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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呆,有这么多?
“这么羡慕你也去办啊。”步轻风笑。
“谁有那资金作后盾,谁有那强硬的手段作背景,能办早有人办了,谁不知道里面的油水多!”阮重阳一声长叹。
步轻风对舒生说:“舒生,以后你帮你姐数钱。”
舒生笑,我也笑。我知道,所有人都在装轻松,怕给舒生压力。舒生也在装轻松,他怕给我压力。
木北妒嫉地说:“我也很会数钱的。”
“你去数木家的钱,一定要拿下整个木家,这是给你的任务。有困难找姐夫。”步轻风对木北下达任务。
“姐夫,我一定做到!”木北重重点头。
“以后最重要的是提防郁家,他们人多枪多,又在暗处。舒生以后住学校,我的意见是舒生暂时退学,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些账了了,再读书不迟。另外,木老爷子动机不明,要暗中留意。安之你看呢?”
我点点头,看着舒生。舒生看着我,柔柔地浅笑:“姐,我听你的。”
“可哪个地方才安全?”木北问。
“舒生跟我住吧。”阮重阳说,“我一定全力保护舒生。”
“安之,你和舒生一起住到步家去,愿意吗?重阳一个人也不能时刻在他身边。步家时刻有人,会比较安全。而且,就算有人想动,也会忌惮步家的势力。”步轻风问我。
“姐,姐夫说得对,我同意住到步家。”
我想了想说:“舒生的事不能闹得众所周知,我们有什么理由住进去?”
“这个交给我。”步轻风拍拍我的头。
我点点头。暂且这样吧,除了步轻风,我不知道要依靠谁。
、第三九章
39
步轻风立即行动;也不知道他跟步家怎么说的,将我和舒生带到了步家。
步老夫人一见舒生;喜欢得不得了:“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清灵、干净;跟大悲寺的小佛一样,仙气十足。”
步轻风对舒生说:“这是奶奶;这是爷爷。”又指着他爸妈,“这是伯伯;这是阿姨。”
舒生乖巧地一一跟着叫。浅浅梨涡,彬彬礼节,一下就征服了步家两夫人。
步夫人对舒生赞不绝口:“真正长得精致!一尘不染的人儿!”
舒生给人的感觉;空灵;温润;似从云端中走下来的仙家一般,他不是世家公子,身上却有股世家公子没有的清贵气质,清宁,淡雅,让人一见生爱。
我住在步轻风的房里,舒生住我对面。步轻风在家的时候少,睡书房。我请了几天假陪舒生,又去学校拿回了舒生的一些书籍和衣物,暂时没有办退学,帮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看到了那本《津县志》,爷爷要我拿,说津县是我爸妈呆过的地方;木兰让人偷,说书里面有宝藏。我问木北,木北说他从没听过书里有宝藏的事。我拿着那本书去了老宅。
老宅里,我意外的看到木家男人们都在,这个日子并不是木家人聚会的日子,他们突然聚在老宅是为了木兰?
我无视他们的眼光,将书递到木伯恩的手上,语气平静:“爷爷,这本书还给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翻过它一分钟,更没在里面找到宝藏,我对木家的权势与财产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小叔叔的房子,房产证我也带来了,全部还给木家。”
掏出一张卡放到书上,“这里有一百万。当初我来时,木家给了我养父养母三十五万,后来又给了四十万,剩下来二十五万,就当是我这几年在木家的费用,不要说不止这些,到底止不止,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希望从此以后,跟木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些,我转身就走。
木伯恩手杖一顿,“安之,你先站住,听我说几句。”
我站住了,听他说几句也无妨。
“安之,我一直很欣赏你,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你是我木家的希望啊!小叔叔的房子,是小叔叔甘心给你的,谁也没有权利收回。我给你的书,目的只在让你了解一下你父母花过力气改革又不幸丢失你的地方,说它是宝藏,其实是一笔精神财富,与木家的什么权势和财产没有一点关系。孩子,爷爷能理解你的悲伤和愤怒,可你不能迁怒于所有木家人。谁犯下的错,谁自己承担,木兰已经进了监狱,刚才我们大家一直在讨论,要不要插手,我的主张是不要,我必须还你一个公道。木家欠你的,欠你们姐弟的,实在太多,我们要慢慢弥补,你的血管里流着木家的血,无论你怎么划清界线都改变不了,你不能,我也不能。你的爸爸,他是一位失职的父亲,他为他的失职付出了代价,谁愿意看见自己骨肉相残?但哪个父亲又不爱自己的孩子?他无害你之心,安之,原谅我们这些日渐老去的亲人。或者,你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看到了!”木伯恩的语气竟然无比苍凉,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可我看不出任何的虚伪,他的眼睛浑浊,没有往日的精明,却充满真诚和期盼,在这一刻,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孤独的老人。
