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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不是她想到的漆黑一片,反而灯火通明。
阮梦不适应地用手挡了下视线。
“你可算是回来了,在家门口就和别人热情拥抱,这要是被你陈叔看见了,夏阿姨就是有九张嘴也替你说不清呀。”
58、命不由己
夏珂林此时像个女王般坐在沙发上,虽然嘴边含着笑意,但是那眼睛却寒冷的能冻死人。
“看来这些天你倒是过得逍遥自在,你可知你陈叔和我为了公司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真是个人有个人的福。”夏珂林忽然好想变了个模样,说话很是尖酸刻薄。阮梦眨了眨眼睛,她一只手搭在鞋柜上,扶稳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她现在只关心他的安好与否,一想到他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当然是不愿意回来,这个家寒冷的像个冰窖似的,谁愿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过这种地方最适合你了,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心都怕是冰做的吧。”阮梦没有应话,她提着自己的行李抬脚上了楼,留给夏珂林一个沉默的背影,她现在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晚上的时候她感觉有些饥饿,于是下楼找点吃的,却发现陈子离的卧室灯亮着,她的心跳在那一刻好像停止了跳动,她只是站在他的卧室门前呆呆地站着,眼睛看着那抹温和的灯光,心里竟是无比的柔软。忽然门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音调的女声。“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上午见面,你放心,只要你把工作做好,我给的报酬绝对不会少。”阮梦透过门缝只看到夏珂林拿着手机的侧身,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溢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这一晚阮梦的伤口隐隐作痛,可能是屋子太过潮气,她辗转反侧直到天亮之际才入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喉咙干渴难耐,她下楼倒了杯水。客厅采光不好,冬天天黑的早,这个时间段屋里已是昏沉沉的,视线模糊不清。阮梦喝完水后才察觉出沙发上有个黑影,那人手里的烟头泛着鬼魅的红光,烟灰积多了,那人倾身将烟灰弹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那点红光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红线,缠 绕烦乱。阮梦第一眼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确实害怕不已,手心早已捏出一把冷汗,但也就是一秒的时间里,她就已缓过来,辨别出那人的轮廓。她走到玄关处,伸手将控制客厅灯光的开关打开,屋里的一下充满了亮光,任何不确定的东西都变得真实可靠。沙发上的人被这突来的灯光晃花了眼,伸手挡了一下,阮梦站在开关处,没有往前走,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沙发上的那个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他呼出气息的温度她都不愿放过。终于那根烟燃到了尽头,陈子离将烟头掐灭,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过来。”简单的两个字充满了命令的语气。阮梦有些呆了,没有听进他说的话。陈子离不由得又重复一遍,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急切了些“过来”阮梦这回听到了,她的脚步有些凌乱,走的不急但是也不稳。陈子离拉下她的手,让她坐到他的身侧,一股好闻的松木清香味被她吸进了肺中,说实话,她想疯了这个味道。陈子离轻轻地拦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他的鼻息就在她的头顶,他每呼吸一下,她的发顶便会有一股暖流飘过。“告诉我,你这些天去哪里了?”陈子离的声音不急不缓,还是那么暗哑慵懒的感觉。阮梦以为这句话会是出自她的口,现在的情况好像变了个方向。阮梦闭上了双眼,努力平复自己不规律的心跳,调整自己过于紧绷的声音。“我陪孙佳去香港购物了,她买了好多东西,一天连续逛十个小时她都不觉得累,真是爱逛街的人呢,当时我就想到了陈叔,要是要你陪我逛那么久,估计你早就摆一张臭脸给我看了。”说完她还应景地娇笑了几声。陈子离的胸膛随着她的笑声震了震,他爱惜的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从发顶顺到发梢。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令人安定的情愫,阮梦窝心地靠在他的肩上,嘴角都在自然的上翘。