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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意一边笑一边唱;“勤劳勇敢滴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啊……我们意气风发,走进那新时代……”
林子越无奈,只得用唇堵住她的嘴,一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家做主站起来呢……”
周心意躲开他的嘴道:“你现在不就当家作主着呢嘛?你说你要洗衣服我不敢不让你洗,你说你要煮饭我不敢不让你煮,你说你要洗地板我不敢不让你洗,你说你还要怎样嘛。”
林子越一边笑一边捏她腰间痒痒肉:“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人吗?我都这么好了,你还老是出去玩,也不陪我,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周心意歪着头道:“我不是不陪你,我只是需要自己的一点点时间。”
林子越哀怨道:“何止一点点?已经太多啦。我们都结婚啦,心意,你现在是我老婆,要多点时间陪我,必须的!”
周心意的唇从林子越的唇、脖子、胸膛一路向下,嘴里喃喃道:“不多啦不多啦……”
林子越早被周心意亲得气息不吻,却还在强自抵抗:“要多点时间陪我!听到没有?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你就来这一套,我这一次才不会上当……心意……不要……啊……”可是这句话的最后一声“啊”出卖了他。
周心意的双唇含住他身上某个地方,含含糊糊道:“真的不要吗……真的不要吗……嗯?”
“要……心意……不要停……”林子越在周心意嘴唇的攻击下,完全忘记谈判要领,也早忘了预定目标,节节败退。
周心意心中好笑,男人真是一种有趣的动物,永远是身体先行,无论他在和你谈多严肃的话题,只要你动作积极的肢体语言,准保他会忘记他的谈话重点。
而女人呢?女人才没有那么好打发,女人如果想追根究底的话,那可比男人执着得多。
周心意之所以不肯答应林子越的要求,那是因为她现在的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有滋有味,她才没那么容易交出自己的自由。
以前,她曾经觉得婚姻应该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家庭与老公是第一位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才应该是永远的第一位。婚姻和老公的存在,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的,所以,能不能白头到老不重要,自己高不高兴才最重要。
她会努力经营婚姻,但是,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奉献精神。
业余时间她仍然坚持参加她的徒步营,攀岩俱乐部和读书会,和以前一样雷打不动。
她才不准备重蹈覆辙,像以前一样,把生活重心放在家庭和老公身上。
想当初,她不顾陈诺反对,坚持在利嘉乐的公司工作,因此心中对陈诺愧疚,几乎把业余时间都奉献出来,他有空的时候,她就所有活动应酬一慨谢绝专门回家陪他,只有他没空的时候,她才能约朋友出来。
她的一切业余时间表几乎都是按照陈诺的时间表来排列的。
后来,当她决心不再以陈诺为重点时,真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不但时间重新变回自己的,连自己都重新变回属于自己。
这样的自由,她怎么舍得放弃?就算她明白,结了婚应该有所妥协,但妥协是需要双方的,妥协也必须是有条件的。
目前林子越的行为,还不足以让她妥协。所以,她给林子越很多欢乐与甜蜜的同时,也不时地给了他一两小刺,让他卡在脖子间,小痛小痒,拔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林子越现在才明白,老婆不是娶了就可以一劳永逸的。
他当初连哄带骗让周心意在国外和他行了婚礼,回来时又像强抢民女一样拐了她去登记,本以为就此可以过上幸福生活,却原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共同生活了半年,林子越发现,周心意另有她自己的世界,一个没有他的世界。林子越总觉得,周心意有可能随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云彩都不留下,也不带走。
她不带他见父母,也不带他见朋友,林子越并不是没心没肺到一点都无所谓,也不是笨到看不出来,周心意是有意不带他去见的。
林子越也曾经半开玩笑地问周心意是不是把他当黑市老公,不然为什么都不带他出去见人的,这个时候周心意不是含含糊糊地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以一句“我老公太优秀啦,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跟我抢,所以才要藏着掖着比较安全”来打发他。
林子越为这件事情万分苦恼,他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周心意依然不肯带他出去见亲戚朋友,可见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再说下去等于是在逼她,他怕他要是把她逼得太紧,说不定她又跑了。不逼她吧,他心里又总是放在一桩心事。
林子越脑袋清醒时,他的想法就会比较正面,他会安慰自己:无论如何,她都和他结婚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对婚姻如同儿戏,和他结婚说明她愿意和他共渡一生。她暂时不想带他出去见人,他猜想她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安全感,周心意曾经开玩笑地说过“闪婚和闪离是双胞胎”,她怕再结一次再离一次徒然落人笑柄,所以不如暂时先隐婚。等再过一阵子,等她对他们的婚姻有了信心,就会带他出去见人了。
但是人有时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也难免会有负面情绪。当他知道周心意和陈诺有接触的时候,或者想到周心意还在利嘉乐手下工作的时候,他就会猜疑她不是因为还想和陈诺再续前缘,是不是还有可能和利嘉乐在一起,所以才不带他去见亲戚朋友?
