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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有声音,显然都同意,只听见蟀蟀索索的声音,四人沿两路追下去。真的有六个人,还有两人在后面!没有同时追上来,是不是伤势比较重?我笑了,就拿这两个人的命祭木川的命
、第四六章
46
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我悄悄从树上滑下来,向他们上来时的方向;也就是我来的方向靠近;钻进草丛,如老鼠一样在里面慢慢移动;小心将背后的草扶起来,恢复原样。不到一个小时;我听到前面的声音,那两人在附近。
“我们息一下,我走不动了;妈的;肯定腿断了!”
“我也是;没想到那娘们的车技这么好,我们怎么没收到这个情报?”
“没想到在这里翻了船!”
“也许邪虎他们已拿下那女人了!”
“拿下了早发信号了!”
我不动,屏住呼吸,朝他们的方向摸过去。步轻风说我的手枪是微声手枪,不知道微声的声音是多大。我缓缓抽出了鞭刺,在离他们近十米的地方停下。透过草丛,我看见他们背靠着背而坐,对着我的人,手里握着手枪,另一人背对着我。想起步轻风的枪,子弹全落在眉心,太阳穴。我举起了枪,听见一声极轻微的声响,那个眉心多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洞,人歪向一边,另一人正待惊起,我的鞭刺和人同时冲上去,长长的鞭刺直接洞穿他的脑袋,我按钮一动,鞭上的刺弹起,随着我的手旋转抽出,带出大片血浆,两人都没哼一声倒地。
我捡起两人的枪,迅速逃离。还剩下四人,三把微冲,一把手枪,我要和他们在这座大山中捉迷藏。
我又潜回到山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又冷又饿,腿又受伤,加上刚才又消耗了力气,我重新爬上了那棵大树将自己隐藏起来,我需要保存体力。摘了几片树叶在口里,我轻轻咀嚼,不苦,但很涩,我挤出一点汁水,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有几处被草和树枝划破了皮,溢出来的血已结在上面,摸上去疙疙瘩瘩。
那追下去的四人是继续追下去还是会上来?我灵光一闪,他们绝对会上来,第一,山下没有我留下的路了,第二,后面的两人没有跟上去。他们一定会上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按原路返回还是走剩下的三条路?我得离开这里,他们上来我可能就麻烦了。
我决心下去,从另一边深深的草丛里,我慢慢摸索下去。希望不要碰到他们!
我一点一点地移动,运气不错,移到山下也没有碰到那几个人。山下是一个洼地,洼地过去又是山,这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我不敢冒然奔过去,在草丛中伏□子,静听声音。没有脚步声,没有人声,只有夜间猫头鹰的叫声,很恐怖,小时候舒生一哭,我就让他听外面的声音,舒生不哭了,立即缩进被子里抱住我,说怕猫头鹰来叨他。可是,舒生,你应该早知道了,再凶的猫头鹰也没有人可怕。
可是我真的是很庆幸,穿行树林里一天二夜,没遇到野兽,也没遇到蛇。野兔子倒是遇到几只,却比我还受惊,在它的心目中,人类的凶猛无疑不亚于老虎狮子。树林左边突然飞起几只鸟,我一惊,那边有人!那四人没有往回走?我思索,如果我跑向那座山,势必要走出草丛,要将自己置于没有地方躲藏的位置,那么两边的山上若有人,都能看见我,都有可能置我于死地,我停止向对面前进,转了一个方向,沿鸟群的反方向移动。但我明显感觉身后有人在追我,我跑起来,不理会身后的草是倒的还是歪的。
突然,我停下了,因为我听到似乎后背有声音在轻轻地喊我:“安之,安之。”我一阵狂喜,是步轻风,是他的声音!
“轻风。”我轻声回应。
一会儿,一个人出现了,我借着月光,认出正是步轻风!我朝他走过去,他猛跨几步冲上来,双手紧紧地抱住我,嘴唇落在我的唇上,那么激烈,那么狂热。我双手抱住他,全身的重量全依到他身上。来了,终于让我等来了!我不再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也不再是被追杀逃窜的一个人,我有救兵、同伙、引我出困境的先锋!
