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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食堂吃饭时,他牵着她的手,向新老队员骄傲的,大声地宣布:“这是我老婆,拿了本子的老婆,不带一点假的!”公布之下,还有人对他的宝贝儿虎视眈眈,那就,统统灭啰。
正式进入队伍,她也开始出任务,她头脑冷静,动作迅速无情,又狠又准,特别是那根鞭刺,一刺之下无活人,小狼说她跟他一样;是天生的杀手,相当有气场,给她取名雪狼,步轻风一想,不错,总比叫兔子强,他怎么能忍受别人叫她叫得那么可爱亲热,狼好啊,冷气一划,三米之内无人能尽。
她问他,你怎么能近?
步轻风邪邪一笑:我们,不是一体的吗?既是一体,哪分彼此。
在B城执行任务那次,他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心跳起来。他知道她的车会拦截那辆紧追不舍的悍马,凭她的车技,一定会拦下,但他没有把握她能逃出来,距离太短了!时间太少了!可是他不能停下来奔向她,他要稳稳地开着着车,把炸弹送到安全区,她的个人安全是他最关心最挂念的,可还有更比个人生命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他的眼睛红了,牙齿紧咬。
黑哥的话从耳机里传出来,平时稳重的黑哥,语气激动:“队长,嫂子没事,真没想到,她的车技竟然这么好!回去给她请功吧!”
他一颗悬着心放下来,笑了,B城黑市车王,谁能想到!和她拼车玩命的,至今有去无回,第一次,在三华码头,她直接把对手引进了运河,第二回,还是在三华码头,毁了对方四辆车,这一回,两车直接碰撞,在一瞬间自己逃出生天。不服不行!
有一次,爷爷把他和他爸爸叫到书房,脸色很凝重。他手上拿着一本比较陈旧的书,步轻风看了一眼,《津县志》,咦,这本书怎么到了爷爷手上,他清楚地知道,木家为了这本书设了多少阴谋,他老婆为了这本书,受了多少磨难!
爷爷让他们坐下,将手中的书郑重地交到了他爸步远山手上。
“远山,安之把这张藏宝图献给国家,因为不敢相信别人,所以交到我手上,现在,我把它交到你手上,你负责把这笔宝藏取出来,全部上交。安之没有别的要求,希望能改善她老家的基本环境设施。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地方确实很封闭,很落后。这两件事都交给你,好好办,不要辜负了这孩子的一片希望。”
步轻风和步远山都怔住了,多少人为之付出生命的宝藏,就这么交出来了?条件只有一个,却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是为了她养父母,而是为了那一大片人。步轻风不由想起以前,舒生为学校捐钱捐物的事,后来又投资给青山村修建学校的事。这一对受伤的姐弟,心中有慈悲,有大爱。
“轻风,你要对安之好,这孩子,不可多得!有大节大义之气,大事大非之观,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一眼相中了她!轻风,能娶到她,是你的福份,要珍惜!”
步轻风站起来,以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对爷爷说:“爷爷,我会的,您放心。”
步远山也站起来,郑重地说:“爸爸,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好。”顿了顿,又笑起来,“安之这孩子,我和他妈妈都很满意,连老二老三都赞叹,说要是以后金阳金星闲庭也能娶到这般媳妇就好了。”
步轻风说:“绝对不可能!有安之漂亮的,没安之能打,有安之能打的,没安之素质,有安之素质的,没安之学问,B大状元啊,有安之学问的,没安之漂亮。他们,就死心吧!”
一席吹老婆的臭屁话逗乐了步长空和步远山。转而一想,是啊,步轻风全说得对,安之人漂亮,功夫高,车技好,思想素质高,学问好。这样的孙媳妇,只怕以后真的难找到了,不怪老二老三遗憾啊!
“老二那时抱怨,轻风都不来参加订婚了,可以让金阳来啊。”步长空事情一交代,脸上又轻松下来。
步轻风睁大了眼睛,里面还有这心思!
