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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突然额头一凉,一条冰凉的毛巾搭在头上,缓解了头痛和眩晕。
“你也会生病?我以为你不会生病。”韩悦的声音传来,扭头去看,见她用手肘支着床边,瞪大眼睛盯着他。
“不是回家了?”陈浩问道。
“怕你病死连累我。”韩悦用手去摸陈浩的额头,瞬间弹开:“怎么还这么烫?你没吃药吗?”
“吃过了,药力还没上来。”陈浩轻笑,真好,她放不下他。
“笑什么?烧傻了?”韩悦坐去离床很近的椅子上。
“那也好,赖上你也是好的。”
韩悦微微动容,却答非所问:“你不是在马场吓出病的吧?”说着她还撇撇嘴:“我看那董胜金都没怎样!”
“你说呢?”陈浩笑道。
韩悦笑而不答,她自然知道他患上感冒的正真原因:“你冷吗?再不退烧就去医院吧。”
“有一点,再等等。”
“睡一会?”
“不太冷就睡。”陈浩轻轻说道。他怎么敢睡?一醒来,她可能又不见了踪影。
见他硬撑着不睡,韩悦不语,站起身褪去衣裙,钻进被子,缠上他发烫的身体。
“悦悦,现在……”陈浩不禁语塞。即使病着,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该顾及健康还是顺应这妮子的要求,对他来说是个难题。
“想什么呢?你不是冷吗?书上说这样最快暖起来。”那声音轻轻柔柔、缥缈恬淡,仿佛来自天际,不带一丝情欲:“算是弥补你这几晚没抢到被子盖。”
“哪种书教这个?”脸红到脖子根,仍故作镇静。
“漫画书。”韩悦把脸埋近陈浩颈窝。
“没见你看过漫画?”韩悦总是喜欢看些莫名其妙的片子,比如一整部电影只是两个人边走边说,或者异常血腥、恐怖。书也是奇奇怪怪,有时是本诗集,有时却是出了名的禁书。漫画这种东西,他却从未见过。
“现在都几岁了?初中上课时无聊看的。”
“上课还会无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学好还会流落在海平……”‘嫁给你’三个字被韩悦硬生生咽回,如今他们不是夫妻,不是。
不知是药力的作用还是韩悦那软软、温热的身体,甜甜、热热的呼吸,陈浩的皮肤泛起暖意,渐渐有了睡意:“悦悦,礼物还在车里……”
“先睡觉,听话!”干脆利落地被打断,那口吻使陈浩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严厉的王迎,不禁笑笑,闭眼睡去。
午后,被雨声吵醒的韩悦支起头凝视着熟睡的陈浩,伸手去触碰那动人心魄的脸庞,许久之前,到底是这男子的什么,叫她如此地把他死死扣在心底,不肯放开?
第50卷 第415节:415、东风?西风?
》
陈浩醒来时身侧并没有人,仿佛韩悦用身体帮他取暖是一场梦。他穿起睡袍慌忙下楼,希望她只是去楼下喝点什么,可空荡荡的厨房让他呆愣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听到楼上有开门的声音,陈浩三步两步跑回去,见韩悦拿着毛巾揉着一头乌发从卧房走出:“你醒了,好些了吗?”
“你刚才在洗澡?”见她穿着昔日留在家中的衣裤,一身清爽,陈浩语气里难掩惊喜。
“是啊,你出了好多汗。”韩悦故意厌恶地皱皱眉,心里却想着卧房浴室里那特制的洗手盆,透明如水晶般的质地里,是一朵朵盛开的红山茶,耀眼夺目,美得让人窒息。
“我怎么没听到水声?”
“早就洗完了,在弄头发,怎么了?”韩悦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他以为她走了。
走过去摸陈浩的额头,她轻笑道:“退烧了,饿吗?”