“我下来时遇到两人,现在死了,还有几人?”好不容易,步轻风嘴唇从我唇上转到耳边,悄声问。
“还有两人。”
“来,我背你。”步轻风弯下腰。
“我可以。”背着目标太大,我搀着他的胳臂,“走吧。”
步轻风搀扶着我,朝我跑的方向走,缓缓上山。我们又回到了山顶,步轻风示意我上树隐藏,他去将他们引出来,然后我开枪。我没有选择,因为我实在跑不动了,我第三次爬上了那棵大树,突然,我觉得危机逼近,树上竟然有主了!
一条蛇向我扑来!我手一松,人朝树下落去,步轻风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接住我,右手开枪,蛇头四分五裂,血肉模糊,长长的身子从树上落下来,还在地上扭动。我打个寒颤,步轻风抱住我迅速离开,不让我看那长长的恶心的东西。我爬上另一棵树,他走到另一边,两人静静潜伏了半小时左右,步轻风手微微一扬,忽听一声响,不远处石头碰到石头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在静谧的树林中格外清晰。他连续丢了三块石头,呯呯呯发出三声清脆的声响。然后闪到一边,等候那两人上勾。
过了好一会儿,步轻风突然朝我竖起一根指头,我立即警惕,屏住了呼吸,果然,前面传来极小的声音,我握紧手枪,朝声音那边凝神。他们有微冲,要是朝步轻风方向发动扫射呢,这样的话他会很危险,我不禁担心。我才想到这点,步轻风忽然跑出来,朝声音那边开了两枪,然后扭头就跑,从我的树下穿过,挪腾跳跃,左飞右闪,忽上忽下,速度飞快,果然,那边的声音不躲藏了,人跳出来,一排子弹紧跟步轻风,另一人持手枪,追着射击,也从我的树下穿过。
我瞄准了追在后面的那个人后脑勺,一枪下去,倒下,不等前面一人反应过来朝我扫射,我又一枪,正中眉心。怕两人没死够,对着太阳穴又一人补了一枪。六人全部消灭光,我滑下树,背靠着瘫坐在地上,生命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无一丝力气。
步轻风跑回来,跪到我身边一把抱住我,“宝贝儿,宝贝儿。”一个劲地亲我,我热烈地回应他,好像只有这么吻着他,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有力气在,还有生命在。步轻风激烈地缠绕着我的舌头,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感觉我冷冰冰的身子在他的大手下发热。我朝他贴过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他手一带,我倒在草地,他俯□来,覆在我身上,舌头舔着我的嘴唇,下巴,又到了脖子。我的衣服早在奔跑和过程中干了,他一把扯开,嘴唇随着□的肌肤亲吻而下。我没有制止,反而抬起手臂,让他全部脱去我的上衣,又主动解开我鞭刺圈成的腰带,他褪下我的全部衣服。他的眼睛落到了我的左腿处,那儿已肿得厉害,但在此刻,我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我的女孩,你受伤了!”步轻风怜惜地看着我的腿,又检查我的手臂。
“不痛。”我轻轻说,抱住了他。
“宝贝儿,可以吗?”他嘴唇亲吻着我。
“嗯。”我点头,我需要他,只有他才能冲去我心头的恶心,不远处人的尸体,再远一点蛇的尸体,在他的爱和温暖里都算不了什么。
他脱去衣服,露出强健的体魄,胸前两块肌肉鼓鼓的,手臂上的肌肉也是鼓鼓的,面目英俊刚毅,轮廓深峻,唇线优美,是月光下俊美的神。他细心地将衣服铺在草地,月光下,我全身□地躺在草地上,覆盖在我身上的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双手迎向他,邀请他。他眼睛里的火焰烧着我,身上的火焰也烧着我,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在沸腾,在热爱!
“安之,我爱你!”他定定地看着我,缓缓进入。
我缠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也爱你。”如果不是彼此相爱,为什么那种疼痛却有如此幸福之感,为什么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有让我进入天堂之感。在这一刻,我的恐惧散去,寒冷散去,痛苦散去,悲伤散去,只剩下快乐和幸福,彻底占领我的身心。这一刻,我真正成了他的,乖女孩。
良久,他给我穿上了衣服,又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自己只着一件单衣。我躺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无比幸福。
“你怎么来了?”
