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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因为这犊子的肌肉已然开始有了不受自己控制的抽搐苗头。
宋端午的心里是温暖的无疑;但是说实话这温暖即使再强烈;也抵不过身体的寒冷;更何况要在寒风肆虐的号子里;看着那比尿尿大不了多少的水流;而且还要接满整整一盆;别说是感同身受;就连听闻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于是当宋端午哆哆嗦嗦的将浑身上下打满了肥皂泡后;他的嘴唇和身体就已然开始泛起了一片只有死人才有的青白色;而李鲸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俊美异常的面容虽然从刚开始的扭曲变成了肃然;但是本来清朗的眼珠;却逐渐变的潮红;最后几近血色一片!
“操!感情你是从撒哈拉来的吧?洗个澡都美的冒大鼻涕泡泡!还他妈笑?哎呀**;看来你是不冷啊!”号长一见宋端午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后又变成了蛋疼;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旁的四个小弟则俱都呼啦的下了炕;操起盆或衣服之类的;就朝着宋端午煽起风来。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玩啊!
“报??报告班长!我不想??笑;冻??冻僵了!”宋端午结结巴巴的说道;比结巴演的都要专业几分;而他这话在引起了那一票人的哄然大笑的同时;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到宋端午紧握拳头的关节颜色;比冻僵的嘴唇都要来的泛白几分。
这时;第二盆水才刚刚接好;距离宋端午浇第一盆已然过去了尽十分钟。这也就是说这犊子浑身滴水的在大冬天的寒风中站了这么长时间!这可不仅仅是那帮人作死;更是这犊子找死!
而就当宋端午的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那盆水的时候;可恶的结巴却装作无意一般;将那盆水给踢翻掉!
“哎呀??呀;对??不住!看来??你又得??重新接!”结巴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迎接着号长和其他人的欢笑;嘴上虽应承式的说着;但是这背地里使坏无疑比明刀明枪的对抗更令人感到恼火!
看来宋端午又得傻等十分钟;而反观这块巴掌大的肥皂;其消耗程度才不及分毫。
于是乎宋端午这回真的有点感觉冷了;不是那种身体发肤的冷;而是连灵魂都能冻住的那种寒意。所以当宋端午察觉到就连自己眼珠转向都不甚灵活的时候;他这才最后看了一眼那墙角的男子。
那男子也正好看向了宋端午!
而宋端午在艰难的收回了目光;并装作不经意间瞥向李鲸弘时;这才发现李鲸弘这狠犊子竟然从口中上颚处;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下了一个事先早就贴好的刀片?!而他此时正捏着刀片浑身微微颤抖;像极了一个暗藏在人间的夺命修罗!
宋端午只得艰难的闭上了眼;他只求那帮子人别再作死;否则的话就是宋端午亲自压制;都不可能安抚住李鲸弘在此时不动他们一分一毫。
可是现实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就在结巴继续怂恿众人对宋端午扇风的时候;异变突生了!
有人动了!
而且还是以雷霆之怒和不及掩耳之势的那种!
宋端午就知道;某人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倒血霉!
所以宋端午没有睁眼;因为他怕一睁眼就看见满地的血光四溅。
可是当这货用仅剩的听觉并没有听到某人痛苦的哀嚎;反倒身体上略感到被人碰触时;他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
原来动的却不是李鲸弘;而是那个坐在墙角里的男人!
“啧啧;我说刘老二;没想到你天塌下来都不管的人物;竟然也这般的狗拿耗子啊?!”看到此情此景的号长不禁下了地;表情扭曲的对着这个被称作刘老二的男人说道。
刘老二这闹的一出;可算是驳了号长的面子;可是宋端午却瞧见只要刘老二一出面;整个号子里也就号长能说两句话;看得出来;在这间号子里;他也算是一霸。
“都他妈少废话!”刘老二在号长面前站定;显得很是愤怒:
“意思意思得了;偏得把人家往死里玩?我可不是狗拿耗子;至于说你们怎么整他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把人整死整出事了;那他妈这间号子里的人都得担责任;你们几个逼养操的死不死我刘老二管不着;但是要因为这件事耽误我出去;我他妈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你信不信?!”
