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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意低头叹息。
周心田拍拍她:“喂,别被我吓坏了,要常抱希望,也有好男人的。”
周心意只好苦笑:“前世得修多桥才能碰得到呀?”
周心田问她:“林子越,怎么样?”
周心意露出微笑:“现在,当然好……”
周心田看她似乎意犹未尽,又问道:“怎么啦?有啥难言之隐?那就一洗了之~~~”
周心意跳起来打周心田,闹完后她又忍不住叹气:“可是,有好多不大不小的事,让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吐,又不知如何吐,因为,虽然结了婚,可是好象都还没有到可以对人家刨根问底的地步……”
周心田打断她的话:“停,什么叫还没有到可以对人家刨根问底的地步?我告诉你,我不对我老公刨根问底是因为,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没打算离婚,所以不如大家给对方一个台阶,含含糊糊地过,一辈子很快过去,不然你以为我不想问吗?你以为心里有疙瘩很好过么?你不同,你又没孩子,要么问清楚,你心里也就没那些个疙瘩,好好过日子,如果真有什么事,你趁早离,拍拍屁股走人。”
周心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道:“唉,总觉得问出来太庸俗太没面子。”
周心田啐她:“什么叫没面子?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诚意就是娶她,林子越都娶了你,那就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了,你还怕问他什么没面子?你去问问小青,她都知道麦兜定律——有事情要说出来的,不要等着对方去领悟,因为对方不是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等到最后只能是伤心和失望,尤其是感情。你不会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如吧?”
周心意笑:“是吗是吗?麦兜说过这么有智慧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周心田道:“你不要看它有时傻傻的,可是它说起来的话道理一点都不差。你这个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够直接,兀自在心里千回百转有个屁用?!我告诉你,都是夫妻了,最好是想什么说什么。你和陈诺的事,当然陈诺的错占绝大部分,但是你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你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老是让人猜猜猜,刚开始还有兴趣猜,相处下来谁有功夫老是猜,要我我都不耐烦。”
周心意道:“可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心田奇道:“咦,你这个人最奇怪,工作做得风生水起,我看你对你的老板挺有一手,该笑时笑,该正经时正经,该撒娇时撒娇,简直收放自如,对手下也有那么两下子,该笼络时笼络,该板起脸时板起脸,怎么对老公倒是变笨了?真是的!你有时候把他当老板,有时候把他当手下,不就行了?“
周心意张大嘴:“姐,你什么时候都修炼成精了?”
周心田嘿嘿笑:“不然你说呢?你姐夫多少还有些钱,人也过得去,多少小姑娘看着他的人他的钱呢,我不修炼成精还行?我可不象你,当人老婆时象个甩手掌柜。我呢,我得盯着他公司每年盈利,他公司里关键部门得有我的眼线,他赚多少钱我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公司有我股份,房子车子都在我名下,我不为我自己想也得为小青小伟想。”
周心意笑:“姐,你不光是姐,还是掌门大师姐。”
周心田道:“去去去,听我的没错,除非你还想再离一次婚,如果你认定就是林子越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把心里觉得不满意的地方,一桩桩一件件地向他说出来,怎么说嘛,我看依你的冰雪聪明也不用我教了,然后看他怎么做,他做得好了,把他往死里夸,做得不好了,撒个娇,要他按你说的做,这不就结了。”
周心意骇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周心田说得对,两个人,要相处一辈子呢,就得钻研相处之道,以前她从来不屑经营,爱情可不是靠经营的,可是,婚姻,却是需要经营的。也许她以前,真的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周心田又道:“还有啊,只听你说林子越小有身家,到底有多少身家,最好也给我打听清楚了,而且,当然,比最好更好的是,那些身家都能由你管着。”
周心意不由得笑:“可是姐,我又没那个本事,我难道回家一拍桌对他道:说!你到底有多少钱,给老娘一一道来,明日通通过户我名下,连同你小弟,从此全归我个人资产。”
周心田白她一眼:“跟我插科打诨就会,等到让你干正经事你又不行了,活脱脱是个银样腊枪头!谁让你拍桌子啦,你不会在那个那个之后,他心满意足之时,撒个娇,开玩笑似地问他身家几何?
