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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好。”曾继轩回答。转脸发现龚良不善地看着自己,他对龚良嘿嘿一笑,站起来抓着衣服就往外跑。
“我把主卧留给你。”比声音更开离开的,是他的身影。
艾斯颇为尴尬地举手,手机在手上一闪一闪:“有人找,我先走了。”同样迅速地离开。
龚良看着两个人仿佛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的飞快跑开,尽管有些气恼他们,不在自己苦心营造气氛的时候不仅不识趣地离开,还打破了自己刻意制造的气氛。但是,毕竟是多年好友,在心中暗暗记上一笔之后,也就放置到了脑后。
邓维樱看着龚良。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是不诚恳的,但是,她却有些犹豫。
自己真的要答应他吗?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这个男人。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心中的迟疑,龚良靠前一步,走到一个让她觉得有些危险,但是还不至于跳起来的距离。他说:“如果不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么,可以不用马上答应我。”
“只要你别太快对别人交出自己的真心就好。否则,只要你回头,就会看见我在这里等你。”
邓维樱迟疑地开口:“龚良。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
“你也许只是在浪费你的时间。是,我承认我可能对你有好感,但是,这份好感也许并不足以变成爱情。”
“有好感就足够了。我能够付出的,也不会比好感更好。”龚良回答,对她安抚一笑。随后,他有些懊丧地揉了揉脸:“原来没有准备今天就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间地点都不对的情况下,就说出来了。”
“完全不受我控制。”他说。
邓维樱微笑。
过一会,她说:“龚良,也许你只是一时昏头,所以,我答应你的提议,我们可以先观望一段时间。也许过几天,你就会发现,其实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龚良飞快地回答:“不,不会。你是你,她是她,我分得清。维景,不要活在维樱的阴影下。”
邓维樱没有说话。她侧过脸去,不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两个人安静一会,邓维樱用活泼的口气说:“这个问题我们先放到一边好了。今天见到的,你的朋友都很有趣。”
龚良在她身边一臂远的地方坐下,回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值得我托付后事的那一种。”
“但是我觉得你们的性格似乎完全不一样。”邓维樱说,“每个人的性格都很鲜明,而且看上去,是不应该会走到一起的那种。”
“没有谁会是完全一样的。就连你和维樱,也不一样不是吗?”龚良这样说,“就算你们是双胞胎,从小一起长大,小学中学大学都是一个学校,你们也是天差地别的性格。”
邓维樱的笑脸僵硬下来。
龚良知道她为什么沉默。他等了片刻,才开口说:“我知道,也许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你姐姐,所以你在怀疑我。但是,维景,你要明白。从我们相遇到现在,我看到的,共事的都是你。我看得很清楚,我爱上的那个人不是记忆中完美的那个人,而是眼前这个有一点缺陷,不那么自信的女人。”
“是你。”他说。
邓维樱按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脏似乎有点隐隐作痛。
。
开门的时候,邓维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回头,看到何晏站在那里,皱着眉仿佛迷惑不堪。“维景,好久不见。”他说。
“也不过是几个星期而已,还不到一个月。有事吗?你现在应该正在筹备婚事,这样过来见我,没有问题吗?”
何晏走进几步:“我有些东西,在这边。”
“都被我处理了。”邓维樱飞快地回答,“说完分手,你的那些东西一部分打包邮寄给你,一部分被我丢了。”她看着何晏,心底平静。
何晏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丢失了魂魄。
邓维樱微微一叹,推开门,带着一丝疲惫说:“进来坐吧。免得别人说我没礼貌。”
何晏跟进去。
“还是柠檬水?”一边问着何晏,一边快手快脚地给他做了一杯,端到他面前去。至始至终,邓维樱都十分平静。
何晏看着透明的玻璃杯,有些出神:“以前,你也是这样给我倒水的。”
邓维樱在他对面坐下,轻笑:“都已经过去了。何晏你今天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何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
“东西……”最后,他嗫嗫。邓维樱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起身去书桌边拿出一个夹子,从礼貌抽出一张快递单:“当初的单子还留着,你可以去查一查被谁签收的。我想,应该不至于弄丢。”
何晏抓着那张轻飘飘的纸,仿佛抓着千钧的重量。
“抱歉。”最后,他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大家反正不过是各取所需。既然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自然就应该退出。”
何晏看着邓维樱,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骂我?”他问,“我以为,你会骂我的,甚至会到我的公司去大闹一场。那样我心底也许还好受一点。”
邓维樱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最近瘦了一些,轮廓看上去更加深邃分明。只是一双眼睛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精光闪闪,变得有些疲惫。大概是因为忙于婚礼的原因。
何晏的问题,她根本就不想回答。有什么回答的意义呢?
自己和何晏已经毫无关系,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按照他的设想来做?
“何晏,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有,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下逐客令。
何晏还只是张了张嘴,他的手机就尖锐地响起来。他不情愿地拖了很久才接起来,对着那头问有什么事。
“阿晏,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邓维樱清晰地听到了柳菲雯的声音。尽管她尽力柔和,但是依旧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通过电话传过来。
电话这头的何晏放低了声音回答:“我刚刚没有听到,现在我在外面,和朋友在一起。等一会就回去了。”
因为房间的安静,柳菲雯的声音清晰可闻:“朋友?好吧,你要快一点回来。我想你了。”
何晏狼狈地说好。
邓维樱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等到何晏挂断电话,她才笑着说:“柳小姐是个很关心自己另一半的女人,你有福了。”
何晏苦笑:“不用嘲笑我了。一时不慎落到现在的结局,是我自找的。”
他站起来,对邓维樱摆摆手:“我走了,今天,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以后,你多保重。”
邓维樱含笑点头:“是,你也是。”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问:“下个月我的婚礼,你会去吗?”
