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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食堂吃饭,薛权捧着餐盒往她面前一坐,“昨天跟你一起的那女的叫什么?”
林初蹙了蹙眉:“怎么了?”
薛权一笑:“我想要她的电话!”
林初有些吃惊,找了一个借口,没有将号码告知。
下午薛权趁她不留意,偷偷跑去她的办公桌翻找手机里的电话簿,片刻后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林初对这一切却全然未觉,下班后挤车回去买菜做饭,夜里学习英语看美剧,睡足七小时后再次起床上班,如此忙忙碌碌直到周四,她已然快要忘记了沈仲询的存在。
下班时杨纯贝找到林初,约她周末去逛街,林初撑着阳伞往外走,推说周末有事儿,一路到达单位大门,林初猛地刹了步,震愕得盯着从车里走出来的沈仲询。
沈仲询上穿V领短袖,下穿休闲黑裤,从前掩藏在西装里的壮硕身材毫不遮掩的显露在外,装束焕然一新,连杨纯贝都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认出他是谁。
林初目瞪口呆,沈仲询打开车门,朝杨纯贝颔了颔首,看向林初:“上车吧!”
林初阖紧嘴,疑窦丛生地坐进车里,频频转头看向沈仲询,满腹好奇疑问都憋在喉中。
那头杨纯贝兴奋地拨打江晋的手机,神秘兮兮道:“你猜刚才林初上了谁的车?”
江晋正在报社忙碌,应付道:“谁?”
杨纯贝笑道:“上次南湖边的演出你还记不记得?上演英雄救美的那个人,民安的一个经理,叫沈仲询,就是他,刚才把林初接走了,看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江晋动作一滞,盯着电脑屏幕沉脸静听。
、第28章
沈仲询带着林初往南湖驶去。
来前他已经安排好时间;四点钟准时接林初下班;五点左右驶到南湖附近的餐馆吃饭;饭后正值斜阳暮景,虽然余热未消,却也适宜散步赏玩,待到七点就去看电影,九点散场将林初送回,时间刚刚好。
沈仲询将行程一一道出,余光瞄见林初在偷偷打量他;他不由坐直了一些;竟有点儿紧张;掩饰性地轻咳一声,继续道:“至于电影;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暂时没买电影票,到了那里你去选一下。”
林初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约会毫无准备,见到沈仲询的这身打扮,她更是错愕,欲言又止地瞟了又瞟,终究没有问出口。
沈仲询猜到她的疑惑,愈发觉得羞赧,突然有些后悔这身打扮,可又想五六年前他也是这样穿着,又哪里稀奇古怪,慢慢地安慰自己,他的面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行至餐馆,时间比预期的要早,里头只有零星几桌有人用餐,林初也没有什么胃口。
天气太热,她已经习惯了洗澡休息后再随便吃点儿,如此正式的晚饭,只有回到褚钱才有。沈仲询问了问林初,再一次收到一个“随意”的答案,他便自行点了四道菜,又叫了一杯冰饮。
林初咬着吸管享受冰爽的时候,林母的电话追来了,连珠帯炮道:“那个小许本来说礼拜六见面,我说你礼拜六要去上课,所以时间改在明天。明天你下班后赶过去刚好能吃晚饭。”
林初张了张嘴想要打断,无奈林母的嗓门太大,根本听不见林初的声音:“你记住明天穿漂亮点儿,早让你买几件裙子你不买,穿来穿去就只有上次那件。小许的条件特别好,你给我好好把握!”
不带喘气儿地说了一通,林初这才寻到空隙插话,也没注意到沈仲询已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内容,面色一片阴霾。“妈,你先听我说!”
才听她说了这一句,沈仲询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林初,只想听她如何同林母汇报,可来电那方极少打他的手机,沈仲询又担心对方有急事,想了想,他接起电话,那头立刻窜出声响:“你在哪儿呢?”
沈仲询回答:“市区,有事儿?”
机车发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晋应该刚刚下班。“有事儿,你具体位置在哪儿,我来找你吃饭!”
沈仲询瞟了一眼垂眸通话中的林初,说道:“我已经在吃了,什么事儿你说吧!”
江晋顿了顿,说道:“我想当面跟你说,你跟谁吃饭呢,这么不方便?”他笑道,“约会?”
谁想沈仲询竟“嗯”了一声,江晋闻言,一时语塞,半响才压抑着情绪问:“别告诉我你在跟美女约会,快说在哪儿,我来瞅一眼!”
