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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清晨阳光正盛,却让人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血腥当中。
那时我对死亡没有半点概念,我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前十几分钟以前还站在我面前叮嘱着我的人,怎么就这样躺在地上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回答。我相信她只是睡过去了,周身的血泱泱的蔓延开来,让一身白衣的她带着艳丽色彩……
那一幕是我终生的噩梦,附骨之疽。我也在卓老师的帮助下,用了一年才将它埋在看不见的记忆里。
她用自己的死,换来了我在x城的身份和新生活。
如果我当时知道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我肯定再会多看她几眼,多说几句话,起码也会告诉她,我宁可和疯汉三的儿子结婚,也不要失去她。
我会告诉她,失去了她,我以后的生活再怎么样,都是一种缺憾。
正文 17孤岛生活
(还是一句话,求留言——————渴望与各位亲们交流的作者言。)
————————————————————下面请看正文,捂脸走——————————————————————————————
高远无际的青空,下面是阵阵海浪,呼呼海风,海风湿润,夹杂着一丝丝细雨,金色的沙滩。
半倚在露台的躺椅中,沁凉的海风轻拂着我的肌肤,带来丝丝的温润,我将手中的书往怀里挪了挪,以免弄湿它。逐渐转凉的温度,该是又近黄昏了……
转眼,我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我庆幸自己的手已经逐渐转好,现在都可以不用带着石膏,也可以拿一些轻的东西了;我庆幸这里都是美景,像是油画般,也可以让我忘了短暂的苦难,特别是这片海,能让我每天都可以想起朝夕和我的那片海。
我更庆幸的是,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宫宸司了。
那天,我把故事讲完,他早已经不耐烦了。最后说了一句:“无聊,浪费时间。”
他离开房间后几天,再也没有看到他。后来,听佣人方丽说他已经走了。
方丽说这里是他的一个私人小岛,他一年来这里度假两三次。方丽是离这岛不远处的居民,今年三十几岁了,她原本一个礼拜坐船过来打扫一次,如果他度假来了,就立马叫上厨师一天坐船过来一次。现在,她和另外两个佣人,两个厨师,一个船员,都住在这座岛上。就是离别墅不远处的几个白色的房屋内。只有方丽也住在这座特殊的别墅内。
我这个人平时不爱和这些佣人厨师这类的人打交道,因为我和他们不属于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一般时候,我宁可拿本书读,也不想与方丽多交流。即使在这个公寓书房里找出的书我大多数读不懂。
也偶尔有能够出去的时候,那时候方丽总会一再叮嘱我,千万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范围以内,不能乱走。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叮嘱自家三岁大的孩子。我怀疑,她之所以暗自违背宫宸司的命令让我出去,也是怕我呆坐久了患了和她家小孩一样的自闭症。
其实,在户外我也没有特别多的活动,除了在海边走走,就是坐在沙滩上发呆,这样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我已经对时间没有了概念。因为在我第一次沿着沙滩逛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确实是一坐很小的岛。小到只有花澈少渊的一个二层楼的玻璃别墅。周围是一片树林山丘,然后就剩下沙滩。
只是,在别墅后面有一片密闭的树林,方丽再三叮嘱说不能靠近那里。有一次我无意闯进去,却发现树林是用铁网围起来的,外人根本不能进去。门口就在别墅的后面,可惜也是上了密码的。
我也设想过向方丽想办法弄到这个别墅的密码,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我可以随便出入,但既不会游泳又不会开船的我,要是想离开这个岛,一定要让那个船员送我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即使是我一时侥幸出去了。宫宸司回来以后,方丽和那个船员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能欠别人的人情。
所以,我打消了离开的年头。
把整个房子摸透了以后,就喜欢上了屋顶的露台,在不能出去的时间里,我大多数就是在这上面度过的。
方丽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总会时不时的找我聊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在听,她滔滔不绝的讲着。从她家的两个孩子,到没用的男人,从她想让孩子去念体校,到时下最热门的选秀节目。
大概发觉我有意躲着她,或者是很少开口应和,她也就打扰我的次数减少了,经常去找做饭的刘大厨,或者是屋外的园丁和快艇司机。在她和屋外的园丁或者船员聊天的时候,大多数的情况会带上我。
一开始,我也低头在他们身边听着。后来,或许因为我的反应过于冷淡,不能像园丁发出“啧啧”表情也动情的感慨,也不能像快艇司机一样骂几句脏话表达心情。她就不勉强我待在她身边了。后来,我察觉他们的目光都是时不时的看着我,才明白他们要讨论的话题是关于我。
我对于他们怎么看我,倒是无所谓的。我从初二那些照片在网上发布以后,就要面对比这更加强烈探究嘲讽的眼光。朝夕曾经教过我,就当自己是萝卜。
在难得的自由里,我绕着小岛已经走了两三遍。完全确定了没有走出去的另外途径,除了那片神秘的密封的树林。
再次见到宫宸司已经是两个礼拜以后。那时,我的手腕即使转动也感觉不到困难了,就连每天要来的护士也已经有两天有来了。那时,我已经翻看了两遍《新华词典》,和一本希腊语的神话书。
其实,我之所以看《新华词典》是因为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唯一一本有汉语的书。而那些英语书籍全是关于法律和经济方面的内容,比字典还要枯燥无味。而另一本希腊语书,我更是连它的名字都不懂,只因为无意中翻开看到有图片,就随手带着。也借以打发方丽。
那天早晨睁开眼睛,头顶是蓝色纯净到让我无地自容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直射过来。只要按一下按钮就可以有屏障缓慢合上变成普通的屋顶,但我从来都没有按过,即使雨夜,看到向我滴下来的雨滴,觉得分外真实。
看来又是个大晴天,我淡淡的高兴,因为连续几天阴天让方丽已经几天没有出去了。拉着我聊天时也一直叨念着,等天放晴要出去透口气。我立马洗漱好,出房间前在镜子前再次确认刘海已经夹好。别刘海这件事情完全并非我本人愿意。
方丽一直唠叨说和我说话时,看不到我眼睛特别难受。在第一次出去前拿出一个蓝色的发卡,为了顺利出去我只好乖乖让她把我刘海别上去。第二次我没有别发卡,方丽就直接给我取过来给边唠叨边给我别上。现在要出去前,我要再三检查刘海别好了没有,不然又要耽误很长时间。
在饭厅没有遇到一直等在餐桌旁的方丽,我有些慌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先出去了吧。立马拿起颗苹果就跑到楼下。门口是锁着的,我又推了推确认了一下,又感到无比的失落,方丽今天真的是丢下我出去了,我当时真应该回答几句她的问话。
