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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加的沉稳和犀利的话;那么宋寒食就铁定不会卖着老脸把宫嘉希拉出来了。
这也难怪;凡事一旦涉及家人伦理亲情的;都不免会使人智商降低。宋寒食他不是三猫;他没有那种处变不惊且冷眼看世界的心理;同样宋端午也不是他哥;也没像宋寒食那种如敦厚长者且自身条件超凡的能力。
一世人;两兄弟。
既然为同胞;虽然有的时候互相观察就像自我对镜;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互补互助的关系。
如果说宋端午拥抱宋寒食的时候;阳光是照耀在他脸上泛起亲情辉煌的话;那么他此时在面对李响的时候;却是背着阳光而脸上则挂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
如果此时有人能够有幸观看到这犊子精彩绝伦的‘变脸’功力的话;那么保不齐就会在骨子里认为这是个惯于玩两面三刀的妖孽。可是这却是误会了宋端午;因为他知道;在面对何人时是该采用什么样的面孔和心理。
在面对宋寒食和白潇湘的时候他是小三猫;在面对赖苍黄和李鲸弘的时候他是宋三哥;而在面对诸如李响之流时;他则立马变成了那个心思细腻且沉稳的宋端午!关于这点;宋端午他分得很清楚。
不过虽然如此;宋端午却也同时知道;这三者其实并不是互相对立的关系;必要时也可以互相转换;不过这点宋端午同样拿捏的很好。
“李副局;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毕竟若是没有您的话;我也走不出这里!”宋端午此时笑的跟个狐狸没甚分别;只不过这前半句说的是人话;但是这后半句却同鬼话无异;李响听得出来里面的讽刺和怨气。
宋端午后半句话语里的意思;说讽刺是在嘲笑李响到头来只不过还是个听命令办事的大一点的喽啰而已;而说怨气则在提醒着李响;到底是谁将自己弄来这里!
李响不傻;混迹了多年官场的他自然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当他阴沉个脸对宋端午一摆手;说:
“不必!宋端午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我给你从这里弄出来可不是我的意愿;这话得先说明白!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尽快兑现你的第一个许诺;否则的话我倒不介意不介意把你再弄进来!”
李响这前前后后的安排看得出来是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是砸得生疼的那种。而他在说完这句话时;冷哼一声就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的座驾。
很显然;人在受压迫和被逼迫时候所能表现出来的;除了无力的遵从以外;还有暴躁的脾气。
李响走了;没有理会宋端午伸出的那只代表和解和友善的手;而与此同时;早就在一旁对白潇湘大小姐偷瞄了不知多少眼的宫嘉希则突然冒了一句:
“操!什么东西!”
很明显他这是对宋端午遇到不公的待遇而感到不忿;虽然说不清他气愤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还是别有目地;但是总之现在他是站在宋端午的立场上的;光是这点;就足以令宋端午对他存有一丝好感。
“这位是?”宋端午迟疑的问道;可是还未等宋寒食的引荐;已经在一旁足足啃完了一整个大柚子的宫嘉希则跳了出来;一把握住了宋端午的手;显得十分的熟络和亲昵。
“哎呀呀;你就是小三猫啊!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我是你希希哥哥啊!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哎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和你姐玩过家家的游戏了?那时我和你姐扮爷爷奶奶;你扮孙子???”