沈仲询觉出江晋有些不对。
平日里江晋虽没大没小,从不喊他舅舅,可大多数时候见到他,对话都规规矩矩,毕竟辈分摆在那里。可今日他仿似在闲话家常,甚至多了几分调侃,沈仲询蹙了蹙眉:“有事儿就说,没事儿我就挂了。”
江晋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便撂断了电话。
林初也已汇报结束,不声不响的继续吃饭,沈仲询见她并不打算交代,微微不悦,又想今天第一次正式约会,还是别自寻烦恼了。
饭后两人按照计划去南湖边散步,划桨的船只排列整齐地停靠在岸,天际一片火焰烧成的云,红橙两色层次分明。
林初的小手近在咫尺,可沈仲询偏偏不敢去牵,放眼望去,哪对情侣不是牵手搂腰,只有他们二人中间隔着两拳的间距,像陌生人那样疏离。
林初倒是自在,见到街边的糖葫芦后她立刻上前买了一根,沈仲询叫道:“林初!”
林初拔下一根山楂糖葫芦,仰头看向他。糖葫芦颗颗圆润红艳,称在林初颊边,夺去了余晖的光芒,沈仲询原本想说街边的糖葫芦不卫生,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
心满意足地消灭完糖葫芦,两人又往电影院走去。
林初上周日才来此光顾过,没有多看便挑选了一部电影,又问沈仲询的意见。沈仲询就跟林初点餐时说“随意”一样,他对电影也从不挑剔,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看电影这个爱好,仔细想来,他只在念小学的时候踏进过电影院。
林初喜欢坐在前排,无奈暑期档外加七点档,看电影的人并不少,早便没有了前排的位置。两人寻到座位号,电影即将开场,黑黝黝的影院里噪音未消,等到片头曲开始放映,大伙儿才安静下来,林初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时不时地吸一口在外头买来的冷饮。
沈仲询看了片刻,兴趣缺缺,耳朵反而注意起了吸管悉悉索索的声响,饮料已经见底。他侧头一看,正见林初打开饮料盖,捏着吸管摆了摆去,似乎在对准位置,又用力吸一口,将盒底的果粒吸了上来,腮帮子嚼了两下,再重复之前的动作。
沈仲询心头一软,低声道:“还要不要喝?”
林初突然呛了一口,没料到沈仲询会突然说话,“不用了。”
沈仲询一笑,过了一会儿,他朝林初说了一句“出去一下”,猫着腰走出了影厅。
转眼一杯冰镇冷饮递到林初的面前,沈仲询说:“换了个口味,你试试。”
林初道谢接过,顿觉一种被照顾到的温暖,原本平淡的情绪被稍稍提了起来。
谈恋爱的人统共有几项娱乐节目?悉数数来,无非就是吃饭、看电影、逛街,周末去游乐场、朋友聚会,假期外出旅游。
林初和沈仲询恋人未满,娱乐活动更是枯燥,今天的一系列流程,平日里林初都是一人在做,现在无非多了一个沈仲询在身边晃来晃去,她其实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多了一个人聊天,偶尔被嘘寒问暖,倒也不差。
沈仲询却不同,他与林初四日未见,已经极为想念,好不容易今天抽出了时间,他更是珍惜这每分每秒。当空白了近十年的单调生活里突然填进了一个姑娘,这种意义非凡、与众不同的滋味,让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丢弃,因此电影散场后他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而是找借口说肚子饿,拖延了约会的时间。
林初明日要早起上班,本想拒绝,可又想她不能次次对待相亲对象都这样冷待,毕竟这次的沈仲询是她自己选择的,而且她一看到沈仲询的这身打扮,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犹豫片刻,她便同意了。
两人吃吃喝喝了一个小时,沈仲询这才慢吞吞的将林初送回了关锦花园,到楼下时他问道:“明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林初一愣:“你明天还有空?”
沈仲询商量道:“明天不一定,进度快的话晚上能回市区,如果明天可以,我再带你出来。”
林初点点头。
沈仲询看着林初走近电梯,才依依不舍的重新坐进车里。
车子慢慢朝小区大门驶去,刚看到大门外亮堂堂的街道,便见一辆醒目的黑色机车停在保安亭旁,沈仲询挑了挑眉,见到江晋沉眼盯着他的车子,他终于确定了江晋在电话里不对劲儿的原因。
关锦花园正大门南面直通大街,深夜里仍灯火辉煌热热闹闹,北面则是一片暗幽幽的建筑外墙,沿路直走便进入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沈仲询和江晋把车子停到建筑外墙旁,连街灯都没有的路上,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江晋嗤笑:“从四点到十点半,整整六个半小时,你跟林初是同事之间的加班,还是什么?”
