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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离不假思索地快速说道:“好,你尽快定下今晚的飞机票。”
此刻只有事业才能入的了陈子离的心,他早就预感到英国那边的分公司会出状况,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急。
陈子离走进病房,拿起沙发上外套边往身上穿边对夏珂林说道:“我要去英国出差,你有什么需要就对我的秘书提,她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夏珂林终于停止了手上哄睡婴儿的动作,她抬起头来,或许是这些日子坐月子身体虚弱的原因,她消瘦不少,苍白的脸颊又凹陷了下去,眼睛突兀地变大,此刻她瞪大眼睛看着陈子离,说话时*有些哆嗦。
“这么快你就要离开我了吗?我才刚刚生产你就要出去工作,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上过心?”
“珂林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陈子离轻柔眼角,疲倦地说道。
“你叫我不要多想,出去工作就一定要赶上这个时候吗,同是在一个医院待产,为什么别的妻子旁边总是有丈夫守着,只有我的身边不是你的秘书就是你的助理,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都多不过一个陌生人,这是你一个工作繁忙就可以推脱掉的借口吗?”此时夏珂林的情绪十分激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珂林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们的状况和别人不一样,我的工作决定了我的空余时间。”陈子离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他真的不想辩论下去。
“和别人不一样是吗?对,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不是我大着肚子成为未婚母亲,你也不会提出和我结婚吧,那个时候你就是用你那泛滥的同情心答应和我订婚,如今你是不是后悔了,我被人糟蹋,被人唾弃那是我的事,今天李英楠他来看我,他看着和他一摸一样的宝宝竟然没有任何情绪,他说有你陈子离在他很放心,他很坦然将我们母子俩交给你照顾,孩子的父亲不认我们母女,你这个到岸未然的男人又假惺惺地施舍给我们你自以为的善良宽待,然后却又一推再推,陈子离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要答应这样一桩荒谬的婚事?我夏珂林担待不起你这样的施舍!”说道最后夏珂林已经歇斯底里,用那沙哑的声音怒吼道。
“呵,果然是李英楠,他还有脸回来见你,不过我觉还是必要重复一遍订婚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我已经遗失了爱的能力,也不值得被爱。”说完陈子离用手摸向门把手开门离开。
“是阮梦吧,你名义上的养女其实才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但是她不会回来了,她这一走就会是永永远远。”忽然夏珂林在他身后大吼道。
陈子离推门的动作戈然而止,他没有转过头,背对着夏珂林沉声说道:“做好你分内的事,任何事都有一定的限制,不要用你的无知来触摸我的底线。”
陈子离离去的背影很坚决,孤傲的剪影好像电影片段,播放着一部黑白无声电影,只是无声胜有声,模糊的片段更能深入观众的内心,被他的演技伤的一塌糊涂。
夏珂林忽然大笑,越笑越癫狂,越笑越肆意,笑的泪水连连,笑的肝肠寸断。
原来她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个女孩。
79、梦境
抵达英国的时候已是将近傍晚十分,陈子离一夜未合眼,他的双瞳布满红血丝,刚下飞机受寒风影响,他猛地打了个喷嚏,八月末的英国气温开始有些下降,所以难免不会产生温差,助理看着他疲惫的模样想要劝说他休息片刻,已经到达英国不差这几个小时。
但是陈子离却异常坚持,他马不停蹄地赶往英国这边的酒店,受金融危机的影响,英国这边的旅游业逐渐衰退,连带着酒店的生意也大不如以前,员工的工资要照常开,但是收入却直线下滑,现在的状况就是入不敷出。
陈子离此次来英国的目的首先就是裁员,将那些没有实质工作性质的员工以及管理人员辞退掉,然后再推出一些带有折扣吸引人的住宿套餐,哪怕五星级的酒店在经济危机的面前也要做出三星级酒店打出的广告。
会议从晚上八点开到夜里十二点,近四个小时的会议透支了陈子离的大部分体力,会议结束后,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地走出会议室,经过陈子离身旁的时候他们都不由得放轻脚步,大气都不敢喘,有些经理未见过董事长,他们以为董事长会是个大腹便便的油滑中年男人,如今今天看到后却和脑海中的形象大相径庭,陈子离说话时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很容易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他总是能把问题的核心讲出来,而且思路清晰,分析的有理有据,即使想要反驳他说出的问题都无从下手,找不出漏洞,只能心服他的安排,这也是为何英国这边分公司的代理人求助陈子离亲自前往的原因,他身上总是有那一股魄力以及那种镇定每一个心怀不轨人的气场。
