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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明月这位妹妹相当积极,立即找了几张麻将牌过来。伸过来几只手,一人一张,剩下的一张,步明月给我翻了,“嫂子,你最后一个。”一张红中。
步闲庭第一跑,步轻风第二跑,步金星第三跑,步金阳第四跑,我第五跑。
我才发现步轻风几兄弟都有自己的Murcielago RGT,都是赛车手,步闲庭的车跑出去,半小时后,步轻风的车跑出去,然后是步金星的车,再是步金阳的车。
我开着步云海的车出来,这是一辆黑色的蓝博跑车,性能很不错,我脚一踩,车子冲出去,连挂几档,速度一下提上来。三华码头我和舒生去过很多回,运河经过B城三华区,那儿正好有一个码头,码头两边都是护栏,护栏对面是三华山,我们常常靠在护栏上看水,看水对面的山,看水上的蓝鸟白鸟自由地飞翔,天蓝,白净,我和舒生都喜欢这地方的开阔和宁静,舒生很可爱,脱掉鞋子坐到码头边,将脚伸进水里拍打着水面,像个快乐的小男孩。
想起这些,我嘴角露出微笑,无意一瞥间看见前面右边的岔道飞速奔出一辆法拉利,眼看就要跟我的车子撞到一起,我冷静地将身子往左一歪,方向盘一打,在电光火石之间,车子斜斜闪过法拉利,只见那辆法拉利方向一转,竟然死死地跟上了我!原来是故意的!原来早在这里等着我!我眼睛一眯,脚下一动,车子更加疯狂,另一个斜道在望,我早有留意,果然,又冲了辆一模一样的法拉利!我不躲闪,档位挂到最高,脚踩到底,一瞬间车速暴满!车身擦着法拉利的车头而过!两辆车子紧追不舍,我想起了三华码头那个近乎180度的发夹弯,冷笑一声,拿出了电话,步轻风的声音传来:“安之,开跑了吗?”
“我被人咬上了,你马上疏散一下右边大弯处的人和车,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我知道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从五年前的茶吧里那彼此注意的目光和三个手指的暗示开始,我们的默契程度相当好,心有灵犀一般。
眼看离码头越来越紧,后面的两辆车在我的故意缓慢下死死咬住了,呈左右夹攻之势逼向我,我似不敌,加快速度,两边两车更是加了速度,眼看那片水域近了,我嘴角冷然一翘,换档,轰油门,转换,眼看我的车就要冲到水里,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刺耳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尖利的破空声,我的车弯到了另一条道上,与来时路的方向背道而驰。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剧烈的碰撞声,然后是水面的轰击声,我知道,那两辆法拉利刹车改道不及,收势不住,一辆翻下去,另一辆也跟着翻到水里去了。
我走下车,步轻风朝我跑过来,没等我说话,突然搂住我:“宝贝儿,你太棒了!已经报警了,这事会有人来收场!希望那两人没有死!”
“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他们眼里,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有些懊恼。
“乖女孩,不要怕,有我在,以后你到哪,我也到哪。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们不敢下手,今天见你好不容易落单了,就下手了!我一定会揪出背后的那只黑手!”
警笛响起来,几辆警车来了。步轻风上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带我回了步家。
一下车,却看见步闲庭跑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向我弯下腰:“大嫂,以前是我不对,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回。”
我脸一红,后退了两步。
“现在知道你大嫂的厉害了吧!”步轻风拍了一下他的头。
“阮重阳那小子绝对转不出那么漂亮的弯来!赛车手中能转得这么干净利落的人,没有几个。我服了!”步闲庭服服帖帖地说。
“还要不要让你大嫂给你唱《玫瑰玫瑰我爱你》?”步轻风笑。
步闲庭额头冒汗:“大哥,你就不要再提了!我错了!”
“这小子活该,总有一天要坏在这张嘴上!”步金阳也笑。
步金星也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头,一付你活该的表情。
步闲庭哭丧着脸:“我都认错了!还拍!”
步明月跑出来,兴奋地问:“谁第一?是不是安姐姐?”
“是她。”四个人同时回答。
步明月大叫起来:“舒生哥哥,你赢了!你赢了,安姐姐第一!”
