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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何容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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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连脑袋都没有偏,只是视线转向她,短暂的几秒钟,又回到了病床上的苗易身上。护士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沉默不语,只得无趣地将衣物放在床尾后离开。
“为什么我总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容北握住她的绵软无力的手,窝在双掌之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疼痛蔓延全身,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苗易还没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医院,真不是个好地方。
“阿忍,你醒了?”容北放下手里的书,见她脸揪成一团,有点紧张地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疼!”原本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完全因为沙哑如老妇的声线而显得格外怪异。“你身上有三处骨折,因为长时间淋雨,肺炎复发了,所以现在会很难受。”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安慰道。
“每次跟你出去玩儿,都要倒霉。”苗易叹气,带点调侃。“这次睡了几天?”“今天是第三天。”容北握着她的手,十分自责的语调,“都是我不好。”
“是你…找到我的?”说每一个字,胸口都疼得厉害。“原本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可是等了很久,你一直没有下来。”容北带着几分后怕,“我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帽子。”
苗易想了想,大概是她在追兔子的时候掉落的,彼时也没注意到这么多,竟然还能救她一命。
“阿忍,你怎么会掉到那下面?”容北觉得很奇怪,就苗易的伸手,并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这就要问你的学生了。”她冷哼一声,引发一连串地咳嗽,几乎要把飞都咳出来了,而且胸口又疼,默默地将李莎莎诅咒一万遍。
“是我们班的学生?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容北皱眉,苗易这样怨念的语气,恐怕是有人对她玩儿了阴的。
“没有人和你坦白吗?”见容北摇头,心里的火气越大,“我最恨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容北,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中外古典文学课的教室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没来的都是得了确切消息,容老师请了假,所以当容北走进教室的时候,剩下一半抱着侥幸心理的同学格外得意。
原本以为一定会在医院里照顾苗易的容老师竟然出现教室,最惊讶的当然是他班上的学生。
苗易在黑板上写下一串了今天的上课内容:《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与狼》。大家都有点不理解,这些寓言故事,在小学的时候就烂熟于心了。
李莎莎的孩子没有保住,却没敢请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害怕同学发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上课,一看到容北的板书,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原就苍白的面色愈加如纸。
不得不说容北的声音好听,字也够漂亮,人更是英俊,所以这两个略烂俗的故事在他的讲述下竟然也生动了起来。
“今天的课后作业的内容是,如果你是狼或者蛇,你会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吗?”容北放下粉笔,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李莎莎觉得是她看错了,总觉得容北的视线在她这里多停留了一秒。
“容老师,苗易姐怎么样了?”
“苗易姐醒了没有?”
“她伤到哪儿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有学生忍不住问道,不少人纷纷附和。
“她已经醒了。”容北莞尔,“恢复得很不错,没有大碍。”听到这里,李莎莎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她的罪孽感也不会这样深了。
“苗易姐怎么会摔到坡下面的,是不是遇到了野兽的袭击啊?”
“对啊,苗易姐这么厉害,伤成这样不科学啊!”
“不会是有人捣鬼吧?好可怕!”众人纷纷猜测。
“她不肯告诉我,说这是秘密。”容北微叹,指着黑板上的题目道,“没有人不会犯错的,只要真诚地道歉,就会被原谅。”
“莎莎,我们打算中午去看望苗易姐,你去不去啊?”班长组织大家,李莎莎原本在位置上出神,被她拍了一下肩膀,吓得跳起来。
“我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李莎莎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里,行色匆匆地离开教室。班长郁闷,“我就说了,莎莎不喜欢苗易姐,算了啦。”其他女生劝道。
几乎容北班里的学生都来了,超豪华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只出了章晨岳和李莎莎。
水果放了一地,估计都够她吃到出院了。由于人多嘴杂,高级病区禁止喧哗,没坐上一会儿,就被护士小姐催着赶走了。如今他们对苗易的省份又多了一层艳羡,难怪苗易姐能泡到容老师,这么豪华的病房,必须是个富二代啊!
苗易吃着西瓜,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扭头,那人已经推门进来了,只一个人,是李莎莎。
苗易目光转冷,淡漠地看着她,李莎莎坐立不安地靠近,头垂得很低。房间里气氛怪异,两人都不吭声,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苗易姐,对不起。”她纠结了很久,才终于说出口。“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苗易挑眉。
“我…我不应该推你的。”她有点结巴。“你以为道歉就足够了吗?”苗易讽刺,晃了晃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手,有指了指打了石膏的腿,“我遭了这么多的罪,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抵消了?”
李莎莎不说话,苗易接着道:“你不用来道歉。我拿你没办法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看到我救你,也没有瞧见你把我推下去,况且那么大的雨,要什么证据都洗干净了。”
发现她依旧不吭声,苗易接着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费尽气力把你就上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原本想我和章晨岳的事情,你都听到了,我们关系那么糟糕,你一定会说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再留在J大了!”李莎莎有点颤抖,“我脑子一热,也不知为什么,就伸手把你推下坡了!”
“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后来没有找人来救我?”苗易眯起眼睛,“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谋杀!”
“我很害怕,我看到容老师抱着你,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我很害怕,害怕我说出来会坐牢。”李莎莎吸了吸鼻子。
“李莎莎,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你凭什么因为我会原谅你?”苗易勾了一下嘴角,神色莫名。
“我一直良心不安,说出来就安心了。”李莎莎哽咽,“而且,容老师说,只要道歉,就会被原谅。”
“是吗?只可惜那是容老师说的,而不是我。”苗易扭头,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两位警官都听到了?”从小客房里走出来两位身穿警服的男人,手里抱着帽子。
“你算计我?!”李莎莎激动起来。“不然呢?我这个人最记仇了,什么道歉就会原谅,简直是笑话,对于我来说有仇必报才是准则。”苗易冷笑,“你让我受伤,我就让你坐牢,都是应该的。”
“苗易你这个贱人!”李莎莎完全绝望了,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回头大叫,最后被门隔在外头。
她舒了一口气,心情极好。此时有人来敲门,只一下,就推门而入,冷漠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整个病房,除了魏家许还能有谁?