刘老二这话算是撂这了!先不管他是出自自己的目地也好;是胡乱的找个借口也罢;可总归是让宋端午摆脱了结巴等几个混蛋的骚扰;而至于说号长那人;在看到刘老二出离的愤怒后;也就索性找了个台阶下。
“真**没劲!每次都弄这么一出!”号长悻悻然的又返回了他的‘风水宝地’;一脸的骂骂咧咧;而当他的目光再次与刘老二碰触的时候;这才真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结巴说:
“结巴!老子有点冷了!”
结巴顿时如奉圣旨一般吃力的爬上去关了气窗;又连滚带爬的爬下来抱着号长的脚丫子又揉又搓。
可是这吃力往往不讨好;也许是结巴弄的号长不舒坦了;结果非但没得到好果子吃反倒挨了一脚和一句“我***你姥姥!”后;就立马的滚回了自己的铺位。
虽然在这里说不上伴君如伴虎;但是要沦为号长的出气筒;却是经常性的事情;结巴就是一例;前一刻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萎顿;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切都做到刘老二满意之后;他这才又回到了宋端午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抢过了肥皂在宋端午的脑袋上死命的狠擦。
“傻逼!想用擦身子弄完这么大块肥皂;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洗的!像我这样往头上狠刷;一会儿就刷完了;很快!”刘老二目光炯炯的盯着宋端午;语气虽凶恶但用意却善。而当他又用重手重力道在宋端午的身体上擦拭一遍的时候;某个此时已经能感到皮肤渐渐恢复知觉的犊子;突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他们都叫你刘老二?这不是你本名吧!你叫什么名字?!”宋端午就这样杵立在原地;任凭刘老二摆弄。因为他知道;在这里;只有刘老二才能用知晓的方法来帮他。
往头上狠命的刷肥皂是如此;用重手唤醒冻僵的皮肤和肌肉也是如此。
但是刘老二没有答话。
“我看你的行事作风跟他们不一样;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算是个好人!”宋端午依旧不死心的说这话;而这次刘老二虽然一样没有答话;但是听到‘好人’那二字的时候;动作还是微微的顿了一下。
“看样子;你年纪应该比我大;这次你既然帮了我;我叫你一声二哥不过分吧?”宋端午还是延续着他跟赖苍黄学的死皮赖脸;坚持不懈的絮絮叨叨。
“少他妈废话!”
刘老二这次却是答话了;虽然这句粗口有他口头禅的嫌疑;但是宋端午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变相的承认。
看到情形有所好转的宋端午这回不禁笑的更甚了。
“二哥;我看你也是个明眼人;你应当能看得出来我这罪名还不至于到这里来吧!所以说这里面的事估计我不说你也懂。直说了吧;我宋端午敬重你是个有良心有善心;且敢作敢为的真汉子;我今日受你一恩;所以我就必须报答!”
宋端午的神色突然一正;颇有点对天起誓的肃然;可是当他狡黠的眼珠微微一转之后;则又立马泄露了他心底里的那些花花想法。
“二哥;我最迟也就是十几天之后就出去了;你就不想让兄弟我出去后;为你做点啥????”
宋端午动作迟缓的趴在刘老二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用意颇深的话;而这话说半截又及时掐住!宋端午知道话说至此刚好;刘老二不笨;于情于理他都明白宋端午所说的意思。
这回该轮到刘老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宋端午竟然会抛出这么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诱饵;虽然他不知道宋端午说的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眼前这机会就只有一个;不管是真是假;他刘老二都不能放弃;只得寄托于天意。
所以当刘老二将肥皂塞回到宋端午手里时;这才从愣神中恢复了平时苦大仇深的表情。
“刘云长!”
刘老二低沉的嗓子这才略有无奈的吐出三个字;而反观宋端午那犊子;除了偷偷朝李鲸弘竖起的大拇指之外;还有他那一脸真正的笑靥如花???强烈感谢武装战线大大友情出演本书牛逼人物刘云长!武装桑威武;二哥威武!
'VIP'第二百二十九章 水上漂!
如果说宋端午这一辈子里遇到过许多的贵人相助的话;那么无疑刘云长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外表冷漠的刘二哥看起来像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但是宋端午却知道这货实际有着一颗赤诚的心脏。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看见宋端午受难就挺身而出了!
