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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眼偷看了下两人紧握的双手,他的指节分明,骨干突出,手掌纤长,肤色略沉,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她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挣脱开来,他察觉出她的意图,反而没有松手而是更加紧握,他的嘴角紧抿着似有不悦,沉默一秒后他开口道:“阮梦,不要任性,这里人多。”他半哄半怒道,他这个样子使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但是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以前的他总是要在夜晚的时候躺在她的枕边为她讲故事,早上比她早起来为她准备好洗漱用品,刚从孤儿院出来她有一阵短时间的抑郁,对于任何事物都缺乏兴趣,时常看着某一件事物发呆,一呆就是数个小时,他那时事业刚刚有起色……每天都比较繁忙,但是他总是能抽出时间来陪伴她。
阮梦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慌张的跑进卫生间,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对于这方面毫无经验,家里只有她和陈子离,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懂这些呢,可能是察觉出她已关在卫生间里一个小时,陈子离心里难免担忧,他轻巧房门,出声唤她:“阮梦,你怎么还不出来,出什么事了吗?”阮梦坐在马桶上脑子短路,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她吓得一个激灵,但是却迟迟不肯开口应答他的呼喊。
陈子离站在门外越发觉得事情有蹊跷,他耐着性子再次说道:“阮梦把门开开好吗,不管出什么事还有我呢,我们一起面对好吗?”那些时日他发现她有些反常的举动,于是带着她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正处于青春期,再加上童年时期在孤儿院的阴影,她抑郁症复发的几率很大,严重的化很有可能自杀,想到这里陈子离身体一抖,他不敢在往下想去,他必须要看到她毫发无损的样子。
他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敲着木门,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阮梦渐渐回过神来,她轻轻的应了一声:“陈叔,我看到血了,好多好多的血……”声音里似有哽咽,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此时的陈子离已经不顾一切的死命敲门,他搬来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在门上,他像一只被人抢夺孩子的暴怒狮子,眼睛通红,目标只有砸碎这张门。
当门被陈子离硬生生砸开之后,他看到了坐在马桶上的阮梦,她周围有零落的沾染血渍的纸团,她的脚踝处还沾染着血迹,但是她周身都安好无损,他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满脸通红,然而他知道此刻不是他发窘的时候,他试着放轻声音哄道:“乖,没事的,你等我五分钟,就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阮梦此刻目无焦距,呆呆的坐在那里,失去了行动能力。
陈子离快速的跑去超市,在女性卫生用品区也不管牌子随手挑了很多,他不顾收银员异样的嘲讽眼神火速结完帐就奔向家里,他的心从未像这一刻如此害怕过,他每走一步脚底都很沉重,当他走到卫生间看到她还在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旁,别扭地拆开卫生巾的袋子,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没用过这个东西,迫不得已他将那个独立包装的纸巾塞到阮梦手里,“这个你应该看过吧,出血了是正常的,你不要害怕,这是你迈向*的标志,我想你应该会用这个吧,我……我出去等你,遇到麻烦再喊我。”
阮梦怔怔地接过他手里递来的卫生巾,拆开之后,她看着那个电视广告上常出现的东西,刹那间她明白过来那血迹从何而来,待她处理好一切后,走出屋子一眼就看到陈子离低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慌忙抬起头,发怔的看着她,她一步步走向他,待走到他身边后,她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她在这一刻慌乱不已,新亏他在她的身边,新亏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伴着她,她的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得沾湿了他的衣襟。
28、起飞
