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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赖实际上是在等自己功成名就隐退之后;老来坐在夕阳底下看着那些欺负了自己的人;被已经站在黑道巅峰的宋端午对自己喊的一声‘赖爷!’吓到裤管流尿的场景!
这真是有点恶趣味;也有点荒诞不羁;但这确实是赖苍黄他真正的想法。
赖苍黄他不喜欢出风头;所以一直很低调;这也是他常年做江洋大盗养成的怪癖;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有扮猪吃老虎这样的想法和癖好。可是他又深知自己的能力若是扮猪扮不好保不齐就成了真猪;所以他一直极力扶持宋端午这头似虎而非虎的虎崽子!
这样于公于私老赖都有了说服自己或者说服别人的理由;尽管这些暂且可以称之为借口的理由有些是堂皇的;有些是流俗;但是这并不妨碍老赖尽心尽力的表现;而就在李响去看守所里找宋端午的前一夜;老赖还为此整夜的无法入眠。
如果说当年伍子胥为了过关而一夜白发的话;那么今朝赖苍黄为了营救而自然的被黑眼圈蒙住了双眼。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赖他却算不得有心人;顶多算是苦心人。而且还是刚刚在清晨睡着就又被揪起来的那种苦逼。
胆敢不敲门就进入到这间小破屋的人或许有好多;但是敢于用脚开门;而且还是用‘大力金刚脚’破门而入的就注定只有一个!
‘刁蛮女君侯;凡间鬼见愁’的白潇湘!
“我去;不是吧!日上三竿还在死觉?”
当白潇湘踩着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跷’;用着骄傲的步点径直的来到了老赖床前的时候;她那悦耳的声音刚好和老赖的装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起来;跟我去接个人!”白潇湘自作主张的从老赖的床下翻出了那套雪藏已久的阿玛尼西装;皱着眉头抖掉了上面的灰尘;扬手间扔到了老赖的脸上。
“接谁?”老赖这下终于将满是眼屎的眼睛睁开;顺便也露出了满嘴焦黄的烟牙。
白潇湘见此情景不禁别过了眼神;老赖这幅尊容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而白潇湘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无外乎就是怕把早上吃的精致早点给糟蹋了。
“去了就知道了!”白潇湘背过了身子;这动作显然是要给老赖穿衣服做准备的。
“不去!”
“哎呀我去!牛逼了啊!”白潇湘确实没有想到赖苍黄竟然回答的这么斩钉截铁;所以当她颇有些意外的转过了身捏住被角的时候;再次开口问道:“去不去?”
“不去!”
玉手一动;被角飞扬;露出了老赖骨瘦如柴的胸膛外加黑漆漆脏兮兮的皮囊。
“再问一遍;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你就是强暴了我也不去!”
玉手再次一动;这下仅穿了一条三角内裤的老赖终于全部暴露在了寒冷空气中。
“非礼啊!!!”很显然白潇湘是不会喊出这话的;而此时老赖正一手捂胸一手捂裆的高声喊叫;虽然感情确实充足;但是这声音却怎么听怎么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哼!”白潇湘没有任何表示;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往外走;可是在这转身之下却仍旧没忘撇下一个轻蔑的眼神;外加一句轻蔑的话语。
“小毛虫???”
这简直就是对老赖一直引以为豪的地方赤luoluo的鄙视;而老赖在听到这么一句的时候;在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自己那团确实比普通型号雄伟那么一丁丁的部位后;几欲吐血而亡!
“???”
'VIP'第二百四十五章 树荫!
赖苍黄最后还是很没有原则很不争气的跟在白潇湘屁股后头;屁颠屁颠的出了屋门、坐上汽车、来到了看守所的门前。
他之所以这么没骨气的放弃了自己的坚持;不是因为白潇湘的犀利或者自己的颓废;也没有由于白大仙子轻蔑的眼光和认清了自己印象中的雄伟;而他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全部穿戴整齐顺便还用口水抹了把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则全都是因为几近疯魔的白潇湘报出一个地名而已。
“我说白大仙子;被嫖了还得收点钱呢;你说我这重要零部件都被你看完了;你总得付点利息吧!”