正文 18归来
就在我失落时,楼梯上突然传过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该死的,我刚睡着。饭桶,就连那么小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要是解决不了,我你们他/妈的立马收拾走人……”
咒骂声伴随着台阶的响声,回荡在这个房子里,显得格外空盈飘渺,有一种无声的压迫感散发开来。让我的心不由的为之下沉。
等到他身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行转至我面对我的楼梯,脑海里瞬间浮现过一幕幕阴暗的画面。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宣告死刑的罪犯,彻骨的寒冷从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我禁不住打个寒战。
手中一松,手心里的苹果也在这个时候掉了出去。在地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滚落声在我面前无疑是电钻机发出刺耳的声响。
宫宸司垂下眼睛,皱着眉头漫不经心的扫了这里一眼,又低头说话。突然,他停顿了脚步,再一次把视线投向我,眼神像是挺意外。我暗自思考,他不会在意外我至今还健在世上吧。
他先前不羁的卷发现在整齐多了,乖顺的散在他头上。眉毛上挑,嘴角也习惯性的向一边勾起,充满嘲讽意味。
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慑到,我也又不争气的低下头。
他继续下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到沙发旁,打开了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边又对着手机那边的人咒骂着。
我就僵在原地不敢动,盯着那颗已经滚落到钢琴脚下的苹果,思考着我是该走呢,还是继续呆站在这里。
权衡完利弊后,就在我下定决心不计后果要走时,宫宸司已经挂了手机站了起来。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向我散漫的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到玻璃门上,警惕的盯着地板。
他在我面前站立,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了起来。他半眯着眼睛,神情满是玩味。
“l,你在那里干什么?”一个好听的女声在上空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人正穿着白色的睡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即使在清晨刚睡起来,仍然可以看到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我敢相信,即使在头顶放一把梳子,也一定像洗发水广告上一样掉到发梢的,真和某个天王的梦中情人的头发一样。
不愧是大种/马宫宸司,什么风格的美女都可以骗到手。只是在我愣神看她的时候,她也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神……嗯,让我想起佐罗那习惯性的标志,用刀噌噌在我身上划了两下。
“我都把你忘了。”
宫宸司淡淡的开口,他一直在盯着我,然后又松手转身上了楼。我目送着他的背影,最后怀抱着那个长发美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是稍稍的舒了一口气,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以后的日子必将更加挑战。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是一直在我的房间里面看《新华词典》第三遍,等到实在太闷的时候,就趁着宫宸司他们午饭的时候去露台上坐上片刻。
有很多次我梦到自己想跑过去抓着宫宸司的脖子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你怎么还不肯放过我!”
但在现实里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焦躁的心,告诉自己如果想好好活着就万不能冲动,让自己努力慢慢看开。
或许,对我来说,要是回去了还不是和这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在这里稍微比较轻松,不用见闻家的人,不用去见毕清。但随即我又意识到,这里不就像个囚笼吗,我竟然比起宫家宅更喜欢囚笼,我的认识能力真让自己吃了一惊。
就在我吃惊于自己的品位时,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坐在了我对面那张椅子上躺了下来。
“iλi??”
我看着他,确认他是在对我说话,而不是在讲电话。他显然没有拿电话,那个长发飘逸的美女也不在。那就奇怪了,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iλi??,伊利亚特。你的书。”难得他今天心情很好,又说了一遍。
我恍然大悟,也没理会他眼神里的鄙夷。看着封面上的文字,原来是四个字。当初我挑这本书也是因为里面的插画。
“我一直在等待你过来找我,也料定你会的。没想到你挺沉得住气。”宫宸司慵懒的躺在长椅上,像是一头懒洋洋的狮子。
他还是看穿了我,即使他完全无暇搭理我,也轻易就看出来我隐瞒的心事。
我知道在他面前我的隐藏也是多余的,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就放过我吧,行走在世,虽然为了更好的生存摈弃过许多东西,但至少还坚持着我问心无愧的东西,我没有害过谁。”
“……”
半天,我旁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很长时间的沉默,只可以听到海风的声音,长到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宫宸司突然开口把我惊吓到。他的语气很不屑:“我要听的不是你这些废话,你有没有做过,我自然可以判断。只要你能把伊藤的行踪告诉我,你就可以走。”
“我真的不知道谁是伊藤。”看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只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了。
“那你只剩下唯一机会——说出来你一直在酝酿着什么计划,我就考虑考虑。”他睁开眼睛,眼底锋利危险的气息投射在我身上。
我一直想离开x城,也一直在为我的离开做准备,从准备足够多的钱到计划让人找不到的逃跑路线。
但是,这是我今后生活的唯一出路,说出来,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放我走,而我这七年来的辛苦准备也意味着付之一炬。
看到我习惯低下头,他站了起来,声音也充满得意张狂:“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以后在我面前还是收起你那些恶心的嘴脸,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随你怎么想吧。”我心生悲凉。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