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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折腾了一天,苗易是滴水未进,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她的胃也好想忽然空了,饥饿的感觉扑面而来。
长久不住人的家里是不可能有什么新鲜菜吃的,冰箱里有几个臭了的鸡蛋和一把烂青菜,恶臭扑面而来,苗易赶紧关上门。柜子里也只有干的鸡蛋面,下水煮倒是可以,但是连根葱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心酸。
“我也饿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只背后灵名叫容北。“你怎么进来的?!”苗易忍无可忍。
“我有钥匙啊。”容北一脸你忘了吗的表情,让苗易觉得自己简直蠢得无药可救。“把钥匙给我,你给我滚出去!”容北的话绝对是压死苗易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然完全暴走。
容北竟然乖乖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苗易立刻又起了疑心,他明面上看着极好说话,其实最是难缠,果然,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完全不顾苗易黑化的脸:“幸好有两把。”苗易捂着额头,真的是第一次觉得容北的智商甩了她几条街还不止!
“我喜欢吃面。”容北打量她手里的面条,眼睛锃锃亮的,“特别是鸡蛋面。”“不好意思房东先生,没有了,只有这一袋。”苗易摊手。
“我记得柜子里有…一二三四五…五袋。”还顺手打开了柜子,果然还在角落里躺着一堆,“你怎么还不如我熟悉?”
“你翻过我的东西?”苗易咬牙。“对啊,不然你以为你的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些衣物真的是自己长腿跑过去的吗?”容北笑起来。
苗易深吸一口气,难怪她房间里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用得顺手的东西,她总以为是自己带过去的,原来是容北拿过去的?
扶着灶台,她再一次惊叹自己的反应迟钝,她明明是最敏感的人,从前罗迅身上多一丝女人的香味她都能追根溯源,可是为什么在容北面前会变得这样迟钝,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他的感情模糊了焦点?
“你们原来是分房睡的啊。”这句话容北绝对是用了百分之一千的喜悦程度说出来的,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也是喜不自禁,当然,他是不会说曾经检查过两人的床头柜,没有小雨伞…
“管你屁事!”她龇牙,就好像是被他看到了窘境一样,微微尴尬,把面条朝他丢过去,“只有盐和醋,你自己吃吧!”
“想不想要其他作料?”容北拉住了怒气腾腾苗易,浓长的睫毛颤了颤,看上去不在想什么好主意。
“超市那么远,我是不会去买的!”苗易一口回绝。“不是去买,是去借。”容北笑起来,眼睛弯得厉害,人畜无害的样子最是惑人。
听到敲门声,隔壁大姐还是有点火气的,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刚不是已经扰她清梦过了么,怎么又来?连指责苗易的话都想好了,一开门,竟然是对面的新房主小帅哥?!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啊不是做梦!她激动得快眼抽过身去,这大半夜的找她…会是什么事情呢?嘿嘿嘿…
“容先生,有什么事啊?”她靠在门边,努力做出S型,却不知最后是个M的形状。“您好,我是对面的房主,您家里还有多余的菜吗?我想向您买一点。”容北的言谈真是一等一的礼貌。
“菜?”她一愣,片刻眼珠子一转,又笑眯眯地把他往里头迎,“有啊,有不少呢,要不你进来自己挑?”
“那就打扰了。”容北面上温和,手放在背后,对门从猫眼里观察情况的苗易看见他做了个ok的姿势,然后门关上了,随着关门声心猛地一跳,对门35未嫁的大姐凶狠得跟豺狼一样,容北身单力薄,不会被就地正法吧?