室外,一场雨摇落一地花叶,小院中的绿意却更深了。室内,餐桌旁两人相对而坐,无声地吃饭,只有筷子碰触碗碟的清脆声响。韩悦脚边偎依着一只黑亮皮毛、打着盹儿的猫,那是许久不见的Amy。见到这只猫的刹那,她是感动的,他竟然一直养着它。
“那些山茶,是第一岔花,挑了开得最好的。”陈浩突然出声,她应该看到了才对。
“嗯。”韩悦轻轻道。
“留下吧,你还要上班,这份工作又比不得从前那么轻松,有阿姨帮忙,也自在些。”
“那边让她每周去打扫两三次,爸妈来了也不会太匆忙。”见韩悦不语,陈浩接着说道。
“嗯。”韩悦应声,仍专注地吃粥。这妥协,是源于马场胡闹的内疚,还是对一个病人的大度,又或者,是那些山茶花?她不敢也不想清楚。
“来帮我工作怎样?”明知不行,他仍是想问。
“你难得病一次,想趁机办成几件事?”不出所料,韩悦沉下脸道。
“好,不说了,吃饭,吃饭。”陈浩笑道,今天也够了。
第50卷 第416节:416、问心
》
欢爱越是甜美,随之而来的精神空虚就越发令人难以忍受。韩悦在与陈浩靠得更近后,却试图拉远彼此心的距离。这种努力使她非常疼痛,以至于常常胸闷,想大声喊叫。一次等车时,韩悦发现自己有把某个人推进滚滚车流中去的冲动,加之后来马场上的胡闹,她突然意识到,或许,需要个医生了。
“下一页,上数第三段第二句话,判断题常考。这句话的意思我解释一下……”午后,因人多而变得越来越闷热的大会议室里,韩悦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给一群即将参加保险代理人考试的家伙划重点。她有些鼻塞,喉咙发紧,陈浩在第二天就生龙活虎,而她却被传染了那该死的感冒,几日也不见好。
“去徐总办公室。”结束了冗长的一节课,韩悦回到办公室时张桐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徐总今天不是没来?”
“不是徐总。”张桐暧昧地笑道。
“知道了。”韩悦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拿了水杯,玩着手机不紧不慢地喝水:“我不能再替徐总上课,嗓子快说不出话了。”
“下节让小来去,他以前教过,你把书给他。”
“嗯。”
“还不过去?都等一个钟头了。”见韩悦没有动静,张桐好心地提醒。
“我让他等了?”韩悦皱着眉头放下杯子,不住地去揉自己的喉咙。
“人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莫经理有车,正好载你。多给人家表现的机会,你也能多了解了解。”张桐说道。
“说你什么好呢?体贴还是八婆?”韩悦翻了个白眼:“今天领导都不在,我可是真的敢下班,你别后悔。”
“走吧,走吧。”张桐笑道。
“莫经理,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韩悦换好衣服才去徐荣办公室。
“你病了?要不要紧?”或许是等得太久,在突然听到韩悦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时,莫晨很是慌乱,一边关切地询问,一边把一束火红的玫瑰捧向韩悦,眼睛却盯着那双脚弓很明显,又瘦又小又白的脚。
第50卷 第417节:417、问心
》
“啊唭……”韩悦并未接花,不客气地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奔去徐荣桌边抱着纸巾盒擦着眼泪鼻水。
“好爽利,谢谢你啊!”鼻腔终于通气,心情大好的韩悦对呆愣在原地的莫晨笑道:“我再说一遍,我们不可能。”
“你还对陈总念念不忘?可你们已经离婚了,该向前看不是吗?”莫晨拉住欲离开的韩悦。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有着清透如朝露般的微笑和成熟女人的妖娆,这充满矛盾的魅力让他在陈浩办公室里那不经意的对视后;就被牢牢锁了心。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见韩悦皱眉,他松开她的手,接着说道:“你放心,我没跟学姐提起过你的事,我想你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结过婚。”他有些语无伦次:“陈总好像又恋爱了……”他顿了顿,研究起她的表情。
“哦?”韩悦示意他说下去。
“最近他心情很好,有人听到过他讲电话,很亲昵,好像已经住在一起,上周末还去骑马……”见韩悦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莫晨意识到自己失态:“抱歉,我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传播别人隐私的人,我说这些无非是想你能明白,既然他已经开始重新生活,为什么你不能?我不忍心看到你……”
“够了,”韩悦笑着打断他:“谢谢你的提醒。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不可能。”说着她开门离去。
“走了,走了,花没送出去。”运营,正取保单的张桐发现安静的运营同事一阵骚动。
“二部,二部能看到。”有人提议。
“大堂更好。”
短短几秒钟,偌大个运营部只剩张桐和运营经理。
“等一下。”莫晨拎着花跟在韩悦身后:“你病了,去哪?我送你吧。”
“我太太,就不劳莫经理你费心了。”陈浩一身冷冽走了过来。他双眼一眯,沉声问道:“这个时候,你不该在这吧,莫经理?”
