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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这个房子您自己留着吧,到处摆满了死人的东西,我可不敢住。”苗易刻薄地回答。
“阿忍是你姐姐!”苗女士显然不高兴了。“不,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死人。”苗易嗤笑,正打算出门的瞬间,忽然回头。
“曾经你那么厌恶罗迅,可是只要能断绝我和容北的往来,即使嫁给他你也是接受的。”她不太形容得清楚自己如今是怎么样的心情,“我知道不应该和一个死去的人较劲,可是您能明白连死人都不如的羞耻感吗?”
苗易望了望天空,没有星星的夜色让人觉得抑郁。苗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里,正要回头,却有人找她搭话。
“苗小姐?很久没看到你了!”保安室有人探出头,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苗易记性很好,她记得这一位是曾经给她和容北带路回家的那位保安。
“您是在医院里照顾容先生吧?他最近情况怎么样了?”保安情绪真挚,脸上写着担心。“他…还好吧。”苗易自己都不明白这一句算是回答还是疑问。
“那天看着救护车把人送走,可没吓死我们,容先生虽然很迷糊,老是睡不醒,可是人很好,因为我们老给他带路,他还常常请我们吃宵夜。”保安叹气,“无妄之灾啊,没事就好。”
苗易勉强笑了笑,竟然忘了回头,抬脚往里走。家里干干净净的,应该有人定时打扫,却又没那么干净,她的房间好像没有动过,还是连被子都没有叠的混乱模样。
苗易并不是来怀念过去的,她打开背包,从里头掏出一张喜帖,打开来,里头已然写了东西,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婚期就在后天。这是那么多喜帖,唯一一张她写的。
轻轻摆放在茶几上,白色的茶几将红色衬得格外醒目。苗易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处于什么目的,想要刺激他?他根本不在乎吧,无论她嫁给谁,反正她并不是娄忍,况且他在医院,根本看不到这个。
那么是什么,和过去一刀两断的句点吗?她笑了笑,有液体滑落脸颊,刚好淌进她咧开的嘴角,咸涩苦闷,眼泪啊…怎么总是这个味道。
、容北,该醒的时候
毕竟在LEE工作了多年,里头有不少熟识,虽然罗迅老家颇远,赶去喝喜酒有点麻烦,可喜糖总是需要发一圈的,苗易觉得这个时候她太需要旁人的认可,无论是谁,任何人只要肯定她和罗迅相配,她才会觉得自己的选择并不是完全错误的。
“苗苗姐?你真的要和罗哥结婚了?”酒保一脸纠结地询问。“很奇怪吗?”苗易笑起来,却看不清喜悦,“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结婚很正常吧?”
“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吧…你嫁给罗哥有点可惜了。”酒保挠头,偷偷观察苗易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不悦,就接着说,“罗哥好赌又爱动手,我见他打你就不是一两回了,虽然下手不重,可是…”
“我这种人,也只能嫁给罗迅这样的男人。”她的语气颇为丧气,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将里头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辣的泪花闪烁。
“苗苗姐,你说什么呀!你好着呢!”酒保见她这样贬低自己,又急又气,情绪一目了然,“我…”
“给我加点酒。”苗易将被子用力地放在吧台上,打断了他的话。酒保叹气,默默地替她倒满,又劝道,“少喝点。”
“龙虎,谢谢你。” 苗易视线笔直地盯着他,直让他不敢开口。龙虎喜欢她,她当然知道,可是从前装作不知是忌讳罗迅伤人,现在装作不知是因为…已经没有机会,不说破就还能做朋友。
“我最近在准备调酒大赛,你们的婚礼我去不了。”酒保有点赌气地撇嘴,闷闷地低头擦酒杯,“不过礼金会寄过去的。”
“寄什么礼金,罗迅欠着你一大笔钱。”苗易笑起来。“那么…钱不用还了,就当做是我的礼金吧。”说完,就走开招呼新的客人。
苗易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休息室,身上是酒保的外套。外头天色还早,隐约只有些通宵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亦步亦趋。
她准备搭乘最早的车子回去,身后喇叭嘟嘟地响,完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引得竟有的几个路人侧目。
声音是从正后方传来的,苗易当然也是吓了一跳,扭头发现是辆白色跑车,缓缓地跟在她身后。
“魏家许?”她透过玻璃仔细看进去,魏家许一贯的黑色衬衣,有点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的很。
“上车吧。”魏家许略有疲态,一脸隐忍的不快。“你怎么在这儿?”苗易只站在门边看着他。
“我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魏家许很是火大道,“苗易,你竟然真的一个晚上不出来。”“谁让你等了?”苗易嗤笑,抬头看了眼越来越亮的太阳,果断钻进车里,“麻烦送我去车站,谢谢!”
