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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啊”了一声,下意识的倒退出门口,只见光源处缓缓走来一人,一身西装,手捧玫瑰。
沈仲询低声道:“陪你跨年。”
林初瞠目,张了张嘴打量他,“你怎么……怎么突然来了!”她又忍不住笑,估计那光亮是蜡烛,“还弄这些东西!”
沈仲询笑了笑,慢慢走近她,将玫瑰递过去。“我早就过来了,施婷婷和桑飞燕说今晚住在男朋友那里,不介意我呆这儿!”
他将林初拉进来,阖上大门,带着她往里走。
客厅很小,平时只能放一张折叠桌而已,今天折叠桌放在中央,上头摆了三支蜡烛,桌上鱼肉蔬菜一应俱全,还有西式餐包、披萨和烩饭,中西混搭,乱七八糟。
“赶时间没来得及买菜做饭,我路上顺便买的。”沈仲询跑了四家店,桌上全是林初喜欢的食物,他道,“不过点蜡烛可能看不清,我们先吃一会儿再开灯!”
林初的笑容抑制不住,她抱紧玫瑰,往沈仲询身边靠了靠:“惊喜啊?”
沈仲询搂住她的肩膀:“嗯,惊喜,没有特别好,下次我做好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真的好忙的,今天好晚更新,我还没吃晚饭,先去吃了
、第58章
两人在狭窄的客厅里边吃边聊,就算一句话都不说;林初也不觉得冷清。沈仲询问她为何回来的这么晚;林初回答:“堵车了。”这也不算撒谎;她不想破坏气氛;也不想制造舅甥俩的矛盾。
沈仲询让她每样菜都吃一点儿;尤其是肉食。其实林初已经开始长肉;上半年她压力太大,后来又遭遇了单位里那档子事儿,一直都浪费粮食。
跟沈仲询和好以后;她终于享受到了恋爱的滋味,原本掐不出肉的后背现在也能掐出肉来,沈仲询替她洗澡的时候特别喜欢捏她的肉,因为这是他养出来的成果。
各大卫视都有跨年晚会;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林初便回卧室打开电脑搜索直播,沈仲询将桌子收拾干净,拿上餐包和披萨进来,林初指着电脑说:“你要看哪个频道的?”
每个频道都邀来不同的明星,林初哪个都想瞅一眼,沈仲询替她决定了一个,林初拿起餐包咬了一口,口齿不清道:“看完这个你再回去。”
沈仲询没有应声,关了灯陪她靠到了床上。
外头的桥梁霓虹璀璨,从林初的角度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半点的灯光。南江城的夜晚总不能黑透,有时候能在夜里清晰地看到团团云朵。这会儿看过去,黑幕中似乎落下了棉絮,伴着风贴到了窗户上。
窗户留了一丝缝,林初怕冷,但出租房里空气总有些不流通,她向来习惯留一道缝,此刻寒风溜进室内,冷飕飕的。
林初往沈仲询的身上靠了靠,担心他会冷,问道:“要不我开空调?”
沈仲询摇摇头,“不用。”他拿过放在电脑桌上的披萨,问林初,“再吃几口?”
林初顺势咬了两口,馅料最多的地方下了肚。她不爱吃披萨的边,硬邦邦的没有味道,本着节约粮食的原则,她握着沈仲询的手,将披萨挪到了他的嘴边,沈仲询一笑,三两下就将剩料吞进了肚子。
他们在看晚会,南江城另一头的沈家客厅里也在放着晚会直播。
沈洪山最近身体不太好,毕竟上了年纪,前两天去医院做了体检,血压血脂偏高,沈仲贺让他以后尽量少应酬,又命文佩如以后多做些清淡的食物,这会儿文佩如正拿着平板电脑搜索菜单,偶尔看到一道药膳,她又问沈仲贺如何。
“你看吧,做菜我哪里懂,爸现在睡下了,刚才没吃药,待会儿他要是上厕所,你记得提醒他吃。”
文佩如点点头:“知道了,对了,阿晋今天也不回来吃饭,之前他说元旦不回来就算了,这会儿回来了居然也不回家。”
沈仲贺无奈:“他说有事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怕他还在怄气,年纪也不小了,爸不让他干这个也是为他好,他那个性子,只能呆办公室里才安分点儿,像记者这样跑来跑去的,成天弄个大伤小伤,让人担惊受怕,他又没个爸妈,只能让你照顾……”
文佩如赶紧打断他,朝卧室看了一眼:“好了好了,别说这个。”
沈仲贺也不愿意提这些,只是他对江晋实在无可奈何。晚会插播广告,沈仲贺转到了地方台看晚间新闻,新闻刚好重播六点档的直播,他可惜道:“本来这么早从外地回来,就想带你去南湖看烟花的,你偏偏不肯出门。”
文佩如笑道:“天气预报外面下雪,你看现在不是真下雪了嘛,怪冷的,我们老夫老妻了,呆家里就好。”
沈仲贺也笑了笑,视线突然被镜头里一晃而过的人影吸引了过去,“哎哎,你看那个是不是阿晋?”
