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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就是以前不过名义上的,现在却是实际上的主子,白娘娘的。
‘徐德帝,不管你现在在干吗,就是已经趴在娘们的肚皮上,也得给我爬起来立正听好了!我今天下午会派一个人去接管你的场子,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你要是有本事,想叫我把酒吧还给你,就把我派的人捅死了扔到大街上给我看,否则,就***立马给本娘娘卷铺盖滚蛋!我不管我的人对你用什么手段,他若是肯留你,我白素贞对你开出的价码一切照旧,大家有钱一起分,还是朋友,若是我的人不小心把你玩死了,对不起,我也能把他捞出来,你放心,我会大慈大悲的照顾你的妻儿老小的,要饭是不会把人饿死的!再说,这是我第一次骂你也是最后一次,别怪我撕破脸,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老娘我做事不仗义。***,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蹲着茅坑不拉屎,而且还是眼睛长在脑门上、手却伸在裤裆里的混蛋???’
徐德帝独自回想着白娘娘中午时的一顿臭骂,心里愈加恼火,抬手看看腕间的那块浪琴海军上将,眉间不禁又皱了几分。
要说他徐德帝以前也是混的不错的,算得上是上海的一号人物。那时候的他风华正茂,一表人才,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比他狠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狠。那时候的他自己带着几个都是从学校里辍学出来的坏小子,愣是以不要命的做法,从当时的大混混手里硬生生的抢来一块地盘,何等的风光!那时候的‘吴淞小白龙’叶志坚还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娃娃;白娘娘白素贞还蜷缩在‘嬉笑阎罗’宁老爷子翅膀下;司马流水还是一个在工地搬砖头的农民工兄弟???
当时正处于风口浪尖的被人称作‘德哥’的徐德帝,正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自己现在的妻子后,才决定金盆洗手洗心革面的,随着自己的岁数一天天的增大,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多么的正确,以前的兄弟现在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早已化作天边的云,他徐德帝很庆幸自己退出的早,直至遇到了以前就混的不如意的这个兄弟,才合伙开了这间名为桃色满园的酒吧???
徐德帝面前摊着署名是他自己的债条,忧郁的揉着额头。他既不想拱手让出这间他倾注了太多心血和希望的酒吧,也不想自己一夜间就被变成江底的淤泥,一脸的无可奈何。
酒吧的仿古木制大门被推开了。
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
徐德帝睁开了微酣的迷人醉眼,打量着径直走向自己的男人,忽然间精神一个恍惚,他看到了年轻男人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徐哥?徐德帝?”宋端午自然的坐在了吧台外面的吧椅上,开口轻问。
“不是!”徐德帝开口否认,语气不善。
“哦!”宋端午像是恍然大悟般的,伸出右手,自我介绍:“幸会,我是宋端午,叫我三猫也行。”
徐德帝看着仍然迟迟不肯将手缩回去的宋端午,心中更加来气,嘀咕道:我以为白素贞会派来什么狠角色,原来却是个傻B!
“您可走眼了哦!”宋端午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只是将缩回去的手在衣服上拭了拭,四处打量着:“在这间酒吧里,听到徐德帝的名号还能做出那种不屑样子的人,除了我,就是他自己!你说,咱俩谁更像是傻B呢?呵呵。”
徐德帝握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盯着依旧笑意盎然的宋端午,一字一顿:“我的名字!道德的德,皇帝的帝!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叫的。”
“哦?原来是这样哦,不过三猫可不是阿猫,德帝也不是什么皇帝!”宋端午扑哧的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最有内涵的笑话。
“喝一杯?!”徐德帝突然转了话题。
“随意!”宋端午欣然应允。
徐德帝随手接了满满一杯的德国黑啤,冷眼瞧着宋端午一股脑的灌了下去,讥诮道:“也不怕我下毒?”
“怕!”宋端午抹干净嘴角雪白的泡沫,抽空瞄了下已经露出瞧不起自己神态的徐德帝,苦笑道:“怕归怕,可是有人给我垫底!”
“谁?”徐德帝不以为然的问。
“你!”