他瞪眼:“少想些没用的!那时我和安之已两情相悦了,哪知道有这一出。若知道易安和木安之是同一人,我能不来订婚?再说了,我和安之根本就是自由恋爱,不是你们弄的什么联姻。”他想了她多少年,找了她多久,到头来让爷爷一眼就相回步家了,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他和她没等年过就回了基地,临走之前,他去见了她的师傅,夏婆婆。那是一个刚毅执着的老人,看着安之时,严肃中带着慈爱,像个母亲。步轻风认为,她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了安之这样的一个徒弟。他不介意以后他的孩子也交到婆婆手里。
让他伤脑筋的是方跃,凭什么对他老婆这么热情?他想起了阮重阳,想起了基地的38号,到处都是狼。好吧,他们都比他年轻,他是比他老婆大了个十岁,可大点好哇,大男人才会疼老婆。眼前这个人又不比他年轻,不比他帅,而且还是他老婆最不喜欢的长马尾,凭什么老是有意无意的挑拨他和他老婆的关系,嫌骨头太硬了吗?他一点也不介意陪他玩两把,问题是,他能抵得住他两把么?
可那小子不识相,他们回基地后,还总给她写信,见鬼,他怎么跟他老婆攀亲戚了?不过,好像是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她是婆婆的弟子,方跃是他爸的儿子,他爸跟婆婆结了个晚年婚。可是,他老婆捧着那死方跃的信不要笑得那么好看好不好?他承认,他吃醋了,他步轻风囧囧地吃醋了!
步轻风抱着老婆,咬着她的小耳朵,连哄带撒娇,也不怕他身上的某人恶寒,说,“他比我?没一点优势嘛,没我年轻,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能打,老婆,你不要再和他通信了,我虽然样样比他强,可还是会吃醋的。”
突然有一天,安之吃着饭突然间冲向了厕所,把步轻风吓一大跳,赶紧碗一丢也跟着冲进去,只见她呕得好不可怜,他一把扶住她,手轻轻拍向她的背,“老婆,怎么了?”
安之好一会才直起腰,皱着眉,没有说话。
步轻风仿佛福至心灵,像突然看到春天时的嫩芽吐出了,“老婆,你不会是?”怀孕两字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说出来,毕竟,他们已等了几年了。
哪知安之点点头,“检查一下吧,我觉得像。”
步轻风大喜,扶着安之的腰,扶着九个月的孕妇似的,“就去,就去,我等不及了。”
安之白了他一眼,“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啊?”
步轻风眼睛一瞪,正色道:“柜员机里有没钱,取钱人不急着想知道?”
什么破比喻,钱是持卡人的,跟柜员机没关系,可孩子有没有,跟她关系天大!
从医院检查一回来,步轻风狂喜得围着操场跑圈,双手张开,仰天高呼:“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哈哈哈!”
众队员蜂拥而上,将他举起来向上抛,然后纷纷散开。在如此的惊喜下,应该可以摸下老虎屁股吧?他们没猜错,在如此惊喜下,老虎屁股不但可以摸,还可以摔。步轻风趴在满是黄尘的操场里,笑得像个傻瓜。拿出两个月的工资,连请了三天客,三天后,将请假书雄纠纠地往谈头桌子上一拍,无比自豪地喊:“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请假!”口气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谈头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你老婆生孩子你老婆请假。你激动什么?你陪着请假?”步轻风傻眼了,是啊,老婆生孩子只有老婆有假,他能陪着请假吗?可是不能陪着请假还不许他激动?他要当爸爸了好不好,当爸爸了啊!
步轻风高涨的气焰立即降下去了,化藏骜为小京巴,围着谈头打转转,“头儿,多给几天假,老婆还没适应呢。”
“那你认为可以请多少天?”谈头一付好商量的口气。
“二个月?要不,五十天也行?”步轻风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谈头将桌子一拍:“滚!”
“四十天。”小京巴不滚,继续讨价还价。
“滚!”
“三十天。”
“十天,不要就算了!”谈头见这种戏码多了去,没耐心陪他演,直接拍板。
于是,步轻风带着老婆和才一个小芽胚的孩子,浩浩荡荡回家了。
一回去,步轻风站在偌大的客厅间,又来了一场二百五式的高呼:“我要当爸爸了!”这一消息一发布,举家欢庆,安之从媳妇一跃为金贵的娘娘。进有步奶奶陪着,出有步妈妈扶着,安之黑脸,还是胚胎啊,胚胎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小心?