、苗易,大病初愈时
“苗易,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魏家许手里捧着一束花,紫色的一小朵一小朵,苗易并不认识。
他自顾自地将床头一束半开的百合丢进垃圾桶。“喂,你干什么,那是容北早上才换上去的!”苗易俯身想要去捡,奈何一只脚吊在床尾,十分努力仍旧够不着。
“我说过,容北不如我了解你,他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花是百合,其实你爱的是风信子。”他拆掉了外头的包装,插入花瓶,用它取代了原来那一束。
“我就是喜欢百合,把你那什么风信子拿走!”每每面对魏家许,苗易总会生出胆战心惊的错觉,那种高度防备的状态,实在是难受。
“苗易,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他弯腰,看着苗易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苗易避开他,转移话题。“想要知道你在哪儿,多的是办法,怎么说你也是嘉嘉奖学金的负责人。” 魏家许也不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怎么会受伤的?”魏家许拍了拍她打折石膏的胳膊,“容北总是说我让你受伤,看看,和他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快走吧,容北一会儿就回来了。”苗易不耐烦地催促,总觉得这两人相遇就没什么好事情。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魏家许干脆在床沿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翻阅起来,是一本英文读物,忍不住嗤笑,“文学老师么,真是个可笑的职业。”
“怎么,商人就很高尚吗?满身铜臭。”苗易挑眉。“为了容北顶撞我,可真是难得。”魏家许并不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
两人面对面,苗易不甘示弱地仰着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门锁清脆的转动,有人推门进来,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容北甫一进门,就看见对视的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从他的角度看来,再暧昧不过,目光流转,都藏在半垂的眼皮下面。
“容北,你回来了?”苗易下意识地推了魏家许一把,转过身坐得笔直,“事情很顺利呢,警察已经把她带走了。”
“容北,好久不见。”魏家许也随即站直,明明差不多的高度,也许因为容北更瘦一些,显得更加颀长。
“你来做什么?”容北语气很平淡,稍稍有点冷漠,也不走近,反而立在门边,与两人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这话好像不太对。阿忍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青梅竹马,她和我也是一起长大的,她受了伤,我来探望她,有什么不对吗?”回头对着苗易笑了笑,“是吧,阿忍。”
阿忍两个字分明是带了调侃的,苗易莫名觉得心惊,咬着牙道:“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往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今天就不打扰了。”魏家许故意为之,“阿忍,好好养病,今后在我手下做事,可是很苦的。”
魏家许这人,搅混了一滩水,就甩甩手走了,留下苗易独自面对容北沉默的阴郁。“容北,其实我也不想见他,我和魏家许就是单纯地工作来往。”
容北没有接话,低着头削苹果,他的手艺很好,苹果皮很薄,连成蜿蜒的一条,从没有断过。
“容北…”他的沉默反而叫苗易坐立不安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想要引起他的主意,谁知道他刀锋一弯,苹果皮被削断的同事,大拇指也削破了,血染在果肉上,鲜红的。
“对不起,对不起!”苗易知道自己闯祸了,手忙脚乱地找东西给他包扎,容北则十分淡定地抽了两张纸巾按在伤口上。
“没事。”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慌乱的苗易,竟然有了笑脸,“你很紧张?”“当然紧张了。”苗易抓过他的手,轻轻掀开纸巾,见血又冒出来,连忙又按住了,“疼不疼?”
“不疼。”他摇头,已然没有了刚刚沉闷的气氛,“这个不能吃了,我再给你削一个。”随手要将手里几乎快要完成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
“还能吃。”苗易扑过去抢,容北害怕她扯到伤口,没敢躲避,手里染血的苹果被她抢过去,立马咬了一口,得意洋洋的。
“阿忍,非要在魏家许手下工作吗?”他叹息。“审计处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苗易倔强。
“我知道了,不会拦你的。”他莞尔,虽然有点勉强。“容北,你放心吧,魏家许对于我来水,就是个陌生人,连旧识都算不上。”苗易见他松开,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
容北眨了一下眼:“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放心。”苗易愁眉苦脸地看着他,面上分明写着无奈。
“如果你能给我一些保障,我会更安心。”他说得不轻不重。“你想要什么样的保障?”苗易脱口而出,心里隐约有点猜中圈套的错觉。
“阿忍,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踌躇了片刻,无论是语调还是眼神,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苗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笑:“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不一样的。”他摇头,握住苗易的手,也不再管伤口,“我说的在一起是指交往,我们交往。”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以为像从前那样和容北四不像般生活在一起,朋友已过,恋人未满,是最好的状态,当旁人问起对方是不是她的伴侣,她可以沉默以对,介于暧昧之间,见仁见智的答案。
那么她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道德感,只要她答应,便是背叛了罗迅的感情,即使她的心是坚定的,即使她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他,可背叛就是背叛了。
“阿忍…”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上的血渗入病服,有些许的凉。苗易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满满都是嗤笑,他叫的分明是阿忍,她却恬不知耻地自我代入了呢。
“好啊!”她一口应下,那么轻快的语调,告诉自己回应的是阿忍,不是苗易。
容北将她搂进怀里,那种用力地像要把她与自己合二为一的力量,苗易差点喘不过气,耳边是容北的声音:“阿忍,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在让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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