“阮梦”陈子离喃喃低喊她的名字。“嗯,我在。”她的声音美好恬静。“阮梦”这一次阮梦刚想答声,唇 瓣却已被封住,陈子离用舌 尖细细地描绘她唇形的轮廓,先是浅尝而后是深入,他一点点探进她的甜蜜源泉,不停的搅动翻滚,贪恋着她的味道,她的温度。阮梦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他的手从衣摆向上探去,摸索着她胸前的那两团浑圆,当他的手掌滑过她的腹部时,她被那一阵轻微的疼痛猛然惊醒,她忽然按住他那只染满情 欲的手掌,别过头大口的喘 息着:“不行,今天那个来了,不可以。”陈子离到是没有过多为难,虽然他眼里那抹急促的火苗还在熊熊燃烧,但是他已退出了手掌,将她揽入怀中。即使阮梦的身体紧紧地依偎着陈子离滚烫的身躯,即使那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但是有些东西却好像已经变了味道,退了颜色。怀孕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月 经呢,她只是怕那丑陋的疤痕拆穿了谎言,隔断了情意,惊吓了爱人。有些事,她说不清道不明,有些苦,她只能自己咽,自己尝。说白了,她只是命不由已罢了。
59、真相(上)
这一夜窗外月光皎洁,照的床上的人儿明亮艳人。
自从出车祸后,阮梦从未有一夜如昨晚这般睡的香甜,枕边有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彼此的呼吸相互融通,依靠着对方取暖,相偎相依,阮梦就这样安详的一觉到天亮。
早上起来的时候,陈子离的手臂搭在她的肚子上,他一直侧身望着自己,阮梦醒来时就看到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知他看了多久,阮梦只是感觉脸颊发红滚烫。
“醒了?”可能是由于早起的原因,陈子离的声音听着比平时还要沙哑几倍。
“嗯,陈叔醒的好早呀。”阮梦动作幅度很小的伸了个懒腰。
“你去梳洗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陈子离爱恋地轻抚她的长发。
这是那个冬天最明朗的一个清晨,虽然周围还有些雾气,但是并不影响视线,蓝天还是那么蓝,云朵还是那么白。
陈子离牵起她的手,他们相携下山,好似普通的情侣般,亲昵地一起去吃早餐。
阮梦好久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了,她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她趁陈子离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拭去,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她依旧保持一份好心情,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向周围的行人宣告她此刻是多么的幸福。
终于走到一家包子铺,店长是一个皮肤白白身材胖胖的女子,帮她招呼客人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看到他们之后,赶忙招呼他们入座,小小的年龄却已经学会了如何待人接客。
店里没有什么特殊的食物,除了包子豆腐脑,就是一些下饭的小咸菜。
两人点了两碗豆腐脑,一屉包子,阮梦吃的手心都出了汗,手里攥着的面巾纸不知湿了几遍。
陈子离吃的极慢,他不时的看向阮梦,眼里是满满的宠爱,他想如果可以,那么等忙完手头的事就和她离开这里,去一个不为人知道的地方,过真正属于两个人的生活,不再被世俗所牵绊,不再被现实所逼迫,谈一场没有距离,没有杂念,单纯的恋爱。
不知何时他的心里竟会有这么一处柔软的地方,他想这或许就是爱了。
阮梦吃的极慢,也极少,最近她的胃口十分不好,想吃的东西很特别,但是碍于她自己又没有办法去买,有时只能忍着,对于其它的食物吃一点就已经难以下咽。
“怎么吃这么少?饱了吗?”陈子离关切的询问,其实他自己也没吃多少,只顾着看她吃了。
“嗯,饱了,陈叔你多吃点吧,公司最近这么忙,你可要补充体力呀。”阮梦拿起筷子往陈子离的碗里又夹了一个包子。
“嗯好,晚上我回家吃饭,好想吃你做的奶白鲫鱼汤。”此时的陈子离好像一个恋爱中的年轻男子,淡淡的撒娇,淡淡的痴恋。
“好啊,你可要早点回来,过时不候哦。”阮梦调皮的眨眨眼睛。
“一言为定。”陈子离捏捏阮梦的脸蛋,宠溺的样子不溢言表。
“一言为定。”她去拉他的小手指,天真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孩童时代。
陈子离将阮梦送回家后,开车去了公司,临走前他回身望了一眼,却不曾想看到阮梦站在门口处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那一刻他的心里真真被撼动。
阮梦那一副可怜兮兮眼光潋滟的样子,使陈子离顿住了脚步,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掉头往回走去,他站定在阮梦的面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唇也随之覆盖上来,他吻得极深,唇 瓣反复揉擦她那柔嫩的芳泽。
“你……该去上班了。”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 息的空当,阮梦勉强说出这句话。