文佩如刚才扫到一眼,疑惑道:“好像是啊。”
江晋穿着标志性的皮夹克,扶着他的黑色机车,边上还有一个姑娘。沈仲贺和文佩如对视一眼,都在想江晋谈了女朋友。
可惜这个女朋友戴着头盔,镜头又跑得太快,他们并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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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有幸上了电视,她根本就没料到会这样巧。出租房里只有电脑,她向来很少看晚间新闻,此刻沈仲询翻出林初从家中带来的茶叶,替她泡了一杯茶消食。林初捧着杯子捂手,自己喝一口,又递到沈仲询的嘴边喂他一口,喝完了大半杯,外头的雪似乎大了一些,林初穿上拖鞋,趴到窗台上望了望,“应该不会下太大吧,你开车会不安全。”
后头贴来一具身子,沈仲询亲亲她的耳朵,拿出了一个盒子在林初的面前摆了一下,低低道:“我带来了。”
林初心头一跳,脸上微微泛红,拍开他的手说:“你你你……”她低低地哼了一声,沈仲询的大掌从腋下绕过来,直接覆在了她的胸口,林初撂下最后四个字,“不安好心!”
沈仲询认为自己心地善良,他对林初已用尽了所有的疼惜。
窗台上铺了一块绒毯,上头堆放着林初的几件外套和毛线衫。冬天的外套不会穿两天就清洗,可连续穿一周又不像样,林初大多数时候都轮着换,穿过的衣服便放在了窗台上。
因此林初跪在窗前,并不觉得膝盖痛。
滚烫的呼吸喷在颈后,林初撑着窗户玻璃想要下来,沈仲询却顶着她的后背,一只手从毛衣领口里探了进去,另一只手掰过林初的脸,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茶香你来我往的推送,林初哼哼着抓住沈仲询的衣服,胸口烫得像是烙铁,大掌一边揉捏一边游走,林初膝盖发颤,又不能转回身,只能贴着玻璃窗去抓衣服里的手。
好半天沈仲询才从她的嘴中退出,林初闷哼一声,微微挣扎:“关门!”
沈仲询只“嗯”了一声,又追了上去,探进溢满茶香的小嘴争抢掠夺。
俯瞰楼下,小区内没有行人,偶尔只有几辆车穿行而过。隐隐约约有几粒棉絮从窗户缝隙里飘进来,林初毫无察觉,身体的温度已经升高。
屋内虽然没有开灯,可还是有电脑的光亮,林初担心会被别人撞见,并不配合沈仲询。
沈仲询已将她的衣服撩起了一半,细细的腰上多了一些肉,他俯下来张嘴咬住,林初一颤,双手紧紧地抵着玻璃窗。
沈仲询的吻像蚂蚁啮咬,每一下都触碰到了林初最为敏感的神经,舌尖漫过弧线,沿着脊椎渐渐往上,林初一声声地低叫着,努力分出一些意识,拽过窗帘使劲儿拉上,“哗”的一下遮挡住了雪景,也将两人关在了灼热的黑夜中。
林初倒了下来,踢着腿让沈仲询别这样吻,沈仲询已经吻到了第二节脊椎,林初的衣服已遮不住底下的精致。
沈仲询解开她的胸衣,双手揉捏逗弄她胀鼓鼓的小东西,唇舌仍在林初的背上游走,“舒服吗?”
林初一颤一颤,敏感的不能自已,“别……别亲了!”