徐德帝勃然大怒,宽厚的手掌拍在吧台上震的山响,酒吧的服务生一听到徐经理拍桌子的声音,呼啦的围了上来,他徐德帝恶狠狠的瞪着宋端午,气势陡然提升。
“***,你以为你这个出来卖笑的傻B,真的能拉老子垫底?!”
“呵呵。”宋端午嘴边的苦笑渐渐收敛,平静的道:“恩,我是个傻B,不过是个假的,可跟你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的真傻B比起来,我还真不值得动气!”
砰!
酒瓶炸响!
宋端午像个没事人一样扫掉了头上的玻璃碎屑,转过身来看着偷袭得手却是副惊恐相的一个少年,再次扬起了嘴角。
他缓缓取下了已经呆了的少年手中的碎瓶子,带着有如兄长般的温和看着这个动手的少年,说道:
“徐德帝的小跟班?恩,不错,仗义!你三哥我喜欢,不过你要记住啊,以后要是再有砸瓶子的机会,想伤人了就往天灵盖砸,想死人了就往后脑砸,知道了吗?不过你别担心啊,你三哥我皮厚头硬。这一瓶子,我记着呢,一会就还在你老大身上!不信?行,你再砸一下吧,我正好一会儿一起还了???”
徐德帝紧张兮兮的盯着宋端午的一举一动,发现并无异样后,这才打发掉了围上来的服务员,轻松的说道:“就这点斤两?”
宋端午这次却没有答话,他只是盯着徐德帝,扬起的嘴角渐渐冰冷。
咚!
剥皮刀贯穿手掌钉在吧台上。
“这一下,是替我脑袋还的,可惜了,你那个小跟班没胆子砸第二下,要不然有你爽的!”
宋端午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不仅镇住了在场的顾客,也镇住了跟徐德帝一条心的服务生们。
他挂着三分惋惜七分狰狞的笑容,拍着已经面色苍白的徐德帝的双颊,虽轻但声音却响,一下一下。
“妈的,你个不开眼的老贱种!给你脸你不兜着,偏偏要做咬吕洞宾的狗?!你以为小爷我就是那么轻易伸出手的人?即使是缩回来也得是要带一手血回来的!别怪我做的太绝,要怪就怪你给脸不要脸。”宋端午一下将刀从徐德帝的手上抽了出来,在他已经被虚汗打湿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又柔声对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徐德帝道:
“徐老哥,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生意人而且这么大岁数了?好说好商量不行么?偏逼我这么做!哎!”
“宋端午!徐哥我认栽了,给个痛快的吧!不过临走前,我求你让白素贞放过我的老婆和我女儿,我徐德帝就是来世做狗,都记着你的情!”
“行!我先替白姨做主了。”宋端午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徐德帝,心中不禁一软,指着他血流如注的手,说道:“赶快包起来吧,要不然真的会流死的,听着,回家跟你老婆女儿道个别,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要你的命。”
“你???你就不怕我跑了?”徐德帝听了宋端午的话,倍感惊讶,他丝毫不顾及自己受伤严重的手,从地上爬起来问。
“不怕,因为你不会跑!”宋端午将弄乱的衣襟抚平,转身就要离去:“就凭你刚才受一刀之痛而不做声,我就知道你是条汉子,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
徐德帝呆立着,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哦,对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宋端午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又对徐德帝说道,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了刚才的狰狞,却回复了进门时的微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已经让白潇湘去求她母亲了,让她把这间酒吧的所有人改成了你女儿的名字,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她娘俩这回估计是饿不着了!哦,还有,招牌上‘色满’两个字的灯都坏掉了,不如就把它去掉,就叫做桃园酒吧好了!若谁问起此事,就说是我宋端午说的!”