不到一分钟会议室的人已全部散去,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和腕表走针滴答的声音,他的后背汗湿一片,呼吸变得异常沉重。
陈子离用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原本精壮的胳膊现在却力量薄弱,他勉强站起来的身体忽然又跌回座椅里,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天棚上的吊灯发出的暖黄灯光晃花了他的双眼,他索性闭上眼睛,沉静片刻,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频率。缓冲片刻后陈子离又试着站起来,这一次相比前一次强了很多,他扶着桌沿步履缓慢地前行,推开会议室的门,面前是一条无尽的长廊,长廊两侧是不间断的房门,仿佛没有止尽地延伸向前,陈子离感觉自己好像走入别人的梦境,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个白色身影,那被风吹起来的柔顺长发是如此熟悉,他脚步踉跄地走向前,手臂努力前伸,想要触摸那白色衣角。“阮梦,是你吗?等等我,不要再一次……离开我。”陈子离虚软的脚步忽然飘忽起来,他想要向前奔跑,可是双腿却没有了力气,他没有预兆地跌落在地,再抬头间那抹白色身影已经消失。助理小夏拿着外卖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陈子离躺在地上,小夏伸手想要叫醒他,却不曾想陈子离的肌肤滚烫异常,小夏又用手抚向他的额头,同样的高温,这时小夏才发现陈子离已经高烧。新亏小夏是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子,他慌忙背起陈子离往酒店外赶去,打车到医院的途中,陈子离不停的呢喃一个名字,“阮梦”,“阮梦”,“阮梦”。
小夏知道那个女孩子,以前来过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其实他当时对她并无多少印象,只知道那个女生来公司的期间惹了不少是非,每次到陈子离的办公室报告行程的时候,他就会看到他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张照片,以至于他逐渐回想起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和来公司实习的女生是同一个人,他能感受到陈董对于那个女孩的思念,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别人无法窥视的城池,那里住着掌握着自己灵魂的人物,不愿别人知道,也不愿别人干涉。到达医院后,陈子离被诊断为感冒,发烧已近39度,人已经神志不清,医生为他打了一瓶点滴,小夏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守点滴的进度,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夜里一点多,医院深夜时分安静异常,走廊上的脚步声听着十分清楚,闲着无聊又不能睡去的小夏数着门外的脚步声,就在他输到一百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小夏以为是自己的手机,翻找出来却不见屏幕闪烁,这时他才发现铃声的来源是陈子离的上衣口袋。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机,拿到医院走廊接听起来,因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小夏的语气客气中又掺杂着几分生疏。“喂,你好,我是陈董的助理。”“让他本人接电话。”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声音暗哑低沉,又带着些许怒意。“陈董他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您转告给他。”“随便找来一个人就可以搪塞我吗,我要听见陈子离的声音。”那个女人不依不饶地说道。小夏不去理会这个女人蔑视的语气,他还是用那副不温不火的声音说道:“这位女士请您谅解,陈董他确实无法接听您的电话,如果您有什么急事明天再打过来吧。”“就凭你一个小助理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打电话的时间,我是陈子离的妻子,陈太太是你惹得起的吗,不要再让我浪费时间……”忽然走廊上走来一群人,那群人围着一个病床向小夏的方向快速走来,小夏看形势严峻,他赶忙给他们让出道来,却不曾想重心不稳,手机被他摁下了红色按键,通话被他强行结束,只是擦身而过的间隙,他看见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带着氧气瓶,脸色苍白,只是眉眼间像极了一个人,小夏不敢妄加猜测,他摇摇头走进病房,却发现陈子离已经睁开了双眼,他目光空洞地看向棚顶。“小夏,刚才她是不是来过了。”