“刚才你父亲求我去步家退婚,安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木家不应该拿你一生的幸福换取木家的利益。你放心,这门婚事我一定会去给你退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记恨木家,不要太记恨你的父亲。木兰这样,他心痛,你这样,他也心痛。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接受你爷爷和你爸爸的歉意吧。”
木随云看着我,眼睛里有深深的痛:“安之,爸爸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在这两双痛苦的眼睛面前妥协了,他们抓住了我的死穴,吃软不吃硬。
婚事我没要木伯恩退,我也没告诉他们我和步轻风相爱的事,小叔叔的房产证我又拿回来了,那本书我没拿,万一里面真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我绝对会成为追杀的对象,而且听木兰的口气和小叔叔以前的话,再加上木伯恩书房不能随便进出的禁忌,有可能真有什么秘密。
我的宗旨是,珍爱生命,远离秘密。
但五元的家我绝对不让舒生回了,那儿很不安全,木兰能随便出入,别人也能。而且,那儿对舒生来说,是一个永远的恶梦,一个不可痊愈的伤,一个不可恢复的痛。
我回到步家,还没走进,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笑语。
“金阳,金星,来见过你嫂子。”步轻风迎出来,牵着我的手进入步家大厅。“这是二叔的孩子,双胞胎。眉心有颗小痣的叫金阳,没痣的叫金星。都在部队,你肯定没有见过。”
步金阳和步金星齐齐叫“嫂子”。两人长得一个样,浓眉大眼,目光有神,两人都身着军服,肩章上面一杠三星,上尉军衔,不知道步轻风是什么军衔。
步闲庭看见我“哼”了一声,我装作没听见,彻底无视。
“闲庭,你不是说佩服前天晚上胜出我的车神吗?现在就在你面前了,怎么不见你敬茶?”
“那不是阮重阳吗?”步闲庭说。
“阮重阳,你相信他能跑得过我?”
步闲庭头往上一挑,一付不屑的表情:“哥,你忽悠我也用个靠谱点的招数。”
“就你那浆糊脑袋瓜,再忽悠一下就报废了!”
步闲庭不说话了,眼神充满猜疑,上上下下打量我,半晌问道:“真的假的?”
“臭小子,我的话你也敢质疑!”步轻风一个巴掌拍向步闲庭的脑袋。
“都没想到大哥保侍多年的记录让嫂子破了!”金阳满脸吃惊。
“好久没玩了,一起玩一次?”金星看上去满心满眼的痒痒。
步闲庭手一拍,“行,咱们五人,大哥、大嫂,二哥、三哥,加上我,谁最后,谁在京华楼请客吃饭。”
步轻风笑着看他:“你可以准备好钱了!据我的了解,你是最差的一个!”
步闲庭脸一仰,“我看你准备钱的可能性最大!”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我输了,当然是步轻风出钱请客,我不作声,微微一笑。
步明月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我赌大哥第一,三哥第二,四哥第五,每人一千。”推了一下她身边的舒生,“舒生哥哥,你也赌大哥赢吧,下注到大哥身上我从来未输过。”
舒生摇头笑:“我姐会赢。”
“下注下注。”步明月喊。
舒生问:“可以下多少?”
“上限一千,下限一百。”
“我下一百吧,我姐第一。”舒生说,步明月顿时黑脸。
“又开赌了?”一个豪爽夹着兴奋地声音跑出来,“喂,你们都出来都出来,今天轮到谁做庄了?”
“爷爷,今天轮到你做庄了。”步明月笑嘻嘻地说。
随即,步长空的儿子媳妇们都出来了。
“赌什么?”步远山问。
“大伯,哥哥们加上嫂子,赌赛车。爷爷做庄,我们都下注啊,爷爷的银子最好赢了!”
“哈哈哈,轻风第一,金阳第二,闲庭第五,每人一千。”步远山听了步明月的话,立即行动。
步明月不知从哪找来本子和笔,交给了舒生:“舒生哥哥,你帮爷爷记录,别给爷爷赖账了!”