说罢,转身走出了门外,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证明过他的到来。
“德哥,用不用今晚找几个伙计去做了他?”这时,一个服务生跑过来,边给徐德帝包扎边问。
“不用。”徐德帝马上答道,语气坚决的不容置疑。
“可???德哥???”服务生还想争辩着什么。
“听着!以后这个酒吧就叫桃园,那个叫宋端午宋三猫的男人,从今天开始就是这的老板,唯一的老板!”徐德帝强忍着疼痛说道,手上虽疼但却笑的有如释怀般的平淡,他像是回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安静的合眼休息着,神色安详。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徐德帝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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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桃园净地收判官
当宋端午再次来到桃园酒吧的时候,顿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关注。/
由于宋端午对昨天迷路时情景的恐惧,故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出门,可等到摸到了门口的时候却也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庆幸的是还未到开场时,谈起事情来会比较方便。
空旷的酒吧里只有布鲁斯在忧伤的回荡,宋端午一进门就沐浴在了服务生的目光里,幸好畏惧和不善各自参半,否则还真让宋端午生出抽刀子护身的冲动。
他仔细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就像孩子捧着心爱的玩具一样。脚下厚实的楠木地板传来的‘咚咚’声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梦境,今天他要将昨天没有好好看的遗憾给全都补上。
‘幸亏昨天克制住了,没有砸坏东西,要不然我不得心疼死!’宋端午心想。
徐德帝今天一反常态的穿起了牛仔装,站在吧台外面有如一尊雕像,只不过左手上厚厚的纱布却有点破坏形象。
“老板!”徐德帝一见宋端午走了过来,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表情很微妙,一点都不自然。
“别这么叫,我听着别扭,你比我年长,叫我三猫就行。”宋端午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找个张椅子随意的坐下:“再说了,现在这间酒吧的老板可不是我。”
“恩,白娘娘打电话给我说过了。”徐德帝一提及如此,说话就没了底气:“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谢谢你,三???三爷???”
“如果三猫你叫不出口,那就跟周亚夫一样吧,叫三哥也行。”宋端午看着徐德帝尴尬的表情,不禁摇头轻笑。
“是,三哥!”徐德帝顿时如临大赦,松了一口气道。
宋端午见徐德帝如此,却也是放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他颇为欣慰的招呼着徐德帝坐下,满意的说:
“徐德帝,承蒙您看得起我,那我也得敬称您一声徐哥!您看现在咱俩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你既不用摆什么慷慨赴义的姿态,说什么共存亡之类的傻话,我呢,也用不着费那个劲生那个气的动刀子动枪的,这样皆大欢喜不是很完美么!我敬佩徐哥您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也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眼前的状况,只是缺少给自己一个理由而已。所以,即使你昨天不管表现如何,这间酒吧还是会归在你女儿名下,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还是把你当自己人看不是?!”
一番话说的徐德帝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远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那既然不配当宋端午铺路的牺牲品,索性还不如归顺其旗下,毕竟徐德帝他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不识时务的傻瓜,况且他还有个家。
“三哥,谢谢你。”徐德帝的这一声敬称,才开始算得上叫的心甘情愿。
“可别谢我,要谢就去谢还在生你气的白娘娘去。”宋端午拍着徐德帝的肩膀,一阵的挤眉弄眼打趣道:“咱俩现在可不是什么经理老板的了,这的所有人是你女儿,我们都已经是给她打工赚钱的老黄牛啦!哈哈!”说罢一个人便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喝点什么?”徐德帝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舒畅,痛快淋漓。
“随意!”宋端午答道。
徐德帝转身进了吧台,调了两杯马蒂尼放在了宋端午的面前,一杯猩红如血,另一杯剔透如冰。
“哦?怎么不是德国黑啤了?”宋端午看着面前的两杯马蒂尼,颇感到好奇。
“当然不一样,昨天那是‘开战酒’,今天的这是庆功酒!”徐德帝颇为自得的说,不料眼角却瞥到了正一脸局促的宋端午,心下顿时明了:“这是我调的两杯马蒂尼,一种鸡尾酒,都说是鸡尾酒之王,你尝尝,怎么喝都行!一杯叫血腥玛丽,另一个是蓝色玛格丽特。”
宋端午这才释然,他这个从东北穷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小刁民,自然没见识这么多的洋玩应儿,一但碰到了难免有种对未知的恐惧。他紧紧握着那杯蓝色玛格丽特,手心里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