所以刘云长是宋端午的贵人;至少在现在这间号子里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尽管宋端午颇有点像把他弄出去的意思;但是在没弄清楚这货具体进来的原因前;一切都只是妄想。
宋端午按照刘云长教的方法依样画葫芦;果不其然这样很奏效;当巴掌大的肥皂已经耗费了一半的时候;这才只不过消耗了两三盆冰凉刺骨的冷水而已!
若没有刘云长的出手指点;估计这两三盆水都不够冲掉宋端午身上的泡沫!可见刘二哥说照宋端午那样的洗法是会死人的不是危言耸听。
有经验了;这做起事来自然就快;更何况还是在大冬天里洗冷水澡!所以当宋端午举重若轻但又不是迅捷的将这一块巴掌大的肥皂系数用完之时;只不过才用了寥寥数盆水而已。
所以当宋端午看到号长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了一句“操!”之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穿上了衣服;如果此时聂小纤在场的话;保不齐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因为这犊子现在穿衣服的速度;已然超过了夺去聂小纤初夜那晚脱衣服的速度!
这真是个犊子啊;而且还是潜力无限的那种;仅凭着从穿衣服显露出来的端倪就可以看出;如果这货火力全开;估计十有八九一个照面就能把聂小纤那纯情孩子拖去滚大床了!
可是宋端午骨子里到底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就像他此时仅仅穿着一层号衣就已然感到温暖一样。
尽管他身上原先那身毛衣和秋衣都被众人瓜分了;但是宋端午此时却一丁点要回来的心思都没有;倒不是说这货慷慨大方;而是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收获到更多的衣服;就像古时的地主老财给佃户放贷一样。
春来租出去一粒谷子;秋来就要还上十石!如果还不上;不仅要砸锅卖铁、扒房牵牛、当驴做马的偿还;而且很有可能漂亮女儿或者媳妇就得被抓进地主小院当丫鬟;至于说这当丫鬟的遭遇嘛;就不好说了!
所以说宋端午他现在就是个地主的心态;他的那些个衣服估计可不止一粒谷子那么简单;至于说其他人等最后有没有能力彻底偿还;这就不是宋端午所要关心的了!
想及此处;宋端午不禁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这是他心里一有什么想法就会做出的反应;而当这货竟然又下意识的学会了周亚夫憨头憨脑的挠头时;这才发现头发里的肥皂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
那几盆凉水根本冲不完全!试想就是把一块肥皂扔到热水里;那也得需要融化一会儿不是!所以宋端午就不禁一脸蛋疼表情的剔着指甲里的肥皂。
“操;这小子倒是逃的轻巧!行了;别扣你脑袋上那点肥皂了;像个王八盖子似的顶着多好!”
号长拿言语糟蹋着宋端午;听得旁人一阵阵哄笑。不得不说这群人笑点很低;因为有三个人的表情丝毫都没有为之动摇;一个是依旧苦大仇深的刘云长;另一个则是依旧隐忍愤怒的李鲸弘;而最后一个自然是被调侃的宋端午。
可是如果说宋端午就这样的被刺激着了;那说明宋端午的道行也太低了。而当这个犊子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头发;并故意摆着顺拐的架势走到号长的跟前时;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嬉皮笑脸的说道:
“您还别说;还真像个王八盖子!班长您看我现在走路是不是都有点迈王八步的意思了?!”
说罢还更欲罢不能的故意走了两趟;其模仿程度跟西游记里的龟丞相十足十的相像!
这下总算是把那帮子人逗的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有模仿的、有指点的、自然还有调笑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样;宋端午始终是微笑面对他们;没有收手的意思;也没有发飙的迹象。
也许是这帮人的笑声太过于张扬;也或许是能静出鬼来的看守所里还不习惯有这样的大笑;总之当别的号舍不断传过来污言秽语之后;这帮子人这才渐渐收敛了笑声。
其实也不算是收敛;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口的行为冲淡了愉快的气氛而已。
所以说在经历过几轮骂战;并成功的引出了看守所管教的咆哮之后;这些因为互骂就能兴奋的人;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操!没想到你还是个活宝?!行了;看你个逼养的挺有意思;滚回‘下铺’去!不叫起不能起来;否则真的给你打成王八羔子!滚吧!”
号长这一声令下宋端午可算是得到了大赦;他感恩戴德的谢过了号长之后;就立马跑到了所谓‘下铺’的位置将李鲸弘替换了出去。
所谓‘下铺’;就是挨着便池在地上铺一片席子或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