“不如直接开车送你回去怎么样?”魏家许漫不经心地问,苗易侧头,奇怪地看着他,“反正我也要去参加婚礼。”
苗易的表情变得越发古怪,魏家许却转移了话题:“你要结婚了?”“你怎么知道?”她惊讶。苗易自认为与魏家许并不熟稔,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这种古怪的性格她更加不喜欢接近。
“用心了,自然就会知道。”魏家许对于她的惊讶不以为然,“苗易,我还没对谁这么用心过。”
这样的话语,苗易自然品出了不对劲,聪明地选择了沉默。魏家许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说来也算是朋友一场,怎么不邀请我参加婚礼?”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到值得掏一大笔钱就为了吃一顿饭。”苗易一副我是替你省钱的好心肠。
“我也以为我们没有陌生到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也不向对方告知。”他的话里隐隐有怒意,苗易直觉得莫名其妙。
“新郎叫罗迅是吗?”苗易越是沉默,魏家许越是要找她搭话。“是的。”苗易见他真的将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的入口,有些惊惶道,“喂,你真的要去啊?”
“当然了,我一向言出必行。”魏家许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瞬间提上去。“魏家许,别发神经了!”苗易忙从包里掏出最后几盒糖,“这给你,心意到了就行,不用真的去参加婚礼!”
魏家许不为所动,只一个劲地踩油门,身边不停有车子被甩在后头。“高速公路限速120,你都快200了!”苗易只瞥了一眼时速盘,被吓得尖叫。
任由苗易如何劝说,他的速度只提不降,苗易最后只能愤愤地丢下一句:“罚死你。”闭上眼睛祈祷可千万别出事了。
“苗易,你知道我要参加谁的婚礼吗?”就在苗易不断自我催眠,正要入睡的时候,魏家许十分恶劣地将她吵醒。
“不是我的吗?”她烦躁地眯着眼,觉得这人真够无聊的。“当然不是。”他腾出一只手去座椅一侧掏东西,吓得苗易一个激灵,他已将一张红色的喜帖递到面前。
喜帖很眼熟,可能多数人确实觉得天下的喜帖都眼熟,反正都是红底金纹,大红囍字不能少。可苗易知道不是的,眼前的喜帖眼熟是因为…真是她挑选定做的一款。因为她建议把囍字抠出来作为结扣,老板还夸奖她有创意,打了不小的折扣。
手有些发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魏家许又开口了:“很巧,这一位新郎也叫罗迅,不过新娘不是你。”
新娘一栏只有两个字,确实不是苗易,而是龚悦。苗易半天回不过神,竟然是龚悦,怎么会是龚悦?!
“你好像认识他们?”魏家许已然放慢了速度,侧头观察她的表情。“何止认识。”她动了动嘴唇,那种咬牙切齿地忍耐,让她气血翻滚。
急躁地掏出手机,那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苗…苗苗。”那种心虚而带着试探的语气,只两个字,苗易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
“你在哪儿?”她直截了当地问。“陪老总在外面,忙死了都。”他努力做出自然的情绪,苗易这头却是冷笑:“你那里是在放鞭炮吗?真热闹。”
“不知谁家结婚,放礼炮呢。”他舌头一颤,差点咬到自己,旁边似乎有人招呼他,他急忙丢下一句,“苗苗,我这儿还有事,吃点再聊。”苗易还想开口,那头却只有嘟嘟的忙音。
苗易将电话丢回包里,她搞不清楚现在这种心情算什么,要说痛彻心扉是半点没有,充其量只是被背叛的难看与愤怒,几乎燃烧了她的理智。
与她气极的面孔截然相反的是魏家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有计谋成功的洋洋得意。“魏家许,你想做什么?”苗易几乎要将那张喜帖捏成一团。
“我只是帮你看清一个人渣的真面目。”魏家许大言不惭,片刻,语气少见地温和,“苗易,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苗易不语,只是用力握紧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碎。