这是赖大狗腿在临出门前几分钟时说出的话语;本来其目地无外乎就是想从白潇湘的口中讨回些做男人的尊严;否则的话这事件若传扬出去;可太丢脸了。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美女鄙视其某部件更丢人的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件事;老赖一直讳莫如深;且后来成为了他一生中为数不多被白潇湘拿捏住把柄的事件之一。
“say!”当白潇湘听到了赖苍黄有点类似自壮脸面的话语时;终于用她那带有浓重郊区口音半生不熟的鸟语说了句单词。
这简直就等同于鸡同鸭讲!
一个少年留学在外英语好的跟外国人无疑的女人;却偏偏喜欢扭曲搞怪;而另一个仅仅才认识大字几个的猥琐大叔;却偏偏附庸风雅的对那句‘say’咬文嚼字并细细品味?!
这确实是一副怪异的画面。
所以说这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当这两位疯魔癫狂的人凑在一起时;众人都退避三舍的原因。
“总得告诉我去哪吧?!”这是老赖在看到白潇湘骄傲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心有不甘的喊叫。而传说中不疯魔不成佛的白大仙子;自然是对赖大狗腿最后的希望不屑一顾。
“看守所!”不过不屑归不屑;白潇湘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这在侧面说明了这疯妞起码还有一丝菩萨心肠的时候;也让老赖在一愣之下立马麻溜的爬起了床;丝毫不介意自己那身骨瘦如柴暴露在美女的面前。
脏兮兮黑漆漆的瘦弱竹竿;外加一副驼背瘸腿的身姿;再搭配一条宽松到几乎暴露全部‘春光’的漏洞三角裤衩!很有几分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滑稽同时;也有几分辛酸式的苍凉。
“得嘞!”老赖高兴的只顾得上说了这么一句;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齐后自然跟在白潇湘的身后上了车;这回他倒是一反常态的死皮赖脸怎么撵都不走了。
因为他知道;既然白潇湘能在大清早的赶过来;而且还说出那个赖苍黄一直‘魂牵梦萦’的地方;这说明着什么;起码不用别人多讲!
于是当老赖坐在白潇湘那辆改装的套牌奥迪A6里时;精神上的抑制竟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因为他那条唯一的好腿;却在真皮座椅上隐隐的抖动。
车速很快;正如车内之人飞驰的心一样。所以老赖和白潇湘这两个注定一见面就争斗不休的人很奇怪的一路相对无言。
月罗路2101号;宝山区看守所。
灰蒙的天正如来到这里所有人的心情一样;清晨虽已大亮;但半空中的太阳却仍旧将自己的脸庞蜷缩在灰色的云朵之上;于是当地上的众生牛马仰视天空的时候;心中难免抑郁和烦闷。
“嘉希;你确定不动用你手里的权力就可以让那小子出来么?”一个身着挺拔军装的俊朗男人站在一辆三菱帕杰罗旁边;对着另一个坐在机盖上模样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同龄眼镜男说道。
“安啦!”那个被称作‘嘉希’的眼镜男啃了口手中的一瓣柚子;吐出口果膜在地上之后;这才说道!
丝毫没有公德心的表现;但是若有明眼人来看;就会发现这个长相、行为和语气俱都慵懒如纨绔子弟的男人;眼睛里竟然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道阴霾的精光?!
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先前倒是给他们相关负责人打过招呼;结果查无此人!我怕这是那帮王八蛋又跟我推诿扯皮;所以我又拉着几个相关的领导又走了遍‘一条龙’;这才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你猜怎么着了?”这个叫做‘嘉希’的眼镜男又是一口果皮吐在地上;说到这里眼神熠熠的颇有做狗仔的潜质!
军装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
“嘿!看你那操行!”眼镜男嘉希指着军装男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惋惜表情。
不过当军装男子依旧站在帕杰罗旁看着那深院高墙时;早就已经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眼镜男嘉希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跃跃的言语;屁颠屁颠的走到了他身旁。
“靠;真是服了你了!”眼镜男嘉希嘀咕了一句;而换来的则是军装男子胜利性质的微微一笑。
“实话告诉你吧;当我打通关节的时候;实际上早就有人出面让他们放了!”眼镜男嘉希低声在耳边呢喃道。
军装男子听到这话时这才稍微有了点表示;他眉头微皱;表情与某人颇有几分相像。
“谁?”军装男子问道;顺手递了根烟过去。
“不知道;据说好像是上面的某位大佬亲自发的话!”他叼着刚刚点燃的香烟;一脸讳莫如深的说道;可是这话音刚从口出;他就又纳闷的将远方的思绪收了回来转而放在了这根烟之上。
“乖乖!特供小熊猫!”这个叫嘉希的男子只看了一眼;就不禁的失声叫了出来;而后他的动作;当然是极其符合他的言语和性格;大肆的对那名军装男子上下其手的挨个口袋搜刮。
“你可是市委办公室的副秘书长!会连个消息都打探不着?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你的门路也就算了;我就不相信整个上海市市委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宫嘉希的亲生老子是谁?!”