陈子离停止了这个深吻,他看了看阮梦被他蹂 躏的发红的嘴 唇,心情竟感到大好。
“等我回家。”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结果换来阮梦愈加发红的脸颊,他爽朗地笑出声,大步迈向自己的陆虎,或许这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这就是冰释前嫌了吧,他应该不计较那件事了吧,他不需要她的解释,就这么的全身心的信任她,阮梦前所未有的感到幸福安心。
她下午轻身出门,去家附近的超市买了鲫鱼和一些作料,嘴里不时的哼一些愉快的小曲,她把自己现在的样子定义为新婚少妇,每天为了自己的丈夫忙碌,生活平淡而充实。
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大病初愈的她拎着还是费了不少力气,走出超市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阮梦抬头看向来人。
狐媚的瓜子脸藏在黑色的棒球帽下,一双美艳的桃花眼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那张薄唇几次轻启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麻烦这位先生请让一下,你挡住我的路了。”阮梦声音无波无澜,平静地注视着胡晚洋。
他没有动,还是那么的看着她。
阮梦不想和他耗费时间,她绕道从他侧身而过,却不料手臂被人攥住。
她抬头怒瞪面前的男子。
“放手”两个字说的底气十足,铿锵有力,语调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胡晚洋不但不放手,反而攥的愈发用力,好像要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胳膊般。
“这和你无关,胡晚洋,请你自重,你是有女友的人,不要这样和别的女生拉拉扯扯,不要让我唾弃你。”阮梦每一个字说的都极慢,极重。
胡晚洋看着阮梦的那冰冷的眼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自己,手指慢慢松了力度,阮梦见机奋力挣脱了他的禁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再给他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
阮梦没有看到他在她身后痛苦的表情,她也没有发现他看到她时眼里那抹过于亢奋的神情。
回到家时却发现客厅的灯大亮,夏珂林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茶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般高傲地闲适生活。
然而阮梦却无视她的存在,拎着食材抬脚往厨房走去。
“即使费劲心思做出来的饭,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己吃罢了,不过是一个收养的女婴,有什么资格期盼得到太多的宠爱呢。”富有磁性的女声在她的身后传来,她充耳未闻继续向前走。
夏珂林发现阮梦并不受她的语言刺激,于是她抬高了音量大声说道:“你都不好奇当年陈子离为何收养你这么一个相貌平凡,资质下等的女孩吗?”这句话终于使阮梦顿住了脚步。
“论才华,孤儿院里比你聪明的小孩多的是,论心计,你也不至于到此刻和陈子离还只能停留在地下情的阶段,论样貌,你又有哪一样比得过他在外面养的情妇,更何况和我相比呢?”夏珂林已走到阮梦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夏珂林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根毒针深深地刺扎在她的心里,越刺越深,刺到最后化了脓,结了痂,但是依然不放过地戳穿着。
“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即使我是他最劣质的情人,我心甘情愿,即使他对我只是一时新奇,那么只要他没有玩腻的一天,我就是独宠,你这个失宠的老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数落质问呢?”人不能逼急了,如果大家都相安无事,恪尽职守,那么她阮梦定不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
夏珂林不怒反笑,与其说是来和她吵架,不如说她是来看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鹰站在绝涯处做垂死的挣扎。
“看,我才说两句你就急了,夏姨只是来规劝你而已,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要等自己被人骗了,爱情散了,身子失了后才知道悔过。”夏珂林对阮梦优雅地微笑,她那缓慢而富有感情的语调让阮梦感到一阵恶心,她已忍受不住胸口那股酸意,不顾夏珂林在一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洗手间。
她紧紧攀附住池沿,不停地干呕着。
夏珂林走到她身边,表情古怪地看着她,忽然她蹦出一句话:“孩子是谁的?”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