周心意道:“嗯,正确,嘿咻之后,娇喘连连问道,我说恩公,咱们睡了N次也不止了,话说你那夜资费……一直拖欠,可怎生是好?”
说得周心田也不由得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是你的事,反正管它用什么办法都得打探清楚了,最好是由你接手管辖。”
周心意想了想,不由得长叹出一口气:“唉,我想要老板加薪时,倒是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要求,因为我知道我值这个价,可是对老公,唉,还真是说不出口。”
周心田呸了一声:“你就尽管清高好了,清高到了头只好吃屎去。我告诉你吧,我至今也不讨厌陈诺的一点就是,他的良心还算大大的好,当初你和陈诺在一起,是陈诺主动把钱交给你管的,他那么精一个人,他要是不交你管,你能管得了他的钱?离婚时,要不是他有良心,就你那清高样,你能向他要钱么?你能拿到那么多钱么?人有时候还是庸俗点的好,多读了点书倒读成个傻子了。”
周心意道:“你不还读到研究生,你怎么就没读成个傻子?”
周心田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我读的会计和金融,我可不同,钱由我嘴里说出来就是一个专业名词,你见过有谁说到专业名词的时候会扭泥不安的?”
周心意颔首:“人生最高境界,就是把钱当成专业名词来说。”周心田道:“那当然,我不读这个,你姐夫公司那一本本帐,一份份财务报告我能看得懂,哼!”
周心意笑:“奉劝天下想嫁有钱人的女生,你一定要去学财会专业,免得将来看不懂夫家那本烂帐。”
周心田道:“玩笑少开,你给我回去想想办法,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都理清楚了才好。”
周心意大笑以后领命而去,利嘉慧是她精神伙伴,而周心田,就象她自己说的,就是个最最俗气,却最最实用的姐姐。
可是,还没等到周心意出手呢,人家却已经找上门来了。
被动
当然,周心意刚开始也没弄明白,钟蔷和她的这次见面到底是算偶遇还是故意。
这一天下午四五点,周心意照例到会所的健身房巡视一圈。
巡视完毕刚要转换阵地,只听得有人犹犹豫豫地叫她:“周……心意”
她转过头去定睛一看,噢,眼前这位穿着运动衣的美女正是林子越的前任女友,钟蔷。
周心意只得停下脚上前与她打招呼:“你好,过来运动么?”真是废话……
对方点头,看她胸牌:“哦?这么巧啊,原来你是这家会所的副总,我刚办了一张健身卡,早知道找你呢,应该可以多打点折扣吧?”
周心意只好打了两声哈哈,这么看来,是偶遇喽……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让周心意觉得这一切不象是偶遇。
只听钟蔷道:“我正好快结束了,你几点下班呢?不知道有没有空一起出去喝杯茶?”
周心意心中奇怪,她和她?去喝杯茶?她们这么尴尬的身份,一位前女友,一位现任老婆,她们聊什么呢?难道聊林子越的小弟好使不好使?
她们这样的身份最好是见面点个头客客气气就好。她既没兴趣知道林子越和钟蔷的深情过往,也没兴趣向钟蔷秀她和林子越现在的甜蜜。
但是人家这么提了,她又不好意思马上推掉,只得微笑着打了个太极:“这样啊,真是不巧,我今天下班正好约了人,要不……”
她本想说改天吧,然后就改天改到天不吐去。
没想到钟蔷却道:“噢,没关系,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到你办公室坐坐?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有一件事还得当面向你道谢才好呢。”
人家都这么说了,周心意也只好道:“方便,方便,我的办公室就在三楼,要不,一起走吧?”
两人到了周心意办公室坐下,周心意问钟蔷:“茶、咖啡还是水?”
钟蔷笑道:“不用客气了,其实那天碰见你和子越,我本来就想当面向你表示感谢的。”
周心意如坠云雾:干嘛感谢我?难道感谢我替你接收了林子越这个你不爱的人?