“你们不是……陈总,我……”莫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不禁语塞。
“走吧。”韩悦轻轻说道,先行下了台阶,开门上车。
“也有你应付不来的事?”车上,瞥见一楼大堂几抹熟悉的颜色晃动,陈浩便不急发动,轻笑着问道。
“今天没精力应付而已。”韩悦把自己深埋进座椅,任由陈浩帮她系上安全带,她并不想弄清楚请他来接自己到底出于何意。
陈浩伸头去摸韩悦额头,笑嘻嘻地,似乎并不为他是她感冒的始作俑者而内疚:“还好,只是感冒,不发烧。偶尔感冒可以防癌,这是好事,你该谢我。”
“谢你个头,开车!”喉咙痛,可眼睛没事,狠狠地瞪了眼他,她厉声说道。
第50卷 第418节:418、揭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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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汗了。”温暖的卧房里,陈浩将手探进韩悦的睡裙,在背后轻轻摸了一把。
韩悦不语,跪坐在床上把腰挺得直直的,做着扩胸的动作,嘴唇微动,默默数着。
“挤压膏肓穴就治感冒?”陈浩笑着问道。
“谁知道呢。”数到108时,韩悦疲惫地放下胳膊,一头倒下:“我想睡一会。”
“等会再睡,有炖好的梨,加了川贝和冰糖,吃了喉咙舒服些。”陈浩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替她擦汗。
“甜吗?”
“你吃吃看,我去端上来。”
看韩悦一口口吃着雪梨,陈浩伸手轻触她赤裸的脚踝:“恢复得好吗?”
手一哆嗦,一块梨如鲠在喉,那个午后造成的遗憾,两人从未提及。可它就像一件坏了的玻璃器皿,那么醒目,让人难以忽略。
“很好。”声音霎时冷了,室内的气氛开始凝重。
“悦悦……”
“我想睡了。”
“好吧。”她还病着,算了。
“你要什么?”吻着她的指尖,陈浩望着熟睡的韩悦一遍遍地轻问。又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她那颗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心?是对他的惩罚吗?若是,他认了,可这傻丫头又何苦为了这连她自己也拖累了?没错,她本不该原谅他。一个痴情羞怯的女人,带着一颗敏感的心,小心翼翼地捧出她的爱情,却被怀疑。拥有她,渴望保护她,偏偏最后由他狠狠地伤了她。如今,他该拿她如何?只是纵容着,不肯再放手,怎么够?
梦中,韩悦试图抓住一片羽毛,她累极了,也懊恼极了。
“嫂子,很多人都问我小浩是不是跟韩悦和好了,说是看见他们一起。”馨城家园,陈红叶鞋未脱完就急急地说道。
“那孩子又不在海平。”王迎淡淡说道。
“也可能回来了。”
“可能吧。”
“嫂子……”陈红叶对王迎不热烈的态度有些不满。
第50卷 第419节:419、揭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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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石?”韩悦把玩着手里一枚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的方章问道。一醒来,陈浩就捧上原本承诺在马场送她的礼物,再不提睡前的不愉快。
“你该懂这个。”陈浩轻轻说道。她喜欢,他看得出。
“田黄冻石?”她猜到了,却不敢相信,她自然知道田黄石有多珍贵,也知道田黄石的最上品是什么,可那只是书上见过,如此而已。
“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第一次替你过生日,不可以太寒酸。”
“你说的是半年前的那次生日?”韩悦修眉一挑。
陈浩凝视着她自嘲道:“看,我总是赶不及,不管是新婚之夜还是生日,总是得补给你。悦悦,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韩悦垂头看着手里的方章。一两田黄一两金,黄金易得,田黄却不易得。这早已被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