总之,林子越知道,他的一颗小心肝在娶了周心意以后也没有能就此安生。
周六这一天,周心意没想到会见到林子超。
周心意刚登上俱乐部那辆二十几人座的中巴,就一眼看到林子超已经独自坐在对着门边的一张二人座位上。
周心意只好打了个招呼:“大哥,怎么这么巧?”
林子超示意她坐下,周心意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子欣呢?怎么没看到子欣?”
林子超不动声色,“她今天正好有事不能来,所以派了我来。”
周心意只好点了点头,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子欣真是匪夷所思,她不能来就算了,干嘛派子超来?
仿佛听到周心意的腹诽似的,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是子欣的电话。
周心意接了起来,“子欣,你不来有人会失望噢。”
“我这会儿在机场等人呢,在美国留学时的一个闺蜜给我一个惊喜,特意来看我,所以帅哥只好暂时靠后。”林子欣道。
周心意笑:“这孩子人品真好,重友轻色。”
林子欣笑嘻嘻:“所谓帅哥易得,闺蜜难求。”
周心意笑,如果是利嘉慧大老远飞来看她,她也一定是取闺蜜舍帅哥。
加菲猫不是说了:爱情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只是猪肉卷是永恒的。帅哥是浮云,而闺蜜死党才像猪肉卷一样永恒。
只听林子欣又笑道:“我叫了大哥去。你很吃惊吧?前两天大江打电话跟我说今天那个山峰有一定难度,我俩这样的水平最好是有保护会安全一点,我本来就打算叫上大哥的,这下更要让大哥去了,一方面保证你的安全,另一方面嘛……”她哈哈大笑接着说:“也免得我家漂亮的二嫂万一被哪个帅哥给保护走了,那我怎么对二哥交待?”
这个子欣,你知不知道,这个大哥比谁都危险啊……周心意只好对着话筒温柔地说了一声:“滚。”
子欣笑:“那我滚喽?玩得愉快噢~~”
周心意挂了电话,也只得对着林子超笑了笑:“不好意思,还要让你跟着来保护我,这种水平的攀岩,你一定觉得无聊死了。”
林子超正要说什么,却被刚上车的大江打断:“子超,你怎么也来了?!”
林子超笑:“你们这里算是本市最好的俱乐部了,我不跟你们还能跟谁混?”
大江道:“小打小闹,小打小闹,你肯来,我们真是蓬荜生辉。”
他转头和几位资深高手介绍了这位高手中的高手:“这位仁兄,曾经在法国、意大利、瑞士和厄尔瓦多徒手攀岩,我上次有幸在青海和他认识,那正好是他金盆洗手的一次,现在回来家族企业当带头大哥,只好放弃徒手攀岩的爱好。”
林子超想阻止大江都来不及,只好苦笑着对大家道:“其实事实是这样的,因为我老了,人越老嘛,胆子越小,所以不敢再玩徒手的了。”
车上顿时笑声一片,大江道:“你们就听他掰吧。”
周心意心中佩服林子超的态度和回答。原来,他平时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想说的话,说得真漂亮。
林子超转头对周心意摊了摊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说假话时人家非当真话,说真话时人家又偏偏不信。”
周心意笑道:“我以前就听子欣说过,本来大哥都是徒手攀岩的,后来进了公司,才开始做保护措施。”
林子超苦笑:“这么说,你也不相信我真的胆子越来越小?”