病房里安静地只有猫叫,很轻的喵喵声。小黑的黑毛刚刚长出一点点,正好把肉色的身躯掩盖住,盘着身子趴在枕头边上。
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要不是微弱的呼吸声,也许没有人以为他还活着,手上一直连着营养液,他已经睡了二十二天,且不知道什么事会醒。
“什么?谁?苗易…要结婚了?苗易谁啊?”男人拿着电话不耐烦道,那头似乎说了句什么,男人霍地转头看床铺上的昏睡不醒的人,此刻竟然已经睁开了眼。
“容…容北…醒了。”这句话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结结巴巴,很难以置信似的。
“谁要结婚了?”容北声音沙哑得快要听不清了。“没有啊,你听错了。”男人尴尬地摸着脖子,将手机藏在身后。
“谁要结婚了?谁要结婚了!”他固执地追问两遍,不过声音显然清晰了不少,也更加吃力,原本就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让他实在说不出谎。
“一个叫苗易的…女人,闻西说是你女朋友?”他小声试探。不料容北瞪着眼愣了片刻,忽然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要不是身旁的人反应快,估计他该摔回去了。
“容北你干嘛!”男人着急了,“你睡了二十几天,医生说你醒了不能立刻剧烈地动作。”容北抬手扯掉了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手背立刻淤青了一片。
“容北,你怎么回事!”男人要按住他,没想到一个昏睡多日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力气,差点把他给推倒了,“大清早的,你去哪儿啊你!…我送你…”
原本以为容北回了家就该安稳了,谁知道桌子上躺着一张喜帖,喜气洋洋的红色与屋里的黑白格格不入,所以一眼就能看见。
容北步子都有点不稳,却依旧走得很快,一把抓起喜帖,迫不及待地打开。苗易…新娘的名字真的是苗易…
作者有话要说:粗来了,然后…应该不会在消失了…关于抢婚这样略普通的桥段需要升级一下…不明白吗?往后看啦…
每日一笑:
去小卖部买饮料,我对老板说:我要尖叫。老板瞥我一眼:不准叫!
、苗易,负心的婚礼
酒店门口铺了一地的鞭炮碎屑,虽然凌乱,却是喜气洋洋,贴着囍字的轿车停得满满当得,头车上巨大的花型爱心格外惹眼,苗易冷笑,竟然意难平。
“你知道吗,这是本城最好的酒店,听说有五星级,当初罗迅说要在这里办酒,我拒绝了,因为太贵。”苗易仰头,看着高楼上粼粼泛光的幕墙,“不过现在罗迅的愿望还是实现了。”
“进去吧,不然就错过开场了。”魏家许走到她身侧,弯曲了右臂,苗易配合地用手挽住他,两人相携而行,竟然也是一道风景。
新郎新娘在门口迎宾,苗易远远看过去,不说龚悦笑容满面,就连罗迅也是喜气洋洋,一身白色西装,胸口插着朵红花,真是新郎官的派头。
“说实话,我没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任何值得爱的特质。”魏家许一贯刻薄,一面酝酿笑脸一面还在苗易耳边吐槽。
“像你这么自恋的男人,谁比得上你?”苗易听出了他言语间的嘲笑,这可不止嘲笑罗迅,同时也是质疑她的眼光,立刻出言反击。
“苗…苗苗?”罗迅显然是不可置信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时惊慌失措。“苗易,我可不记得邀请了你。”龚悦也立刻收起了笑脸,挺身而出,拦住了进门的路。
“邀请的是我,苗易是我的女伴。”魏家许拿出喜帖,上头的确是他的名字,且特别注明可携伴出席。
“魏先生?里面请。”魏家许与龚家有生意上的来往,也算是大客户,龚悦虽然面色不善,却勉强忍住,客气地邀请他进去。
“两位很般配,恭喜。”魏家许笑着同两人道喜,伸手勾了一下立在原地的苗易,却见她纹丝不动,“苗易…”
“我有话和你说。”苗易面无表情地对着罗迅,口气不太好。“苗苗,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你别这样。”罗迅低下口气,这在平日里可不多见。
苗易二话不说踹到了一旁的花篮,用力地将上头的花球踩烂:“不想我砸场,就给我正正经经到一边说话。”
“苗易,你发什么神经!要是敢再撒野,当心我不客气!”龚悦也是坏脾气,见她这么嚣张,立刻火冒三丈。
“你尽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