心里百转千回,莫名生出各色奇怪的念头,纠结得就要冲出去美女就英雄,好不容易才压下紧张,静观其变。
隔壁的布局和苗易截然不同,温馨得像个家,而苗易住的地方,只能算个落脚点而已,虽然井井有条,却没有那种家的氛围。
“容先生,不少菜都是我自己种的,健康无公害,你尽管挑。”大姐开口,打断了容北的思绪。
“您很厉害。”容北翻看着手里的西红柿,大而鲜红,灯笼椒也是绿得发亮,看着就很新鲜。
大姐被他夸得飘飘然:“大家都夸我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面的小苗还从我这边偷师了不少菜呢,就为了孝敬男朋友。”
“她对男朋友很好吗?”容北低头掂着花菜,随口问道。“好着呢,里外都给他打扮得体体面面,自己么,衣服鞋子都是好些年的,不过抵不住人漂亮,披着麻袋都是美女。”大姐有些羡慕。
“就要这些吧。”容北将挑出来的菜放进袋子里,“您家里有肉吗?”“有啊,牛肉鸡肉都有。”大姐殷勤道。
“家里糖好像用完了,能…”他还没说完,大姐已经主动奉上一袋。“谢谢您的慷慨,这是一点心意,不知道够不够。”容北将一百元递到她手里,大姐挥着手推拒,趁机揩了他不少油,嫩滑细腻,大姐心神荡漾。
“大家都是邻居,这么见外做什么!”大姐嗔怪,“我啊最乐于助人了,上下街坊都知道的。”顺着他的手臂上去捏了一把。
“那真是不好意思。”容北也不矫情,放弃了给钱的想法。“有空可以多走动走动嘛,我还是单身。”大姐冲他抛了个媚眼,眼角站着眼屎的肿眼皮真的毫无美感,可容北竟然能镇定地笑。
“好的,今后可能还需要您多照顾。”他点头,转身向外走,大姐意犹未尽,左思右想终于有了好主意,忽然开口道:“容先生,你这样衣冠楚楚的,会做饭吗?”
未及容北回应,她就说:“容先生想吃什么,不如我做给你吃吧?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眼底的期待都快要喷薄而出了。
“哦,不用了,苗易还在家里等着呢。”容北婉言拒绝,态度十分温和,“您也说了,她从您这里偷师了不少手艺,所以水平必然也是不错的。”
“苗易?苗易也在家?你和苗易一起的?”大姐瞠目结舌。“是啊,她在对面等着我呢。”容北笑容里显然有奸计得逞后的从容。
“你不会和苗易在谈恋爱吧?”大姐清了清嗓子,捂着胸口做好心碎的准备。“不是,我们并没有谈恋爱。”容北摇头,有些落寞和无奈,大姐松了口气,却不料他又说,“是我单方面在追求她。”
心墙已塌,大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容先生,苗易是有男朋友的!您这样是不道德的!”
“哦,您是说她的前男友吗?”容北似乎想起了婚礼现场苗易给了罗迅的那一脚,凶狠决绝,预示着两人绝无后续,心情不免灿烂起来,“他今天已经在老家结婚了,我们刚刚参加完婚礼回来。”他还提供了免费的酒席呢…
心碎的声音,大姐听到了自己的心随风飘散,所以连容北的离开也毫不自知,今夜,又是一场未开始的失恋…她必须要吃顿好的慰藉第一百三十五长失恋。可是当木瓜炖奶熟了的时候,发现…糖整包都送给容北了…
容北大捷而归,得意洋洋地凯旋,并将没有用出去的一百块毛爷爷轻飘飘地放在茶几上,一举一动皆是胜利者的姿态。
苗易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手里提着一大袋菜,还有肉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花出去,对面的大姐可是邻里坊间最抠门的人,一根葱都跟你算钱的计较性格。
“你输了,快去下面吧。”容北眨眼,活脱脱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不科学啊!她凭什么白给你?”苗易不懂啊真的不懂!
容北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脸。苗易抢过他手里的菜,恶狠狠地走进厨房,嘴里不满地念念碎:“靠脸吃饭是有多光荣!”
