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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项虞显然穿的太整齐了;外套外裤俱都一丝不苟也就算了;就连本该放轻松的脚却也是塞在了鞋子里;这倒使得宋端午在微微失望之余也小小的诧异了一把。
“怎么不请我进去?怕我吃了你?”很显然当宋端午已经不再面对那个让他尴尬的‘浴巾事件’的时候;他就已然恢复了刁民的本性;于是原形毕露的说道。
项虞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宋端午;没有说话更没有请其进入的意思;好像要把宋端午的灵魂看穿。
“跑上跑下的就是为了给你送行李;不请进也就算了;可总得给个笑脸吧!来妞;给爷乐一个!”宋端午故意晃了晃行李包;用十足不良大少的口吻调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行啊你;几分钟不见涨出息了!”项虞压根儿就没有接过行李包的意思;而是斜着眼冷笑着对宋端午说:“现在敢调戏我了;刚才的胆儿干嘛去了?你是出去找行李去了还是找胆儿去了啊?别怪我说你;就是现在我还穿着浴巾;你也会像刚才那样表现的不知所措!”
宋端午听后明显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女人竟会在这个事情上拿自己开涮。所以当宋端午哭笑不得的看着项虞;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对的时候;但表面上却还是表现出置若罔闻的态度。
“懒得跟你解释!”宋端午最终无可奈何的白了她一眼后;将行李包塞给她后说了这么一句。
“是有贼心没贼胆吧!跟在索菲亚一个样!”项虞临了小声的嘀咕道;可就是这么最后一句的自言自语;却让宋端午停住了转身离去的脚步。
“我是没贼心有贼胆!“宋端午回过身来纠正道。
“有贼胆?”项虞听后突然间莞尔一笑;怀疑的问道:“不见得吧;否则的话刚才你怎么不敢看?”
“那是我尊重你;不想让你招来风言风语!”宋端午抱着膀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项虞猛看;说道:“假如说你认为我是个只敢说不敢做;正如白天在索菲亚表现的那样的话;你大可以再穿回浴巾试试!”
这一下可戳中了项虞的死穴;她当然不敢再穿回浴巾。这东西就跟打心理战一样;第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那样暴露在宋端午的面前时因为;一是匆忙而二是显然宋端午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这次却不一样了;如果自己再穿着浴巾站在这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或者打定了主意的犊子面前;若没贼心还好;可若是有贼心有贼胆的话;那岂不是送上门的羊入虎口!
所以当项虞瞬间绯红了双颊的时候;她就只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进来!”
于是宋端午很隐晦的扯了下嘴角;便回手关好了房门。
小时候的宋端午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长家的三间大瓦房;而后来他到了乡里打工;概念里最好的房间应该就是火车站附近那十来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再后来到了上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目光有多么的短浅。所以说这高度决定视野还当真有几分道理。
宋端午站在商务套间的地摊上;放眼四处打量着屋里的装修和陈设;直感叹这厕所里的装修;都比白松屯村长家的正堂不知高级了多少倍。
酒店到底还是将就一个舒适和温暖;这点比白府别墅那空旷的房间和令人目眩的陈设显然更令宋端午感到舒服的多。
“随便坐;喝点什么?”项虞说道。
“水。”宋端午应承了一句;但却没敢有‘随便坐’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明亮而但又不刺眼的灯光照的他心里很舒服;而那床单的洁白和整理的细致却也是那么的耀眼。
宋端午没敢坐;当然也没敢乱碰;只是直直的站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和远处的灯火灿烂。
“这一晚???得不少钱吧!”宋端午下意识的捏了捏口袋;细若蚊呐的问着自己;也像是问着自己的口袋;没敢让任何人听见;颇有点自惭形愧的意思。
“这才哪到哪!等以后你飞黄腾达了;自然就知道比这里贵的地方多了去了!”项虞端着两杯水;递给宋端午一杯后;自己抿了一口说道。
很显然宋端午那句声音压的极低的话;还是让项虞给听见了。
