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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你去哪了,一直没见人。”冯佳梦问我。
我扒饭,随便“嗯”了几声,这不太好回答。眼睛不小心瞥到狐狸,他们的笑意更浓了,终于明白他们笑容里的潜伏的意思,除了暧昧还是暧昧,扒饭,赶紧扒饭,埋着头扒饭。
“才发现这里的伙食比我那里好多了。”苏山挟了一块红烧肉到嘴里大嚼,一脸幸福之意,“几个月了,今天才好好享受一顿饭,真好吃。”
“训练强度也大多了,吃不好,营养跟不上。”黄然说。“安之,你是从学校直接招来的吧?”
我点头。
“哪个武术学校,我当兵之前是广武的。”黄然问。
我头也不抬,继续扒饭,“B大。”
好些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好的学校,竟然跑来部队!”
“读不下去了。”我说。
李大伟问石头:“教官,以后我们的训练强度还和从前一样吗?”
石头笑眯眯地说:“我叫石头,不要叫教官,以后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一起训练,不分彼此。”
“强度比以前当然要小,考核和平时训练不一样。”小狼坐到我身边,隔开了我和黄然,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每天早上500个俯卧撑,500个仰卧起坐,500个蹲下起立,500个马步冲拳跑不了,每周3000米全障碍跑, 25公里全负重越野, 10公里武装泅渡也跑不了。半月一次8000千米跳伞训练,一个月一次野外生存训练,都跑不了。”
苏山把面前的红烧肉一推,苦着脸说:“我突然觉得红烧肉不好吃了。”
“比你们前面的训练要轻多了!”石头说,看了看我,笑道,“人家小姑娘都能做到!大爷们喊苦,丢不丢人哪!”
冯佳梦笑了,“安之,我们能做到。”转头问石头,“我们队长呢?我们做的时候他要不要做?”
石头笑得更厉害了,“他看我们做,我们做得不好时,他直接睡觉。”
“都说小狼格斗最厉害,黑哥射击最厉害,队长打得过小狼和黑哥吗?”冯佳梦好奇地问,其他队员也看着石头,显然这个问题大家早就想问了。
“打得过也不敢打啊,在队长面前提不起气势来,他只需要眼睛轻飘飘扫过来,没办法,就蔫了。”小狼郁闷地说。“黑哥说给他一把枪也不敢打。”
“队长淫威太盛,制得住他的人不多。”狐狸趴在石头背上笑,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我一眼。
我看了一下门口,说了一句:“他来了。”
立即狐狸跳起来,捂住了嘴,恐惧地看着门口。小狼赶紧收声,也朝门口看去。
步轻风真的来了,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眼神炯炯有神,像狮子王。
小狼立即迎上去:“队座,今天您精神倍儿捧啊!”
“那是,吃嘛嘛香。”步轻风笑嘻嘻地,眼睛从我脸上扫过。我赶紧低头。“今天为了庆祝新兄弟们的加入,加餐!”
“队长,酒管不?”狐狸连忙问。
“管!老队员每人分摊五十元,酒管够。”步轻风说。
“哦。”狐狸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
“队长,不喝酒的可乐香槟管够吗?”冯佳梦笑吟吟地问。
“管够。这个我可以掏腰包,请队里两位女同志喝香槟。木安之同志,你喝香槟的吗?”
小狼和狐狸捂住了嘴,眼睛里笑意太明显了。我踢了小狼一脚,哪知黄然叫起来:“怎么了?”
我汗,踢错人了,那脚不是小狼的!小狼终于抑止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来。步轻风眼睛亮晶晶的,手一捞,将小狼提溜出去了。
小狼哀嚎:“队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悄悄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冯佳梦收到一叠封,是她原在部队转过来的。我没部队转,舒生的信没地方寄,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步轻风说,舒生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笑,我能不担心吗?舒生在我眼里,仍然还是个小孩子,需要姐姐保护的脆弱的孩子,而我,就像只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他。这一点,我知道我永远改不了,我一手带大、保护大的舒生,如果突然有一天,他说他很强大,不需要保护了,我肯定一时半刻难以接受,尽管,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强大,能自我保护。
交谈中,我对我的室友冯佳梦有一些了解,她原本有一个男友,两人都谈婚论嫁了,但为了这次的选拔赛,她放弃了结婚。她说,“结婚随时可以结,可错过这次的选拔,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所以,不惜代价也要达成它。”她是军校毕业的,正宗光电系本科生。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她就是学习各种语言,德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她说苍龙大队经常境外作战,不多学几门语言不行。我问她,怎么不学英语,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我,英语不是必须的吗?