“也许,我会带着男朋友一起去。”
何晏看她良久,终于撒然一笑:“我知道了。”他终于离开,走的时候,如同任何一次离开一样,轻手轻脚地关门。
邓维樱看着他被关在门外,低下头去。
。
方玲玲晚上回来得还算早,一进门就躺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哎哟,累死我了。”
邓维樱催着她赶紧去洗了睡,方玲玲拖着步子进了屋。刚一进门,就又蹦了出来:“对了维景姐。你后来去干什么了?”
“去随便逛了逛。有事?”邓维樱随口回答,翻过一本杂志,看着上面的唇膏发呆。
方玲玲嘟着嘴嚷嚷:“你和他一起走到,难道就没有发展出什么吗?”
邓维樱要想一下,才起来她说的那个“他”是在指龚良。想起龚良忽然的告白,她微微有些愣神。
方玲玲看在眼中,顿时眼睛一亮。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八卦地问。
邓维樱立刻敲她的头:“我说,你是被谁委派了,一天到晚就关心我的花边新闻来了。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房主,当心我把你赶回去住。”
方玲玲皱鼻子:“不怕。”
“嗯?”
“其实……”面对邓维樱好奇的目光,她却忽然害羞起来,“其实我有中意的人啦。”
“下不了手?”
“不敢下手。万一只是我单恋,这样冲出去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邓维樱失笑:“如果就这样一直维持朋友的关系到后来,你会更后悔。去吧,趁自己还能确定自己的心意,还没有变得更怯懦的时候,冲上去。我在后面精神支持你。”
方玲玲扁扁嘴:“才不要。维景姐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个榜样我才信你说的是真的。”
被邓维樱一巴掌拍到额头上。她气鼓鼓地嘟着嘴看着邓维樱。
邓维樱低下头去翻杂志,不看她了。
自己气愤了一阵,方玲玲自己去洗了澡,再度坐回她身边:“维景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那个人吗?”
看着她真切的关心,邓维樱觉得心中微暖。
“我会考虑。我只是还没有理清楚我心底的想法而已。总觉得,放弃过去有点不甘心,但是,理智很清楚,应该要放弃。”
方玲玲露出清冽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那么,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想清楚。”
“三天?你以为是买东西吗?感情的事情,哪里是三天能够理清楚的。”
方玲玲严肃地看她:“那你以为要多久?半辈子吗?维景姐,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时间长一点,就一点都不剩了。”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方玲玲说。怅然远望,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邓维樱看着她,觉得这个表妹,也许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不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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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被逼无奈 。。。
邓维樱于是笑笑:“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只是针对你。我的观点和你不一样。”
方玲玲定定地看她片刻,一笑:“我知道。维景姐,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固执的人?”
“有。不止你一个,很多。”
“果然,大家都看穿你了。”方玲玲感叹,“所以,我也不指望我能说服你。维景姐,晚安,我去睡觉了。明天要上班了。”
“晚安。”邓维樱同样和她说晚安,又看了一会杂志,才进卧室去睡觉。
临睡前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她顿了顿,拿起来又放下。
躺下去不到两分钟,手机震动起来。看着上面的名字,她迟疑地接通。
“睡了吗?”龚良问。
“正准备睡。”
“看起来我打电话的时间不太好。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龚良微微有些歉意,“但是,忽然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抱歉,我太冒昧了。”
“没有关系。”邓维樱慢慢地说,“反正还没有睡着。”
龚良在那边低低地笑。声音闷闷地仿佛从胸腔中响起:“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
邓维樱不说话,听着他的呼吸声。龚良在那边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电话两边,两个人略显尴尬地沉默。
好一阵,龚良忽然低低地说:“睡吧,明天还要开会。晚安。”
邓维樱同样回答他晚安,等着他挂断电话。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问龚良:“为什么不挂电话?”
“我在等你先挂断。”龚良这样回答。
邓维樱想起自己给何晏打电话,从来等不到这样的温柔。他总是急急地赶在她前面挂断,让她听着单调的嘟嘟声。她温柔地抿唇一笑:“一起挂。”
“好。”在心中默数一二三,邓维樱按下按键,将屏幕变暗的手机放到一旁,安心地沉沉睡去。
那头的龚良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机械声,方才将听筒放下来,转身进了浴室。
擦着头发走出来,有人蹦蹦地敲门。随口说一声“请进”,听到一个清亮的少女声在门口喊:“哥哥,爸爸叫你去书房。”
龚良揉了揉头发,不耐地穿上衣服开门。
门口站着亭亭玉立的少女,看见他走出来,过来挽着他的手臂,仰起脸好奇地看着他:“哥哥,你真的给我找了个嫂子?”
龚良捏捏她的鼻子:“是谁告诉你的?”
“是琦晗嫂子说的。她说她看到的时候,差点要感动得流眼泪。从来就没见过你对别的女人那么好过。”少女回答,吐了吐舌头,“然后,她就被卓堂哥拖走了。后面的都没有跟我说。”
龚良随口应付着,快到书房的时候想起来问她:“知不知道爸找我什么事?”
少女放开他的手臂,狡黠地眨眼:“大概,是问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回来让我看一看。”
龚良觉得自己头发丝都竖起来一样被恐怖席卷了:“你居然已经告诉老头子了?!龚晓熙你给我站住!”
少女龚晓熙大笑着跑开了,在很远的地方对着他吐舌头。
龚良无奈地摇头。
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看上去精神健硕的老人严肃地站在门口,声音洪亮:“还不进来?”
龚良走进去,顺手关上门,在书桌对面坐下:“爸,找我什么事?”
老人走回书桌后坐下,看着龚良,手指摸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