从青川到达云南坐飞机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由于昨晚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对于这次云南之旅她很是期待,她很想去看看丽江古城,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中一夜没怎么睡觉,这会坐上飞机睡意顿时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索性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他们做的是头等舱,空姐服务态度很好,看见有人睡着便找来一条毛毯要盖在阮梦身上,陈子离伸手接了过来,他对那个空姐善意一笑,自己亲手盖在了她的身上,那个空姐被陈子离笑的脸一红,陈子离外表清俊,虽然已年过三十,但是却浑身透着一股成功男士所具备的令人信服的魅力,这样一个事业有成、模样英俊,又具有领导气质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单身女士目光聚集的焦点。
阮梦是被陈子离叫醒的,她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有些微证,待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飞机上,这时乘客已经陆续走出机舱,陈子离和她是最后的旅客,她不好意思的撇撇嘴,跟着他走出飞机。
一下飞机顿感空气清新,阮梦此刻摆出小鸟起飞翔的姿态,张开双臂面朝天空,她狠吸一口气,终于到达云南丽江了,她开心的像个孩童般高扬起嘴角。
看到她如此开心,陈子离的嘴角也不禁挽起一个弧度,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这让他感觉她最起码现在很开心,她开心一点他就好受一些。
这次出行陈子离属于暗访,佳梦集团在云南那里也有两家酒店,最近这边业务出了些状况,所以他想来个暗中偷查,想要看看他的员工在他背后所干的猫腻。
下榻的地方不出所料选择了佳梦酒店,到达酒店已经接近黄昏,丽江的黄昏有一股说不出的诗意,佳梦酒店临江而建,从酒店的客房俯视向下所看到的景色美不胜收。
陈子离预定了两个房间,阮梦一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卫生间氤氲的水汽朦胧*,她躺在水池中感到此刻是无比的安逸,她很享受此刻的宁静,无忧无虑,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来到丽江,或许是他真的来丽江办公,但是她想他并没有忘记她对于丽江这个城市的独爱。
刚洗完澡就有人敲房门,阮梦拉了拉浴袍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此刻陈子离换上一身休闲装闲适地倚在门框上,她没有多想快速地拉开门锁,侧身让他进来。
陈子离打量了一下她,简单的一块浴巾勉强盖到大腿中部,锁骨展露无疑,刚刚出浴后的她,肌肤被晕染上一层粉红色,十分讨人喜爱,由于长时间泡在水雾里使她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迷离,她确实成年了,身材玲珑有致,他下意识地别开视线,掩饰眼里那一簇小火苗,他想他的意志力并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晚上带你出去吃个饭,你先把衣服换上吧,我到外面等你。”
陈子离固自把她的房门带上,好像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会要了他的命般,阮梦不明所以,手里的毛巾忽然掉落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袍已被水浸湿,这一层浴巾其有胜无,她紧咬住下唇觉得难堪,但是片刻后她又轻笑出声,他在意这个吗?在万花丛中流连多年的他竟然还会如此居于小节!
她想过多的计较是太在乎还是忽视到从未在乎?
29、约定
阮梦从楼梯上走下来,远远的就看见陈子离闲散的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专注的看着,咨询台处的几个礼仪小姐在一旁边窃窃私语边向他的方向看去,说说笑笑的脸上全是小女儿娇羞的姿态,那些女人显然不知道陈子离就是她们的老板,如果知道的话,定不会在上班期间这么散漫,原来在暗处观察一件事物会发现你所不知道的一面。
阮梦轻歩走到他的身边,固定好裙角十分淑女地坐到他的身旁,陈子离转过头来对她明朗一笑,那笑容被天边的余晖映照的越发耀眼,十分好看。
看到这一幕后,咨询台的那几个女人都禁了声,有些悻悻然的转回头十分不情愿的接受这么英俊气质极好的男人竟会有这么个年轻的二奶,阮梦自知那些女人们误会了,但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原来长大的她依然是他感情上的阻碍,以前那些女人是把她当成个傀儡,现在那些女人又把她当成情敌,原来她的成长历程这么具有戏剧性,跳跃性如此之高。
晚饭两人决定吃些丽江小吃,阮梦饭量不多,吃了几道小菜就已经觉得饱腹,陈子离的吃相及其优雅,他有时表现出的礼节过于完美,什么事都要求严格,从不做那些和形象不符的事来,他的人生应该是电脑预先设计好的程序,没有走偏的道理。
陈子离今晚也没有多吃,可能是刚到异地,有些不适应,没有什么胃口,阮梦坐在他的对面看的有些发呆,他吃完饭了她还在注视着他,但是眼睛却没有焦距,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都呆了。”
被唤回神的阮梦愣了一下,马上恢复到平常的可爱笑脸:“我在想还有六天假期,干些什么好。”
“明天我上午有个商务会议,下午我陪你去丽江古城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好啊,陈叔你去过吗?”阮梦笑得瞬间像朵绽开的鲜花般夺目。
“算是去过一次吧,但是没怎么看,其实看景色和心情很有关系,当时太匆忙了就没有时间去欣赏。”陈子离神色依旧,只是阮梦还是察觉出了他眼里转瞬即逝的伤感,她没有走进他生活的那些时日他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又经历了什么事情?