沈仲询淡淡道:“约会!”
他毫不遮掩,连撒谎都不屑,江晋一口怒气梗在喉中,“你真是不错,明知道我喜欢林初,连撬墙角的事儿都做?我平常还小看了你——”他咬牙切齿,“小——舅——舅!”
沈仲询蹙眉道:“林初不是你的什么人,谁都有权追求她,我喜欢林初!”
江晋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他妈的林初是我先认识的!”
沈仲询面无表情道:“所以?”他替江晋开口,“你先认识的,别人就没有追求的权利了?”
江晋冷哼一声,扭了扭脖子,又插起十指扭了扭手骨。
他不耐与沈仲询逞口舌之争,自傍晚接到杨纯贝的电话后,他从最初的不可思议到怒火中烧,期间情绪反反复复,将他折磨的几近疯狂,一面是至亲的背叛,一面是林初对他的不理不睬,江晋备受打击,涛涛的怒气止也止不住,“咔嚓咔嚓”几声响后,他低吼一声,挥拳直上。
沈仲询没有防备,一时来不及躲闪,左颊上狠狠遭受了一拳,甚至能听见骨头被击的声音,他吃痛后倒,江晋又趁势再挥一拳,将沈仲询击倒在车盖上。
江晋下了重手,沈仲询的脸上传来剧烈疼痛,幸而后车盖抵住了他下跌的重力,沈仲询有了支撑,立刻本能反抗,捏起拳头直击江晋面门,“嘭”一声将他逼退数步,江晋大吼一声,戾气直涌,红着眼连挥数拳,沈仲询不甘示弱,一边躲闪一边回击,重创江晋的脸和腹部。
两个岁数相加年过半百的大男人,正在做着世上最幼稚的事情——为女人打架。
那头林初正在同八卦的叶静通电话,大致汇报了一下约会情况,叶静失望道:“太简单了吧,完全没有高|潮起伏。”林初笑了笑,全然不知在关锦花园的大门外,正上演着一出跌宕的狗血戏码。
沈仲询有他独有的做人原则,秉公正义、遵纪守法,甚至还有谦逊、环保节能等小项,却唯独没有宽容。
他遵从适者生存强者为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万事亲力亲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获得最大的利益,商业竞争中没有情意可言。凡是他应得的,必然就独属于他,不退也不让。
何况他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姑娘,亲爹也不留面子。
沈仲询被汗水刺了眼,最后一记重拳挥在江晋的小腹上,手肘随即击向他的锁骨,顺势掀撞他的下巴,江晋无力还击,重创倒地。
沈仲询气喘吁吁地站定,低沉道:“记住了,林初现在是我的,你不如把心思留在工作上,随时准备被你外公送出国!”说罢,他一阵头晕眼花,看也不看江晋,径自驾车驶离了。
江晋顶着满脸淤青,撑了半响才从地上爬起。
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好似未战先败,可一切先机分明都是他的,沈仲询只是阴险狡诈地钻了空子,一口浊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江晋咳了几声,吐出一口口水,阴沉着脸驱车返回。
身为导火线的林初一夜好梦,醒来时胃还有些鼓胀,昨晚明显吃撑了,做了几节操后才出门上班。
最近单位里的事情不多,考察团已经离去,市里也没有活动举办,大家都恹恹的困在火烫的夏日,无精打采也无所事事。
林初充分利用时间,为明天的会计课程做准备。读书时她曾经学过会计,因是选修课,她并没有苦心钻研,学习成效倒还不错,期末考试足有九十分以上,当时她曾考虑去考一张会计证,后来似乎是和其他的考试冲突了,她才没有继续下去。
现在重新捧起会计书本,她倒并不陌生,至少最基础的内容她温故了一遍就重拾了记忆。
预习了一天的会计内容,下班的时候眼前仿佛全是活蹦乱跳的数字和各种专业名词,杨纯贝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愣了愣,“晚上一定要一起吃饭,你太不够意思了,每次都叫不动你!”
林初笑着找了一个借口,这次杨纯贝却不依她,箍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今天我生日,我也不要你生日礼物,你也知道我家人朋友都不在这里,我那群同事又跟我玩儿不到一起,你陪我吃顿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