步妈妈手一挥,拍板,要,当然要,特别是前几个月,容易流产,格外要小心。她想当奶奶,想了多少年了,头发都想白了,可不敢说出来,怕给儿子媳妇压力。现在,终于盼来了喜报,从喜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要行使奶奶的权利了!什么权?侍候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西西的地雷。很稀罕。
、第九一章
番外(五)
于是安之华丽丽地成了熊猫;成了老佛爷,出入都是国宝级待遇。
九个月后;一声啼哭;步小安出世,步家乐得只差没有烧香叩头了。
步家男丁兴旺;女孩不多,步长空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后面是四个孙子,唯一只有一个孙女步明月,独生女就是好哇;又是最小的;生下来就成了掌上明珠;大一点点就宠成了小霸王,再大一点点,宠成了小魔王,长大后,成了女王。步小安的出世,动摇了步明月在步家长达二十多年的女王地位,接下来迅速瓦解女王政权。
步明月哭哭啼啼地抱着舒生求安慰求包养:“舒生哥哥,我只有你了,她们全部爱小安子去了!”
易舒生忍住笑,摸着她的头:“乖,哥哥给你糖吃。你要庆幸,她们的视线终于转移了,从此以后没人逼你学这学那了。”
步明月乐得一下跳起来:“对啊对啊,哈哈哈,小安子要步上我的后尘了!我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被奶奶和婶婶逼着学这啊,学哪啊,哈哈哈!”那狰狂的模样就像白雪公主她后妈。
易舒生看着小安子的姑姑,脸上的笑更温柔了,姐姐有孩子了!他当了舅舅了!他内心激荡,有一种创作的冲动。这几年,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才华毕露,不但弹琴,还作曲,著名的《青山乐章》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孩子满月,步家大宴宾客。席上有人质疑孩子的身份,毕竟步家的长孙订了一个婚就没有下文了,还据说订婚人都没到场,事隔几年后突然冒出来个孩子,是个人都会怀疑。
步轻风脸都气绿了,“啪”的一声将结婚证摆上来,行为很幼稚,很二。可是结婚证只有少数人看到了啊,不行,得给老婆补上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提议得到步家大多人支持,少数人不支持,那少数人只有一个,木安之。
请客累,太累,比训练还累,脸上的笑要僵掉,不住地点头,脖子酸涨,而且,她对婚纱有点怕怕,第一次穿婚纱是出任务那次,她的□在外的肩膀多处被玻璃扎破,惨不忍睹。步家是个讲求民主的家庭,民主条例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于是,安之以孤零零的一票惨败,被带到那里试婚纱,带到这里试戒指,带到这里拍相片,左摆,右摆,微笑,露齿,带到那儿认亲戚,大姨小姨,大姨夫小姨丈,大表哥小表妹。
安之脚踏三寸高跟鞋子,摇摇欲坠,身穿拖地婚纱,生怕脚下缠绕的婚纱绊到脚下没长眼的高跟鞋。一整天提心吊胆,比在贩毒份子里当卧底还艰难。
木家人来了,木北,木随云。木伯恩自木林死后一直呆在疗养院,不再问家事,但是当木北告诉安之结婚的事,木伯恩好久未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特别是听说生了孩子时,更是喜上眉梢,眼睛里明显带着渴望之色。婚礼后,步轻风和安之抱着步小安,去了疗养院看望木伯恩。
木伯恩比几前年苍老多了,头发渐渐灰白,从前,他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又黑又整洁。步轻风和安之乖巧地叫“爷爷”,并把孩子递到他的面前,木伯恩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眼睛发亮,笑得像一朵太阳下的菊花。
“好,好,没有见过安之小时候的样子,总算见到了她孩子小时候的模样,真俊哪!”木伯恩感慨万分,四个月大步小安粉啄玉砌,脸粉嘟嘟,手粉嘟嘟,腿粉嘟,一双眼睛如星墨,安静地看着木伯恩,突然嘴角一勾,云轻风淡地笑了。木伯恩更激动了,他的小曾孙女儿对他笑了,笑了!
步轻风说:“爷爷,她叫步小安。”
“步安之之后尘。步小安,好听,好听!”木伯恩开怀大笑。
安之附在木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木伯恩一愣,连连步头:“好!好!”
回到家里,女儿被才当奶奶不久的人抢去过瘾去了,步轻风抱着女儿的妈妈,脸在她脸上蹭啊蹭,轻轻问:“给木老爷子说什么了,惹得他那么高兴?”
“告诉他两件事,木森在部队,宝藏上交了。”
“他们不会找来?”
“不会找到。”安之笃定地说。
步轻风点点头,附和老婆的话:“对,不会找到。”老婆的话是圣旨,绝对不能让木家找到。
第二天,两人抱着孩子去了方家。一进门就看见方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