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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维樱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困惑地一边掏手机一边自语:“这个时侯会有谁给我打电话。”
“维景,能帮我个忙吗?”薛苏燕的声音很焦急,“你认识协和医院外科的人吗?”
邓维樱一怔,下意识地想起自己刚刚成为邓维景时的日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莫出车祸了……”薛苏燕带上哽咽,“抢救过来了,也没什么大碍,我就是想转到协和去找几个好点的医生帮他看看。”
“在哪里?需要我马上过去吗?”
“不用,”薛苏燕似乎是抹了把眼泪,“明天早上可以吗?我在三医院等你。”
邓维樱答应之后,默默地挂了电话。
龚良担心地询问怎么回事,是否需要自己帮忙,得到邓维樱虚弱的笑脸一个:“不用,我这边可以解决。”
看看时间似乎不太适合再去骚扰人,她默默地开始低头盘算,有哪些人是可以说一说这些事的。
龚良看她一眼,结账牵着她离开:“要是要我帮忙,一定说一声。”
“好。”
。
“我就说没事对吧,哈哈哈……你老公我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嗝屁了。”薛苏燕的老公莫天明在被推进去检查又推出来之后哈哈大笑,让原本担心不已的薛苏燕也忍不住扭了他一把。
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含笑道:“你也该庆幸你是和SUV撞了下,要是卡车,你会在瞬间上天。以后开车小心点。”
“诶,成!医生您慢走。”莫天明笑着送走了医生。
邓维樱却在一瞬间若有所思——当时自己和维景出车祸的时候……
31、解疑 。。。
龚良发现,自从帮完忙从医院出来之后,眼前的人一直有点心不在焉。他在问她好几次想去哪里之后,她才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回答:“先去吃东西,我定了位置。”
看着她龚良暗自摇头。
到了地方先点一杯茶,龚良问:“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邓维樱咬着唇,十分疑虑地问:“你说,一辆QQ和一辆卡车撞上了,有可能一个重伤不治另一个毫发无伤吗?”
“怎么可能!?”龚良下意识地回答。
“你也这么觉得吗?”邓维樱喃喃,又低下头去。
“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析?也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龚良说。
邓维樱抬起头,目光空茫地看着热闹的大厅:“没什么。只是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微笑一下,语调活泼地问:“你想吃辣吗?”说着拿菜单兴致勃勃去点菜。
龚良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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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瘫在床上,邓维樱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想心事。为什么那个时侯自己重伤不治而维景却只是轻微的擦伤。听起来仿佛是小说情节一样。
她揉了揉头发,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
这样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对的,她对自己说。就算她曾经恨过你,后来也已经改变了。
呆坐到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方玲玲推门而入。开灯的一刹那邓维樱连着眨眼好几下都没能缓解光芒忽然刺进眼睛的那种酸涩。
方玲玲惊奇道:“维景姐你也不开灯,不会就是在这里坐到现在了吧?”
邓维樱呻吟:“被你猜对了。我叫你帮忙带外卖你带了什么?”
将东西放到桌上,方玲玲直接了当地批评邓维樱实在是太过堕落,完全被她无视。
吃完饭,邓维樱对方玲玲挤挤眼:“你什么时候搬回去?”
“我不想搬回去。这里住着多自由。”
“真的?没有人服侍你得自己洗衣做饭早晨好需要额外早起半个小时的日子你觉得自由?”邓维樱笑。
方玲玲恼羞。
说了自己要搬回去住让她自己决定到底是一个人留守还是回家去住之后,邓维樱伸个懒腰:“好,今天开始联系人准备去面试。我要重新开始工作了。”
“你不准备龚良一个公司了?”舔着手指,方玲玲问,“我记得他好像已经找到工作了,把你带过去分分钟的事情吧?”