周心意正色道:“当然相信,怎么不信?反正大哥的胆子是大是小我也看不见,所以大哥说小,那就是小。”
这次轮到林子超哈哈大笑:“这孩子,还挺实在。”
周心意道:“不过子欣要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大哥是这个么爱冒险的人,徒手攀岩被列为世界上十大最危险的户外运动之首,失手的后果太可怕了。”
林子超笑:“哦?是吗?这么说,我看起来就像是个胆小的人喽?”
我?!周心意心底有点泪,说你胆大你不乐意,说你胆小你也不乐意,大哥,那你到底想怎样……
她只尴尬苦笑:“我有眼不识泰山,大哥,你老人家英明神武,胆子嘛,以前大,现在小,不对,你老人家的胆子不大也不小,你想它大它就大,你想它小它就小。”
说完又觉得不对,大哥这胆子,怎么和某个地方一样……想它大它就大,想它小它就小……想到此,顿时想抽自己一嘴巴,果然,无论是十八还是三十,见到让人心动的男人总还是会说错话……
还好林子超没听出什么不对,他只顾着笑:“我英明神武?哈哈哈,你是不好意思说,我看起来比较像个生意人,做事循规蹈矩,不像是会拿自己生命当赌注的人吧?”
周心意这才放下心来。
当初听林子欣说子超喜欢徒手攀岩时,周心意确实是这么想的,此刻被子超说破,感觉老脸居然也红了起来,只得道:“我觉得大哥是个对家庭很负责任的人,不会让家里人太担心。”
林子超笑:“每个人都年轻过,只不过发现,总有一天,应该长大,对家庭负责。”
周心意道:“上次看了个新闻,有一对夫妻都是徒手攀岩的爱好者,两人有一次一起户外攀岩,丈夫攀得快,在上面,妻子在下面,结果丈夫失手掉了下来,妻子在丈夫经她身边的瞬间,一把抱住他,和他一起坠入崖底身亡。”
林子超道:“是,我也看到那一则新闻。下坠的那几秒,我曾经经历过,那真的是最恐惧与惊慌的时刻,他的妻子应该也知道,所以她不想让丈夫独自面对那份恐惧与惊慌。”
周心意喃喃道:“那也许是最恐惧最惊慌却也是最浪漫的时刻……”
她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叹息。如果能这样一起死去,也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吧?
林子超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轻声道:“他们很幸福。”
动情
周心意不由转头看向他,呵,难道,他能听见她心底的声音……
林子超的目光深深地看进周心意眼底,啊,她那一汪如潭水般的眼波,似宇宙中的黑洞,使他不由自主却又心甘情愿地被吸进去、吸进去……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是个禁忌,然而却已身不由主。
林子超终于知道什么叫身不由主,如果感情可以自由控制,那就不再是感情,而是理智。
这就是动情。
那一刻,林子超感慨中国的语言是多么丰富,动情,是的,他为了她,动了情。
周心意流转的眼波在林子超那张酷似林子越脸上停留片刻后垂下眼帘,继续转头看向窗外,她不能,想起子越,她就知道,她不能。
如果没有子越……不,她不能这么想,她不能因为对子超动心就否定子越,子越对她,实在是好。
子越可以没有任何防备地把他的钱都交由她管,除了他的个性使然,还有就是,他真的很爱她。如果不够爱,怎么做得到?除了钱,还有感情,他的感情也不设防,周心意心中明白,子越对她的爱是没有保留的,而她,无论是哪一方面,对他都有所保留。
她一直在给自己留退路,虽然她觉得女人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没有错,但是心底里总还是会有些许良心的不安。
现代都市中成熟的女性,从来都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这样的女性,虽然独立自主,但是说到底,总是太过于现实。
正因为如此,周心意才更懂得珍惜子越,因为在这个人人设防的社会,林子越的率真实在难得可贵。
何况,他是那样把她捧在掌心。
以前是她照顾陈诺,现在正好掉了个个儿。
林子越一切以她为重,周心意不得不承认,他们在一起这八九个月来,他让她生活得像一个公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