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沉默。从餐厅出来,龚良问邓维樱是否有安排,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邓维樱呆呆地看自己的手指半天,摇摇头。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振奋起来:“龚良你今天被强制空出来了对不对?那把这一天借我吧。”她的语调刻意地明媚,眯起的眼睛里却潜藏着失意。
龚良有些怜惜地看她,点头。
在邓维樱的安排下,两个人去了电影院。她选择了一部看上去很悲情的文艺片,在周围黑暗下来的那一刻,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接着隐约的光线,龚良看着她,发现她的眼角有晶莹泪光闪烁。但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流着泪,一点声音都没有。
龚良觉得自己有一点心疼。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却忍不住。记忆中爱着的女孩,仿佛复活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一样。他明白这种心思对她不公平,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啊……
他偏过头去,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屏幕,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只是在黑暗中,悄悄地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那只柔软的手挣扎了一下,便安静地躺在了自己的手心。
小小的,柔柔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
这一天的遭遇并没有给四个人带来什么影响。下一次见面,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一样,以前是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
只是和何晏在一起的时候,何晏走神的时间越来越多,两个人之间逐渐变得冷淡下来。
邓维樱看着坐在对面的何晏,戳了戳自己杯子里的冰沙,说:“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以先离开。你已经发呆半个小时了。”
这里是城市郊区的一座水榭,在五月底的时候来这里吹吹风,看着水面浩淼,鱼跃鸟飞,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但是,两个热坐在这里默默无言,就算不上什么美事了。
何晏被她的话惊醒过来,看她一眼,反而皱起了眉,垂下头依旧沉默。
“有什么不好说的?”邓维樱问,语气有些冲。她实在是受不了何晏的这种沉默。她愿意和何晏出来,也是打算好好谈一谈,将事情说清楚。但是遇上一个沉默得没有什么话说的人,要怎么谈。
她甚至连这个话题都扯不上去。
何晏终于彻底回过神,招手要服务员再上一杯水,将自己面前已经融化的水放到了一边。
“我想
16、有温情 。。。
和你谈一谈。”他说。
“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很早以前就这样说过了。”
“有这样吗?”何晏惊讶地反问。看他的表情,倒仿佛是真的第一次听到一样。
邓维樱立刻知道,以前的几次聚会,她说的话,他都没有往心里去。
她也不生气,点头表示却有其事。然后她说:“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这个时侯的何晏,倒是有了几分干脆。
“我要结婚了。”他说。
“谁?柳菲雯?”
“对,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邓维樱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你来找我说要让我后悔一辈子的那天。”
“怎么可能?那个时侯……”何晏的惊讶溢于言表。
“你不能小看一个女人的敏锐。”邓维樱不动声色地说,“再说……”
“什么?”
“没什么。”邓维樱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她站起来,对何晏点点头,“今天这次,就当是我们最后的约会吧。你父母那边,你是否已经交代好?”
“是。我……我是奉子成婚。他们听到她怀孕了,都很高兴。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看到何晏低着头的样子,邓维樱有些明白他的心境。
前不久还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爱恨情仇疯狂一把,今天就有了后代步入婚姻的牢笼,这种落差,他还没有接受。
“那,祝你幸福。”她留下这样一句,走出去:“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帮我付最后一次帐。”
何晏听着她的声音越行越远,忍不住回头看。她的长裙和长发一起在风中飘舞,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人群中。
直到这个时侯,他的心中才涌上闷闷的痛,有什么东西,永远地失去了,再也回不来。
他捂着胸口,呆呆地看着已经看不见她的方向。
良久,他苍白一笑,站起来将水喝完,结账走人。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与她无关了。
。
邓维樱直到走出很远,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才大笑起来。
渐渐地,笑声低下去,眼泪流出来。
她为自己高兴,却为维景难过。她最终还是没能替维景等到何晏发现自己的真心。随即,她浮现笑脸,仰着头摸出纸巾将眼泪擦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大叔,这个时侯终于说了一句:“姑娘,别难过,总有更好的。”
“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是为什么难过?”
司机看她似乎已经恢复过来,笑呵呵地回答:“不
16、有温情 。。。
是工作就是失恋。这两样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丢了工作还有下一份,丢了一个男人还有别的男人。姑娘,别说我话说得糙,人生这玩意,你不把它当回事的时候,它就会过来求着你了;你要是看得太重,它总是喜欢耍性子。”
邓维樱带着残妆微笑,说师傅说得真对。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阳光明媚,春日正好。她终于成功地斩断了一团乱麻的感情生活,能够开始享受生活。
何晏。想到这个人,她借着抹粉底的姿势盖住唇边的冷酷笑意。
她等着,等着他撞得头破血流,在婚姻生活中备受煎熬。他以为自己爱着的,是温柔如水的女人,但是,他早已被明烈如火的维景所吸引。发现不了自己的爱意,一厢情愿地去追求那种温柔,最后只能是一片空虚。
这样的结局,足够了。
她在最后抹上唇彩,镜子里的人又是光鲜动人。
司机赞一声:“姑娘真是漂亮,走出去真不知道会让多少人撞电线杆子。”
“谢谢师傅夸奖了。”她含笑回答,笑容明亮清澈,甜美动人。
她掏出手机,给周琦晗打电话:“周大小姐,有时间出来陪我逛一逛吗?”