“你又偷吃蜂蜜,当心哪天变胖。我不太愿意和他一个公司,如果没恋爱就没问题。”
方玲玲嗤笑:“你就是不愿意被人说办公室恋情吧。我和我妈商量一下,看看是搬回去还是怎么。这房子你准备怎么办?”
“先空着,在家住的时间长就租出去。”邓维樱说,“对了玲玲,你知道我当时出车祸的时候的事故鉴定什么的,是谁办的吗?”
“我不清楚,你得找姑姑姑父问。又有什么反复?”方玲玲有些担心。
“没有,只是有点问题想知道。行了,你去洗澡吧。我先看会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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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听到出具鉴定书的人,她第二天就找了过去。
微胖的交警听到她的来意,惊奇地上下打量她:“你就是那个幸运的司机啊?”
邓维樱陪笑。
听她说完来意,交警沉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有时候运气好的时候,和货车撞上去,被挂掉半边车身,另一边都没有问题这种状况都有可能出现。”
他关切地看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这边还有几个心理医生的电话……”
邓维樱哭笑不得,连连说不是,逃了出去。
出了门,她心头终于一松,再度暗笑自己太过多心。维景怎么会拿自己的命来赌博,对自己恨到那种程度。
伸手招出租车,却怎么都碰不到空的。
她自叹一声运气不好,站在那里看了看有些发白的太阳。
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车窗摇下来,何晏在里面似乎欲言又止,感慨万千地看着她。
她微笑:“何晏好久不见,新婚生活愉快吗?”
副驾驶座上柳菲雯笑容满面:“邓小姐去哪里,带你一程吧。这个地方很难打车的。”何晏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邓维樱有意推辞,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何必如此避让,转而答应下来。
不知道是把这句话当成了客套还是单纯为了炫耀的柳菲雯闪过不渝,继续微笑。等到邓维樱坐进后排,她说:“邓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不是正忙的时候吗?”
“公司解散了,我现在是失业状态,哪里都去得。”邓维樱笑答,“是刚刚去妇幼检查了的?胎儿一定很健康吧?”
柳菲雯抚着已经明显显怀的肚子,满脸幸福:“对,很健康。”
“到时候生下来,满月酒一定要给我派帖子。”
“好的。邓小姐去哪里?”
邓维樱毫不犹豫回答:“把我放到容易打车的地方就好。”清楚明白地表达出自己无意打扰两人的世界。
柳菲雯脸上的笑容多了些真意。
“邓小姐找到新工作了吗?”她问,这次倒是真心诚意的在表达自己的关心。
“有几个,在考虑。”邓维樱回答,看着她,“你们两个夫妻档,让人羡慕。”
何晏忽然说:“夫妻档也有不好的,家里有什么事,对公司的影响很大。”
邓维樱含笑点头,却没有接话。
过一会,柳菲雯说:“邓小姐,有时间,我能给你打电话吗?”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中有微微的渴求。
邓维樱一怔,委婉地回答:“我的私人时间已经被男友完全占据。”
柳菲雯羡慕道:“如漆似胶,真让人羡慕。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只是我现在一个人在家,闷死人。”
“书籍和花草都是不错的消遣。”邓维樱回答,示意两人:“就把我在这里放下来吧,我先逛一逛再回去好了。”
柳菲雯扭头一看,正好已经到了商业区外围,只能颔首同意。何晏慢慢停下了车,看着她开门出去。
看着车辆离开,邓维樱松一口气,总算不用和这两人敷衍了。车辆里的气氛太怪,女的太过热情,男的太过沉默,空气都仿佛凝滞,她实在是受不了。
“这是巧遇。”有人在身边笑着说。
32、落定 。。。
邓维樱回头,看见龚良含笑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心中不由自主地浮上一丝喜悦。
“谁知道,大概是老天派我过来。”他说,“我只是随便偷懒出来走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然后看到了你。”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他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龚良看看上面的人名,做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接通。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你就这样跑了?”
