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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怔了怔。
那头沈仲询吃了一颗头痛药,不再去想林初,继续拨打了几个电话。
沈仲贺虽只是古董商人,可了解的事情并不比沈仲询少,他将得来的消息告诉沈仲询,又说:“这次爸被调查,估计只是试探一下,出不了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顿了顿,他又正色道,“你跟那个小林先断一断,她之前上的那两次饭局,还有你当场宣布你俩的关系,太多人看到了,刚好那次姓张的趁着考察团来这里,收了一大笔资金,中间的几个人跟咱爸有关系,事情说不清楚,总之现在能撇就撇!”
沈仲询点点头,沉着脸抿唇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色女们,为了看肉肉,居然盼着老丙赶紧开虐,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沈哥哥反对,他要甜蜜蜜啊甜蜜蜜,甜到极致的时候再虐,才会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嘛~估计四章左右能准备刀叉开吃了!
所以不要急,老丙也会加紧速度的,虽然一直虐的没什么水平,但我还是称接下来的内容为“虐”,虐完以后那啥了,故事也还没完结呢,早着咧,江晋还没蹦跶,向阳大哥哥也还没蹦跶,林初的过去也还没蹦跶,沈仲询的过去也还没蹦跶,等大家蹦跶够了,才是完美大结局,噢耶~(╯3)MUA~
、第38章
如何断;断多久,沈仲询心中没谱;趋利避害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沈洪山所谓的清白无非就是在干净的宣纸上喷了几个墨点,远看白净如新,近看才发现脏了;沈仲询必须要谨慎行事。
十月中旬,气温骤降。前一天中午还穿着短袖跑来跑去,第二天却要披上一件长袖外套了。
林初穿着牛仔短裤,翻出办公桌柜子里的后备长袖披上,膝盖冻得冰凉;没法取暖,她只能抱着一杯热水捂在怀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休完婚假回来;提着一大袋子喜糖到处分发,众人问她新婚如何,她只害羞地傻笑,将杆子抛给林初:“小林什么时候有好事传来?”
林初拆着喜糖笑答:“别把话题绕到我身上,赶紧回答!”
众人大笑几声,又起哄那新婚的同事,林初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涩涩的甜味有些呛喉。
近段时日,她和沈仲询偶有电话联系,未曾见过面。沈仲询在电话中照旧嘘寒问暖,叮嘱林初这里那里,可林初敏感地发现了其中的疏离。
林初一个人想不明白,终于将叶静约出来吃饭。
叶静颇有经验地回答:“热恋期过了,难免的,男人这种玩意儿喜新厌旧,你家沈仲询听你的描述应该不是那种人,但热情褪去以后,自然也就恢复到了从前,现在这种状态,不是跟你形容的性格比较符合吗?之前多黏糊啊,一点儿都不像你说的性格!”
林初苦笑,自言自语:“是吗?”
情绪受他人左右,实在太可怕。无论是与不是,她终究让自己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吃饭、看电影、逛街,工作的烦恼不向他人倾诉,挤公车的时候被陌生男人搂了腰她也忍气吞声,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营业员刷错条形码却对林初翻白眼,林初也忍。淘宝购来的那款新包带子断裂,她与卖家争论了整整两天,才得以退货,看来还是旧包最好。
林初躺在床上,盯着脱落的天花板,心脏沉得像是吊了大石,四肢充血无力。
沈仲询在电话那头道:“礼拜六一个人回来可以吗?我双休日要去趟临市,可能要在那里呆上三四天。”
林初淡淡道:“可以的。”
沈仲询顿了顿,“最近一直都太忙,等过了这阵就好了。”
林初“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秋天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林初到底还是感冒了。
她拖着行李箱回褚钱,换回一批秋冬装,回来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吹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第二天一觉醒来,扁桃体就发炎了,脑袋也昏昏沉沉。
林初从抽屉里翻出板蓝根,冲泡的时候她还在想,那天和沈仲询吻了这么久,她没被传染,反倒是吹了一阵风,感冒就来了,病毒抵不过受凉啊!
周一下班的时候她竟意外的接到江晋的电话,“咱们是不是朋友?我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你就只来看过我一次!”
林初笑道:“工作太忙,你身体怎么样了?”