我看见众人傻眼,笑起来,他们大概想不到步家的女王、小霸王、掌上明珠,竟然吃内扒外,不帮亲人帮外人。
步老夫人向步长空伸出手:“给钱,五千。”
步长空问:“真的安之赢了?轻风,你要不得,放水啊。”
“爷爷,我和二哥三哥亲眼所见,嫂子确实第一。”步闲庭为了讨好他哥,也知道向我这边靠拢了。
步长空顿时眼冒精光,露出意外的表情,突然转向步轻风,义正词严:“小子,我给你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你也该奖励我吧?”
我觉得这一家人真可爱,又直爽,又豪放,又快乐。
步轻风拉着他爷爷进了书房,说是给奖励。一会儿,步远山、步千潮和步云海全部被叫进去,直到吃饭时才出来。
晚饭后,步轻风牵着我进了房间,我忽然想起来,步风轻的假期只有一个星期,他早就该走了。
步轻风抱着我坐下来,头埋在我脖子里:“我延期了,你现在正是多事的时候,我怎么能走?”
“部队据说要求很严格。”
“是严格,不过我好几年的探亲假没休,这次一并休了。”
我问他:“你好几年没有回家?”
“不敢回,一回家就老逼我相亲,宝贝儿你看我,像是找不到老婆的人吗?”步轻风蹭着我的脸,笑嘻嘻的。
我不看他,他的手托着我的脸,一定要我看,我只好说:“不像,不像。”
步轻风咬一下我的嘴角,“这还差不多。”
我心里挂念着那两辆法拉利的事,问:“那两人伤势如何?可以问话了吗?”
“那两人很容易查,曾玩过赛车,后来又吸毒,被警方拘留过,早有案底在身。上次是枪,这次是车,下回是什么呢?不过我和爷爷都觉得这两人跟黄花山那两人不是一伙,他们没有用枪,而且除了开车,也没有什么身手,不是专业的杀手。说明要对付你的人走的不是黑道。爸爸怀疑是木家人,因为像你这么单纯的人,只和木家有关联,不要急,等那人的口供出来就知道了。”
“木兰的事定案了吗?”
“就在这几天可以定了,木家没一人出面,看来我的女孩那把枪很有威慑力。”步轻风笑着亲我的脸。
“他们会不会对付舒生?”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应该不会。舒生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哪方面对他们都没有威胁,他们会不屑一顾,那种卑劣的手段只有没有的人才用。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所以后面我们都要小心。这些天不让他出门,我请老师来家里。”
我点点头,如果连步家还不能护舒生周全,那么,无论我带他藏到哪去,都没有用。我松懈下来,靠在他的怀里,他呼吸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有股潮潮的温暖。他又想咬我的嘴唇,我想起一件事,用手挡住他:“你那天赛车,车上坐的是哪个?”按阮重阳的说法,每辆赛车上都得坐一位美女,那么他那天车上坐的谁?
、第四一章
41
步轻风笑了;笑得一脸得意,用鼻子蹭我的脸:“我的宝贝儿吃醋了?”
我不语;就是看着他。
“我的车没有坐人。”步轻风忍住笑;对我说。
“必须要坐的。”
“真不知道那破规矩哪里来的。我开辟那条赛道时,根本就没有立这规矩。它是我走后形成的;不过宝贝儿,你也得理解男人的习惯;男人喜欢炫耀,喜欢招摇,喜欢将个人成就表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换取女人佩服、崇拜、仰慕、关爱的目光。可能太多人都有这心理;都想带自己喜欢的女人出赛;久而久之,这规矩自然形成了。我也想带你出赛啊,可你,赛车,车技比我好,打架,身手比我好,宝贝儿,我要拿什么到你面前去炫耀,才能换取你佩服、崇拜、仰慕、关爱的目光呢?”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前,不看他深情的眼睛。他哪个都比我强,赛车,打架,赚钱,办事。我自见他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佩服、崇拜和仰慕,现在他离我近了,我可以爱他,亲近他。
“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步轻风不放过我,轻轻地咬着我的手指头。
我不作声,也不抬头。
“宝贝儿,告诉我。”
“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了。”我不好意思看他,闷声回答。
步轻风惊喜地问:“你第一次看见我,就喜欢上我了?”