“那???你指的那地方;很贵吧?”宋端午没敢看项虞;有点底气不足的问。
“顶级房间得这个数!”项虞伸出一只手比划道。
“五百?乖乖!”宋端午看着项虞五根青葱玉指;皱紧眉头道。
“是五位数!”项虞突然‘扑哧’的一笑;纠正了宋端午的观念;但是也让宋端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就在这时;项虞也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这一笑不打紧;却很有可能笑掉了宋端午敏感的自尊心。
于是宋端午将视线再次转投到窗外的时候;他就已然不再说话了;而他那只拿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泛起的青白色;却是他最真实的心照。
项虞暗自叹了口气;颇有点唏嘘;因为她知道;许多人为什么一辈子不能成为人上人;不是努力与否拼搏程度等这几个因素相关;而是缺乏成为人上人的野心和承受能力。所以说许多时候那些纨绔膏粱们的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不经心的话语;都有可能是压死成长中萌芽的罪魁祸首。
要知道一个石子在一米高的高度落下;是激不起几个灰尘的;可若是从一千米高空落下;那就成了要人命的子弹。所以说这还是社会地位高度所决定的问题。
“端午;好看吗?”项虞也同样的站在了落地窗前;与宋端午肩并肩;但明显的一个背影挺拔;一个背影略显萎顿。
宋端午点点头;没有言语。
“你看那里是哪?”项虞用手一指;问道。
“知道;吴淞口;黄浦江边。”宋端午浅浅了笑了一下;但却满是苦涩。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会面时;我送给你的词么?”
“当然;你送我的是《满江红》!”宋端午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那知道我的用意么?”项虞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宋端午;而后者在回以一个感情颇为复杂的眼神后;终于沉声说了出来。
“知道!做人当如曾国藩、处事应学胡雪岩、立志要似岳神仙!”宋端午一口气说出了自打结识项虞以来;她所为他所做之事和教诲;颇有点感叹。
不得不说项虞的用心良苦;这个出身名门的女人用着旁敲侧击的方式无不在引导着宋端午一步步的道路;从做人到做事再到立志;事无巨细;而这里面用的方式和方法;或赠书或送词再或勉励;当然非一般人直接的苦口婆心来的隐晦;但效果却是出奇的明显。
听到宋端午这么一说;项虞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宋端午牢记在心的东西;也正是项虞所希望见到的。
“端午你看;咱俩站在这个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黄浦江和脚下的地面;是不是有种登高望远的感觉?你知道许多人为什么挖空心思一辈子争名逐利么?不就是为了能够登高望远的高人一等么!所以说;一个人若想不丧失斗志不被人踩在脚底下;就得抬起头往上看;即便上面落下来的泥土迷了眼睛或者踩在你肩膀头上的脚多么用力;你都得咬着牙使劲往上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下面你踩的人拉下去。要知道就是你忍不住往下回望的这么一瞬间;就很有可能被其他人所超越;或是别吓到失了底气;别怕登的高摔的惨;因为只有登的越高;才会欣赏到别人见不到的风景;而若是怕摔;倒还不如乖乖的趴在地上来的更保险。所以说拼搏;就是一个不断要向上看的过程;至于说以前的路走得是否顺畅和笔直;都已然似过眼云烟了!”
项虞停顿了下;平复了自己的心境后;又说道:“攀登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摔;但是别忘了也有可能终会登天!你是要做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对你顶礼膜拜的帝王;还是甘心保险起见的趴在地上终日与蝼蚁为伴;这个你自己选;你自己说的算!”
项虞说完后;其视线就有投向了远处的江面;而此时的宋端午;也正如项虞的视线所及的那一片。
远处的黄浦江在月色下泛着波光淋漓;而江面上那一点点的船舶灯光和两岸的斑驳霓虹;则正如这条龙的点点鳞片一般。
宋端午观看了良久都没有说话;而是逐渐的将眼前的所有景象都看在了眼里。以往那些他只能仰视的高楼和远观的高级汽车;此时都已然化作了他脚边那不显眼的一丁点。于是当宋端午开始慢慢学着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的时候;他就在下意识之间拉过一张沙发椅并坐在了上面;翘着的二郎腿显示着他此刻的轻松与随意;手中不时浅抿轻酌的水杯则说明着他现在的平静与安逸;而他唯一不变的那紧皱的眉头;则又在诉说着他的睿智和犀利!