“爷爷告诉我有杀手潜入了步家,你不见人,一直找不到,我一听就动身来找你了。”
“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奇怪,这么大的地方,他怎么就独独找到这大山里面来了。
步轻风亲亲我,摸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这里有信号。我是根据这里发出的信号找来的。人不敢来多,怕他们孤注一掷疯狂进攻。“
我恍然,怪不得他叮嘱我,不要取下来,一定要戴着,当时还以为他大男人主义发作,原来他是怕我丢了,我心里暖流串过,甜蜜蜜芬芳开放。
“我基地成员都有,信号只有我们内部能够破解。还好我脚快,算是把你找到了。宝贝儿,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我好怕好怕丢了你,你不知道,当坐标没动时,我多着急,还好后来坐标又动了。”步轻风紧紧搂住我。
我明白,坐标没动时一定是我潜伏在树上的时候。那时,他也穿行在这座大山里,和我一起面临着生死。我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就算是在困境里,当初的黄花山是,如今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第一次是打野战,小步子说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小步子又说了,做大事者,更不拘小节,先把老婆落实再说。
、第四七章
47
“我以后都跟着你;不会丢了。”我依在他胸前亲昵地蹭蹭。
“爷爷说,找到你就带你回基地;等B城郁家的黑势力清除后再回来。宝贝儿;你愿意去吗?”步轻风亲吻着我的脸,手在我嘴唇上摩挲。
“跟你去哪都愿意。”我轻轻地说。
“我的宝贝儿。”步轻风低下头;咬住了我的唇,一手搂着我;另一手贴到我的胸前。
我回吻着他,他吻得更加缠绵了,一会儿松开我;微喘着气:“乖;不要了;等你伤势好后,我要个够!”他舔着我的耳朵说。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真温暖。
“你睡会儿,就要天亮了,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今夜月光真好,我又可以看着你睡了。”
应该是月中吧,这几天月光都好。我点点头,真的累了,依在他怀里,稳稳睡着了。
也许是由于步轻风在我身边,我安心,也许我是真的累了,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沉,后来只觉得肚子饿,我才打开眼睛,这一打开吓了一跳,原来天大亮,周围还有不少警察,步轻风还是搂着我的。我脸烧得厉害,他怎么不叫醒我,这太丢人了!
“醒了?”步轻风朝我微微地笑。
“怎么不叫醒我?”我低头,不敢看任何人。
“你太累了,多睡会能补充体力。”
陶哥走过来了,“我说弟妹,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总有人请杀手接二连三要杀你?不过他们可栽了,碰到你们这一对,全是有去无回啊!”
我无语,我到底惹了什么人?谁能告诉我?
“三华码头的撞车是弟妹你的杰作吧?据步老爷子说,当夜是你引那几个杀手出去的。行啊,车技佳,枪法准,功夫棒,游泳也不差,水里也能逃过,弟妹有兴趣当个警察么?”
我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当警察,我没想过。
“陶哥,不要挖我的人。”步轻风搂住我站起来,“后面的事交给你们了。安之受伤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我被担架送下山,发现除了山上大批警察,山下警察更多,步轻风用衣服蒙住我的脸,将我抱上车,飞驰而去。
我被他送到了他们的军总医院,穿白长衣的医生皱着眉头看片子:“骨裂这么厉害,再狠一点就断了,竟然还能跑一天两夜,当真以为身体是铁打的?我很佩服,但我不支持。”他以为我是部队上因训练受伤的战士呢。
步轻风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眼睛看着我,露出心痛怜惜。我朝他安慰地笑笑,一心逃命了,伤痛算是什么。
医生走后,步轻风将头埋进我的脖子,“宝贝儿,宝贝儿,你受苦了!”
我的小腿打上了石膏,医生说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才能恢复,再三叮嘱多休息少活动,步轻风连连答应,把我接回了他的基地。
这是一座大山里部,盘山公路不知弯了多少弯才进来,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大山,知道的人就知道里面别有洞天。我傻傻地说:“原来特种兵都住山里面。”
步轻风笑了,“我们是不为人知的特种兵,只有代号,苍龙。B城的人只知道我在部队,并不知道我的职业。这是秘密,按说,你是进不来这里的,是爷爷,他利用了特权。”
我沉默,不为人知的特种兵,每个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们是国家藏着的终极武器,是一柄饮血的剑,是一群走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