她心中虽然诧异,但是一向的经验使然,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打了个哈哈:“你太客气了。”
钟蔷道:“唉呀,是这样的,我现在因为,唉,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所以还借住子越以前的房子,嗯……”
周心意心中怒火腾地升起,“还借住子越以前的房子”?
怪不得林子越不提带她去看那套房子的事!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确有其事!而且,她最恨的倒不是钟蔷住在那里,而是,林子越为什么一直不对她说?!如今她还要从他的前女友口中得知,让她如此被动!
周心意心中虽然恼恨,但脸上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
这首先得感谢敬爱的古龙先生,因为他手下的主角,即使身在绝境仍然微笑,直笑到对手心中发虚,以为对方尚有绝招没有使出。
然后,她还得感谢利嘉乐,利嘉乐曾经教她:越是对手,越要对他笑,笑得温柔诚恳没有一丝敌意,心中越是没底的时候也越要笑,越要笑出很有把握的效果。
周心意猜测着:此刻的钟蔷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感谢我吗?看起来不象,她是不是故意上门以“感谢”为由来挑战的?
周心意心中猜疑,脸上却犹自带笑,笑得十分诚恳无害。
钟蔷一边狐疑地看着她,一边道:“唉,我没想到子越这么快就结婚了……听说你们还住在他租的房子里……真是不好意思,还借住在子越的房子里……”
她看着周心意,似乎想听听周心意的意见。
周心意看着钟蔷,如春风般笑,不置可否。
钟蔷试不出湖水深浅,有点失望,只好接着道:“如果不是你这么大度,我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借住……其实本来,也想另外租房子,只不过以前……我和子越在一起时就住在那儿,子越他,也一直把那套房子保留原样,住起来挺有亲切感……”
周心意心中冷笑,如果说刚开始还将信将疑的话,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钟蔷是来踢馆的。
否则,一个前任女友,跑去和现任老婆说“我和他以前一直住在那儿,现在,那里还一直保留原样……”是什么意思?
这个林子越,到底在干什么,把她全部蒙在鼓里,周心意真是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她心中恨怒交加,脸上却一点也不肯显露出来。她知道,钟蔷说这些话不就是想刺激她吗?她才不会成全这么个女人。
钟蔷一边观察周心意的脸色,一边道:“当然,我不会借住太久的,我已经在另外物色房子了,很快就可以搬出去……”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似想听周心意的意见,周心意含笑倾听,并不表态。她才不会上当,她不会说“没关系,请继续住”,她也不会说,“你即刻给我滚出去”。
钟蔷说了半天,对面却恍如坐了一尊泥菩萨,只是含笑不语,也看不出周心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得要领之下,她也只得起身告辞。
周心意起身道:“呵,这就走了?连杯茶都没喝呢,下次来会所,有空过来喝杯茶。”
这下轮到钟蔷心中奇怪,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练了化绵神功啊?几大掌打将下去,她居然一声都没吭,还真不是一般人。
周心意客客气气把这位瘟神送至门外楼梯处,与她告了别这才回到办公室。
直到锁上办公室的门,周心意感觉整个人完全垮了下来。
她双手捂住脸坐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心中一片凉冰冰,原来,她都不知道林子越是怎么想的,他和钟蔷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这件事?
如果钟蔷今天是来打击她的,那么,她确实达到目的了。
周心意只觉得疲惫,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她一看,是林子越的,“老婆,你几点过来?我今天留了一大块提拉米苏等着给你吃。”
周心意删掉短信,关了手机,脱了鞋双手抱膝绻缩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直到亮蓝色的天空慢慢转成暗蓝,全黑……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根本连站都不想站起来,就由着它响好了,她干脆倒头横躺下来,脑中乱成一片。
这就是闪婚的后果……
他们认识的第一夜就半开玩笑地结了婚,才认识了两个多月就在法国举行了婚礼,不到四个月就办了登记。
还好,她还没有把林子越带回家中,隆重介绍给亲友,否则,很难说是不是又是一个笑话。
周心意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