江晋回答:“还能怎么样,注定得破相,肚子上的刀疤是好不了了!”他让林初来医院陪他,又说,“最近我整天都只能对着我舅妈,其他都没人过来,我舅妈长得是漂亮,可看久了也是会看腻的!”
林初成功被他逗笑,又想起了沈仲询,小心思转了两圈,她索性应了下来。
林初提着一袋水果进门,病房里不见文佩如,江晋正在敲键盘,噼里啪啦的不知在写什么,“我舅妈刚回家,你晚饭吃了没有?我让她给你捎一份。”
林初放下水果:“不用了,我今天跟室友一起吃晚饭。”
两人聊了几句,林初问道:“怎么就一直没人来看你了?你外公和两个舅舅呢?”
江晋摊摊手:“谁知道,三个人都忙得没影。”他又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你和沈仲询交往得太火热,他没空来医院了呢!”
林初也笑道:“我跟你一个状态,也好久没见沈仲询了。”
江晋敛了笑,往床头靠了靠,嗤了一声道:“那面瘫哪里有空谈恋爱,一天二十四小时,他起码有十二个小时在工作,你跟着他活受罪,还不如考虑考虑我!”
林初失笑,却不想江晋正色道:“我说真的,笑什么,你跟着我,我一天十六个小时全都给你!”
林初咳了咳,扁桃体真是不舒服:“我不喜欢照顾小孩!”
江晋一时没有明白,半晌才想通,挺起胸膛坐直了一些:“我这是小孩儿的身材?你要不要验验?”
林初哑然失笑。
天黑的时候她才回到出租房,施婷婷和桑飞燕已吃得热火朝天,火锅里加了第三次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们等不及了!”
林初迅速落座,立刻和她们抢食起来,胃口突然就变好了。
恋爱中的女人喜欢胡思乱想,林初先前以为沈仲询是与她淡了,可按照江晋的说法,沈仲询真的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撒谎,林初放下了心思,终于有了笑脸。
那头江晋与林初的目的一致,试探结束,他心情大好,用过晚饭就开始给林初发短信。他追女无数,经验老道,打算从最基础的部分做起,当每日的聊天成为一种习惯,假如他哪天没有联络对方,对方一定会感到失落,这招百试百灵。
却不想这招早已被毫无恋爱经验的沈仲询用熟,林初的失落早在他的身上见效。
因此江晋发来的短信,十条里有七条石沉大海,另外三条是林初看在沈仲询的面子上才回复一下,江晋反而越挫越勇,躺在病床上的日子里终于找到了生活目标,林初的冷淡敷衍挠得他心里痒痒,越是去想林初,对她的喜爱就越多了一层,林初的性子实在合他的胃口。
这日气温又降了两度,林初喝了一杯盐开水,想了想,又用筷子蘸了盐,直接探进了喉咙里,最后呕得冒出了眼泪,扁桃体无药可救了。
她出门早,药店还没开门,只好可怜兮兮的阖紧嘴巴,径直去单位上班。林初打算做一天哑巴,对人只点头或者摇头,偶尔擦擦鼻涕,惨兮兮的一副可怜样,同事大姐们看她有趣,趁机欺负她,说她有多少追求者有多少恋爱经验,想到什么说什么,无奈林初有口难言,好不容易说出完整的一句,脸已憋得通红。
在她最可怜的时候,不速之客到访。
中午她正要去食堂吃饭,领导拦住她,将她带去了楼上的一间办公室,里头坐着两个男人,见林初进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领导互相介绍了一下,那两个男人也做了自我介绍,林初怔了怔,端正了表情,正襟危坐。
老张的事情居然调查到了她的头上,或者是说,老张和沈洪山的关系,最终调查到了她的头上。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网上的那个视频少了一段,之后的事情应该是你出现在了那个房间里。”至于她和那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但根据监控显示的时间,林初在那个房间里呆了大约十五分钟,若非门外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不知他们要呆多久。
她和张沈双方的关系实在令人怀疑,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饭局上各个都是明眼人,谁都看出老张对林初有意思,而林初既然是沈仲询的女人,为了双方利益,也不是不能达成某种交易的。最巧合的是,其后老张一方便将行贿方的事情办妥了,无论说给谁听,谁都会对当中的关联产生怀疑。
林初思忖片刻,斟酌应答,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隐瞒,只是有些内容还需润色,比如她将她和沈仲询交往的时间提前到了饭局之前,最后她说道:“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巧合就是这样形成的,如果你们对酒店里的事情有所怀疑,可以去问杨纯贝,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女人。我跟沈仲询只是很普通的情侣关系。”说着,她又笑了笑,“说实话,我真要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了!”