周琦晗在那边惊叫起来:“你居然主动约我,好神奇。一定要来,你等着我。”
问了地点,对方挂断电话。邓维樱笑着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改道去商业街。”
她要大肆庆祝自己的胜利。
17
17、一个约定 。。。
自那一日过后,邓维樱的生活开始步入一种十分规律的状况。公司、住所之间来回晃动。偶尔在周末到父母家或者出去走一走。方玲玲看在眼中,几乎不敢相信:“维景姐,完全不像你的个性。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下班都要去酒吧喝到10点多钟才回家的人。”
她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和邓维樱越发地亲密起来,有什么话都直说。
邓维樱将手上的书放下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含笑回答:“我不酗酒。再说,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回到家里固然是闷,出去在酒吧里喝酒,一样闷,更加空虚。
她原本也不是维景那种善于在这些事情中找乐子的人,当然不愿意出去。
方玲玲扁扁嘴,问她:“维景姐这个周末有空吗?”
“什么事?”
“我们去玩真人CS,来不来?”
邓维樱笑:“我都老胳膊老腿了,和你们去玩这个,玩不起来的。”她羡慕地看着方玲玲,“活力充沛就是好。”
“维景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动了。”方玲玲随口说着,劝她:“来吧来吧,你才比我大三岁,有什么不能玩的。我们这边女孩子少,维景姐你去了,绝对有好几个人抢着照顾你。”
“哎哟,我可没有吃嫩草的习惯。”
“女大三,抱金砖。维景姐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老。”方玲玲说着,不容反抗地一锤定音,“就这样说定了,星期天和我们一起去玩。”
维樱摇头笑了笑,无奈地说好。
房间内一时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过一会,方玲玲忽然说:“维景姐,你和你男人,是不是分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你们完全不像是在恋爱的状态。”方玲玲回答,“不说上门来见你,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这状况,绝对不正常。维景姐,如果你们没分,你得当心一下,他是不是有情况了。”
“分了。”看着方玲玲张着嘴目瞪口呆的样子,邓维樱微笑一下,确定地说:“分了。”
方玲玲呆了呆,惊叫起来:“怎么可能?!你们前不久还谈婚论嫁的,怎么说分就分了?”
“你不总是说爱情靠不住吗?现在不正好验证了你的理论。”邓维樱低下头去重新看书,随口回答。
方玲玲抱着头,将电视遥控器丢在一边,不敢置信:“可是……可是我总以为你们会是意外的。你看,从维景姐你21到26,都五年了!”
邓维樱听到她说起五年,才意识到,不禁喃喃自语:“原来真的五年了啊……”
随即,她苦笑:“玲玲,就算是十年又如何,总有些事不在你掌控之中的。”方玲玲呆呆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她想起来,叮嘱方玲玲:“这件事别和我爸妈说。”
方玲玲回过神,担心地看她:“那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呀。”
“在那之前,我把新男朋友带回去就好了。对吧?”邓维樱这样说着,在心中算了算自己和何晏分手的时间。
还好,只有两个星期。
不过是因为之前的冷淡期太长,让人产生了错觉而已。
想到何晏和柳菲雯的奉子成婚,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等到何家开始派请帖的时候,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了,所以,在那之前,就得先找一个男朋友回去。
她暗自苦笑,这种事,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
周五下班的时候,天色已晚。自从新的项目组搭建完成正式投入工作之后,加班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对邓维景来说是常事,但是对邓维樱来说却不那么习惯。
好在她原本就性格柔和,适应能力强,习惯了之后,也做得颇为顺手。
“要我送你回去吗?”龚良拎着外套,从身后赶过来,和她一起站在电梯口。
邓维樱摇头:“不必了,Karl。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电梯到了,两个人同时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门闭合的瞬间,暧昧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龚良含笑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加班,辛苦了。”
“Karl你不是陪着我们一起加班吗?要说辛苦,都很辛苦。”
“我可以偷懒,你们却不行。”龚良这样回答,对她俏皮挤一挤眼。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动着减少,邓维樱想起今天接到的电话,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龚良,你下个月三号有时间吗?”
“下个月三号?星期……天。应该有空,有事吗?”
邓维樱有些羞赧:“我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冒充一次我的男朋友。”
龚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邓维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我爸生日。本来以前说好是带何晏过去讨论结婚的事情的。后来,你也知道……我和他分手了。”
说到后来,邓维樱也脱去了羞涩,大大方方地表达出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的窘迫。
“如果没有人陪着我一起回去,大概他们会问我为什么和何晏分手,并要我去挽回的。”
龚良看着她说着自己的窘境,心弦仿佛被什么波动一下,温柔地说:“好,我知道了。”
邓维樱抬头,看着他,表情中还带着几分惊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随后,她对他微笑,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龚良回答她一声不用谢,想要加上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我其实很愿意假戏真做——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到底了。
邓维樱和他说再见,走出去。
龚良站在那里,木然地对她挥挥手。
。
周日被方玲玲拉出去打CS,穿上迷彩服得那一刹,邓维樱也彻底放弃了逃避的念头,决心专心玩一天。这样想的她,笑容也稍微多了些。
“就是要笑才对。”身边有人说,看到邓维樱的目光移过来,对她眨一眨眼,“你一笑起来,天空都明媚了。”
“哈,多谢恭维,我听得很开心。”邓维樱对他摆摆手,听着领队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对方被无视,有些憋屈地摸了摸鼻子。
等到活动宣布开始,早就有所准备的大家按照安排行动开来。邓维樱走了几步,就落在了后面。反正她也不认为自己的体力和灵活度能够支撑她取得胜利,所以,不过是来凑凑热闹。
小心地透过灌木丛看出去,大家似乎都消散在了人群中,看不到了。
走了好一会,四周都没有人出现的痕迹。邓维樱仰头看着还算茂密的树林,忽然生出奇怪的念头——她要爬到树上去。
念头一起,就按捺不住。
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