于是见到宋端午表现如此后的项虞这才终于欣慰的笑了出来;因为她已然看到宋端午从拉椅子到坐下来这一系列动作的连贯且顺畅;很显然这已然能说明了一切。
但是最后令项虞没有想到并微感惊讶的是;许多人需要用好长时间和许多引导才能克服的畏权心理;在宋端午这仅仅只需要自己的一段说辞和他自己的沉思就可以克服过去!这在说明了项虞那段话是重要的‘点睛之笔’的同时;仿佛也在诉说着宋端午这人非同寻常的心理调控能力。
‘一个人通过调整心境就可以做到适应所有的一切;那么这个人不但可怕;而且强大!’这是项虞心里边突然想到的!
???
'VIP'第一百九十六章 艳阳高照艳阳天
元月七号这一天;宋端午起的很早。// /自打昨晚从项虞那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聂小纤已经早早的回到了医院宿舍;是徐德帝特地开车送回去的;不得不说白马老帅哥之所以年纪不小还有不少女人爱戴看来是有原因的;就光说徐德帝这个细心劲;就已然超出了平常男人好几个量级。
徐德帝知道宋端午若是没有按照闭店时间赶回来;那肯定就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缠住了;所以当这个心如细发的男人为了解除宋端午的后顾之忧而特地将聂小纤送回去的时候;看似是帮了宋端午一个小小的忙;但其实却不失为他在宋端午面前的一种表现。
这种一箭双雕的做法;徐德帝自然是非常乐意去做的。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否则在一些机关单位也不会出现下属之间争相拍领导马屁的奇观;这样既解决了领导的琐碎事;又体现了自己的眼力价和办事能力;而更重要的是能让领导有了空余下来的时间;至于说领导用这时间是办实事还是做喜欢‘做’的事;就是其个人行为了!
这买卖实在是划算;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动力之一。
这也可以说是变相的以权谋私;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往上爬的一种捷径和手段。
所以当宋端午收到了聂小纤发来的‘一路平安’的短信时;宋端午除了给徐德帝打了个道谢的电话后;稍微空闲下来的他就不自觉的来到了东北展老头的水果摊前;可是当宋端午望着空空如野的十字路口时;这才发现这个他在此地唯一能找到心灵慰藉的老人今天没有出现。
这虽然是再平常不过的现象;可是此时的宋端午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鱼儿离开了适应的水源;也好像鸟儿失去了栖息的树干;所以说这东北展老头在宋端午心目中的地位;绝不是闲来无事说说闲话的存在那么简单的。
宋端午坐在那个很是熟悉的马路牙子上;情不自禁的点燃一根长白山;而周亚夫和牧马人则在不远处陪伴着宋端午;周亚夫这个壮汉十分了解宋端午此时的心情;所以除了遥望警戒之外;恐怕别无他法。
一根烟抽尽;宋端午坚定的掏出了他那款老旧的诺基亚1200;拨出一个不常拨的电话号码;然后第一时间放在了耳朵上。
盲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而电话听筒传来的第一声声音;不是展鹏程的浑厚嗓子而是一片的嘲杂。
很明显展鹏程在进行着某一种的娱乐活动;而从听筒处不时传来的‘吃、碰、胡’等字句;显然更加证实了宋端午所想的;于是当宋端午问出了自己的目地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时;就不再多言挂掉了电话。
展老头生病在家!这是宋端午得到的答案;可是宋端午知道凭着展老头倔强的性子;绝对是轻伤不下火线的;可这晚没有出摊;这病生的显然是超过了展老头承受的极限。
宋端午知道凡是能让展老头退下‘火线’的疾病;肯定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于是宋端午本想最后嘱咐展鹏程几句让他照顾好老头子的话语;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展老头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上心;那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又逞什么深情厚义呢?毕竟展老头百年之后打幡儿撒钱的是他展家人;还轮不到他宋端午来当这个孝子贤孙。
所以说宋端午适可而止的闭嘴是很明智的;他知道自己所要尽到的义务仅仅是慰问;而不是上赶子的犯贱!
宋端午坐在马路牙子上又独自闷了一根长白山;他看看不远处一直尽心尽职的周亚夫;本想招呼过来一同抽一根的;可是当他意识到烟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