军装男子一把夺过了那包白纸包装上仅有一行‘为人民服务’红字的香烟;颇有点呲之以鼻的对那个本名叫做宫嘉希的金丝眼镜男说道。
“哎呦喂;我的亲哥哥哎!你以为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是多大的官啊!在不懂行的外人眼里看来或许还不错;但是实际上连个屁都不是呦;满打满算顶多算是处级而且还是副处!整天做的事无外乎就是给领导忙前忙后的擦屁股;吃力不讨好不说而且说不定哪天伺候不对劲了;保不齐就会被某个常委一口吐沫淹死了!”
听到那话;宫嘉希立马就叫起了撞天屈;瞧其神态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情控诉了:
“哥哥哎;您是不知道啊!我就是为了脱离我老子的管辖才偷着摸的跑到这来觅个差事;哪敢再像在北京那样招摇啊!这老老实实做人兢兢业业装孙子尚且还遭到同僚的打压;我这要是再扯大旗当虎皮那些孙子还不立马联合起来把我扫地出门?”
宫嘉希郁闷的抽了一大口烟;金丝眼镜下不时闪过一道道的阴霾。
“市长助理;秘书长;办公室主任等这些人都已经骑在哥们脖颈子上拉屎了;而且还有常务副秘书长、副主任等在你的前面挡道;更别提的是剩下数量按群赶;跟哥们我同级的副秘书长全都是虎视眈眈的互相等着捅刀子呐!所以哥哥哎;这水既混且深呐。”
说到这里;宫嘉希好像说到了难处;所以便突然沉默了起来。而此时军装男子却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把那刚拆封的特供小熊猫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宫嘉希这才苦笑着回望了一眼;哭笑不得的说了声“你大爷的!”
“你为何不回去?起码有你那个副部长的老子罩着;日子会好过点!”军装男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振聋发聩。好家伙;宫嘉希和他老子虽然都是副职;但是这市委副秘书长和中组部副部长却是天差地别。
宫嘉希摇了摇头;仅仅反问了一句:“你又为何不回去?”
“我是不想活在老子的光芒底下!”军装男子说及此处;不知怎地突然挺直了胸膛;六分傲气三分不甘一分自负。
“你又怎知我不是如此!”此时;宫嘉希接过了话头;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俱都默然;显然在某些认知相同的问题上;他俩已然不用通过言语;就能达成共识。
好多人都认为没有生在一个好人家或者恨爹不成钢是一种遗憾;但他们或许不知;即便含着金汤勺生在了富贵门第;在那太过于耀眼的光环之下;其实也是一种失去了自我的彷徨。
就像老树的庞大树冠;固然能够挡住更多的霜风雪雨;但也更多的遮住了幼苗想要的阳光一样。
于是宫嘉希和军装男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脱离;脱离了老树的萌荫;也脱离了如华盖般硕大树冠的阻挡。
宫嘉希和军装男子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就在这时;一辆挂着上海普通牌照的黑色奥迪A6;正缓缓的驶来;出现在他俩的眼里;也同时出现在某个眼镜男的心上???强烈感谢《半调阴阳》的作者;宫嘉希大大友情出演!
'VIP'第二百四十六章 兄长!
若在大街上随便捞过一个人问他宫嘉希是谁他或许不知道;但是若问某个站在三菱帕杰罗旁的军装男子宫嘉希是谁的话;那么他保不齐的就会冷酷且十分中肯的甩出两个字:
“变态!”
这是十分贴切的评价!
对于金丝眼镜男宫嘉希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他亲生老子外;就剩下这个军装男子了。/而对于军装男子来讲;如今的宫嘉希却不是当年那个他一手从新兵连带出来;又亲手送出营盘的大头兵了。
宫嘉希是谁?十年前还是一名文弱羞涩的少年;七年前还是一个翱翔在蓝天的铁骨汉子;但现在已然是上海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了。虽然伴随着时间的成长;他的外貌和品性也俱不相同;但是能肯定的是;这货仍旧是那个从不向任何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