沈仲询勾了勾唇,改亲为咬,继续往上。林初低叫,哼哼着拍打他,突然就被沈仲询翻了一个身,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卧室门没有关,林初总感觉施婷婷和桑飞燕还在屋内,这种担忧让她格外紧张,以至于她将沈仲询绞得险些投降。
沈仲询顿了顿,喘着粗气道,“刀刀……”
林初咬着唇拽紧吞下的衣服,不明白他要说什么,此刻她的意识朦朦胧胧。突然一道大力直直冲来,尖叫似乎就在那个点被顶出了喉咙,林初毫无意识,她被贯穿了,而作恶的人还觉得害她不够,要将贯穿出背后的玻璃窗,猛烈的撞击随之而来,林初尖叫着撑在窗台上,耳边是窗户被撞动的声响。
窗台狭窄冷硬,还有寒风送外头渗进来;林初撑不住,只能倒在了衣服堆上,沈仲询站在那里,见她被撞到了里面,他又将她拉出来一些,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永不会停歇的循环播放,林初低叫,沈仲询喘息,一声高过一声,漫天飞雪都浇不熄滚滚热浪,沈仲询将林初抱到火上烘烤,松开口林初就有坠火的危险,可那一道道猛烈的炙烤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乞求快点掉到火力去,沈仲询终于满足了她的愿望。
林初脑袋瞬间空白,浑身上下都被点着了火,沈仲询带着她在火力翻滚,她抱住沈仲询,又想哭又想大叫,那种濒死的极致快|感让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她叫:“沈仲询,沈仲询!”
沈仲询闷哼着,抱紧她狠狠冲撞,最后一下两人一道叫了出来,林初失了控,天旋地转,卧室都颤抖了起来。
林初缩在窗台上,合着双眼昏昏沉沉,沈仲询趴在她身边,休息了片刻便将她抱了起来。
挪开床上的电脑桌,他搂着林初合上眼,边喘息边爱怜地吻着她,也不知雪势如何,晚会似乎已到了末尾,沈仲询不想去关心时间,跨年与否与他无关,他只要抱着林初就好。
光抱着仍是不够,晚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沈仲询将林初弄醒了过来,这次缓缓进入,林初只哼了哼,每动一下沈仲询便问林初的意见,林初微睁着双眼,哑声指责:“没戴套!”
沈仲询动作不停,亲了亲她:“忘了。”
他喜欢忘记这个事情,挺动的时候他摁住林初的小肚子,他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里随时都有可能孕育一个小林初。
他问林初痛不痛,林初哼哼着没吭声,那便是舒服了,沈仲询慢慢加快,慢慢折磨,将林初翻来覆去,抱起来或者压在身下。床有些小,两人反而更加亲密,到最后亲密到了极点,火势又开始加大,林初被他折腾得快要疯了。
睡前的一刻林初在想,明天还要上班,明天没有假期。
沈仲询在夜里忘记了心疼她,第二天倒是心疼起来。
天亮的时候沈仲询想要将窗帘没遮住的缝隙都去遮起来,刚一动,便惊醒了林初。林初强撑着要起床上班,沈仲询将她摁回床上,“今天请假。”
林初不愿意,陈华端本就需要她加班,她哪里有请假的道理,两人争执了半天,沈仲询无可奈何,只能扶着林初去洗澡。
出租房的洗手间不比沈仲询的高级公寓,实在是太过简陋,再加上这是三个女生用的地方,沈仲询一进去便觉得尴尬,林初将他推出去,让他回家去洗。
匆匆洗完澡,沈仲询又伺候她穿上衣服,连问了几遍“身体难受不难受”,林初都没好气的推开他的脸,恨恨道:“你说呢!”
自然不用说,沈仲询一抱住林初便没法控制自己,更何况他昨晚早有预谋,他实在太想林初。
将林初送到公司,沈仲询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被雪覆盖的南江城有多冷。今天他腾出时间,不打算回去工作,直奔超市买来食物回到公寓,准备起了晚饭。
中午的时候文佩如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是否回来吃饭,沈仲询道:“我五点回来,六点钟我有事儿。”
文佩如记下时间,又小声说:“对了,你知不知道阿晋有没有贪恋啊了?”
沈仲询奇怪:“不清楚,怎么了?”
文佩如将昨晚在新闻里看到的那幕说了出来,又笑道:“我今天在网上搜了那档新闻,真的没有看错,是阿晋,边上还有一个小姑娘,不过戴着头盔,不知道长什么样。他大三之后好像就没谈过恋爱了啊,也不知道这次这个是不是认真的,你要不要问问他?”
沈仲询蹙了蹙眉,想起江晋的历届女友。
江晋今年才二十二岁,年纪虽然不小,但也绝对不大,沈仲询平日里对他不苟言笑,不甚关心,可对他交往的女友,他却一直有所关注。
感情不是儿戏,他从来都不赞成时下年轻人的那种分分合合,并不一定说喜欢就要一辈子,但至少要秉着“一辈子”的心态去谈恋爱,尊重对方也尊重自己,对自己负责也对他人负责。
可江晋还不懂得责任的道理,沈仲询按照文佩如所说去搜索昨晚地方台的那档新闻,一段段快进过后终于切到了南湖的画面。
人山人海的镜头,小情侣的笑脸,还有一男一女和一辆机车,画面一闪而过。
沈仲询沉着脸迅速拨回前面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