她的生命他参与了一半,但是她却只在他生活中留下点滴痕迹。
“那明天咱们可要看仔细了,以后可能都没有时间去看了。”阮梦说的轻快,但是她在心里隐隐感觉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旅游也会是最后一次,回到青川他们要走自己的轨迹,她会顺利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但是却独独不能和他共同享受这二人游。
“不会的,现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机会多的是。”陈子离说的气定神闲,他的语气一直是那么笃定,不禁让人心安,阮梦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吧!
30、他的吻
第二天早上阮梦起来的很早,或许是换床的原因,她一夜未眠,凌晨时分她实在是难以熬过,起来喝了口水,然后坐在靠近阳台的椅子上,眺望远方的天空,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完整个太阳升起的过程,看着那点光亮一点点放大,最后逐渐扩大到一个完整的圆,将她的整张小脸映照的明亮艳丽。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她才感到困意来袭,脑袋昏沉沉的,最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陈子离早上起来的也很早,先是洗了一个冷水澡,等待头发自然干的时候他整理好这次会议需要的文件资料,然后穿上一套灰色贴身西装,光可鉴人的皮鞋,轻身开门向外走去。
他经过阮梦房间的时候脚步一顿,也只是微微的一秒钟后,他继续神态自若地向前走去,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直到尽头的电梯旁,安静的等待电梯缓缓上来,然而他此刻的心里却是异常烦躁,仿佛他等的不是电梯而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酷刑。
终于电梯到达他所在的楼层,当电梯门打开自动响起那一声提示音的时候,陈子离的身体不禁一抖,他突地向后退了一步,也就是一瞬间,他的身体超过了他大脑的反应速度,他木然的转过身,直直地向走廊另一端的房间走去,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直到停在阮梦的房间门口,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他试着去拧开门把,没有想到门竟然没锁,此刻他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愤怒,她就这样在深夜时分没有锁门,她不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对她图谋不轨吗?但是转念一想自家酒店的安保设施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一层楼里除了她就是他自己,能够夜半入室的也只有他,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
走进屋内,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被子滚落到地上,他又走到浴室,门没有关,里面没有人,他有点慌张,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在阳台边的椅子里发现了缩成一团的阮梦,她的头靠在椅背上,脑袋歪着,身体似乎在找一个舒适的姿势而微微扭动着,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与温暖。
他轻歩走近她,将她打横抱起,阮梦一转头就将嘴角处的口水蹭在了陈子离的白衬衫上,陈子离无奈的笑笑,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捡起地上的被褥给她盖好,掖好被角后,他欲起身离开,但是手臂却被一只小手攥住,阮梦仍旧闭着眼睛,可能是梦到了什么,她只是轻轻一抓他的手臂,继而又松开手,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但是陈子离却没有离开,他脱下西装,躺在她的身侧,从后面伸长手臂将她抱在怀里,他将脸埋在她修长的颈项,绣着她发间的清香,他迷恋她的味道,在她身边他总是莫名地感到安心,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他抱在怀里怕弄疼她,但是又怕自己一不留心又弄丢了,她于他而言是那么的矛盾,好似一瓶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