“能者多劳。”
“很好。”对方说,似乎咬牙切齿,“我明天就去休假。半年前我就订好船票了。”
龚良立刻说不出话来。邓维樱在一旁看着他苦脸的样子轻笑,“去公司吧。总是逃掉工作会被伙伴讨厌的。”
以手加额,龚良十分无奈的样子。他看着邓维樱,伸手触碰她的长发:“还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约会,结果对方却狠心赶我去与工作为伍。”
邓维樱笑:“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很努力的。”
“美人在侧,自然要努力。”龚良一副无赖样,恬着脸说:“要不,美人跟我一起去?”
面对但笑不语的邓维樱,他加一句:“我们私奔吧?!”
邓维樱终于大笑起来。
龚良隐隐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脸上依旧笑嘻嘻。
出乎他意料地,邓维樱居然点头:“好啊。”
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终于敲开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扉,让她答应自己了?
“反正,现在私奔是流行。”邓维樱接着说,“谁不宣告要和别人私奔一两次,都不好意思说起来自己紧跟时尚。”
龚良的眼眸暗淡下来,原来她只是在说笑。
“好,那么一起私奔到公司吧?”他依旧微笑,伸出手,心底的失望无人得知。
邓维樱伸出手让他握住,让他牵着一起走。
她真的不知道龚良的失望吗?当然不。
她不是怎么都发现不了别人心思的天然呆,察言观色本就是必修技能,只一眼就能看出龚良的心情。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心动。事实上她的心跳也漏跳一拍,她的心底也有暗潮翻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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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良乖乖去处理文件,邓维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扭头看着四周的布置,对端咖啡上来的助理说谢谢。
对方轻声回答不用谢,好奇的眼光从她身上扫过,飞快离开。
敲门声响起,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我要休假两个星期。”
“什么?!”龚良怪叫,跳起来:“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在这个关键时刻?!”
对方的声音冷冽:“就像你推给我一样。我去旅行结婚,你自己看着办吧。”对邓维樱示意问好之后,对方毫不犹豫离开,让还想说点什么的龚良伸着手愣在那里。
龚良呻吟起来,眼角眉梢却盛满喜悦。邓维樱在一旁笑:“感情很好呢。”所有人都在恋爱结婚,她升起微微的寂寞。
龚良摊手,殷切看她:“过来帮忙吧,否则我一定会被累死的。”
邓维樱犹豫,看着他如同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神,心软了一刹那,点头说好。
龚良的动作很快,入职手续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办完。听到人事经理对自己说明天过来上班的时候,邓维樱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又陷进去了。摇头苦笑,她明白自己心底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抗拒,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妥协。
罢罢罢,要是不想做,随时可以离开。她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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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良的公司很忙,但是却忙得有序。而且让人诧异的是,就算忙,一到下班时间,一群人依旧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加班。
龚良笑:“我穷,不想付加班费。所以,我不会超负荷接活。”
他吝啬得理直气壮,邓维樱大笑。
一起吃饭,他送她回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区的时候,树影底下说再见。邓维樱转身走了两步,听到龚良在身后低低叫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两个人在暗影中对视。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微亮,似有千言万语未来得及说。
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爸妈催我结婚了。”龚良说。“我已经不年轻了。”
邓维樱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龚良在对自己摊牌,她同样知道,自己在彷徨。
舍不得,却也不愿意深陷下去。
“对,你确实不年轻了。”她说。
龚良眼底的光黯淡下来,深深地叹息:“维樱,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兜圈子了。请给我一个回答好吗?”
他看着她,目光是恳切而真挚的。
邓维樱闭上眼。
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点头,如今她也迷惑了。不是不爱,也不是他不够好,那么为什么?
她迟疑,龚良沉默地等待。良久,他的声音暗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邓维樱看着他转身似乎准备离开,焦虑起来,奔过去拉住他的手:“不是的,龚良。”
龚良看她:“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却似乎在压抑什么,“我是你的备胎吗?”
“当然不是!