来看,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拖垮闻氏。”那个男人又继续说,“那个闻阡陌,你不是一直都对她有意思吗,你打算怎样做?”
“愿锦,做好你自己的事。”宫宸司语气虽然依旧轻轻的,但总包含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还有moon又回来了,我来的时候发现他在跟踪我。”
“哼,”宫宸司突然冷哼一声,“一定是舍不得她吧,真是没用。”
“lorrise,宫齐集团的事情就这些,你要什么时候回去处理‘灭’那边的事情?一些重要的接替主力需要你亲自选。”
“交给k吧,想起那些被炸死的得意干将,真的想把你一块块割下来喂ray,楼上的女人。”宫宸司的声音如同他的脸一样惑人,可以想象他嚼穿龈血的表情。
既然他点名了,我就像是被上课被老师点到的学生,乖乖的向中央的客厅走去。这下被他们误会是偷听,越发认定我就是有心机的女人。
我抬了抬眼,看到宫宸司身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装在沙发正中间坐着,对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他正盯着面前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注意到我走近,也只是抬眼扫了我一眼,又继续盯着电脑。
愚钝如我,也察觉出他对我深深的某种情绪。和宫宸司藐视的厌恶不同,他是冷冷敌意,把我当做敌人对手来看的。这让我感到郁闷,看,又一个被我精明外表迷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