“当看见烈阳倒在我脚下时,我就对你产生佩服、崇拜、仰慕。”我认真地说。
“宝贝儿,那一次,我也对你产生了佩服、崇拜、仰慕,还有喜欢。”步轻风抚摸着我的脸,“见过无数的人质,从没见过这么镇定、机智、勇敢的女孩。她居然以眼神向我暗示,引起我的注意,然后,伸出三个指头,数三下。她把她的命交到我手上,那么信任我。最让我又好笑又佩服的是,她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走了烈阳的枪。我的乖女孩,你真是个传奇。”
我笑了,抱住了他的腰,也许冥冥中的缘分真的是天注定。
“我真的很感谢爷爷,他神啊,一眼就看中了你,抢来当他孙媳妇了,以前他也喜欢做这事,但从来没这么坚持过,甚至连我不到堂,他都没有取消那次订婚,他是真正喜欢你。悄悄告诉我,你第一次来步家,他给你包红包没有?我小时候他说过的,我的媳妇他得包个大大的红包,要是没包,我得找他讨,不能不讲信用吧。”步轻风嘻嘻地笑。
我乐了,“包了,爷爷给了一张卡,奶奶也是,其他人都是卡。”包红包直接包银行卡,我从没听过,可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
“没有食言。看了没有,卡里多少?”步轻风笑得合不拢嘴。
我摇头,爷爷一张,奶奶一张,步爸爸一张,步妈妈一张,步二叔和二婶一起一张,步三叔和三婶一起一张,一共六张卡,我全包起来,没去查它。
“傻丫头,礼物要打开看的。来,我们查查看,若爷爷包少了,我就去气气他。”
他放开我,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着卡进入到相应的银行查询,步轻风最关心的是爷爷,我偷偷的笑,祖孙俩像打特务,你逮我,我逮你,更像兄弟,你护着我,我护着你,这种奇特融洽的祖孙关系,我在木家老宅从来没有见到过。
突听步轻风噗嗤笑起来,乐得合不拢嘴,我一看,睁大了眼睛,八字后面整整四个零,一个红包包了八万元。又查询奶奶的,也是八万。再查询步爸爸的,步轻风笑得更厉害了,也是四个零,八万,步妈妈也是八万。二叔和三叔全是八万。
步轻风抱着我猛亲,“宝贝儿,我跟你混算了,他们疼你比疼我多。我爷爷的银子好难抠啊!”
我却是不信的,步长空说话大声又大气,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豪放性子,这种人怎么会小气,分明就是他这个大孙子想抵毁他名声。步轻风眼睛里透出快乐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又帅气又温暖,像一块磁铁,将我慢慢吸了进去,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更多一点,亲近他更多一点,依赖他更多一点。我觉得老天真的很善待我,给我两个好弟弟,又给我一个好丈夫,他将成为我生命里的另一个不可缺失的部分,成为我的至爱,我的幸福,我的天堂,而我,将成为他生命里的肋骨,成为他眼中心中的乖女孩。
木兰的判决下来了,有期徒刑七年。步轻风告诉我时,我难过地低下了头,这个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她在牢中度过她七年幽闭的青春,甚至要了她一条年轻的生命,又能如何?换不回舒生的痛,她是我的亲姐姐,血缘是断不了的纽带,哪一个受伤我都不愿意看到,可偏偏都受伤。这个世界真的太让人无力了,充满悲伤。
步轻风将我搂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给我柔情和力量。
我走出房间。大厅里,舒生和步明月在一起,步明月鼓着腮帮子吹口琴,不会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有些泄气,“舒生哥哥,你再教我一回,这回保证能吹好。”
舒生笑了,“你学口琴比我姐还要笨。休息一下吧。”
步明月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问道:“安姐姐很笨吗?我觉得安姐姐比大哥都要聪明。”
“我姐学了很久的口琴,可只学会了一首歌,不过比你强点,你一首也没学会。”
在步明月的恳求下,舒生慢慢给步明月讲起小时候我给他买口琴的事。比如十元钱,比如一个口琴,比如一个巴掌。
步明月听得眼睛汪汪的,蹲到舒生的边上:“你们姐弟两个真好,把我感动了。舒生哥哥再给我讲讲。”于是,舒生又给我讲起虎子的事。舒生的声音很柔软,说话的语气不急不徐,如春风一般,步明月的鼻子一吸一吸,感动得要哭了。
我靠在门口,静静地听,步轻风也静静,听得很认真。这厅里厅外的场景,让我温暖,我决定不把木兰的事告诉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