金丝眼镜男宫嘉希这是在满嘴跑火车不假;但是宋端午心里也清楚这货是在胡言乱语无疑!因为宋端午的幼年虽小;但是他也同样清楚的记得;白潇湘小时候可从来都是喜欢扮演女王的角色;而且宋府的大门;也不是野孩子随便就能进得的。
很明显这货是装出来的自来熟;而宋端午对他那一丝好感;则此时变成了好奇。
“行了;别演戏了;丢人不?!”早就看不过眼的宋寒食拉开了眼眶红润演的跟真事儿一样的宫嘉希后;这才彻底的将早就一脑袋黑线的宋端午给解放出来;而宋寒食的眼角余光当不经意的瞥过了某对热脸硬贴冷屁股的男女时;却不知怎地突然笑了出来。
“他就是上次写信里提到的我的那个战友;对白潇湘一见倾心并成为死忠;发誓非你姐不娶的那个!”宋寒食低声在三猫的耳畔附议;而宋端午在听后;也果不其然的露出个讳莫如深且大有深意的笑容。
要知道白潇湘疯癫女王的性子;可没少让这对兄弟吃苦头;所以当宋端午开怀大笑着一把重新抱住宫嘉希;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我记起来了!好久不见啊;姐夫!”的时候;感觉如五雷轰顶的不光有某女;还有某个眼镜男。
只不过白潇湘接下来的反应是炸了庙的追杀宋端午;而宫嘉希则是感动且激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场面一时热闹且和谐;这点连一贯不苟言笑的李鲸弘都面带温润。
“对了;还未对你道谢呢;多亏了你把我弄出来;姐夫!”就在即将登车离开时;宋端午突然对宫嘉希道了一句;前半句真诚;后半句揶揄;不过这揶揄最后是膈应了谁感动了谁;这就见仁见智了。
白潇湘恶狠狠的瞪了宋端午一眼;显然没好气。而宫嘉希则激动的差点想要抱住宋端午亲一口的时候;却也不得不承认:“呃???三猫啊;你出来了我固然很高兴;可是这把你弄出来的人;确实不是我!”
此言一出;除了宋寒食以外;众人皆是一愣!
宋端午自然也不能免俗;同样心里怀揣着一个疑问。
“知道是谁么?”宋端午微微皱眉的问道;得到的却是宫嘉希的垂首轻摇。
于是宋端午不禁陷入了沉吟之中;可是当他的思绪还未运转片刻的时候;突然有一辆红到耀眼;但车身上却被图案弄成花瓜样的法拉利顺着大路逆着骄阳疾驰而来。
法拉利f430;一个很熟悉的型号;也是让宋端午头部开花但也过了把瘾的车子;至于说这辆图案型号和圣诞夜那晚俱都一模一样的车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宋端午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他看向了白潇湘;而后者除了面带一丝微笑的同时;再次回敬给宋端午的眼神;则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其实白潇湘这眼神并没有什么值得宋端午怀疑的;可是若连宋寒食都是这样的表现;那就有点令他感到背后发毛并毛骨悚然了。
跑车到底是跑车;而这辆本该出现在报废车辆处理场的法拉利f430同样贴着地面‘飞’到了众人的面前。
减速;悬停;下车。流畅无比;一气呵成。
车子还是那个车子;这点宋端午可以确认无疑;牌照还是那个牌照;沪A015;这也同样让身为上海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的宫嘉希颇感好奇;而此时由这车上下来的人;却是大大的出乎了宋端午的想象力。
如果说否极泰来和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是相同概念的词语的话;那么如果把这两种情况相叠加;可就不止一加一那么简单;而是成次方的相增长了。
正如这天艳阳高照的冬季;宋端午不仅仅是与李响达成了双赢的共识;更是见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兄弟;可是如果认为宋端午的惊喜就到此为止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那法拉利f430下来的女人;让宋端午不仅惊艳;而且也感到十分好奇。
一袭及膝的中式长衫;在这个女人身上显得是那样的婀娜;虽然打扮与法拉利这等气焰煊赫的车子背道而驰;但是却始终给人一种十分融洽的感觉!这就是一种魔力了!
来人的面庞上挂着一种叫做温婉可人的东西;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和谐;就像和煦的春风不知不觉渗进人的心里一样。而这位典型的古典美人;则轻移莲步到了众人的身前。
“你们一定是在猜是谁做的对不对?”这拥有古典气质和容貌的女人檀口轻张;字字圆润:“是我托人的!本想提前来接他;但是店里的表突然停了;不过还好赶的急;没有错过。”
‘他’指的谁;不待说;众人心里自明。
可是就在某个脑袋突然变得不灵光的当事人还在迷糊的时候;宋寒食的一句更震撼的话;却将某个犊子心里的侥幸打的支离破碎。
“好久不见!”宋寒食莞尔一笑:
“弟妹!”
???
'VIP'第二百四十八章 掩饰!