两人之前有约,容北表示他可以一分钱不花从隔壁大姐那里借到所有想要的东西,苗易死活不信,于是打赌,如果容北花了钱就算输,乖乖滚出去,如果容北真的分毫不花,就算借到棵白菜就算他赢,苗易不仅不能赶他走,还要下厨煮面给他吃。
看着苗易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容北不自觉想要走得更近,却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这一天的奔波实在艰辛,他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
苗易愤恨地将所有菜都煮了下去,虽然杂乱而难看,味道倒是不赖的,容北吃得有些急,虽然算不上狼吞虎咽,可是大口大口显得他好像饿透了。
苗易看他这样,心底钻出几分担心,果然,才吃到一半,容北突然捂着嘴站起来直奔洗手间,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面色苍白到极点,背脊靠着墙壁,越显得单薄虚弱。
“你没事吧?”苗易也急匆匆跟着他到了厨房,拖鞋都掉了一只,见里头一片狼藉,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容北的背脊,一下一下地轻拍。
“没事。”他竟然还有力气笑,“大概是…太久没有进食了。”那种由心底透出的喜悦让苗易忍不住侧脸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是木有滴,多更一点字是有滴…O(n_n)O哈哈哈~~虐容北是吧?放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每日一笑:马上快过年了,爷爷把相册拿出来擦擦。擦完后,他指着61年的老照片,意味深长的说:“你看,这个死了,这个,这个,这个,这排都死了,呵呵。”
⊙﹏⊙b…您这是有多激动自豪呀……
、苗易,越来越乱了
那么虚弱的身体,所以扶着他躺在沙发上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情况,苗易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的容北,叫醒他似乎太残忍了,可是…要任由他在这里过夜吗?一番激烈的心理活动之后,怏怏掉头走开。
沙发上的人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睛,嘴角爬出来的笑容是得逞却不见恶意,翻了个身,总该有个好觉了。
苗易昨晚上没睡好,任谁在客厅里放着一位爱恨交杂的人物,都会是个无眠的夜晚,所以当她好不容易睡着,又有人在此时试图将她唤醒,几乎是瞬间点燃了她的火气。
“你干什么?”她一脚踢开被子,眼睛瞪得老大的,里头都是红血丝。“你做噩梦了。”容北一脸无辜又有点担心,坐在她的床沿上,十分自然的行为。
苗易大口大口喘气,像是平复怒火,却更像抚平噩梦后的恐惧。“你…梦见了什么?”他拉住苗易的手,手心一片湿润,遍布冷汗。
“关你屁事。”用力抽出手掌藏在身后,噩梦的内容一如既往地乏善可陈,父亲和几位叔叔,满脸是血地质问她:我们这么疼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容北,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害死了她最亲的人。
容北没有说话,默默地起身离开。她捂着额头,难受得再说不出一句话。幸好,天已经亮了。
“你怎么还在啊?”苗易不可思议地看见容北坐在四方桌的一头等着自己,忍无可忍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让他会心一笑,“你哪儿来的饺子?”
“楼上李奶奶给的。”容北又有点得意了。“李奶奶?”苗易不敢相信,那个脾气古怪养了十二只猫的独居老人?
“我和她聊了聊小黑,”容北的语气自豪又似不舍,“她似乎很喜欢,打算收养。”“怎么?你不打算继续养那只秃毛了?”她也很意外,毕竟容北对它很宠爱。
“你不是不太喜欢它么?”他轻笑,苗易哑然,拖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饺子芹菜陷的,清香可口,苗易默许般慢慢吃下肚子。
“茶几上铁盒里的照片我看见了。”苗易正要开一只,容北此时突然开口,里头的汤汁烫伤了她的舌头。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儿…是你吗?”容北再接再厉,他语气小心翼翼的,又兼顾试探与欣喜。
苗易沉默不语,突然觉得馅料有点淡而无味,起身去厨房拿醋,对面的人早已经将一小碟醋推倒她面前,让她没有了离开的借口。
“对不起,当时我很害怕,甚至忘了问你的名字,只知道你的父亲是其中一位绑匪。”容北顿了顿,“所以当阿忍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苗易笑起来,不自觉地放下筷子,捂住快要笑出声的嘴。是啊,她能奢望什么?奢望一个才8岁且不经世事的小少爷像福尔摩斯一样揭穿娄忍的谎言,寻找到真正的她吗?他们不过相处了半日,他能有多了解她?他凭什么一眼就认出她?
“对啊,我们是双胞胎嘛,你只是个陌生人,当然分不清。”她的话有些残酷,那么冷漠的腔调。
“对不起…”这一刻,容北觉得自己满腔的诚意,却是如此无力,苗易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他的话,更加…不在乎他。
“我应该感谢你们,如果我被容家收养,大概会每夜都被噩梦纠缠,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有颗良心,爸爸和叔叔们对我到底有养育之恩。”苗易冷笑,“我不是娄忍,没办法恬不知耻地享受用父亲的死换来的荣华富贵,还那么心安理得。”
“我求父母亲想办法替你的叔父们减刑了。”容北解释,苗易的眼神越加冷漠:“减刑的结果就是他们一个接一个在狱中死去?”
“对不起。”容北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可以再说些什么。彼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