80、沉痛歌剧
“陈董,您太太刚才来了电话,您要不要给她回拨过去?”小夏以为陈子离说的是陈太太,他想到那个女人刁蛮的语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如实禀报。
“手机给我。”陈子离轻揉眉心,疲倦之极,小夏将手机递到他的手里。陈子离翻看通话记录,五分钟之前,夏珂林来过一个电话,但是他没有回过去,直接关机。
“我怎么会在医院?”陈子离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来是退烧药起效了,他从体内往外冒着虚汗。
“陈董您在这边水土不服,得了感冒,所以需要在医院输液。”
“这个还需要多少时间?”陈子离指指手上方的挂瓶,向小夏问道。
小夏抬眼望去,原来已经输完了,他慌忙说道:“已经没有药了,我去叫护士来帮您拔针。”说完欲朝外跑。
“不用了。”陈子离低哑的男声在小夏的后方响起。然后他低下头,用下巴抵在针孔的位置,用另一只手快速抽调针头,由于力道过猛,喷出几滴鲜血。陈子离若无其事地用手摁在流血的位置,挺了两分钟后,他自顾穿上外套,抬头看向还在呆愣着的小夏。“我们走吧。”陈子离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输液之后全身轻松不少,他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快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被迎面急速走来的一个女人撞个满怀,那个女人的头顶硬生生地磕在他的下巴上,他吃痛地低下头,想要看清这个猛撞的女人。那个女人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慌忙往前走,陈子离只扫到一眼,但是他却觉得面熟不已,更加蹊跷的是这个女人道歉的时候竟然用的是中文,陈子离想要再回头望一眼确认自己的直觉,却不曾想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间。陈子离扶着额角痛苦不已,过度的思考使他十分吃力,他摇摇头作罢。小夏在前面开车,陈子离坐在后座假寐,街道两边的弥红灯在他的脸上交错变换出绚烂的色彩。忽然一个急转弯,陈子离的身子斜斜地向车窗倒去……他用手臂强扶住自己的身子,迷糊中那个身影在他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忽然他豁然睁开双眼。“小夏往回走。”陈子离的语气又急又快。那个女人陈子离在胡巨言身边看过几回,那个人是胡巨言的助理,胡巨言总是呼唤她小吴,她梳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办事能力极强……前些日子的酒店国际交流会议上他就没有看到胡巨言的身影,听别人说他出国办些私事,这更加肯定了陈子离的猜测。小夏不明所以,只知道加快速度往回赶,陈子离坐直了身子,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上头顶,既激动又害怕,激动是他有可能要看见她,害怕的是他看见她的地点却是医院,心中仿佛有一面鼓在不停地打着急促的鼓点。到达医院后,陈子离拉开车门就往医院里跑,他找到一个护士询问她今晚是否有什么人住院,有没有什么急性手术。护士看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以为他是病人的家属,就如实回答说今晚有一个中年男子昏倒,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现在正在抢救室里抢救。陈子离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又难掩内心中的失望,他垂着头往外走。“无论什么办法,只要把她救活,就算让我倾家荡产都无所谓,我只要她健康地活下来,请求你们救救她。”一个男人在走廊尽处痛苦地哭诉着。陈子离被他的声音吸引住了,他带着一点点的猜疑,慢慢向他走过去,抢救室外的人哭的哭,痛的痛,谁也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向他们走过来,那个人的脚步声沉闷而有力,在这个孤寂的夜里形成一曲低沉的伴奏。越往前走一歩,那些人的面孔越清晰了几分,最后在距离他们十步之远的时候,陈子离终于辨别出那个男人就是胡巨言,他的脑袋瞬间轰的一声爆炸开来。他不敢走向前,就这么看着他们在他面前上演一出喜怒哀乐的歌剧,他好像一个局外人,静静地观看不做评论,也不参与演戏。还是江辰发现了陈子离,在他与他隔着十米的距离互相对望,江辰的眼眶发红,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