“小丫头,爷爷什么时候赖过账!”步长空两眼一瞪,大有被污蔑被冤枉之委屈。
“还没有,奶奶就说你赖过账!”步明月一点也不被威胁,得意洋洋地曝□。
步老夫人抿着嘴笑。步长空颇为头痛地对着老夫人皱眉:“有些事不要对小孩子说啊,你怎么这么笨呢?”
步千潮下注:“我赌轻风第一,闲庭第五。每人一千。”
步云海叹息:“闲庭,全赌你第五,我只好随大流了,别说我不帮你。轻风第一,闲庭第五。每人一千。”
步闲庭不理他亲爸爸,喊:“妈,你来给我压第二,五千!我保证给你赢回来!”
步云海的夫人李金林斜眼看着儿子:“你拿什么保证?”
“你儿子玉树临风才貌双全,魅力无上限,妈,你不在我身上下注一定会后悔!”
“才貌双全?魅力无上限?你确定你有过?”孩子妈显然不相信,不止孩子妈不信,全家人一付嫌弃的表情,都不信。
步云海哼一声:“下注到你身上才会后悔。”
李金林笑道:“闲庭,我和你二伯母都不压,要压的话,都压你第五。”惹来一阵大笑。
步闲庭磨牙:“你们太不厚道了,打击人才!”
步长空手一摆,大喝一声:“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其他话少说!”
我想笑,是骡子是马没大区别吧,都是牲口。
作者有话要说:木随云这个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没害人之心,虐他在后面。
据说,虐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感谢绝世妖娆鸨妈妈和某ge地方的地雷。很响,很给力。
、第四十章
40
步明月摇旗呐喊:“还有下注的没的;还有没有?”趴到舒生的手面前,一清点人数;又喊起来:“大伯母和奶奶;你们要不要下?”
步夫人说:“我赌安之第一,五千。”
老夫人跟着说:“我也赌安之第一;五千。”
我黑脸了,这个场捧下来;我会摔死!
步长空脸更黑了:“老规矩,上限一千!上限一千!”
“安之第一次参加,破个例;上限五千!”步老夫人发话;佘太君挂帅一般;一锺定音。
我终于知道基地的那些队员们开口成赌的习惯哪里来的了,分明就是步轻风从步家带去的恶习!队长喜欢并擅长,队员能不追捧并擅长吗?
我听到步轻风轻轻跟舒生说:“下五千,你姐赢。”舒生只笑没动,步轻风推他,又推他。
我笑了,难为舒生了,只怕是第一次玩赌博,而且数目这么大。
“下,你姐姐姐夫都是财主。”步轻风还在极力鼓动。
舒生看着我笑,慢慢将将自己的一百改为五千,脸色看上去颇为为难。
步明月拿起纸,宣读了一片,朗声问道:“各位,数据有问题吗?”
步长空问:“舒生五千下他姐身上?轻风,我进来时明明听到舒生下一百的,怎么变成了五千?臭小子,绝对是你鼓动!”
“步明月,在比赛开始之前,可以改动吗?”
“可以。”想来步明月常做步家裁判,一付大义凛然之势,正气浩荡。
然后,步轻风看着步长空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步长空指着他的儿子们:“都压轻风第一是吧?压轻风的一千全部交上来,这注我能赢定!”
几个儿子都笑,“不是还有后一注吗?老规矩,赛后清账,一手交钱!”
我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比。
步长空说:“安之开云海的车,地点就从家里到三华码头,这条路新建才开放,人和车不多,正好你们玩一玩。不过,一起开出去还是太招摇了,一个到,另一个开,车上有计时表,自动计时。你们五人抓阄,决定顺序。这下轻风没有办法让安之了。哈哈哈。明月,找几张麻将牌来,东南西北中,依次跑。”
李金铃说:“爸,我看还是赌点别的吧,赌车不安全,撞到人了怎么办?”
“撞到人?凭他们的玩车几十年了,还会撞到人?嗯,撞到人了,你们就不要回家了,也不要说是步家的孩子,我丢不起这个人!”步长空大气地说。
步明月这位妹妹相当积极,立即找了几张麻将牌过来。伸过来几只手,一人一张,剩下的一张,步明月给我翻了,“嫂子,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