她话一出,我大窘,我只会英语,可步轻风没说过要学其它语言,也没听他说过他会几门语言。有一个休息日,我掐着他软腰上的肉转了一圈,(他手臂上的肉太紧了,掐了几下没掐住)“来这里是不是还有语言要求,要懂几门外语?怎么没听你说过?”
步轻风嗷嗷叫了几声痛,苦着脸:“宝贝,你听谁说的?没有这要求!能懂最好,谁会嫌才艺多。”
“你懂几门?”
“英语和法语,其他语言只懂几句口语,比如问好和骂娘之类。”
“境外作战怎么办?”
“老婆,境外作战不会单独是我们,肯定当地有人作内应,语言最容易解决。”步轻风抱起我坐到他腿上,嘴拱进我的脖子,手又在乱动了。
、第六五章
65
“你教我学法语;好不好?”
“不好。你训练以外的时间全是我的。”步轻风已解开了我的衣服,身子一抬;我和他都到了床上。他双手双腿都缠住了我;让我一下失去了反抗意识,随他激动的动作粗犷的呼吸一起沉沉浮浮;一会儿地狱,一会儿天堂。
我学语言的计划就此搁置。冯佳梦戴着耳朵一边看书一边嘴里念念有声的时候;我就坐在桌边做题,我大二的课程没学完,选修的白小楼的心理课也没学完;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时间补习。
有好几天没见到步轻风了;不止他不见了;小狼,黑哥,狐狸,匕首,很多人都不见了。我知道,他们又出任务了,我们训练完毕,去食堂吃饭时,气氛沉闷起来,谁都不问队长他们去哪了,但谁都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只有老队员们依旧淡笑风生,一点也不受影响。石头留下来陪我们训练,也是神色如旧。我们训练时更加专注认真,黄然他们还主动加大了训练强度,冯佳梦也在收队后主动加了一个三千米负重。
我该吃吃,该睡睡,照训练表格进行,我知道,我和那些老队员一样,也习惯了。
这天晚上,一阵紧急的哨子将我们从梦里喊醒。我和冯佳梦飞快穿好衣服,奔到操场,操场上已经站了很多人,排列整齐。石头表情很严肃,他告诉我们,有个突发事件,一批恐怖份子挟持了我国两名科学家出境,上面下令全部追捕恐惧份子,并要确保科学家的安全,队长他们出任务了,老队员带走了一半,所以这次任务新队员需要参加。这件事现在由他带队进行追捕拦截,对方有枪械武器,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因为我们是新队员,如果有谁不想去,举手退出。
操场里静悄悄地,但没有一人举手,全部陷入待命中。
石头沉声说道:“不退出就写遗书,写好了跟我走!”
我和冯佳梦立即奔回宿舍,趴到桌子上写遗书。我写些什么呢?我拿着笔,眼睛盯着纸不动,如果我死了,我担心的还是舒生。步轻风我不担心,他对生死已经习惯,能坚持住。木北也能坚持住,他的生命里有很多东西让他去追求,只有舒生,在他的生命里,我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我死了,他一定会很伤心。
我写:
舒生,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让我放不下心,那就只有你了。如果你想让我死后安心,你一定要坚强,要好好过下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我没办法达到了,舒生,你帮我达到好吗?建立一个美满的家,生一双可爱的孩子,逢清明节,带着你的爱人孩子去坟前给我烧几张纸,我就满足了。你得告诉你的孩子,里面睡的是他们的姑姑,要给他们讲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如果你的孩子喜欢养狗,可不可以也叫虎子呢?