其实对于宋端午来说;莫青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很模糊的那种;既没有给他留下诸如白潇湘之类印象深刻的疯癫;也没有在感情和夜晚给他双重欢愉的聂小纤那样楚楚可怜。/
所以如果非要让宋端午硬性的形容下莫青檐在他脑海中的形象的话;那么这个犊子在搜肠刮肚之后;最终只得出了两个画面。
第一个是在秋日午后那一米阳光下;那温暖如知己的笑脸;另外一个则是华灯初上的傍晚;那化作绕指间挥散不去的清香幽兰。
第一个印象来自于宋端午对莫青檐的初见;而另一个则全部来自于那张名片的记忆。至于说宋端午第一次见莫青檐是何想法;这犊子或许已然记不得;但是若论到那张散发着香气的名片;宋端午却是一直将它好好保存在那本厚厚的《曾国藩》里。
这不是宋端午的独特癖好;这只是他变相的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在喧嚣的闹市中;还有那么一处如心灵港湾的小店而已。
轻言慢语;可不是什么伪文艺青年伤春悲秋的地方;自然更不是简单的一个小小精品店。那是莫青檐隐藏在这个城市里的一处桃花源境;当然更是宋端午在吹奏洞箫时;化身成哀怨式思念的一处绝佳所在。
不得不说莫青檐很聪明;也很懂得人心里所想的事情。这点仅从她赠送给宋端午那杆洞箫私物就可以看得出来;一则让这世上有个叫陈狗娃的孩子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二来她也确实成功的让宋端午记住了这里。否则的话宋端午这个犊子也不会在给陈狗娃开家长会之余就跑到那里。
不管怎么说;宋端午和莫青檐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仅仅的认识再发展到熟络;以至于现在突然间的尴尬;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命运下的安排;或者也可以说成是距离突然拉近的不适应。
这也难怪;任谁过的好好的;却突然跳出来一个媳妇谁都会感到惶恐;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好像早就已经注定的媳妇家里人却知道但惟独自己不清楚!
这就有种被整个世界抛弃并隐瞒的感觉了。
宋端午此时也正是如此。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何时与莫青檐有过这么一段缘分?!
宋端午当然不清楚;在宋府为他摆满月酒的那天;刚刚执掌了西北黑道的宋虎王是怎样同莫家老太爷协定好了‘统一战线’;而口头上政治联姻这种作为合约的附属条件;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宋端午的头上。
可是现在看来;很明显宋端午这犊子是赚到了!但当他脑中浮现出清纯可人的聂小纤时;此时这个他仅仅才知道姓名和模样的莫青檐却是显得那样的陌生和遥远。
当这一行人最后离开的时候;宋端午还是坐在了莫青檐这辆法拉利f430里。倒不是这犊子有什么鬼心思;主要是他身后那一票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起哄的机会;所以当他们钻进车子一哄而散的时候;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宋端午和看着他微笑的莫青檐。
“谢谢你!”宋端午这是第二次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席;第一次是平安夜那晚白潇湘在开;当时宋端午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舒坦!可是这时隔不久第二次坐;却是有着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只不过是车里的气氛不同而已;第一次是轻松;而这次则是尴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跟我说‘谢谢’这个词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亲口跟你说这个词语;而不是一味的接受它!”莫青檐的车技很好;至少在保持了速度的同时;没有让宋端午心生出破釜沉舟的感觉。
看得出来;莫青檐在开车方面;比白潇湘那个疯妞不知稳当了多少倍!
对于莫青檐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语;宋端午真的无言以对。一则首先在关系上;他就处于被动;二来他也确确实实在莫名其妙间欠了莫青檐两个人情;虽然说这两个人情一大一小;但是要知道这人情债可最难还!
“嘿嘿!”宋端午下意识的摸着鼻梁;这是他招牌动作。而他尴尬的笑道;则算是掩饰着窘状。
不得不说宋端午这犊子还是很能随机应变的;车窗外飞驰街景正如他翻腾的内心一般;而这犊子以一句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语来打破车内的沉默。
“本事不小!”宋端午说道;典型的一语双关。
莫青檐望着前方的表情微微一错愕;但随即又莞尔起来:“举手之劳!”
这赫然又是一句双关语!
如果说宋端午的那句是膈应了莫青檐的同时也在膈应了自己的话;那么莫青檐的反击则结结实实的揶揄了宋端午。这二人虽然说得字字珠玑;但是却实则透着深意。
旁人眼中登对的两人;不一定就是神仙眷侣;这也就是同床异梦的另一种解释。此时也同样;另一辆车里的白潇湘和宋寒食当然也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