送走不速之客,关于沈洪山的新闻也接踵而至。被纪委调查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消息还未坐实,却已传得沸沸扬扬,林初心想,不知是哪位有心人的杰作。
沈家也早已想到了这点,沈洪山怒不可遏:“好一个有心人,居然玩儿起了嫁祸,姓张的转了矛头,现在一半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摆明了要弄跨他,耍了一招连环术。
沈仲询从未参与过政治,只能推断道:“是薛叔叔?”
沈洪山立刻否认:“老薛不会做这个事儿,我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他和老张倒是有!现在老张是顺水推舟,我明天就派人去查他最近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口风转到我这里来。”
事情一件接一件,包括汇田北拆迁一案再次被搬上了台面,当初找的拆迁公司的资质再次接受调查,还有事发后沈仲询在第一时间做的补救措施,也被人揭发出来,以不正当手段让对方隐瞒此事,逃避责任,危害重大,他难辞其咎。
整个十月都笼罩在阴霾里,林初与沈仲询沟通了一阵,沈仲询倒没有将自己的麻烦告诉她,只说:“你要继续装作没事发生,否则别人只当你心虚,别管同事们怎么说。”
林初忍不住脱口:“你去试试,我现在连上个厕所都要看人脸色,除了我办公室里的那些同事没有恶意,谁见了我都要嘀嘀咕咕说上半天,这个破事儿弄得我出名了!”
沈仲询静默片刻,才道:“林初,你应该明白的,事情没道理会传得人尽皆知,按理来说,一切都在保密调查阶段。”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管你们什么保密调查,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人言可畏,语言是杀伤利器,胜过所有攻击性武器,林初不禁想到自己的小时候,谩骂争吵,指指点点,充斥着她的童年,她那时才十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仰头看天,却发现再也没有蓝天白云,只剩下一片阴霾,最后的曙光是她的大哥哥,她在向阳身上汲取所有流失的温暖。
每个人的弱点都各有不同,林初的弱点就是流言蜚语。
林初笑道:“沈仲询,你看,你这半个月一直在忙,平时只能跟我打电话,我知道你忙,但是别让我猜中,你也在避着我,你不想卷进针对我的是非当中!”
沈仲询低声道:“不是!”
林初喉咙疼,灌了一口盐开水,眼睛发热:“算了,我想睡了。”她捏了捏手机,干涩道,“你别忙太晚,有空再联络。”
挂断电话,她闷得喘不过气,扑去窗前吹了一阵风,捏着窗台的手已经泛白。
单位似乎变成了恐怖的修罗场,林初起床后产生了怯意,她厌恶每一个角落里的闲言碎语,厌恶孤零零的吃饭和工作,她甚至一度想到了辞职,可转眼又立刻敲醒自己,她辛苦得来的一切,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人将一切都算计在内,那头沈仲询刚因为拆迁案接受调查,这头已将消息传开,林初震惊不已。
沈仲询无论如何都不像一个会行贿受贿,罔顾律法的人,同事们的议论让她头痛欲裂,那天林初忍不住开口:“他不是那样的人!”
同事大姐尴尬一笑,又好心劝道:“小林,你太单纯,很多事情都不懂,其实拆迁招标什么的,都有点儿潜|规则,只是大家都没放在明面上说。不过出事了以后,消息确实都没有泄露出来,要不是南湖那回出事儿,谁能知道呢!”
林初突然想起她与沈仲询的第一次见面,沈仲询和沈洪山的对话犹言在耳。
当所有的证据一件件指向沈派,谣言肆起,愈演愈烈,众人都开始信以为真的时候,林初在电话里终于忍不住问沈仲询:“你有没有做过,会不会出事?”
沈仲询只淡淡道:“你别管这个,自己安心工作!”
林初哪里能够不管,她已然深处漩涡中心。
林初记得那天没有太阳,早起的时候远处是一片灰黑的景色,桥梁上空空荡荡,好半天才驶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