我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你。拿着它,去做你想做的事。姐永远支持你,姐永远爱你。
又抽出一张纸,写给步轻风,写了一纸,又撕掉,又抽出一张纸,思索了一下,写了寥寥几字,但我知道,字有穷尽,情意无尽。
轻风,我爱你。
将两张纸细细叠起来,放进抽屉。
一架飞机将我们送到一处密林里。飞机并没有着落,我们沿着软梯下来,飞机又飞走了。密林里湿气严重,有薄薄的雾气,我们一群人屏气凝神摸索前进。据石头说,警方的人追到这里,那批恐怖份子就失踪了,追进密林里的三个警察一直没有出来。可能已被遇害。石头让一批人往左,一批人往右,新队长和老队员搭配,石头和我、冯佳梦、黄然、还有一个叫猎豹的老队员往前。
我皱眉,这么分开好吗?石头大约见我神色不对,耐心地解释说:刚才通讯器里传来消息,已发现几处痕迹,看不出真假,所以这么分开探寻,各人身上的通讯器全部打开,随时保持联络,一有不对劲,立即停止前行。我没有说话,却想到了三华山那次我被追截时布下的五条痕迹,结果是那些杀手兵力分散,全部让我和步轻风慢慢干掉了。
我心里不踏实,可得服从,这是命令。我们五个人慢慢猫着腰向前走,石头和猎豹守着后方,背靠着我们退步前进。走了将近半小时,痕迹越来越明显,我们越来越小心,屏住呼吸静听周围动静。突然我感觉背后有种毛发竖起的感觉,骤然转身,却见石头和猎豹倒在地上,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危险”,人就倒下了,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水泼醒的,我没有打开眼睛,暗中定定神,努力恢复神智和体力,我发现手被绑了,腿也被绑了,脖子痛得厉害,我应该是被人一手劈晕的,其他人呢?不知道他们如何了。我缓缓打开眼睛,天色已亮,但光线不足,应该还在密林里。这是一所低矮老旧的房子,房子里两个人正目不转睛进盯着我,见我打开眼睛,邪邪一笑:“醒了?醒了就好,现在回答我的话。”我听不出是什么口音,很生硬,对,就是电影里外国人卷着舌头讲中国话的那种生硬状态,他们是哪国人?
“你们带了多少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官衔,分成了几队?”
我不语。
另一个甩了我两巴掌,“快说!敢说一句假话,看我怎么办你!”
我一阵晕眩,感觉口里有点咸味,这两巴掌手劲足,有力。我舔舔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说,“先解开我的手,我全身麻了,晕晕的,什么也想不起。”
又是两腿踢来,我身子倦到一起,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这一倦,头低到腰间,我发现我腰上的鞭刺不见了!
“小□,快说!再不说老子现在收拾你!”一人竟然托起我的下巴,□着一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胸前捏了捏。
夏婆婆教训第十四条,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逃不过就降,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保住命再说。有了青山,不怕没柴。我笑了,婆婆,不是我不听你的,我打不过,逃不了,也不能降。先拖吧,我咬着舌头,以痛来维持冷静,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你先解开我的手,解开再告诉你。”
也许是我的脆弱让他们松懈,手被解开了,暗中运劲,发现可以动,我不动声色,继续装成脆弱。
“我叫易安,是这里治安队中一员,昨天收到上面的消息说有贩毒份子混进到密林里,我和同伴五人就进山搜查。不知道你把我的同伴们怎么样了。”我说。
又是两巴掌甩来,“小□竟然骗我!你的同伴都招了,竟然骗我!”只听扯的一声我的外套被扯烂!我盯着另一人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丝反抗。
这时,我听到了冯佳梦哭泣着的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兽生!”我一惊,他们要把她。。。。。。
我不敢想下去,竭斯底里大喊:“让他们停下,我全招!全招!”
一人拿起木棍在墙上敲了几下,冯佳梦的尖叫声没有了,可哭声还在,那声音充满恐惧和哀求。
“你们不要问她,她是才进来的新兵,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海陆特种队的人,目前进入密林一共五人,来追截抓走我国科学家的恐惧分子,我是队长易安,今年22岁,毕业于。。。。。。。”我露出绝望的表情,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哈哈哈,”那人凑近我,眼睛色迷迷地在我胸前转动,“你的队员可不是这么说的,小□,不给你一点颜色你不肯老实!”他手一拉,撕开我的衬衣,露出前面一片胸,那人舔舔舌头,狂笑着去解他的裤子!
另一人也狂笑着,说:“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